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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暖的交流学校被定为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而郑严的比赛地点也被定为了洛杉矶。等徐暖下了飞机,跟着教授去熟悉了学校和宿舍后,就打电话给郑严,不到二十分钟,郑严开着车过来接徐暖。
“老师怎么会想到比赛?”徐暖心里倒是清楚,这一次比赛,就是后来那个被称为第一个由华人夺得桂冠的国际舞蹈大赛,也是郑严扬名立万的一个机会。说起来,徐暖刚刚看到郑严比最开始瘦了一大圈的模样,倒是已经有了她前世看到的郑严的形象。
当年还在教导她的时候,郑严绝对说不上瘦,脸上还能看得出有一把肉,现在的郑严,已经没有了开始的严肃面孔,消瘦后的他,反而有些后生范,徐暖倒是觉得,没有化妆在她面前的郑严,比化着精致妆容站在舞台上的他,要来的好看。
“没什么。”郑严仔细的看着前面,车开得即稳又快。
很快,郑严就停下来车,打开车门,徐暖才看到,原来这里是一家私人的住房,里面来来往往的人影有许多,想来这里不是聚餐就是商议。郑严带着徐暖走进了屋,迎接他们的是一个白人男子。
“嗨,郑,这就是你的女伴啊,挺漂亮的。”白人男子拍了拍郑严的肩膀,一脸暧昧。
郑严不着痕迹的看了徐暖一眼,解释道:“这是我的学生。”
白人男子却了然的笑笑,学生也有可能成为女伴,而且,学生和老师结婚,对他们来说,习以为常。
等坐下了才知道,原来他们聊的是关于舞蹈比赛的事情。徐暖就算是再厉害,上辈子没有接触过外国人,面对一口的美式英语,还不是按常理组织语言,听得是一知半解,只能了解个大概。
几个人聊完已经是天黑了,徐暖默默的跟着郑严出去的时候,才露出一脸惫态,郑严这下才想到,徐暖刚刚来美国,还没有将时差调回来。
“我送你回去休息吧,今天也累着你了。”郑严打开了车里的轻音乐,缓解了气氛。
徐暖扣上了安全带,靠在背椅上,闭上了眼假寐。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觉的疲惫,还很困。也是,哪怕是人鱼的体质,就她这样不眠不休的工作,也是熬不住的。来到了美国后,时差又大,更加是熬不住。
一路安静,送徐暖在宿舍楼下,看着她上楼后,郑严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坐在车里,点了一支烟,烟雾弥漫,人影若隐若现,看不真切。半天,一支烟快到头了,郑严才灭掉了香烟,开车离开。
徐暖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下午,好在现在是周末,不需要上课,倒也没什么事情。徐暖起来的时候,寝室里已经没有了人。拖着拖鞋走进了浴室,看着镜子里气色好了不少的面孔,徐暖心不在焉的洗漱。
如果她猜的没有错,郑严是想给她搭线。
昨天的那些人里面,拉出去哪个是没有成就的。而且,郑严在那里看上去也颇有地位,将她以他的学生的身份介绍给他们,也是为了让他们多照顾一些她。
这个郑严,还真是一个好老师呢。
除了第一天郑严亲自来接徐暖去参加讨论外,一连好几天,徐暖都没有见到郑严,估计是忙的根本没有时间来找她。一直到五天后,国际舞蹈大赛的初赛结束后,郑严来找她了。
“老师?”徐暖看到郑严的短信后,一下课就跑了过去,看到郑严站在那里,喊道。
郑严看着一如初见的徐暖,点了点头:“走,我带你去看看舞蹈教室。”
徐暖眨了眨眼,乖巧的坐上了车。
郑严所说的舞蹈教室,是平时和他关系不错的几个舞者一起练习的教室,而这几个舞者不是在国际小有名气,就是在国内十分受欢迎。郑严带着徐暖进去,废话没说,直接就让徐暖跳一支她最拿手的舞,给几个舞者看。
“哦,严,你的学生真是优秀,她看上去,还没有成年吧。”布莱克看着徐暖的舞姿,由衷的赞叹道。
不得不说,徐暖的每一步都十分流畅,除了有些稚嫩外,她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边上的另外几个人也纷纷附和赞叹。
最后一步踏下去,徐暖如同一只骄傲的天鹅,高昂着自己的脑袋。郑严微微一笑,她越来越出色了,出色的比他这个老师还要优秀了。
“老师。”徐暖缓缓放下了手,调整好呼吸,走了过来。
“很好,中国姑娘,你的舞蹈很漂亮,让我觉得眼前一亮。”布莱克抢先一步开了口,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毫不客气的接受了对方的表扬,大大方方的回了几句。很快,徐暖就和在场的人聊了起来。郑严淡定的坐在一边,眼神晦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最后分别的时候,布莱克还扬言要让徐暖做他的侄媳妇,被徐暖当成是一个玩笑就这样给忽略过去了。
“老师,你都不提前告诉我一下,还好我平时有练习,不然就出丑了。”徐暖嘟了嘟自己的脸,一副不开心的模样。
“正好可以看看你有没有偷懒。”郑严点了点桌面,想也不想就回道。
徐暖用叉子戳了戳面前的蔬菜沙拉,好奇的问道:“老师怎么会忽然想到我?”
“是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学生忘记了我这个老师吧。”郑严淡淡的看了徐暖一眼。
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还真是,她把这个老师给忘记了。平时忙的时候,哪里还想的起别人。就连叶棋忱,也是他不打电话,她根本就不会主动去找他。
吃完了晚饭后,郑严送她到了楼下,临别前,郑严将一张门票给了徐暖。低头一看,那是舞蹈大赛入围赛的门票。小心翼翼的把门票放在包包里,徐暖忽然抱住了郑严。
“老师加油!”徐暖嘿嘿一笑,留下这么一句话,飞也似的跑上了宿舍。
站在那里,笑了一下,说了一句什么。
五天后,国际舞蹈大赛入围赛开始了。徐暖穿了一身小礼裙,化了一个淡淡的妆,下了楼,郑严正站在那里等她。眸光流转,快步向他走了过去。
在徐暖下来的一刹那,郑严微微有些失神。
“走吧。”打开了车门,待徐暖坐了进去后,关上门,绕过车到了驾驶座。
国际舞蹈大赛还是颇受欢迎的,特别是这一次的舞蹈大赛,来的人倒是比以往还要多,徐暖因着郑严的原因提前了两个小时到,场内就几乎座无虚席了。目送郑严去了后台,徐暖看着门票开始找位置。
“嗨,女孩,你也喜欢舞蹈吗。”找到位置的徐暖刚刚坐下,身边的人就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吓得她差点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看到徐暖被吓到了,男生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腼腆一笑,有些手足无措:“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吓到你。”
“没事。”徐暖扭头,看到对方不过是一个半大的男孩,也没有责怪的意思,“我很喜欢舞蹈。”
“哈哈,我就知道,舞蹈很有魅力。”
☆、第二十九章
表演还没有开始,身边的少年就差不多把自己的家底给说了个遍。徐暖淡定的看了少年一眼,扭头看向舞台。这个时候,第一位比赛者已经上场了。
说是入围赛,可比赛的人也不过二十个,第一个上场的,是一个白人女舞者,国际舞蹈大赛的初赛并没有限定舞蹈,倒是让每一个舞者拿出了自己的得意舞蹈,可谓是各家云集。徐暖摸了摸下巴,看着台上的舞姿,心底暗暗思量。
白人女舞者跳的是国际拉丁,一举一动,都带着不一样的妩媚。不得不说,外国人跳的拉丁和国人跳的拉丁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嗨,为什么不说话。”安菲特里克忍不住伸手在她面前晃了一晃,问道。
徐暖毫不留情的啪的一声把他的手给排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别打扰我。”
见徐暖认真的看舞台上的表演,顿时就安静了下来。他喜欢舞蹈,却不喜欢这些丝毫没有热情的舞蹈,相比拉丁和民族舞蹈来说,他更喜欢街舞等热烈的舞蹈。
郑严,则是被安排在了第十三个表演。十三,这个在美国十分不吉利的数字,看得出来,这个时候的美国,对华人还是颇有偏见的。但徐暖知道,她的老师,这一次的舞蹈将会惊艳全场,而后面的每一支舞蹈,都会成为国际的经典舞蹈。
全程的灯啪的一声全灭,一束昏黄的光线打在了舞台中央。郑严背对着观众台,笔直的站在哪里,犹如一棵松,坚韧不屈。徐暖手捏紧成一个拳头,双眼紧紧的盯着郑严,不敢眨眼。因为黑暗的原因,在场的人双眼都盯着台上。
第一个音响起的时候,郑严微微一动,随着音乐,慢慢动作。这些动作看上去仿佛绵软无力,实则刚劲带力。不过外国人怎么看得懂这些加入了太极的舞蹈,几个评委看了几十秒,就摇头要按下不通过的按钮。
音乐陡然一停,郑严收回了原来的动作,等第二段音乐开始的,郑严的舞风忽然一转,让评委停住了手,看了下去。原本对他有些失望的观众也重新打起精神来看郑严的舞蹈。随着舞蹈的进行,让在场的人难以转开眼球。
最后音乐停下的时候,郑严停住了自己的动作。直到在场的人爆发出了激烈的掌声时,郑严才缓缓起身,面对观众,鞠了一躬。
视线和徐暖接触的一刹那,郑严微微一笑,看到郑严对她笑的时候,徐暖一愣,而后裂开了嘴笑起来,掌声更加的激烈。她第一次感到如此开心,不为别的,就为现在这个站在舞台上被外国人认可的男人,是她的老师。
郑严的表演结束后,徐暖起身就要离开。
“哦,女孩,等等我。”安菲特里克连忙跟上了徐暖的脚步,好奇的看她。
这个女孩看上去很喜欢舞蹈,可现在比赛还么有结束,她就走了,倒是让他有些奇怪了。
“有事。”徐暖瞥了安菲特里克一眼,脚步不停。
安菲特里克也不恼徐暖冷淡的反应,一直跟到她到了后台,这才焕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