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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平动力转化为转化力,骑行时,脚踏力首先传递给脚蹬部件,然后由脚蹬轴转动曲柄,中轴,链条飞轮,使后轮转动,从而使脚踏车前进……”
陈盈西火热的眼神简直要把她炙烤焦了,木瑾茗浑无所觉:“喏,这里,车把,前叉前轮前轴等部件就是导向系统,通过操纵车把来改变行驶方向并保持车身平衡,至于制动,在这里,看到没有?车闸,乘骑者可以随时操纵车闸,使行驶中的脚踏车减速停使,确保行车安全。对了,还有轮胎,没有橡胶,就找最硬的皮质来代替,轮胎是件大事,不能马虎……”
二黑站在书桌后面,眼神淡淡地看着卧榻上两名少年男女因为相同的兴趣,彼此间的距离越拉越近。女孩象一名谆谆教导的导师,稚嫩的小脸挂着完全不相衬的老学究表情,樱红的小嘴吐着惊世骇俗的学术用词。而男孩更象渴望孺慕的学生,漂亮的脸蛋上满是惊叹与惊异,炙热的眼神能把老师凿穿了。不知不觉中,二人头颅相触发丝缠绕,混在一起在午后的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一时之间竟分不出谁是谁的发。
二黑无波无澜地看着,心情很平静,这样温馨安宁的画面,具有抚平心灵创伤的神奇功效,怎能不让人心旷神怡呢!
如此地美好,就象,曾经流逝的青葱与青梅。
“小猪!小猪你快来看!”
积雪覆盖的庭院,奴仆用心地扫出一条干净的道路,道旁干瘪枝桠上的积雪,被响彻廊道从远到近的笑声震得簌簌直落。
“快出来看看!”陈盈西轻装简阵,一身利落的短打扮,瞬间丢失儒雅端庄的公子形象,化身为调皮邻家少年,一路笑着从走廊上跑过来。看得经过的奴仆人人侧目惊讶不止。
从来都是世外高人一样淡泊的大少爷竟然也有如此活泼的一面?年老的奴仆不禁回忆起少爷小时候的成长岁月,似乎眼前这个发出朗朗笑声飞奔而过的男孩才应该是他最正常的表现,而不是那个整天装老成持重,漠视所有人的清高少年。
陈盈西闯进房,揪着木瑾茗的衣领就出来,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大白天的睡什么懒觉,快出来看我弄出来的这个东西,哦不,是脚踏车!”
木瑾茗冷得缩了缩脖子,埋怨地推开他的手:“冷死了,你的手是冰块做的?”
陈盈西玩心大起,猝不及防将手贴在她后脖颈上,高声笑道:“冰死你才好!”
“冷冷冷!”木瑾茗跺着脚跳起,在原地张牙舞爪地与他闹了一会,这才精神了,有心情好好欣赏一下原始社会弄出来的山寨版脚踏车。
陈盈西象个等待大人夸奖的小孩子,紧张兮兮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怎么样?合格吗?”
木瑾茗摸摸脚蹬捏捏手柄,又试了一下转轮轴速,暗赞明国的手工艺人真是绝了,仿品丝毫不弱于商场里的真品:“我试试!”还得上去骑一圈才能试出好歹,掀起裙摆就要上车。
陈盈西赶紧阻止:“我试过了,很不错!”穿着裙子就不要试骑了吧,怪难看的。
木瑾茗鄙视地扫了他一眼:“怕什么?放心,不会走光!”掀起裙裾就挽到一边的腰带上,里面是一条宽厚蓬松的长裤,“看见没有,双保险!”她恬不知耻地嘻笑,陈盈西早闹了个大红脸。
“好,开始了!”沿着下人们清扫出来的通道,山寨脚踏车歪歪扭扭地前进着,木瑾茗一轮轮测试,“嗯,行走速度有点慢,磨合度不够好,轮胎的皮质也有些问题,座垫倒是挺舒服。车轴顺畅,这个手柄好象还有些问题,哎,刹车刹不住?妈呀,是根本没装刹车好不好?混蛋,脚踏车怎么可以没刹车?!”
陈盈西连忙为工匠辩护:“说过了还在测试,没完成呢!你小心前面有树,啊啊,小心啊!”
“你妈!这里是斜坡!”木瑾茗一声尖叫,伴随着重重的撞击声,积雪如落雨般纷纷扬扬洒下来,山寨脚踏车一头撞到了前方挡道的枯树上,巨大的冲击力将木瑾茗从车座上甩飞了出去。
陈盈西脑子一热,一头冲了上去。站在走廊袖手旁观的二黑僵硬的身体微微一动,想到什么似地又恢复了原状,只是一双锐目紧紧观注着院中的情况。
木瑾茗猝然扑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昏头昏脑地抱住手中精瘦的躯体,完全是危机中下意识反应。那摸起来没几两肉的胳膊用力一收,竟然牢牢箍住了她柔软肉嫩的身体,力道猛烈地将她带离危险的撞击地带。又因为甩飞的冲击后劲强烈,踉跄着后退几步,竟然被她囤养得胖胖的小身体压倒在了积雪封霜的雪地上。
“小猪,你真得很重!”
“啊?”木瑾茗惊悚地抬头,就看到压在底下的陈盈西龇牙咧嘴的臭脸。从没见风光的陈大少如此狼狈模样,她惊吓之后反而发出畅快的大笑声。
“你还笑,你该减肥了!压得我都喘不上气了!你还动,还动!”陈盈西满脸赤红地瞪着她,感觉到躯体不合时宜的躁热,不知道是冻的还是羞的。玉白的脸衬着一双欲语还休的翦水春眸,颊上两团淡淡胭脂红,粉嫩嫣红的唇紧抿,凌乱的青丝张扬地铺陈在雪地上,白雪乌发,整个人瞧着就如他那枚通透灵韵的玉玦一样,别样的风致,玉般的神采。
木瑾茗挑衅的高笑转变成唇边一缕纯欣赏的微笑,这男子容貌超凡脱俗,纯粹当做摆设来看也是让人赏心悦目,陈夫人能把儿子生成这副相貌真是不简单。更何况,他还聪明。
“陈盈西,我们是夫妻,你怕什么?”木瑾茗好玩地戳了戳他涨红的脸颊,还害羞,怪有意思的!
陈盈西沉寂下来的乌眸酝酿着她看不懂的粼粼波光,脸颊通红,唇角却高高挑了起来:“我怕什么?我有什么可怕的?小猪,倒是你要小心了!”小心两个字刚出口,他就反客为主,动作迅速地将她一揽一掀,直接压到了身体底下。
这一下,轮到木瑾茗在下,而他在上了。
陈盈西拿回了主动权,脸也不红了,身体也不热了,黑色发丝一缕缕垂落在她起伏的胸前,仿佛在挑逗。木瑾茗直愣愣地盯住他的眼睛看,漂亮的黑色眸子就象亘古悠远的神曲,闪烁着粹火的流星,只是轻描淡写地望着她,就足够吸引着她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大少爷!”围观的奴仆们打断了温情的对视,拿大氅的拿大氅,拍雪的拍雪,七手八脚地地将趴在雪地上的金贵少爷搀扶起身。
陈盈西恢复了一惯的冷静,轻撇过脸,敛下的眸子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遗憾。
木瑾茗笨手笨脚地自已起身,奴仆们埋怨她将自家小主子压雪地里,没一个给她好脸色。她也不在意,自已拍去了身上的雪,垂着的脸不知怎的有点烧。
刚刚对视那一瞬,莫名其妙地突然地心动了一下,这是什么感觉?难道是被男色诱惑了?喔,那就不能怪她,要怪就怪那张祸国殃民的脸。男人没事长那么漂亮干什么?招祸!
第四十九章、进宫
陈盈西带着一身风雪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会客厅里坐着的贵客。
剑眉微蹙,明亮闪烁的珠眸聚集了一室的辉煌,所有的热闹尘嚣倒映在他涤尽尘垢的眸底,有种繁华远去的忧伤。昔日的张扬小纨绔不知何时转变成如今的文艺范少年,捧着茶盅出神地坐在那里,竟有种让人不忍的淡淡的忧伤。
陈盈西笑了笑,装忧伤给谁看呢?“小侯爷。”语气平淡地行了个礼。
莫云岫敛回神智,漠然看向他:“陈少爷。”不以官职相见,他的身份始终压他一个头。
陈盈西脱去沾满风雪的大氅,掸掸衣袖坐在莫云岫旁边:“小侯爷此次来陈府,有何贵干?”
莫云岫摸了摸杯沿,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没事不能来看看陈大少吗?”
“不敢。”陈盈西向他温婉一笑,“小侯爷还是开门见山地说事吧,跟陈某打感情牌是没有用的。”
莫云岫点点头:“嗯,陈大少是爽快人,我也是这样想。”把茶盅往桌一放,真得就开门见山了,“我要带莫府的师爷木瑾茗走。”
陈盈西顿了顿,取过下人递上的茶水慢慢喝着,眉眼不动:“小侯爷有没有认错人,木瑾茗是陈府的少夫人,不是莫府的师爷。”
莫云岫冷嗤一声:“别跟我装蒜了,说吧,就一句话,放不放人?”
陈盈西暗想难道我不放人你还硬抢,那可真是无法无天了,当我陈府是什么地方!试探着看了看他,只看到一张冷脸:“木瑾茗是与陈某有婚约的,是陈某未过门的娘子。”
莫云岫不耐烦地道:“我知道,不就是未过门吗?那就是还没过门了,还没过门一切都是有变数的!”
陈盈西俊脸微沉:“小侯爷,请你为茗茗的名节着想,不要再来纠缠了!你消息这么灵通,难道没有听说过,茗茗已经与我同住一间房了?”
莫云岫叭一声拍在桌面上,声音大得让伺候的下人吓了一跳。门口守卫的亲兵也不由地看了里边一眼。“少拿狗屁名节说事!她要是知道名节就不会女扮男装!她要是知道名节就不会和连宜同寝共食了!她要是知道名节就不会在我侯府住了一年多的时间!”莫云岫越说越恼怒,陈盈西是傻子吗?跟扮男人的女人说名节,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陈盈西握着的手逐渐收紧,如果是漠视她的之前,让她离开尚有可能,但是经过这几天的注意与观察,他发现木瑾茗有可能会成为改变明国机械工业的大匠!放过一名有前途的机械大匠那就是蠢人行为了!无关乎其他什么!
但是这件事情他并不想让莫云岫知道,莫云岫欣赏的是木瑾茗在案件上的小聪明,他根本不知道他曾经掌握着开启明国辉煌命运的钥匙!木瑾茗的才能是他发现的,也必将由他带领她登上历史的舞台,让明国走向另一个世界巅峰!
世界巅峰啊,一想起来就让他激动,男人一辈子追求的是什么?不就是名誉!辉煌!木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