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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蔺大人……您稍等。”她虽然醉,但还算灵醒,连滚带爬到跑到卧室去穿上束胸,一边盘头发,一边赶去开门。
开门只见蔺程穿了大氅雪靴,却是走路过来的,手里拎着个食盒,眉毛头发上都挂着点儿雪花。余庆元连忙接了他手里的东西,请他进了堂屋,帮他脱下大氅挂好。一不小心,没绾好的头发松了,披了一肩,她喝酒喝的手不稳,一边费力的重新簪头发,一边陪罪:“您怎么来了,不知您要来,恕下官无状了。”
蔺程一进门就闻见她一身酒气混着皂角香,替他脱衣服的时候那味道更是浓得让他恍神,再见她披头散发,衣服也穿得歪歪扭扭,就有些后悔来了。他皱着眉头坐下,打开食盒:“给你拜年,送点吃的。”
余庆元心想这位太会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但也感谢他记挂自己一个人过年,她也不使筷子,用手从食盒里拿了块点心,一边吃,一边说:“谢谢您惦记,府上做的饭菜点心好吃,我一直记得呢。”
蔺程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了一口:“酒还是宫里赏的吧?”
余庆元点点头:“是好酒,就是有点儿上头。”
蔺程心说可不是嘛,这御制的状元红,入口香甜,后劲可大,余庆元这种酒量,怕是等一下还要更醉。自己虽不愿看她这醉相,又不能丢下不管。
“雪夜独酌,余状元又好雅兴了。”蔺程见没他的筷子,就也用手吃点心。
“对……对酌了。”余庆元伸出两根手指,觉得眼前直重影。“蔺大人怎不在家中团圆?”
“京城家中并无亲近之人,公务繁忙,不能回乡与父母团圆。”
余庆元心想传说中你不是有两房妾室嘛,还真不把暖床的当亲人啊,想到这里她又发现,除了江锦衡跟她说过的八卦之外,她几乎对蔺程私人的事情一无所知。
“还不知道大人是哪里人士呢。”
“和你离的不远,我是连州人。”
“和刘榜眼是同乡啊。”余庆元又拿起酒喝,蔺程来不及抢下来,只能眼看着她又喝了一杯。
“正是了。”蔺程偷偷拿起酒坛,藏到自己脚下,只给自己斟。
“连州的桃子好吃。”余庆元伸出大拇指,感觉像是两根。
“你这春联还没贴。”蔺程不想跟醉酒的人讨论桃子的问题,就指着书桌上的红纸道。
“现在贴,来帮我。”余庆元拉着他走过去,他一看春联上的字,眉头皱得更紧。
“一年四季行好运,八方财宝进家门?”
这正是余庆元穿越前在家里过的最后一个春节,她妈妈选的春联。这一年,她只怀念这种现代的俗气热闹,不想管这个年代状元该有怎样的风雅,所以她也不说话,就笑嘻嘻的看着蔺程。
蔺程也不说话,拿起春联和福字,让余庆元拿着浆糊和刷子,帮她往大门前贴好。回房后余庆元要包饺子,结果手抖眼花,皮对不上馅。蔺程在一边看着心烦,就赶她走,自己拿过来包,余庆元在一边趴在桌子上歪头瞧着,觉得他长而有力的手指做起这种活来,竟然分外灵活好看,就是总皱着眉头,有些妨碍画面美观。
后来酒愈发上头,余庆元也开始没深没浅。她指挥蔺程去灶房把饺子煮了端上来,自己打开留的最后一坛遥城老醋,摆好碗筷,吃了几个,就闹着要出去放鞭炮。蔺程有些饿了,又觉得自己手艺不错,也不管她,一边喝酒,一边多吃了一些才停。这时已经临近子时,北京城里四面八方开始传来烟花爆竹的脆响,蔺程拿自己的大氅裹了她,拎着鞭炮,带着她到院子里放了,红的纸屑落在白雪上,才觉得新一年切切实实的开始了。余庆元不知何时从刚才那串鞭炮上揪下个小炮仗,在灯笼上点了就往蔺程身上扔,蔺程躲过了,还是习惯性的拧了拧眉毛。余庆元已经醉得忘乎所以,伸手要去抚他眉心,才伸到一半,就被蔺程牢牢握住,顺势将她拉进了怀里。
余庆元觉得到了个暖和踏实的所在,就把头靠上去,舒服的闭上了眼睛。蔺程紧紧的环住她不断要下滑的身子,静静的站了半晌,心想自己一定也是被那好酒上了头了。再看怀里的人,睫毛微颤,呼吸安详,脸和脖子都泛着粉红。蔺程让自己不再多看,只将她横着抱了放回卧室床上,盖好被子,拔下她的发簪,又用指节在她的脸上蜻蜓点水的划了一下,就快步出门回府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太傅各种把持得住,嫖太傅的难度五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