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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
夜倾城伸出食指贴唇,打断萧梦离的话:“小娘子,难道你不觉得同台竞技更有味道吗?”
萧梦离眨眼,见夜倾城一副狐狸样贼兮兮的笑脸,心知夜倾城必定成竹在胸,便随他去了。
夜倾城与慕荣云花相互交换个眼色,筝声起,袍飞扬。
筝声悠扬,似水波淳淳,毫无媚惑之色,高山流水,意境悠远,飘飘扬扬,游离红尘俗世,竟不似夜倾城一贯带给人的感觉。
足尖点地,身形急旋,明明踩着筝声,却又似和着琴音,快如晴蜓点水,柔如蝴蝶扑翅,忽而缓了,足尖轻挑,整条白皙的大腿暴露于空气之中,没有丝毫媚惑之姿,反似仙鹤腾空起舞,竟让人生出不可亵渎之感。
孰高孰低,在明眼人心中,已见分晓。
同样的挑逗,同样的魅惑,都令人倾心神往,痴痴呆望。一个是媚俗,一个却是清缈,以琴和舞,以筝动人,究竟谁人更胜一筹,光看崔玉雪那越来越难看的表情便已知晓。
萧梦离暗笑,这一局,是她赢了!
“萧梦离,你别得意!第二局,以色诱人!”
萧梦离眨眼,该不会是因为第一局以色*相诱输了才提出这样的比试吧?萧梦离翻白眼,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公然以色相诱,这不是分明作贱自己扁低自己的身份吗?
她萧梦离是何许人也,她才不要干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萧梦离刚想说此局认输,不料夜倾城抓住萧梦离的手臂,媚眼如丝,朝她摇摇头。萧梦离目露疑惑,夜倾城的食指贴于唇边,朝她做个禁声的手势。他身姿摇曳朝崔玉雪笑道:“不知玉雪姑娘这一局以色诱人具体是个怎么比法?”
“自然是以自身色相诱惑他人为自己倾倒。”崔玉雪答道。
“那么,以何为标准。需知,每个人的审美眼光都不一样,每个人的心智坚强程度也不尽相同。色胚自然容易为美色所迷,冷情之人却根本不会为之所动。若然玉雪姑娘专门勾引个色胚子,却要倾城去勾引个冷心的,那玉雪姑娘自然容易取胜。玉雪姑娘,你说对吗?”
崔玉雪皱眉,不悦道:“你想如何?”
“我只是希望玉雪姑娘能够定个勾引的对象,譬如说……”眼珠子溜溜一转,夜倾城望向高台之上的二位皇帝,笑道,“难得今日二位陛下莅临,为的就是见识天下第一美人,倾城不好让二位陛下失望。不如,就让二位陛下当个见证人如何?”
崔玉雪心中不好预感顿生,冷声问:“你究竟想如何?”
“倾城提议,我逍遥居之人就请天机国的玄皇陛下做个见证,而凤凰楼,就有劳轩辕皇帝做个见证罗!”夜倾城笑容可掬道。
萧梦离心中大喜,夜倾城此计甚得她心。普天之下皆知玄皇荒淫无道,沉迷女色,相反轩辕逸云厉经图治,冷情寡心,这一局胜负已见分晓,崔玉雪输定了!
崔玉雪不是傻瓜,自然知道夜倾城的阴谋,她不敢当众指责玄皇好色——那是欺君之君,唯有转而辩驳道:“既然你我分属两国,地理风俗不同,审美眼光自然不同。还是请轩辕皇帝为你们见证,凤凰楼就有劳玄皇陛下费心了。”
夜倾城食指轻摇,娇声道:“不可!若然由自己的陛下评判,又岂知二位陛下会否护短呢?无论胜负,另一方皆会心有不服,天下人也会认为,这一局有失公允。”
崔玉雪咬碎银牙,该死的夜倾城,你阴我!
萧梦离笑,夜倾城,你是好样的!
台下的玄皇等得不耐烦了,一心只想看美人儿的他怒声道:“你们商量好没有?就照夜倾城说的办,你们赶快开始!”
崔玉雪与夜倾城互望,夜倾城笑得好像只狐狸,崔玉雪气得牙痒痒,碍于玄皇已经开口了,她无奈唯有硬着头皮上。
萧梦离身体后倾,胳膊肘捅捅夜倾城的肚子,好奇询问:“狐狸,你打算派谁上场?”
夜倾城尚未回答,忽听从后而上的一个柔美娇俏的声音轻轻笑道:“这一局,我帮你,如何?”
夜倾城和萧梦离诧异回首,只见羽君白纱蒙面,莲步轻盈,缓缓走上PK台。一身雪白薄纱衣,勾勒出她完美纤细的体态,腰间系着红穗带,穗带上挂着一个小巧剔透紫玉的铃铛。风轻扬,秀发动,如丝舞曲,轻盈飘摇,飘飘欲仙。
萧梦离瞪大眼睛,诧异盯着如幽灵一般突然出现的羽君,远远高台之上的裴沐瞳猛然站起,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羽儿,你……”
羽君伸手捂住萧梦离的唇,纤纤玉指在萧梦离眼前左右一晃,淡笑道:“这一局,我帮你。”
萧梦离满心纳闷,不解为何羽君突然出现。这一局她的胜算颇大,即使没有羽君出场,她也能够赢得比赛。更何况,她不认为羽君突然出现仅仅是为了帮她赢得比赛这么简单。
“随你!”猜不透羽君葫芦里卖什么药,萧梦离决定静观其变。
羽君朝玄皇和轩辕逸云礼貌点头,玄皇早被羽君的风姿吸引,目不转睛色眯眯地盯着她,恨不得她立刻表演。轩辕逸云认得她就是裴沐瞳的娘子,对她的突然出现虽有疑惑,却不置与否。
羽君面向崔玉雪,仪态万千,柔声询问:“不知崔老板对此可有异议?”
崔玉雪不知羽君是何许人也,只知道她是萧梦离那边的人,对于萧梦离的人,她全然没有好感。她冷哼一声,傲慢偏过头去,并未因为羽君的友善而表现得友好一些。
羽君不怒也不恼,她温文有礼道:“既然崔老板不说话,那么我就当崔老板默许了。”
笑笑,朝空中打个响指,朗朗晴空,忽而幕天盖地落起一阵冰雨。冰雨带寒,冷凝了空气中所有温度。所有人皆惊,呆呆抬头看着漫天冰雨如冰雹般刷刷而降。有趣的是,无论隔得多远,落下的冰雨仿佛有意识般聚于一处,转眼之间,PK台正中央的地面上铺成了一片晶莹剔透的薄冰,恍若琉璃一般流光溢彩,光怪陆离。
前尘往事如云烟 踏血而舞,魅惑倾城
放下手,雨停冰止。羽君朝崔玉雪笑笑,礼貌道:“这一局由崔老板出题,崔老板先请。”
崔玉雪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看看笑容满面的羽君,又看看地面上诡异的薄冰,心中发寒,总有种说不出的不祥之感。
朝身后一个嫩黄衣裙的美娇娘打个打势,美娇娘扭臀摆跨,风情万种走上薄冰镶成的PK台。左脚刚踩上薄冰,彻骨森寒由脚尖一直传到脊椎,再传入大脑,浑身一个激凌,右腿刚刚抬起尚未落下,冰破雪崩,尖锐的碎冰刺破娇嫩的肌肤,鲜血横流。
“啊——”
一声尖叫,右脚剧痛酸麻难忍,全身冰凉如入冰窖,美娇娘连连后退几步,不慎踩到过长的裙摆,重心不稳,失态跌坐在地。她的狼狈惹来一片哄笑之声。
崔玉雪脸气得铁青,忍不住大步上前狠狠甩了美娇娘一巴掌,“没用的东西!”
美娇娘的右颊顿时通红,微微浮肿,肿起很大一块。泪意盈盈,美娇娘委屈,泫然若泣。
羽君微微一笑,灵动的眸光之中隐有讥诮之意,她脱去绣花鞋,露出白皙娇嫩的纤足。玉足点地,轻勾裙角轻轻一跃,踩上破碎的薄冰,鲜血沿着裂冰缓缓流出,一点一滴染红了晶莹的薄冰。她一步一步踏过,脚步落处,鲜血绽开一朵又一朵艳丽的血莲花,宛若杜鹃啼血最后的凄美,冶丽绝艳。
裴沐瞳双眸骤然紧缩,牢牢盯着一朵又一朵绽放的血莲,怔在那里。
慕荣尔雅云淡风清的表情僵在一处,神色冷然。
萧梦离双目圆瞪,诧异看着毫不顾惜自己身体的羽君,既心痛,又恼火。难道为了一场无所谓的输赢就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重要了吗?只是跳舞而矣,受伤了也没有关系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为何她如此不懂得爱惜自己?
玄皇双目放光直直盯着羽君,眼中写满嗜血狂虐的兴奋;轩辕逸云双眸微皱,紧紧盯着羽君,似有所思;崔玉雪惊愕看着羽君近乎自虐的绝美身姿,呆呆怔在原地;早在羽君出现刹那便认出她的仇千立眼底灰沉,杀机毕现。
所有台上台下的观众都怔在那里,他们痴痴看着羽君一步又一步走过碎冰,脚下绽放开一朵又一朵冰清玉洁的血莲花,……
忽然回眸一笑,刹那间百媚横生,倾国倾城。紧接着,白纱飞扬,雪白的脚尖踢起衣裙下摆,一缕艳红随之落入空中,绽开一朵艳丽的血莲,勾人心魂。双臂微展,旋身而起,铃铛晃动,叮铃铃,动人的铃铛声轻灵悦耳,有如雨后空山鸟鸣,旷人心怡。
快,快如流星划过,眼前只余一片闪光的雪白,飘起,落下,想要仔细看清,却早已掩去踪迹。唯有那点点鲜红绽放的血莲,花香满地,蛊惑人间。
玄皇痴痴看着她,崔玉雪痴痴看着她,轩辕逸云痴痴看着她,裴沐瞳痴痴看着她,慕荣尔雅痴痴看着她,萧梦离痴痴看着她,夜倾城痴痴看着她,所有人都在痴痴看着她。……
她太美,玉指纤纤滑过发际,染血的纤白玉足舞动着迷人的弧度,仿佛梨花洁白,又似血莲妖魅,优雅飘忽间,仿佛艳阳穿透天边那一抹最纯净的白云,耳边响起悦耳的铃铛声。……
她太媚,衣裙翻飞,露出细腻的小腿,隐隐透透,明明看见了,却又在瞬间掩去,欲遮还羞,捏住了人心,牵动人的呼吸,目光随着她的起伏挪动,想看,却又忘了去看,勾魂摄魄,魅惑倾城。
眼波,似水。
笑容,如花。
数不尽的青楼歌妓,比不了她半点勾魂;看不尽的美门佳媛,哪有她半分诱惑。
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从骨子里透出的魅惑勾引,偏偏她笑得那般仪态万千,悠然清高,就仿佛女神云端起舞,卷起了彩霞,勾起了百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