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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顾,更多的则是不满容潜的自作主张,也有些迁怒到了栖梧头上,才没有在第一时间寻他回来。
如今想通了,便又觉得自个儿那会儿太过矫情,若没有堵着那一口气,栖梧未必会变成现在这样子,自己也未必会放松警惕露出马脚。而那日晚上为了隐瞒武功而忍下的一切,竟也都成了无用功,白演了那一出戏。
颇有些……不值得?
容修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突然犹豫了下,他此时居然觉得,这样发展下去也未尝不好。
至少,栖梧这个人他是留住了,不是么?
这样的想法把容修自己吓了一跳,有个隐约的念头露出了一个小角却又重新被他塞回了肚子里。等栖梧被送上容修的马车,他也已经恢复了平时那种漫不经心的懒散,歪歪倒倒地依靠在车壁上。
送上车的栖梧气息果然顺畅了不少,虽然还显几分粗重,但已平稳下来。容修想让他躺下,奈何再大的马车也经不起一个成年男子的身高平躺,便只能让栖梧在自己的对面靠着。
栖梧睁眼的时候便看到容修坐倚在自己的面前,脑袋微垂,两鬓的短小细发在他的鼻前轻轻晃动,柔软的发尾扫过他的唇,竟是有几分魅惑的性感。他觉得自己一定是没有睡好,恍若做梦一般,这世间本待他有几分苛刻,然一切的不公在此时都成为了达到宿命时的小小陪衬,让他的世界一下子光明起来。
然而,他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同被蛊惑一般,栖梧半跪着爬到容修边上,脑袋凑了上去,用自己的鼻尖轻轻去磨蹭容修的鼻子,仿若动物般的本能,去亲近想要亲近的人。
一向浅眠的容修却少有的睡得很熟,呼吸中没有一丝急促慌乱,安静地如同回归母亲腹中的胎儿。
车厢内的气氛慢慢升温,到后面竟有几许控制不住的暧昧,无论是将现实当作梦境的栖梧,还是处于梦境之中的容修,都如同说好了一般。栖梧用自己的唇触碰容修的唇,容修微张了嘴放任那条不属于自己的舌头占领自己的口腔,两个人的唾液在舌头的动作下交换融合,最终黏着在一起不可分割。
甜腻的呻吟声从容修的喉咙里发出,等栖梧回过神来,容修已经半眯着眼睛满是迷茫地在情|欲中失控。还不等栖梧反应,他伸入容修口中的舌头突然失去了控制权,在容修的引导下失去了自主活动能力。
如果说这是一场关于性|爱的较量,栖梧无疑是这场战争中的失败者,主动权被容修掌握之后,栖梧觉得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不受自己控制。虽然平时他也认为自己这个人都属于他的主人,但只有此时才知道,就算这个人不是容修,就算他不是他的主人,在这样的技巧下,他也很难把控住自己。
容修接手过无故侵入自己领地的物什,反攻为主慢慢引导它带着自己打入敌军大营。灵巧的舌头舔过栖梧的每一颗牙齿,舌尖挑起栖梧的舌头引它相互纠缠,时不时地碰一碰他的口腔内壁和上颚,如同戏耍一般。
等栖梧和容修都回过神来,两个人的姿势已经是一上一下。容修将栖梧扑倒在了马车上,两个人的衣服都完整地穿在自己身上,但嘴角的津液却诉说着他们前一刻的意乱情迷。
已然冷静的容修撑着身体俯视栖梧,男人沉迷的眼亦在容修的审视中清明起来。
“少爷……”他轻声呢喃,然后低声叹道:“您这是,允了属下在您身边伺候么?”没等容修回答,栖梧又道:“便是您不允,属下也……”
他深吸了一口气,露出坦荡粲然的笑容:“属下也,赖着不走了!”
容修一愣,突然松开了撑在车厢底座双臂的力量,身体整个压向栖梧,脑袋磕在他的肩窝处闷声笑了起来。
许久才道:“好。”
☆、第二十三章
容修其实非常不明白栖梧对自己的感情。
若说忠诚,他所做的远远超过了一般随侍应该做的;若说爱慕,容修以为,他们相处的时间还不足以让一个生活在古代封建社会的男人对同性产生如此强烈的感情;若说被迫,看栖梧的样子和眼神就知道这“被迫”恐怕挺合他意的。
于是,常年处于没事找事干的容少爷开始纠结了。
说起来,那日以后容修和栖梧的相处模式与之前没有太大的差别,一个懒懒散散无事可做,一个细心体贴处处沾手,倒也算是相得益彰。但容修还是觉得有些若有若无的窘迫,幸而他近年锻炼的面瘫等级越来越高,基本上保持他一贯的冷漠也就看不出什么。
容潜最近很太平,不知道是因为试探目的达成还是容修上次的爆发有了效果,一路上都没安排乱七八糟的事情。容修一行人走走停停,游山玩水算不上,倒是看了不少风俗民情。可惜容修既不是微服私访的官员,更不是会见义勇为的江湖侠士,那些入不得眼的事情他看到不少,可若不是真犯到他头上,他也懒得管。
随着容修的性子,跟着他的那些人大多稳重,至少也都是听话不惹事的。栖梧同样乖觉冷漠,没有容修的示意,他就是有人死在自己面前,也断不会眨一下眼睛。说到底,他们这些算不上是无拘无束的江湖中人,只是被主人家养在自家院子里的恶犬,听着主人的命令咬人。不过这家主人的院子着实大了些,大过了整个江湖。
所以,在容修看到栖梧为了一个小男生插手恶霸抢人事件的时候,小小惊讶好奇了一下。
“难得见你管闲事。”容修撩开车帘跳下车,懒懒地走到被栖梧救下的小男孩面前抬起他的下巴。这小孩面颊上虽有污渍,看不清原本的肤色,但五官清秀,棱廓分明。容修只看了一眼便笑了,眨巴眨巴眼睛,明白了些什么。
“送回去交给爹爹。”他耸了耸肩转身上马车,上车之前他轻瞥了栖梧一眼,“下次这样的细节,不去注意也可以。”
“……是。”
栖梧微低了头,他知道容修有些着恼,他的主人一贯不喜欢插手不想干之人的事。可他却见不得那个长着跟主人有几分相像的人遭受侮辱,哪怕是闭上眼睛在脑子里想想也让他气愤难当,不可自抑。
容修听他答得不干不脆的,心中喟叹,妥协般道:“罢了,随你喜欢。”
栖梧一愣,待回过神来看容修,那人已经上了马车,车帘垂下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他的主人向来随性,几乎不曾苛责下人,但若真有人不知轻重犯了事,主人也绝不纵容。可刚刚那句听不出喜怒的话,却是真真实实的退让,就因为自己不情不愿的那声应答?
栖梧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他自知身份低下,又是男儿身,能留在容修身边已经是极限,就算容修只是把他当作单纯的泄|欲工具,他也不会有丝毫意外,这些事本就是他强求来的。可容修的态度让他总有一种自己被宠溺着的错觉,更可怕的是这种错觉如同真的一般缠绕在他身边,左右着他的行为和思想。
他看了看自己刚刚救下那个男孩的双手,突然有一种想要把它们剁掉的冲动。
为什么明明知道容修不会在意那个孩子的面容还出手?为什么明明主人的想法才是第一要素,却还是顺应自己内心的声音救下那个孩子?为什么只要听话就可以的他,会在听到主人的命令后表露出不情愿的情绪?
若不是为了试探容修的态度,他怎会如此!?
若不是仗着容修的纵容宠溺,他怎敢如此!?
栖梧抬手捂住眼睛,眼中不住冷冷地对自己的厌恶。
看到了么?在这具淫|荡身体里面的灵魂,和那些借势上位的卑鄙之人根本区别。然而,当他将手放下,那双眼睛里却已然看不出之前的半分情绪,只有更加坚定的眼神,让他整个人都傲然得果断决绝!
容修在任何人都无法看透的马车里仿佛透过车帘能够看到外界的一切,他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短暂却真实存在。谁都不知道那一刻他在想什么,又或许他什么都没有想,只是如此微笑,便也就为此而微笑。
而就在此时,在远处的清修山庄“落安殿”,容潜照例打开加急送来的有关容修的报告,看着里面附带的画像微微思索。
画中的小孩身材瘦小,眼神懦弱,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然五官却和容潜疼在心尖上的那个人有八分的相似。
容潜执画卷的手很稳,眉间却几不可觉地皱了一皱。他挑眉冷哼一声:“可惜了这个相貌。”
站在容潜身后的鳞净闻言微微一笑:“主人是想……”这话没有说全,但他知道容修明白自己的意思。
“你且试试。”容潜将画卷一丢,画卷的轴在地上滚了两圈,停在鳞净的脚下。只听容潜淡淡吩咐:“你去张罗一下,世间如此这般的人未必会少。”
鳞净弯腰,将卷轴捡起卷好放进怀里,如常应道:“是,主人。”
而画卷中的主人公蜷在被窝里,对自己将来的命运一无所知。
他睁大眼睛看着床帏帘帐边角隐蔽却难掩华贵的花纹,身体从里面暖到了四肢。他蹭了蹭被角,很久没有这么舒服过了,仿佛一切都是在做梦。
突然间小家伙的鼻子有点酸意,带着点满足的委屈在这酸酸的感觉中蔓延开来,让他的眼角渐渐显出些湿气。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便是这张在常人看来没什么特别的脸,让他的生活从此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而这变化的源头,则是那个高高在上,却与他没有半个铜板关系的传说中的人物。
容潜——是属于那个时代的传说,只要那个时代没有消失,传说便一直伴随着信仰存在。
而那个时候的容修,则是匿藏在信仰之下的影子,看似重要,却也可有可无……
☆、第二十四章
时间匆匆而过,以容修那般懒散的作风,三年的时间竟也已经穿过了小半个国家,现下到了一个叫做“黎城”的地方。
黎城在二十年前是个很普通的城市,但自从江湖一流高手莫清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