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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管家,“吓到,吓到本官要你狗命!”
“请大人明断!”跪着的兄弟俩看不清形势,仍是一脸愤慨地互相指责。
莫云岫草草看过状纸,不过是些财产纠纷,烦死了:“好好的一家人闹什么闹,有辱门风,先将这两人收监,铐在一起反省反省!”啪拍了下惊堂木,“带下去!”
衙役们不敢违背命令,互相使着眼色将喊冤的兄弟俩拖下去了。心想这回你们喊冤喊对了,遇上这么个不着调的父母官。
老管家象所有忧心子女成长的父母一样,看着少爷荒唐行事,除了长吁短叹别无他法。
“下一个!”莫云岫再拍了一下惊堂木,这玩意儿不错,使起来够威风。
围观的只有寥寥数人,虽然都是些粗鄙的乡民,却也直觉这位新上任的父母官有古怪。
“小民有冤情陈述!”又上来一个不怕死的。
“说!”莫云岫再拍惊堂木,老管家眨眼睛眨得快抽筋,惊堂木不是给你这么玩儿的少爷!
“青天大老爷,给小民做主啊!”
莫云岫最烦这些上来就喊冤的,早上没睡好心情本来就糟:“废话少说,赶紧说事,说完走人!”
堂下跪着的看出县太爷情绪不对,不敢怠慢赶紧一五一十地捡要紧处说。原来是一宗叔侄耕牛案。事情要从侄子王敬从军说起,王敬从军前因担心无人照顾家畜,把六头母牛寄养在叔叔李路家。五年后王敬从军归来,叔叔还给他四头母头,还说另外两头已经病死,六头母牛在五年内生下的三十头小牛也不是他的,王敬觉得叔叔意图侵占,遂告到公堂上来。
不一会儿李路到了县衙大堂,坚持不认帐,认为王敬胡说八道,那三十头小牛跟寄养在他家的六头母牛一点关系都没有。王敬据理力争,李路胡搅蛮缠,莫云岫听得大为头痛,可是又不能把这两人也象前面那俩兄弟一样不问青红皂白关进大牢,那不坐实了昏官之名?
他现在倒是想到要名声了。
“状纸留下,择日再判!”这种根深蒂固的案子最棘手了,前任推后任,谁接手谁倒霉。算了,躲得了一时算一时。
退堂之后老管家一边帮他卸衣冠一边在他耳边吹风,我家少爷长大了,坐在堂上有乃父似模似样的风范,老人家看了很是欣慰。假意擦着眼睛,少爷要再接再厉,当个为民做主的好官,落霞镇的业绩上去了,我们才能早日返回京城,老管家向他狡黠地眨了眨眼。
莫云岫欲粗鲁打断他的话噎在喉咙,颇有深意地看了老管家一眼,老家伙倒是知道他的命门在哪里,一句话消了他所有负面情绪。等他返京那一天,要那对头死得好看!不把他扔油锅里炸个十遍八遍的他就不姓莫!莫云岫模样狰狞地磨牙。
夜深时分县衙忽然敲锣打鼓地唤人起来,说是遭贼了。莫云岫好气又好笑地披了件外衫从房间出来,莫不是欺他县衙无人,偷东西偷到衙门里来了?还是说前任的性子太亲民,小贼都不怕官了?
老管家人老体弱,等他气喘吁吁地赶到,莫云岫早审出个结果来了。小贼眼泪汪汪地交待,挖错了墙角,从隔壁家偷了东西挖到衙门这边来了,结果被轮值的衙役抓住了。
莫云岫一脚把笨蛋小贼踹到一边,这么笨做什么贼!
“把他身上的东西掏出来,还有同伙吗?”
“有个在门外望风的,听到动静应该逃了……”小贼慌里慌张地捂住衙役粗鲁掏摸的手,“这这这,是俺自家的东西,不是偷的!”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衙役没好气地回了句,一个小贼闹得整个县衙不安宁,他心里窝着火呢,县令大人那一脚没踹死你算你运气!
莫云岫目光一闪,忽然福至心灵,咦,刚刚那句是……莫云岫笑眯眯地侧身望着衙役:“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态度别提多亲切了。
衙役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就是,就是,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嗯!”莫云岫又和蔼可亲地看着面色发白的小贼,“把你刚才的话也重复一遍。”
小贼愕然张着嘴,旁边站着的衙役踢了他一脚才醒悟过来:“小的,小的不敢,都是大人的!都是大人的!”
无趣!莫云岫撇了撇嘴:“你说,这是你自家的东西,不是偷的?”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把他带下去,关进大牢,明天再打板子!”
“是!”衙役拖着叫喊饶命的小贼下去了。
莫云岫原地站了一刻,越想越美妙,禁不住仰头大笑。管家担忧地看着他:“少爷?”
“我没事,只是想到了个好法子,破那耕牛案!”漆黑的夜空下,莫云岫身材欣长,长发在冷风中飘拂,俊俏的双眸闪亮,上勾的唇角止不住溢出喜悦的笑容,仿佛在这一刻洗去纨绔的标志,蜕变成新绝世好男人。
管家顿感老怀大慰,没有人比他更想自家少爷成材了,也许,落霞镇可以给少爷一个全新的平台,重新做人?
第八章、巧断耕牛案
第二天莫云岫不等老管家叫唤,早早起了床,梳洗完毕,用过早饭精神抖擞地坐在大堂上等着开堂。
公堂上的两排衙役杀威棒抖得比平时更有精神。莫云岫得意地瞅着衙门外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暗想老家伙还是有些手段,他早上就暗示了一下需要观众,管家就心领神会地命令衙役敲锣打鼓拉了这么一帮捧场的人来。
管他们是自愿还是强迫,他莫云岫是今天当之无愧的主角。莫云岫想得得意,拍惊堂木拍得也比昨天起劲:“带李路上堂!”
李路被衙役从人群里推出来,脸上神色有些古怪。他这案子虽是普通的民事案,却甚是棘手,前任县太爷不温不火拖了一年,就是因为没有办法判得公正,他以为就此揭过了,想不到时至今日又被侄子告上公堂。难不成这位看起来很不着调的新任县令有办法破解?李路不大相信,恭敬地行了个礼,匍匐在地。没有功名在身,普通庄户人家上公堂是要行跪礼的。
只听堂上梆一声响,莫云岫威严的声音响起:“李路,你可知罪?”
李路受惊抬头:“大人,不知小民犯了何罪?”
莫云岫哼哼:“李路,你可知道本大人的县衙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李路更加摸不着头脑了,县衙出事跟他有什么关系?“小民不知!”
莫云岫歪着头欣赏自已圆润的指甲:“昨天晚上,县衙里闯进了一名小贼,被本大人抓住了。”瞥一眼底下莫名其妙的观众和同样莫名其妙的李路,莫云岫故意卖弄道,“据那名小贼交待,他是一名盗牛贼,因踩错了点偷到县衙来了,你说他笨不笨?”
观众和李路一起点头,偷东西偷到县衙?的确有够笨。
“虽然比较笨,还好老实,本官还没大刑伺候就全部交待了。”李路屏息听着,县令大人下面的话才是重点,“这小贼招供,他和你一起偷了三十多头牛,现在就藏在你家里,还不从实招来!”
轰一声,围观的群众和李路一起懵了。
李路瞬间脸色煞白,开,开什么玩笑?县太爷是断不出案子故意给他栽赃吗?偷牛?这罪名可大了!判下来要坐牢的!“大,大人冤枉啊!”李路撕心裂肺地叫喊起来。
县衙内外的群众沸腾了,嗡嗡的讨论声不绝于耳,所有人脸上都带着震惊。
莫云岫得意地瞅着,就是要这样大反差的效果,很快这帮愚民就要高呼大人英明了,桀桀!“安静安静!”拍了几下醒木,清了清喉咙,“带盗牛贼上堂!”
衙役把一名头上蒙着黑布的男子从后堂拖出来,丢在李路身边。李路手脚发颤脸色苍白,完全失去了镇定。
“盗牛贼,你来辨认一下,你旁边这个人,是不是昨晚和你一起偷牛的同伙?”莫云岫声音一发出,全场无声,所有的眼睛都聚焦在场上跪着的两人身上。
那男子看也不看他,颤颤地抬手,笔直指向李路。
最后一根稻草压垮,李路登时精神崩溃:“大人!大人冤枉!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冤枉我!你看都没看我,怎么知道我是你同伙?!”
莫云岫坐在堂上冷笑:“同伙还用得着看吗?闻都闻得出来了!”众人黑线,县令大人你闻闻给我们看,这话没有一个人敢说。
“铁证如山,李路你就是盗牛贼的同伙,来人!”莫云岫使劲拍着惊堂木,衙役们个个俯首贴耳不敢多言,他们心里也觉着李路实在冤枉,大人要拿你作法,你就自求多福吧!
衙役们怜悯地拿下李路,李路拼命挣扎,嘶声狂叫:“大人!大人!小贼诬陷小民!小民庄子里那三十头牛不是偷来的,是小民的侄子存在小民那里的!”
莫云岫慢条斯理地把玩醒木:“你侄子什么时候存了三十头牛在你那里?狡辩!”
“大人,那三十头牛是我侄子存的六头母牛生的!大人若是不信,可以传我侄子,一问便知!”
莫云岫狡猾地眯起眼睛,阴森森地看着他:“你刚才说,你那三十头牛是你侄子王敬存在你那里的六头母牛生的,不是和盗牛贼一起偷的赃物?”
“是!是!”
“李路,你可确定了?”
“确定!确定!千真万确!”
莫云岫放松地靠在太师椅上,目光在认真听审的众人面上一掠而过:“你们可都听清楚了?”
底下众人不明所以然地点头。
一名衙役在莫云岫目光示意下,走上前一把将盗牛贼头上的黑布揭去,群众顿时哗然,李路的眼睛瞬间睁大。那名端端正正跪着的盗牛贼,赫然是昨天将李路告上公堂的王敬!
李路指着王敬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王敬脸色也有些发白,事出突然,对他来说也是不小的冲击:“是大人让我指认叔叔你的。”
李路登时看向莫云岫。莫云岫摸着光洁的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李路,这么多人作证,说出的话可不能抵赖!”半调笑半威胁的话登时让李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