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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男为-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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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凤起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是有心无力的模样。也许她的灵魂已经苏醒,可是躯壳在药物的作用下,依旧麻痹着。
  作者有话要说:是的,一整章肉戏。第一次写这么长的,不知道会不会被锁。。。求不举报。求感想。╮(╯▽╰)╭


☆、皆蠢动

    薛承义离开的时候,张凤起是眼睁睁看着的。
  他一步步退到门口,最后说道:“我爱你,公主。”然后毅然转身。
  张凤起眼看着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却是无计可施。
  她周身还处在麻木状态,一条腿抬起来,随即又沉重的落回床上。声音倒是还可以发出,但是舌头不听使唤,她总不能这样瘫在床上乱叫。
  时间缓缓流逝,她渐渐感觉到了□的疼痛。不算太剧烈,不知是因为神经麻痹,还是因为伤势轻微。张凤起将一条腿挪到床边垂下去,她用双手抓住床褥,咬紧牙关奋然而起,一挺身站在了地上。
  用力的跺了跺脚,张凤起自觉周身再无其它痛苦,想必夜里并未受到过分的玩弄折磨。然而一步迈开,她忽然动作一僵,第一次明白了失禁的感觉。
  温暖的乳白色液体从□汩汩流出,混着一丝猩红,已经向下淌到了她的大腿上。这全是薛承义一夜偷欢,留给她的纪念。
  张凤起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她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一时竟是呆住了。
  热血一波一波的涌上她的头脸,好像直到此刻,她才真正意识到了薛承义的所作所为。
  她受到了侮辱!
  “……属下只看到薛公子从公主房里出来朝偏院去了,薛公子是公主贴身的人,属下也没跟着道理。”此刻,胡七不是很敢看张凤起的脸色,只硬着头皮答道。
  张凤起眯起眼,看向胡六,道:“才跑了多久,你竟然也没找到?”
  “公主,”胡六小心的看了张凤起一眼,沉声道:“薛公子武艺不精,能如此在王府里消失,想必是有人接应。”
  “查清楚。但不许张扬。”张凤起仰起脸,用轻而微哑的声音:“至于薛承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胡六原以为凭张凤起这么喜欢薛承义,他说薛承义有鬼,张凤起一定大为光火。哪知道张凤起如此冷淡,竟然连眉头都不皱。难不成,她早就……思及此,胡六就有些心惊。
  待到房门紧关,胡六和胡七那脚步声也渐行渐远之后,张凤起忽然沉下脸,抬手朝落花梨木桌案上一扫,茶壶杯盏瞬时哗啦碎了一地。
  张凤起冷笑一声,随即又摇了摇头,不过是一夜风流。反正她也没把自己当过黄花大姑娘。
  她并非排斥男女性事。更何况养着薛承义在身边,也不是没有存过念想。
  但薛承义……她原以为是养了只绵羊,不料却是头养不熟的野狼。
  经了这番折腾,天已经蒙蒙亮。
  张凤起并没忘记今天的正事,入宫谢恩,可能还有更多。
  鸦黄黛眉、口脂花钿,翠翘宝钿玉搔头一迭一迭相续落下,几乎耗了半个时辰,才上好了繁复妆容,张凤起整个人都淹没在饰物的光华。若非她素来生的比同龄人高挑,只怕衬不起。
  起身缓步轻旋,裙裾荡漾。
  卯正,张凤起已经一袭诰命正装,跪拜到了承庆宫的殿上。
  面前的是铺着苏绣黄缎的御座,捻金线绣成博古云的繁巧花样,朱红牙子上坠如意流苏,年头久了,便是每日有人清理,仍永远沾有浮尘。女帝身着冕服斜倚在御座上,袖口透出一丝正黄色,妆容精致,却掩饰不了苍白。
  张凤起眉头似是不经意微微一挑,夏荣冬枯,朝生暮死,连一个物件都难逃灰败,何况人。如意万年的寓意便也有些荒唐可笑了。
  “是裹儿吧,快起来给朕瞧瞧。”女帝的话虽然亲近,但语气却显出威严。
  张凤起直起身:“是,陛下。”
  这才发现殿上除了女帝,张沅和夏氏,连文延乐和魏王也到了。回京的这些日子,她大小筵席都不曾缺过,虽未曾被正式引见过,但并非没见过这听闻野心勃勃的魏王。
  此刻的魏王生的方面大耳,十分富态,就是脸上没什么精神气。张凤起看了看他身边面冠如玉,笑眼眯眯的文延乐,不由微微撇嘴。这对父子不仅生的不像,哪都不像。
  女帝将张凤起和文延乐两人招呼到跟前,拉着两人的手道:“真是一双好孩子,美玉成双,朕希望你们能百年好合。”说着将两人的手交合在一起,意味深长的道:“珠联璧合,方是长久之道。”
  张凤起同文延乐交视一眼,心领神会,不约而同的道:“孙儿受教。”
  女帝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殿中,张沅和夏氏已经跪下,语气恭容:“儿臣谨遵圣命。”
  唯魏王站着不动,女帝脸色波动如水,文延乐便微微回头。
  张凤起这个角度虽看不到文延乐使了什么眼色,但魏王已经跪了下来,那声“遵旨”说的虽然平静,却是含着不甘的颤意。
  镇国公主进宫时,脚步从容,脸上是挂着笑的。
  她驾轻就熟的进了承庆宫,正要进殿,却见何昌平和何昌安正候在殿外。这两人一个着狐裘,一个是鹤氅,皆是丰姿俊朗,放眼整个大周,这等姿色也是数一数二的。他们立在那里,竟如画里走出来一般。
  镇国公主移不开眼,走过去,语气温柔:“前些日子送去的八珍养荣丸,五郎和六郎可还合用?”
  何昌平微微一笑,点头道:“公主送来的,一向是合用的。”
  何昌安却是挑眉,一扭头:“天□变,就是不知道日后可还有没有了。”
  镇国公主脸色一变,何昌平轻唤了一声“六弟”,语带制止,打了圆场道:“公主,何妨借一步说话?”
  女帝很理所当然的将张凤起和文延乐的婚事安排在三日后。公主府赏的是前太子沣还没被废时的府邸,按理说是逾制的。但太子沣十分勤俭,他的府邸其实建的不算应制,如今被赏给张凤起,倒也算不得多逾制了。
  钦天监和礼部的人也被女帝一次宣了来,原本最喜欢折腾的两个地方居然在这个时候十分配合。加上张沅和夏氏乐见其成,魏王默不表态,婚事安排的水到渠成。
  但谁也看得出来很赶,却没人表示出异议。
  快要圆满结束的时候,镇国公主来了。
  “陛下,喜事成双,儿臣这也有桩婚事想请母亲赐婚。”镇国公主话说得即轻且浅。
  女帝轻轻“哦”了一声,镇国公主便接着道:“是儿臣幼女淮阳同三哥的次子张司隶。”
  “次子?朕记得你只有一个嫡子吧?”女帝斜斜的瞥了张沅一眼,张沅登时腿软,额角都是细密的汗,他哪里记得还有这么个儿子。若不是张凤起一把按住,只怕他已经跪在地。
  “陛下,那是孙儿的庶兄。”张凤起上前一步,端正跪拜:“早听说二哥和淮阳表姐两情相悦,却不知终于得了姑母的首肯。若是陛下许婚,那岂不更添一桩美事。”
  女帝微皱起眉,脸上浮出一丝讥诮,要说什么,一开始却是几声咳嗽,然后就抑制不住的连咳不止。内监娴熟的伺候汤药,刘征忙上前把脉。
  这时,一名年长的内监入殿一拜,禀道:“陛下,芮亲王说是卧病在床,实在难以入宫面圣……”
  女帝唇紧紧抿住,怒极反笑:“好个卧病在床,莫不是朕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殿上顿时静下来,众人心思各异,以张沅脸色最惊疑,又以夏氏脸色最难看。
  魏王有些嘲讽的道:“陛下,如今太子已定,芮亲王心病难医,卧病在床也在所难免。若陛下要看到芮亲王尊荣,只怕要劳驾羽林军了。”
  “是吗?那好的很!”女帝勃然变色,怒道:“周茂何在?”
  “陛下息怒。”镇国公主一惊,上前劝道:“陛下还不了解四哥的脾性么,素来乖巧孝顺,岂会如此,必是下面的那些刁仆唆使,一会儿臣就去芮王府将四哥抬来给陛下请罪。”
  张凤起忍不住看了镇国公主一眼,眼神有些玩味。
  女帝闻言怒色微微收拢,有气无力的哼了一声,不知是消气还是无力生气。终于服过药,但女帝的脸色却更为灰败,她掩不住气弱,合上眼摆了摆手。
  张凤起的眼滑过丝暗芒,女帝到底是日薄西山,有心无力了。
  从正殿里出来,一转角,张凤起就停了步子,递了一荷包于那领路的宫婢,轻声道:“姑姑,要不了多久。”
  宫婢面不改色的接过,状若无事的转身退后几步。
  宫里规矩,应诏入宫,无旨不得逗留。
  但好不容易进宫,张凤起却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疾行几步追上前头张沅和夏氏。
  “怎么,看不够?尚公主你可得看足一辈子,腻到吐都不能换人。”魏王冷冷的看了自己这个儿子一眼,讥道。
  文延乐收回目光,不以为杵,只仰脸笑嘻嘻的开口道:“爹,该回府了,七弟还等着你呢。”说着,已经抬步要走。
  魏王的面色一下子变了,骤然抓住文延乐手臂,旋即又镇静下来,沉声笑道:“你这不孝子。”
  “爹,你错了,你几个儿子中,我可最肖你。”文延乐笑中说不出的意态轻慢,他一手反握魏王,魏王脸色一白。
  在一干内监宫婢的跟随,魏王和文延乐父子维持着这亲密的姿态直到出宫。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就星期五了,好快啊。这礼拜轮空榜单了,哎,求关注,求评,请赐予我力量吧!


☆、太子印

    穿过皇宫高大的宫门,文延乐便将魏王请进了官轿。
  魏王脸色铁青,正要开口,看到那四个轿夫的摸样后,只得咽下话头。他冷笑一声,终于上了轿。
  文延乐见他老实了,便一头钻进了一辆玄色的马车。这马车又稳又宽敞无疑是个会情人的好地方,文延乐却不是在马车里会情人。他的对面坐着一个穿皂衣面容冷峻的中年男子。
  “徐大人。”文延乐笑的一脸灿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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