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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卿对玖澜沧的‘叛逆期’持续了一个月左右然后又进入到了另一个阶段,那就是冷战。
不再整天给玖澜沧招惹祸事的白卿,现在几乎整日都窝在‘空竹园’,真是做到两耳不闻窗外事,如此一来,白卿因为看书画画什么的‘不小心’忘记与玖澜沧一起用膳的次数就变得频繁起来。虽然白卿没从岁羽殿搬出来,当然玖澜沧也不会同意,但玖澜沧是很忙的,很多琐事不胜其扰,晚上就寝时间本就比白卿这个无事人晚很多,每次玖澜沧歇息的时候白卿已经睡得很沉,早上玖澜沧又起得早,而白卿通常都要睡到天大亮,于是玖澜沧和白卿两人虽同睡一塌,却硬是好几天没真正坐下来说过话了。
这场两人都默许的冷战持续了一整个冬天还在继续。
二月,玖澜国的积雪已经消融殆尽,虽如此,天气也并不是十分温暖。
白卿站在木廊上,紧了紧衣服,把怀里的几本书抱紧了几分,书页起了细小的褶皱,一如,白卿在忽然看见木廊那头朝自己走来的某人时微蹙起的眉头。
绝代风华的朝颜,沉稳优雅的步伐。
白卿抿着嘴,表情淡然,心却不知觉开始微妙的紧张起来,大概还有些,不知所措。
玖澜沧一步步走近,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眼神撞到一起,白卿蓦地单膝跪下,垂首行了一个标准大礼。
从低着头的白卿有限的视线范围内,
可以看见毫不犹豫的走过的玖澜沧,步履连丝毫停顿都没有。
确定人已经走远,白卿才幽幽的起了身,扭头看向玖澜沧离去的方向,身影已经消失在木廊转角,白卿忽然自嘲的笑了笑,渐渐地两个人都已经走到这样的地步了啊。伸手附上心脏的部位,为什么,忽然就这么失落呢,这样带着隐痛的知觉,难过还有苦涩。
“混蛋。”玖澜沧,你个混蛋。
白卿嘴里不禁骂道,抓着书本的手指固执的泛白。心里忽然就直冒火气,特想指着玖澜沧的鼻子使劲骂一顿,骂什么,骂他为什么要冷淡自己?可这不都是自己先冷淡人家的嘛?!
白卿觉得自己现在真矫情,偏要故作姿态,越是宠你越是得瑟,现在人不爱拿热脸贴你了,你又像个小P孩一样失魂落魄。
这是一种病,得治!白卿暗骂自己不争气。
于是这样,两人的生活就在不知不觉间,从开始的故意错开变成了真的陌路,晚上睡在一起连触碰到对方都变得不愿意。
白卿蜷缩着身子‘面壁’,眼睛睁得很大,没有丝毫睡意,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传来悉索的声音,白卿知道是玖澜沧处理完政事回来就寝了,心跳忽然加快了几分,白卿屏住了呼吸,闭上眼假寐,片刻,白卿就听见终于换好衣服的玖澜沧在爬上床歇息的声响。渐渐地岁羽殿没有了声音,一切淹没在暗色中归于平静,唯有,躺在背后的那人越来越平稳均匀的呼吸,大概睡熟了吧,白卿暗想,可自己却依旧很清醒,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笑得有些苦涩,在白卿看来他和玖澜沧现在的距离是那么近又那么远,近到他可以听见玖澜沧熟睡时的呼吸声,远到他们俩之间现在一个巴掌宽的距离他都没勇气去跨越,然后靠近。会变成这样真是纯属自己自作自受呵。
白卿把脑袋往被子里缩了缩,这次玖澜沧又赢了,对玖澜沧的情感在玖澜沧的冷漠下,压过了一切,什么不甘心,什么自尊,什么顾虑,什么骄傲,通通变得不堪一击。他竟然,没办法面对玖澜沧不要自己的这个事实,哪怕只是可能。
这样特殊的存在是怎么养成的,玖澜沧恩罚并施的圈养?只有对自己才有的庇佑和宠爱放纵,却也肆意的伤害,什么都没有的自己,一边惧怕着一边依赖着他活着,血缘的羁绊,肉体的纠缠,同床共枕的相处,细心的照顾,温暖熟悉的怀抱,宠溺温柔的笑容。。。
那样扭曲又微妙的情感早就融入了自己的血肉和思维。。。
这样混乱的感情能归类于什么?但不管是什么也决计不是爱情。有人说,爱情是人与人之间的强烈的依恋、亲近、向往,以及无私专一并且无所不尽其心的情感。可白卿相信,他和玖澜沧之间永远
不会有那么纯粹又明亮温暖的让人流泪的感情,可两个人之间却有着比爱情还要深刻,还要不可挣脱的牵扯,每一寸都像长着倒钩,钩着对方的血肉和心脏,一扯就是肉烂血流。
于是就算两个人怎么伤害彼此,甚至是讨厌憎恨彼此,这一辈,谁也别想丢下对方。
白卿忽然笑了,异样的灿烂与坚定,墨黑的眼眸幽深发亮,他自认喜欢逃避又懦弱,但一旦认清就变得无比固执,搏一次吧,这次就算玖澜沧真不要自己也根本就丢不下自己了,两个人的命运早就死命的纠缠在一起,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就算是地狱也别想挣脱对方。
带着满足又得意的笑容,豁然开朗的白卿终于渐渐失去意识陷入沉睡,可原本早就睡着的玖澜沧却幽幽的睁开了眼睛,偏头看向隔着自己不远缩成一团睡着了的白卿,笑容如幽静的花儿无声绽放,伸手把少年的身子揽了过来,因为长期的同床共枕,贴到熟悉的温暖怀抱,白卿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调整了一下姿态然后两人贴合的更紧,如同一体。
玖澜沧眼里的笑容加深了几分,把白卿揽得更紧,然后终于合上眼睡去。
第二日,白卿神清气爽的醒来,打着哈欠懒散的撑了一个懒腰,想起昨晚的豁然开朗,白卿不禁呆呆的笑了起来,玖澜沧会跟自己想的是一样的吗?白卿开始期待甚至有些急迫起来,急迫的想知道玖澜沧的想法。
不过玖澜沧此刻还在上朝,也急不来,白卿换好衣服用过早膳之后,想着玖澜沧这时候应该也散朝了吧,不过白卿知道一般玖澜沧散朝之后都还要和几位大臣在书房商议国事,再来才有空闲时间见自己。
虽然白卿知道这个时候去是见不到人的,可偏偏现在心里那种激动和期待满得都快要溢出来了,好像除了快一点见到玖澜沧没有任何可以缓解的方法。
白卿站在书房不远处转悠了很久,不时往书房门口眺望,暗想,只要大臣出来了自己就立刻去见玖澜沧,立刻想他知道自己的想法。。。
来回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圈,终于,书房的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四五个气态颇不凡,穿着深色朝服的官员,白卿嘴角不禁扬起一个大大的弧度,终于出来了!心里的雀跃之情又多了几分,可还没等白卿踏出去几步,一抹亮眼的倩影抢过了白卿的视线,隔着二十来米的距离,白卿很快就认把那个向书房走去的女人认了出来,是帝后。
帝后姿态仪仪、高贵端庄领着端着汤盅的宫婢直接走进了书房,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白卿,似不屑似嘲讽。
白卿的动作僵在了原地,垂下眼眸目光闪了闪,往回退了几步。
还是再等等吧,没事,再等等。
“公子。”
白卿
闻声惊讶的抬头,是温影。
“温总管。”
温影笑容温和,走近了白卿向他欠了欠身,“公子是来找陛下的吗?”
白卿干干的应了声,“嗯,不过好像现在不方便见我了吧,”说完白卿又觉得这样的语气未免有些太像怨妇了,又故作不甚在意的表情扬起脸道,“额,其实我。。。”
“公子,有些事您不必告知老奴,只要陛下知道就好。”温影截住了白卿踌躇不定的话语,笑容淡淡。
白卿愣了一下,微垂下眼眸,有些失落,“可是我看见刚才帝后进去了,额,所以我还是先回去吧,反正,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以后说也一样。”然后白卿又努力笑了笑。
“公子自己做决定就好。”温影笑了笑。
“我知道,那我先走了。”白卿的目光错过温影向书房方向看了看,收回目光对温影笑了笑,白卿转身离开。
“公子慢走。”
越走脚步越缓慢,终于踌躇停下,白卿皱了皱眉转过身,“温总管。”
温影似乎早知白卿会转身一般,依旧站在原地,面带笑容,目光宽厚。
“公子,如何?”
“可以劳烦温总管帮我通报一声吗?就算让我在外面等等也无妨,帮我问问,陛下他,可以见我一面吗?”白卿目光熠熠,期盼,紧张,纠结,更多是坚定。
“是,公子。”温影温和道。
白卿恍然,有些羞赧,“额,麻烦温总管了。”
“公子客气了。”温影欠身,“那公子在此稍候。”
“好。”
看见进来的温影,帝后美眸一撇,然后若无其事的把视线收回,柔音娇软,“陛下不再用些吗?这汤羹可煨了一整个早晨,鲜美至极。”
玖澜沧再次把汤盅推开,“温影。”
温影侧身开口,“陛下,公子在外面,说想陛下一面。”
玖澜沧凤眸一挑,“那让他进来吧。”
“是,陛下。”温影躬身退下。
一旁的女人眼中闪过一丝阴沉,然后又带上莹莹笑容,“臣妾刚才远远瞧见了那少年,模样倒周正乖巧,想必是个善解人意的可人儿。”
玖澜沧嘴角笑容带着深意,语气随意轻淡,“呵呵。。。他可不乖巧。”浑身都带着刺。
帝后知那少年名叫白卿,前些日子闹得风风雨雨,被陛下恩宠得上了天。她也恨也憎,可她不蠢,她知陛下留下的人必定就陛下的道理,若陛下想除了谁,那谁也逃不掉,同样若陛下想护着谁,那谁都别想动,动了只会引火上身。
心思百转千回间,帝后将心中妒恨深藏,面上笑得嫣然、大方。只是一个禁脔,她有何容忍不了的。
于是也可见这个女人会当上帝后也不是不无道理。
这边的白卿得知玖澜沧肯见自己肯定是欣喜,又感觉
有些怪怪的。帝后也在书房,那些话不可能让自己也当着帝后的面说出来吧。
温影带着白卿轻轻敲了敲书房的门,得到默许之后,温影推开了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