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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终究信不信,但她已明确了意思,顾承卿与邵白薇此生情永断
“两心若在相望时 奈何与君永相隔。”
“两地西风人隔梦,一天凉雨雁声寒。”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终于把男配暂时放一旁了,之后就专心做任务,扶持韩曦童鞋了
☆、再入皇宫
邵白薇心情郁郁地回到府中,脑中不停地闪过那一世的画面。其实若不是今天二人忽然把这事说开,关于顾承卿的种种记忆可能还会乖乖封存在心中的某个角落。一旦掀开,却是无力再压制,那甜蜜的,痛苦的,一幕一幕占据整个脑海。
这种感觉并非那种单纯属于情爱的缠绵思忆,更似是潜伏在体内已久的痛症,一直想着让它自然痊愈,却不料忽然来个狠的,硬生生地开刀把那创伤剔除,虽然是治疗,只是下手太猛,伤口痛得厉害。
坐在窗前呆了老半天,才想起静躺在桌面已久的花叶重楼,如今乃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进宫把最后一味章龙角取回来磨粉制药。
只是身为白丁的邵白薇未经传唤是不得入宫,想了想,此时能向宫里帮自己传递信息,唯有李篆。
“姑娘,宫里来人了。”红藤见房门闭着,敲了敲门,在门外禀告。
邵白薇一怔,竟然想什么来什么,随即起来开门,与红藤急急忙忙走出门外迎接。
还好宫里派来的是老熟人黄叟子,传了韩曦口谕,命邵白薇即刻入宫。黄叟子神色看起来有些着急,只说了要入宫救治一个很重要的人,但却没有透露是谁。
邵白薇让黄叟子稍等片刻,匆忙回房收拾好药箱,走出大门,上了门外早已备好的马车,直奔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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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曦那日不辞而别,回到宫中,埋头在御书房中奋战两天才把这段时日积压的奏章处理得七七八八。
先把吴泓唤来,细细地问了他关于那医女的所有事情,从东陵一路说起,如何为自己治疗,怎样挡了刺客的暗杀,二人采药遇险,再到战争时千里相救一件一件,细细地记录下来。
有些事情听后,脑海中模模糊糊地有些印象,不过绝大部分却是完全任何记忆。对于这些完全想不起的旧事,韩曦眉头深皱,他绝不怀疑这些事情的真实性,就凭吴泓那粗线条,绝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编个故事来骗自己。
另外,韩曦离开这几天,洛桐在宫里头言行规规矩矩的,并没有什么不妥,也没有和外界的其他人接触。韩曦一时也没什么头绪,唯有吩咐吴泓回去继续盯紧那头。
吴泓走后,韩曦看了几份外出调查关于那医女被绑架,以及客栈里那伙凶徒信息。客栈里头的那班凶徒是被人雇请来杀韩曦的,至于幕后雇请之人到底是谁,却是不得而知。
至于当初掳走那医女背后的力量更是神秘,动用的竟是只李家历代家主才知道的,拥有百年历史的客栈密道。涉及五大家族的史秘,岂能轻易查探得知。或者,问问五大家族中资历深厚的老人,可能会有些头绪。
忽然,韩曦敲了敲书案,唰地站了起来,语气激动地说道,:“真笨,怎么把老先生给忘记了。”而后朗声道:“黄叟子,速速安排一下,朕要出宫,去邵府走一趟。”
只是当韩曦兴冲冲地赶至邵府时,大门紧闭,敲了半响才有仆人跑来应门。
“请问邵老将军可在,故人请来探望,劳烦小哥通传一下。”韩曦是带着几个侍卫微服出来,并没有跟仪仗,看来应门的仆人是个面生的,因而并没报上真实身份,只说是故人。
“这位公子可是不巧了,我家将军忽然得了急症,府里头正忙乱着,要不公子先留下名帖,等我家老爷休养好了再来探望。”
韩曦一怔,能令将军府忙乱的事情他并不认为只是什么简单的小病小痛,心下一紧,也不禁有些担忧。“将军身体不适,哪能坐视不理,请带路!”没等那仆人反应,一行人已迈入将军府。
或是被韩曦那份天潢贵胄之气给镇住,那仆人一时也没了反应,等醒悟过来时,一行人已走到内院了。
韩曦没想到战场上英姿飒飒的邵老将军,此时已毫无意识地昏睡在床上,脸骨消削,往日魁梧的身此刻形瘦如柴,像是一个快要垂暮死去的老朽。
询问了在场的所有家仆和请来的大夫,竟没有一个知道邵将军得的是什么病,只说了,这病是前两天才发的。
初时有点像感了风寒,无精打采的,也吃不下东西,到了今天,忽然晕倒了,再也没醒来过,请了好几个大夫也看不出什么病来。
韩曦一看不对劲,吩咐随行侍卫马上把人抬到马车里,立即回宫。只可惜,把整个太医院的御医叫来了,可惜却没有一个能看出邵将军究竟得到什么病。
只有一个年轻的小御医支支吾吾地说道,邵将军可能中了毒。
韩曦一边派人马上接邵白薇入宫,一边解开腰间的布囊,拿出那人留下的解毒丸给邵老将军服下。
☆、红粉翻飞
自得知邵老的病源于中毒后,韩曦的脸色看起来越发阴霾。这就是他的国家,他的宫闱,君主,重臣轻而易举地被下毒。而且整个太医院都断不出因由,是太医太无能,还是他们皆各为其主而不敢妄言。
想起方才那年纪较小的医正说话时,竟有几个太医说不如联姻冲喜,或许会对病人有帮助。若非自己与邵老多年甚于亲情的情谊,再看到他如今一脸蜡黄地昏迷着,定会起疑,是否为了两家尽快联亲而演的一出苦肉计。
韩曦余光扫了扫方才说要联婚的几个太医,心中已有计较。至于其他摇头不知的,多是怕这下毒之人会秋后算账,能把五大世家中最强大的邵家家主,大夏国最尊崇的异姓王轻易放倒,不容小觑。
其实,在出发阜州前,韩曦本已接纳文颂建议,待年后脱孝便议婚事,皇后必然是在五大世家中选择其一,而朝堂中呼声最高的应是邵家二房的三小姐。因邵老一房已绝,第一大世家必然由二房继承。
至于其他世家重臣之女,待大婚后也会一并册封,虽然圣旨未下,但礼部那边已经开始准备相关事宜。只是回来后,面对文颂等人的再三催促,韩曦却迟迟未有动作,以政事繁忙为由一再推后商议此事。
黄叟子领着青衣男子火燎火急地来到时,韩曦早已屏退那帮只会摇头摆脑的家伙,只余方才胆敢实话实说的小太医。其实这位太医年纪也不少,年近三十,只是在那帮倚老卖老的人面前,资历最浅而已。
那名青衣男子即邵白薇,这几日外出之时,为方便行事,一直作男装打扮,匆忙入宫并未有重新换过衣裳。她向韩曦行礼后,便把药箱放在一旁,马上净手查看邵老情况。
韩曦站在一旁,看着纤纤素手在邵老身上检查时,只觉眼前有些一些恍然,不似女子那似裹着一层黯哑的黄气脸,那手如白玉凝脂,温润细腻,轻柔认真地按压着,如仙女的圣手般充满活力和灵气。
虽然对于她真的没有太多的记忆,韩曦却能感受到这个女子发自内心的柔美,专注,不做作,这就是真正的仁心仁术。
至于一旁的小太医则被此时皇帝一脸柔情差点看呆了。平常看来阴狠无情的新帝,怪不得从来不笑,原来长着一双如祸水般的眼睛,怪不得一直不娶,还真没见过有长得比他好看的女子,估计是没有能入他眼的,嗯嗯,一定是这样子。
只是他竟用如此目光看着一个相貌如此平平的男子,莫非,是了,肯定是那样了,君主啊,这是病,必须要治了。打住,不好了,小太医猛然觉得自己又不小心撞破了什么宫闱秘密,惊得冷汗直流。
“这位老先生中了毒,能解但需先配药,幸好他底子好才能熬到现在,若是再迟上半天,大罗神仙也救不了,药配齐马上拿来,我亲自煎。”邵白薇最后在邵老手腕上刺了几针后,就直接坐到书案旁写药方,顺道把配制韩曦解蛊毒所需的章龙角也列上。
在场的韩曦和黄叟子早已知这女子的奇能,所以除了暗暗地松了口气,并没有显得太激动,不过今天几经风浪的小太医则没那么镇定了。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看起来一副营养不良的小子竟能轻轻松松地把这奇毒已入骨髓的病人救活。
虽然到如今还没弄明白邵老究竟中的是什么毒,但是能确定的是那毒已渗骨髓,必死无疑,所以方才一时情急说了邵老是中毒后,他已暗暗后悔不已,怕邵老一下熬不住,自己的小命就要交待在宫里,却不料,这小子竟自信满满地说能解毒救人。
邵白薇没时间理在场的人在想什么,药方一写完就拿给黄叟子,他带着那个小太医立马飞奔去配药了。邵白薇提着那一排明晃晃的银针走到床前,正准备帮床上的人宽衣施针,一个明黄的身影围了上来。
“要不要叫人进来。”叫皇帝打下手,邵白薇还真没这胆量。
“不用,宽衣也不是什么难事,其他人来反而不放心。”韩曦觉得自己这个解释很不错,果然女子听了像是忽然明白什么似的,点了点头”
“怎么了,很紧张?”邵白薇正准备施针时,耳边响起了韩曦隐隐担心的声音。马上抬头,诧异地看着那峻冷如玉的年轻帝皇,他怎么会知道。
“每次你心绪不灵时,眼珠子都会瞪得很大。”明明眼睛看起来是那么细小,韩曦暗暗地补了一句。这个特点他有写到卷里,所以会很易感知到。
“嗯,此毒已入骨髓,等下施针时,容不得半丝差错。”不知为何,每次靠近这个老者时,就会不自觉地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和亲切感。看着他中毒如此深竟能凭着个人的意志挺到现在,令她很感触。对这位老人家的莫名心疼,反而让她不能如往常般收放自如地施展针疗之术。
“别怕”韩曦本想说几句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