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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庆元听了只觉得头疼,看来是她向来对孔夫子不够尊敬,最近到处都碰见《论语》跟自己过不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探花郎变身钢铁侠……Tony Stark你颤抖了吗?
本章闲说两句《论语》,现在看好多中国古代典籍都是先设前提是“大一统”的,跟欧洲那种寸土必争睚眦必报的混战节奏太不同。要是套用自由市场理论,几千年没竞争的大融合就像社会形态上的垄断,容易导致落后挨打。还有说战争才是世界进化到工业社会的根本动力的,但这说法又是另一个极端的思想垄断罢了,中国传统知识分子那点儿心疼百姓的“仁”要是因此丢了,世界应该会更充满恶意吧。我只想说孔夫子这个“去兵”,要是能说服殖民者该多好啊。
另外历史上确实有这叫“十眼铳”的奇葩,也是Win8、Win ME那种实验性的过渡产品……(用过Win ME算暴露年龄吗?)
☆、生辰
二人在各个仓库中盘桓了多时,就如何改进和量产火器的问题好生讨论了一番,最后停在一个宽敞些的屋子里面坐了歇着喝茶。余庆元环顾四周,忍不住笑了:“锦衡兄,你除了造火器,还要开零食铺子不成?”
江锦衡大笑道:“没想到也有庆元不通之处。你看这焦炭、梅片、葫芦、牛油和白糖等物,都不是用来调理吃食的,而是炮制火药用的!”
余庆元确实没想过这时的火药是如何制成的,听了江锦衡的讲解,不禁啧啧称奇,可惜她的化学知识早还给高中老师了,也只能听听,并不理解其中原理。
“姐姐知我今日要见你,托我问你好,教你不要记挂,她很好。”还未等余庆元询问,江锦衡就讲起了江锦薇的近况。
“也替我问令姐好。她的身体可好些了?”
“老样子。”江锦衡一提到姐姐,就忍不住的叹气。“好不容易胎相稳定了,杨家小姑的婚事又出岔子,把她愁的,七个月的身子,身上却只见瘦。”
“和晋王的婚事?难道是不嫁了?那岂不是不用愁了?”余庆元只觉得奇怪。
“你竟不知吗?要是不嫁倒还好了!那晋王言而无信,借什么大师之口,说自己克妻克子,只肯纳那杨家小姑作侧妃。虽说是许诺有了一男半女就给扶正,但总归是让人心里硌硬的紧。”
余庆元抽了一口冷气,不知晋王这又是打的什么算计,拿捏杨太师就罢了,为何要作践人家好好的闺女。藩王侧妃虽然品级不低,但说到底也不是正室。至于生了孩子就扶正这种许诺,且不说有没有孩子不是妻子一个人说了算的事,人娶过了门,晋王想要出尔反尔,也不过是随他高兴的事罢了。
“那杨太师也肯依?”
“想是有什么了不得的把柄在晋王手上吧。”江锦衡摇摇头。“姐姐整日就劝杨小姐,劝完两人一起哭,杨小姐再反过来劝她,明明眼看就要办喜事了,家里是见不到半点喜气儿的。”
姑娘家的婚姻事,余庆元不好插嘴,更没法当着江锦衡评论晋王,只也陪着摇头叹息,默默喝茶,又坐了半晌,两人也就一道回城去了。
没过几日,晋王要纳侧妃的消息就在京中传开了。原来从新年过后,晋王就未离京,一直在筹备娶亲事宜,婚期就定在三月初九那天。虽然是纳侧妃,但晋王身份贵重,这婚事政治意义又非凡,所以仍是整个京城话题的焦点。
三月初九那天刚好也是余庆元的生日,她这种小官自然不会被邀去喝喜酒,衙门里乱哄哄的,她就乐得开小差,早点溜出来。王婶给她手擀了寿面,王家兄妹还给她磕头祝寿,大家高高兴兴的在一处吃了饭,她才回到自己院里。
她先在堂屋里看了会儿书,再洗漱了一番,就拿着烛台准备去卧室就寝。还没等躺下,就被枕头边上多了的东西吓了一跳。那原不是什么奇怪东西,只是她很确定不是自己的。她就着烛光打开那镶了珍珠的锦盒,里面正是一支明晃晃的金簪。
她虽然不懂这个年代的女子首饰,但那簪上的掐丝凤凰明摆着不是一般人能用的样式,她吓得赶紧把盒子盖上,心怦怦乱跳。如果她没想错,这就是晋王在她的生辰和他的大喜之日所作的表态了,只是这礼物不仅无用,她也不敢留,不管从哪个角度,都是能轻易招来杀身之祸的东西。
可这东西烧也烧不化,扔也扔不得,于是她只能又披上衣服,从灶台附近找了把铲子,打着灯笼,在院子里找了一处土质疏松的地方,深深的挖了一个坑,把簪子连同锦盒一起埋了。挖土和填土的时候她都心惊肉跳,生怕发出一点可疑的声音,只觉得自己像是半夜里毁尸灭迹的变态。
她折腾了半宿,只把那土踩实,表面弄得尽量自然还不够,后来干脆搬了个大花盆在上面压住了,心里才觉得踏实了些。回到卧室,躺在床上仍是睡不着,只是不断心惊,为的不是晋王还没丢开手,而是被他这不加掩饰昭然若揭的野心吓坏了。
先是借票号事件斩了太子半条臂膀,又笼络了杨太师,笼络不说,还要在嫁娶的事情上给人穿小鞋,晋王最近的风头未免太盛,不是什么好兆头。余庆元相信月满则亏,不是因为相信运道和风水,而是非常清楚如果事情做得太绝,被对手破釜沉舟的反扑很容易翻船。再联想到蔺程之前“保得了你一时”的说法,就更觉得背后发凉,又辗转反侧了了半天才勉强睡了两个时辰。
第二天她在翰林院整天都心神不宁,下午又是早早回了家,对着院子里的花盆唉声叹气,一错眼却看见了厨房里摆着的食盒。从除夕之后她再未敢和蔺程联络,想必他最近忙着票号税改的事情也没空理她,现在手头有个现成的借口,之前的事经过两个多月也算是揭过了,不如去探探口风。
说走就走,余庆元停了王家兄妹一天功课,提着个空空的食盒就跑去蔺程家叩门,这次是管家开的门,只通传了片刻就请她进去了。管家把她请到书房,关上门离开,蔺程正在书桌前看一份文件。
“大人恕下官冒昧来访,这食盒耽搁了这么久才还,实在抱歉。”
“坐吧。”蔺程从除夕之后也故意躲着余庆元,这次见她找了个这么拙劣的借口上门,倒想看看她怎么接下来怎么发挥。
余庆元看见蔺程眼下的黑晕又重了些,一时间也忘了自己原本打算怎么展开了,直愣愣的说道:“大人最近可是又睡得不好?”
蔺程后悔自己没主动开始谈话,拉家常的特色就这样被偷学走了。
“最近事务比较繁忙,睡得还好,只是睡不了几个时辰,劳烦你惦记了。”蔺程细细的看她,发现也是一脸憔悴。“翰林院最近也很忙?”
“还是老样子。”余庆元不知从何说起。
“我想也是,要不然你哪有空来专程还一个食盒。”蔺程干脆放下公文,又做出那个“洗耳恭听”的姿态。
“还有个问题想问大人。”
蔺程挑起了眉毛,没说话。
“大人若不做官,想做什么?”
蔺程笑了,从桌子后面走出来,背着手走到窗边。
“你是帮我想退路,还是为你自己找退路呢?”
余庆元低头不语。
蔺程叹了口气,心想她会怕太正常,她的直觉也没错。虽然他有些高兴余庆元来找他诉苦,但又觉得她不该如此信任自己——在官场里,只应有勾结,不该有托付。
“依我看,是不是退路跟往前和往后本没关系,倒要看自己觉得哪条好走。你说呢?”他走到她的面前,弯下腰看她的脸,直视她的目光。
余庆元又闻到那曾经令她焦虑,如今却使她格外镇定的檀香味道,突然觉得他说了什么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完全明白自己此刻的心境。她已经不记得上一次有这种安全感是什么时候了。
“谢大人提点。”可她只能无限珍视自己这一瞬的感觉,仍无法真正坦诚以待,只好深深长揖,尽量把足够多真实的谢意注入到这陈词滥调的谢礼当中。
作者有话要说: 貌似本章里三位都出来遛了一下。山雨欲来的节奏啊小余。
☆、初四
余庆元向蔺程道谢后就要告辞,蔺程也不留她,送她出门,又陪她一路走回家,没进去坐,就直接折回府了。他见她门上的春联已斑驳了,不去回想除夕夜很难。余庆元越来越多的在他的面前现出真实的自己,甚至是柔软的那一面,让向来缜密的他心中有了些解不开的头绪。比起忍不住去欣赏这些,他更怕自己忍不住去利用这些。蔺程觉得自己并不懂如何算是对一个人好,那种感觉他不熟悉。
余庆元做了一夜的梦,梦里隐约有个檀香味的怀抱,可等她醒来,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春日让人懒洋洋,大能上课的时候都开始打瞌睡,余庆元不怪她,就看着她睡,自己也偷懒一会儿。想到离去年的登科拜官只过了一年的时间,她又有了那种在现代期盼大学早点毕业的心情,没有具体的期待,只想快点去看看未来是什么样子。院子里还埋着个定时炸弹,她不爱这种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待的感觉,但她记得蔺程的话,等待也是前进的一部分。
可是他仍没有告诉她,他自己从哪儿来,又想往哪儿去呢。
大能头猛的往下一顿,被自己这动作惊醒了,睁开眼,嘴角还挂着一丝晶亮的口水。她惶恐的望着余庆元,生怕她责罚她。余庆元只是笑着摇头,用袖子给她去擦嘴。小孩子长身体,哪能不让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