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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梦离笑着摸摸萧清音的脑袋,不语。心里却暗暗道:貌似裴兮离就是个惹事生非的主儿,她也是女孩儿不是吗?
与几位夫君和孩子相偕来到另一方竹林之中,风怜情、水镜月和玄胤枫正专注地坐在竹椅上热烈地讨论着什么。在他们身前的竹桌上摆放着许许多多的画像,水镜月拿起一张,看了看,摇头,扔下,又拿起另外一张,摇头,再扔下。他一直就重复着拿起和扔下的动作,不时地跟风怜情和玄胤枫说着什么。
在他们手后,玄影抱剑负手立于一侧,保持着他做护卫之时的标准姿势。在他身旁,是跟他同样戴着黑色金丝面罩的儿子玄少锋,同样抱着剑,认真地听一旁的轩辕思梦脸红红地说着什么。
“爹爹——”萧清音扬起声线,对坐在竹椅上的三位爹爹高呼,“我将爹爹们和娘亲带来了!”
“梦离,你来得正好!快过来帮我们看看!”
水镜月如获至宝,连忙招呼着萧梦离,眼睛弯弯笑成了月牙儿形。他对身后的女儿说了些什么,轩辕思梦瞬间通红了脸颊,羞涩的眸光微垂,躲开了父亲的视线。
“来来来!让我看看!”
萧梦离挺着大肚子,在风怜情和水镜月身边坐下,拿过一张画像仔细地观看,摇头,嚣张道:“我的女儿文采风流、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当配世上最好的男儿,画像上的这些男子不过泛泛之辈,哪里配得上!”
“那依梦离之见,又当如何?”似乎早就猜到萧梦离会看不上画像中的这些年轻男俊,风怜情询问。
萧梦离摸着下巴,自言自语:“我听说,本朝的布衣丞相允浩然,倒是个文滔武略,智勇双全的人才。他本贫寒,却奋发图强,自荐为官,在时任淮南永昌县知府的三个月中,修筑河堤,加强防洪工事,有力地防范了淮南大水。在受灾范围的七十三县二十八城之中,只有永昌县没有受灾,因此得到尹清扬的赏识嘉奖,调入京城任户部侍郎。后一路升迁,直至丞相之位。他清廉为政,爱民如子,深得百姓喜爱。听闻他三七年华,尚未婚配,若是与思梦情义相投……倒不失为一桩美谈。”
听闻萧梦离此言,所有夫君心中不约而同地冒出一个共同的念头:疯女人!
想想他们无官无势,更远在京城千里之遥,如何结识允浩然,又如何说服允浩然娶轩辕思梦为妻呢?这显然是一个极为不切实际的想法!
萧梦离却不这么认为,她自有自己的见解,“虽然我从未见过允浩然,不过允浩然在民间的风评如此之好,听闻京城有不少达官贵人欲给自己的女儿说亲,媒婆都快踏平丞相府的门槛了。而允浩然以年纪尚轻应以事业为重为由,拒绝了所有提亲。这么好的男儿上哪儿找呢?我决定了!就要允浩然做我的女婿!”
秦蔚晴忍不住抽眉角,打击她,“梦离,你说要人家做你的女婿,人家就会做你的女婿了吗?允浩然一个如此有主见之人,自己的婚姻他又岂会受他人摆布。”
“是啊,梦离!”水镜月也这样认为,“且不说允浩然是否良配,单就是要思梦远嫁京城,重入官宦之家,我便于心不忍。我们好不容易才逃脱那个牢笼,我实在不愿意看到女儿又跳入那个深渊。”
“难道从这些画像之中随便挑选一个人嫁了就是思梦最好的选择吗?”萧梦离冷哼道,“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机会要自己创造!我意已决!思梦,你明天就以萧家大小姐之名上京视察醉仙楼和醉仙酒厂的生意,清音、少锋,你们也跟着你们大姐出去见识见识世面吧!”
“是,娘亲!”早就听闻京城如何如何繁华,一直想去看看,却因为父亲的反对而一直未能成行。如今娘亲开口了,轩辕思梦自然喜不自禁,也顾不得娘亲此次派她前往京城其实是让她跟允浩然相亲的。
水镜月皱眉,不悦道:“思梦自幼从未离开我身边,让她独自一人带着清音和少锋上京,你也放心!”
“自然不是一人。玄影,你跟着思梦,保护他们。”顿了顿,萧梦离又补充,“到了京城,寻找合适的时机,让思梦和允浩然见上一面,培养培养感情。”
众夫君闻言忍不住集体翻白眼,心里暗叹:萧梦离竟然还真把这件不可能的婚事放在心上了!还让思梦上京去跟允浩然相亲,他们集体黑线中!
玄影素来唯萧梦离之命是从,他恭敬回答:“是!”
这边萧梦离刚安排好轩辕思梦的事情,那边便听见西院传来阵阵惊恐的尖叫,
“啊——啊——啊呀——救命呀——”
“妈呀——救命——”
“娘呀——快逃——有蛇——”
看着一个个失声尖叫,因为受到惊吓而四散奔逃的下人,颜子泪手中捏着两条碧绿色的小青蛇,唇角扬起恶作剧得逞的邪笑。看见他们一个个吓得四散奔逃好像见鬼似的,沿途不是踢到了花盆,就是撞倒了水桶,他心里那个爽呀,乐翻了天。
“哇哈哈哈哈哈哈——一群胆小鬼——”
某男孩叉腰,放肆扬声大笑,稚嫩的笑声朗朗悦耳,直冲云宵。
裴兮离正跟慕荣阑歌学习识别草药,听见下人们的尖叫声,又听见颜子泪嚣张的狂笑声,便知道颜子泪又拿小蛇吓人了。
这个颜子泪,恶劣的性子像极了他的父亲颜诺竹,小小年纪就玩世不恭,一天到晚惹事生非。
颜子泪在西院养了数十条小蛇。平日里喂些剩饭剩菜,有时候也会捉些老鼠小鸟喂喂。全天大多数时间里,蛇都放养在院子里,只有每次娘亲和众位爹爹进来的时候他才会将蛇关起来。主要原因就是怕被娘亲训斥,等爹爹回来若是娘亲向爹爹告状,他就免不了要挨一顿板子了。
颜子泪天不怕,地不怕,独独就怕颜诺竹!所以在娘亲面前,他总是乖乖地,暂时牺牲小蛇的幸福,把它们关起来。
小蛇很机灵,似乎通人性似的,每次总是乖乖的,从不惹事,这点也让颜子泪很是欣慰,他是真真把这些小蛇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来养。
裴兮离领着慕荣阑歌走进西院,正巧看见颜子泪将小蛇放回草丛。
小蛇歪着脑袋看了颜子泪一眼后扭着腰“吱溜”着身子钻入草丛。多么乖巧可爱的孩子,颜子泪正在很有成就感地自我陶醉,耳边传来裴兮离的冷哼,
“颜子泪,你又恶作剧了!”
“没大没小,叫哥哥!”面对这个明明比自己小两岁,却总是摆出一副大姐模样的小丫头,颜子泪很是无语。
裴兮离从小就没大没小的,对着自己的哥哥姐姐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傲慢姿态,就好像她才是这个家的老大。可偏偏哥哥姐姐们都极为宠溺裴兮离,从不觉得裴兮离没有教养,反然爱极了裴兮离这副傲气十足的样子,更是把裴兮离捧上了天。
可颜子泪不吃这一套,他总是变着法子的捉弄裴兮离,甚至还曾经拿蛇恐吓过裴兮离。谁知道这小丫头非但不怕他,对他的小蛇更是无动于衷,小手一拨便甩开了,让他好是憋闷。
就像这会儿,裴兮离又摆出一副小大人儿的模样训斥他,完全没有意识到其实自己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颜子泪,你无聊不无聊!整天干这些没有营养的事情,你难道就不会找些正经事来做做!”裴兮离叉腰,指着颜子泪,训斥。
“啥正经事儿?师傅布置的功课全部做完了,娘亲让我对的账簿也全部查完了,楚翌要我设计的机关也已经完成了!还有啥正经事儿没干?!”漂亮的大眼睛一瞪,颜子泪看着裴兮离,傲慢道。
说起这个颜子泪呀,也是他娘的天才商人一个!六岁的时候便跟着萧梦离到处经商,七岁的时候已经学会了查账对账,九岁的时候对做生意已经有了自己的观点,并付诸实施,十岁已经可以自己管理一间店铺。
儿子如此天才,做父亲的颜诺竹自然相当自豪。他总是夸奖儿子将来一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等儿子成年之后,自己在天机国的全盘生意就会交入儿子手中,自己则退居幕后,过回悠闲自得的小日子。
裴兮离瞪眼,斥责道:“正经事儿干完了,你就拿蛇到处吓人呀!你无聊不无聊!过来!帮阑歌切菜!”
“你要我切菜?!不干!”一听见要他进厨房,颜子泪撒手兼摇头。他最讨厌厨房的油烟味儿了,你让他煮饭,你干脆杀了他得了!
慕荣阑歌水灵灵的碧色瞳眸眨了眨,水润剔透闪烁着亮晶晶的光泽,小小樱桃红的嘴巴一撅,小丫头露出不高兴的表情,“哥,你鄙视我!”
“没有,我哪有鄙视你!”
在众多兄弟姐妹中,颜子泪最讨厌的人是裴兮离,最喜爱的就是慕荣阑歌了。跟裴兮离唱对台戏,那是家常便饭;对慕荣阑歌有求必应,那是他对慕荣阑歌的宠爱。
一看见慕荣阑歌露出不高兴的表情,颜子泪马上像霜打的茄子,焉了。他露出讨好的表情,对慕荣阑歌说:“歌儿,哥哥哪里有鄙视你呀!你也知道哥哥不爱进厨房的……”
看见慕荣阑歌脸色一沉,水汪汪的大眼睛散发着可怜兮兮的光芒,泫然欲泣,某男马上转变立场,讨好地说:“不就是切菜嘛!哥哥今天豁出去了!拼了!来,哥哥跟你进厨房,咱们切菜去!”
鄙了没有骨气的颜子泪一眼,裴兮离不屑道:“切!就知道在歌儿面前装乖巧!虚伪!”
一见裴兮离那鄙视的目光,颜子泪就气不打一处来,怒道:“裴兮离,有种你再说一次!”
“再说一次又怎么了!”裴兮离毫无惧色,倔强回答:“虚伪!虚伪!虚伪!”
“裴兮离!”
颜子泪愤怒。
“离姐姐,别这样!”慕荣阑歌像个可人儿,摇晃着裴兮离的手臂,温柔地说,“咱们快点进厨房看看!刚才传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