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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十几卷画及上面所题的字皆是出于一人之手,韩曦看着上面熟悉的画法和字体,不停颤抖的已不止是捧着画卷的双手,还有那颗震惊得难以平复的心。
皆因这些画卷全都是他的笔迹,还有在日期之上所盖的拓印,那是他弱冠之时父皇亲手所刻的章,除却父皇母后无人知晓,也一直佩带着从不离身。
毫无疑问,这些画都是出自他本人之手,只是上面所纪录的事,却全然记不起来。一卷一卷地仔细翻看,每看一卷,脑海中便断断续续地忆起一些场景,但却是模糊得很,直至翻到最后,看见自己留言,终于明白为何要如此费尽心思去画这么多画。
原来她并非什么来路不明心有异心之人,黄叟子对她好得有些过分皆因在阜州之时,曾经将自己从鬼门关中救了回来,每天她来问诊之时就是自己最为开心期盼的时光,而这也仅仅只是回来阜州几天所记之事,而更早之前呢?
韩曦虽然不记得更早之前与那女子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是却记得登基不久后,有段时间和洛桐走特别近,虽然二人并没有什么破格的事情发生,但却常常招来吴泓愤恨的眼神,言语中似是替那女子抱不平。
所以,从那时起,韩曦对这个传闻中将其经年之毒解了的医女没有半丝好感,不但自己最贴身的侍卫首领被她蛊惑了,连另一位贴身侍卫绝岭在听闻她有危险后,竟然罔顾宫规私自跑了出去,再加上洛桐不时拿她的身世可疑之处说事,觉得此女行事作风定然有问题,久而久之便起了厌恶之心。
一团团疑问,密密麻麻地涌上心头,令韩曦很不好受,觉得定然有更多重要的事情记不起,吴泓,吴泓一定知道,正想去问,才记起前日吴泓被派出外查探关于洛桐的事情,
等不得,不能再等,韩曦捧着放满画卷的木匣直奔承明殿,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必须立刻要把所有事情弄清楚,他想清楚地知道自己与这个女子之间发生过的所有事情。
他怕若不马上去问个清楚,再迟一些,迟一些就会如前些日子那般,脑海中莫名地厌恶她,甚至可能会做出伤害她的决定。他怕,下一刻的自己就如当初在画卷首页所写那般:
明明知是故人来,彷如心头朱砂泪,偏偏转念梦醒后,前尘尽忘痛余痕。
☆、相视而怨
正当韩曦手拿着画卷,怀着忐忑而又焦急的心情来到承明殿时,之前的所有表情瞬间化整为零。谁来告诉他,这里的人头涌动又是怎么回事?
总管黄叟子向来对于陛下的召唤都是心有灵犀,看到韩曦眼中的错愕,连忙走过去解释一番。
只是一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他,无意中瞥见陛下手中的画卷时,心中默默地在想,自己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别人不知道的秘密。。。还有就是,这回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惹陛下不满了,那越来越焦黑紧绷的脸真心让人看得怕怕。
但也不能怪奴家,明明昨日心情尚可,还派人去将军府通传,允许邵老将军前来探望,好歹才认回亲失散多年的亲孙女,前来关心问候是再平常不过事。
只不过想不明白顾家主怎么又跑来凑热闹,作为五大世家中的第二号人物,身份摆在那里,而且又拿着好几箱上好的名贵药材,还带了两大名医前来,这能阻止么,陛下,这事真心不能怪老奴啊。
其实邵白薇的身子只是劳累过度,再加上受了外伤底子弱,所以之前才一直才昏睡不醒,如今已逐渐康复,请两大名医过来确实有点小材大用,可耐不住顾家主有权有势有面子。
还有就是床边站着的这两位,在大夏国具有举足轻重地位的世家老大,实在对所谓的太医不敢恭维。后来,待两位名医看过后已无大碍,只需开了一些温补的药汤休养,两位家主这才放下心来。
只不过其中一位医者季茂看向邵白薇的目光却有着另一分思量。季茂本是韩哲在位时的太医院首,只不过轮到韩曦上台,医署重地肯定要换血,他很自觉地请辞回家开医馆保命。虽然人不在宫中,但是太医院的人脉仍在,也不难知道就是眼前这个美得不像话的小女子解了邵老将军的毒。
因为邵老的病他也曾看过,虽然也怀疑是中毒所致,但却弄不清楚因由,想不到这个小姑娘竟有如此高的造诣,不知道师从何人,不过当今天下,能有此能耐的也只剩那一位而已。虽然有着满腔疑问,但在宫中必须守礼,诊治后就被黄叟子命人带上医女出去配药了 。
虽然人一下子少了大半,但是邵老将军好不容易才和孙女相认,邵白薇也是醒来后,首次和这个身份亲爷爷说话,自然而然地没其他两个人的事。
韩曦前来的目的算是泡汤了,只不过看到顾承卿也被冷落一旁,心情也变得没那么郁闷。二人也极有眼色,默默地退了出去,先让两爷孙好好叙旧。
承明殿外守门的奴仆已被黄叟子遣走。此时,两位气度不凡,风姿各异的男子各杵殿门一则,默不作声地相互对峙。
“陛下,她不属于这里,终归要走,何必强行留下,徒增困扰,听闻如今朝堂对陛下后宫争吵得正火热。”顾家主说话时声音沉稳如玉,态度有礼,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但韩曦听起来却觉得分外刺耳难受。
明明知道顾承卿说的很对,但却抵不过心里的无端难受。从前,她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医女,不能也不适合留在这后宫。而今,她拥有了大夏国五大世家之首的家族支撑,不再可以单凭自己的意愿而确定她去留。
“一旨令下,来去可不由她。就算她留不了宫中,不过,朕也必须提醒顾家主,她也断断不可能到你们顾家。看来家主年岁长了,也越发难耐寂寞,要不下次选秀之时,朕直接赐一个德才兼备的贤淑女子给家主吧。”此时,韩曦无比庆幸自己帝皇的身份,说不过人的时候还可以强行横着来。
虽然韩曦自信也有不俗的能力,假以时日可定能与顾邵两家抗衡,但现阶段根基未稳还是先结盟稳妥些。可通过联姻把顾邵两家先养大再论其他。只是一想到若是联姻对象会是她和顾承卿,只觉得心被戳了无数个洞,痛得无法言语。
“草民相信陛下定然不会这样做。”顾承卿眼神笃定地看向韩曦。
该死!韩曦心里默念,在这人面前,自己就像个毛头小子,事事都被他看穿似的,这种感觉令人很挫败。
“若是朕执意又如何,不知封应她为皇后还是皇贵妃好呢?”韩曦才说完,便后悔了,干嘛非要和这人置气,这样草率地说,实在有些任意妄为。
“哼~”顾承卿轻蔑一笑,说道:“你以为她会在乎这些,什么皇后贵妃的虚名,在她眼中不值一文。她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永远都不可能出现在大夏的后宫。”
看了看韩曦眸中泛起的波澜,才继续道:“她要的是得一人心共守白头,只要你一天在这个位置,将注定是一辈子也给不了。”顾承卿想起那段无法挽回的过去,眼神一暗,眉间蹙着化不开的郁结。
这番话让韩曦感到诧然,记得,很久以前,有个女子也对自己说过类似的一番说话。如今这个女子已然变了,为求达到目的而忘了初衷,而自己,则信奉她所说的一切,傻傻地坚守到如今仍是孤家寡人。
让韩曦有些好奇的是,这位顾家主,脸上莫名的郁结难解又是为谁?不会为着承明殿里头那位吧。当年是谁传顾承卿对已先去的未婚妻一往情深,念念不忘,发誓为她终身不娶的?哼哼哼,简直一派胡言!
到了午膳时候,膳食陆续传入承明殿,二人也鸣金收兵走回殿内。
“爷爷,我说了不嫁就不嫁,孙女好不容易与你老人家团聚,方才不是才说要一起游历四国,看尽天下好风光呢,哪有时间去相亲成亲,祸害大夏子民的事情必须从长计议。”女子声音清澈甜美,拒婚的理由似是戏谑,但语气却是十分的坚定。
才走入承明殿就听到如此惊悚的说话,顾承卿和韩曦的脸色皆沉了一沉,而后相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暗道,坏了,这个女人确实没心没肺!
☆、蛊毒退散
邵白薇的推脱并非刻意的矫情。小说安排了这么个强大的靠山给自己,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好事,起码不会由于自己过于卑微的身份,不小心地又被什么人给绑架走,或者又得罪哪家大小姐,无端遭来一顿皮肉之苦。
当然,邵老最关心的这些年来孙女的遭遇,而半途出家来到这小说的邵白薇对于这身份的认知也是有限,就简略地说了个大概。小时候的事情记得不多,自有记忆开始就一直在东陵山中研习医术,直到吴泓等人来求医才跟着出山。
而后当邵老将军提到邵家女无需入宫,定要为自家孙女寻得一佳婿时,邵白薇的心情确实被扰乱了。想到韩曦不用与那个凶巴巴且样子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邵家三小姐联姻,此前压抑良久的烟霾终散去。
只是,她才不想被这个名义上的爷爷来个乱点鸳鸯谱,任务还未完成就不小心结婚生娃了。因此才有方才韩曦他们听到那一段话,趁着邵老将军对这个失而复得的孙女的内疚和宠爱,先把他要自己成婚的想法给压下去。
另外对于称呼这问题,由于邵白薇已伴随自己好几百年,因此,她坚持用回这个名字,邵老将军也不是一个老守旧,一个称谓而已,再一想到二房那位名字带如的孙女,越发刁蛮闹心,更觉得邵白薇这个名字般配舒心。
午膳时,由于邵白薇是女子,而且仍在养病中,就直接在房里喝点粥和汤药,那三个大老爷则在大殿里进餐。顾承卿和韩曦二人不对盘,过程中都坚持着食不言的宗旨。
不过饭桌上的宁静,终于在邵老将军提出要接邵白薇回府里养伤后打破了。邵老将军好不容易认回孙女,当然希望早些把人接回去一家团聚。
韩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