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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也没想到进来的是两个孩子,对她来说,未满十八的都是孩子,可古人早熟,来到这里后她下调标准,十三以下就是孩子,这两个男的十一,女的十岁,真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地方。本想着能多认识几个人便多几分机会,眼前这两个面带惊惧的孩子不知道能起什么作用。
瞪着眼睛思量半天,她才问:“都说说吧,叫什么名字?”
“我叫易水,她叫艾艾。”易水微微挡住身后小艾艾,本以为要见的是大老板,他担心大老板有特殊嗜好,会对艾艾下手,哪知是位女子。
红袖点点头,名字起得不错,不过人看起来很紧张,仿佛是受惊的小鸟,她又想到每日午后听到的东西,又问:“我这些日子每到午后便能听到有人在唱些曲子,是你们两个?”
易水点点头,红袖抚额哀叹,太残忍了,居然要两颗小苗苗唱这些不堪入耳的东西,简直是惨无人道。
“你们唱这些很好。”很好很强大,她打算教他们吹几支安少君熟悉的曲子,能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或许可行。
艾艾怯怯地道:“客人都嫌不好,昨晚为了这个,我们被嬷嬷训了好半天。”
“不要紧,那是他们不懂欣赏。”红袖无语,只得胡乱安慰二人,又道:“我会一些新奇的曲子,不如教你们唱,虽不说保管大红大紫,就当咱们在一起开开心心玩乐,我最怕寂寞,你二人来这里便不用到前头去陪客。”
艾艾觉得这是天大的好事,易水却道:“别信她。”
他到底比艾艾大点,又被人辗转卖过许多地方,什么样奇奇怪怪的人都见过一些,与艾艾两人在如仙楼里互相扶持,相依为命,他怕这次又会有什么麻烦。
“为什么不信我,咱们走着瞧吧。”
琳若暗笑,他们自然不用再到前面,主子在离去前不会放心这两人到外面去。
花间寻
果然,接下来的日子易水与艾艾便留下来,在这里没有乱七八糟的客人,只有大老板会在每天下午出现,因为那位姑娘实在是好相处,二人也逐渐放松心情,小院中多了些欢声笑语。每日里红袖也不正经教他们曲子,那两个小孩子主要任务是玩,她只顾着自己尽快恢复些体力,因为没有力气什么事也办不成。
一日白文山疑惑地问道:“我以为你叫他们来真的想教授曲子。”
红袖慢慢站好,她正在练习弯腰。
“当然是这样。”
“为何我每次来你们都在玩耍睡觉?”
她略带嘲讽:“一日这计在于晨,你的人没说我们每日早上练曲?象你这种大爷,夜生活丰富,当然早上是用来被眠的。啊,你觉没觉得,你和那些楼中的红阿姑是一样的作息时间呢,哈哈。”
虽然四处无人看守,可她能感觉有人在暗处时刻观察着院内情形,只盼着这看似平静的生活能逐渐让白文山放松警惕,直至松懈。
易水与艾艾现场为白文山演练一曲,以示证明。
当《花好月圆夜》一曲奏完,白文山无话可说,自然这比楼中那些庸俗的曲调好太多,不由笑眯眯向红袖建议:“回赤岩后我们好好商量一下此事,将来各楼中唱什么曲目都由你定,我看整个档次会高很多。红袖,我发现你很有帮夫运。”
红袖差点闪着腰,她不觉得,只觉得他说的话真够恶心,什么帮夫运,他真当自己会嫁给他?
这一个多月中,安少君并没有闲着,他那日刚把晨安召进宫告知他的全部计划,两兄弟正在倾谈,暗卫来报红袖失踪,担心红袖的安危,他将所有事宜抛给晨安便去找人,完全不考虑会有什么后果。
听闻最后她出现在城中高官居所附近,分析她最可能去的地方就是秦如玉,但在秦府遍寻不遇。
他不知道的是,木婉清当日中了迷药昏迷未醒,晨安又在进宫第二日便开始行动,说服太后以宫中名义向世人发丧。在朝野哗然,所有的事集在一起的情况下,即使茑儿已告诉木大将军白日发生的事,人家不管,她一个小小丫头,伤心自己家小姐出事还来不及,当然更没有力量去别处求救。木大将军当晚去秦府找秦如玉要来解药,问都没问起红袖的事,在他心中,那是个祸水,若不是她,自己的女儿便能幸福。
木婉清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便要拖着虚弱的身体去见王上,好搭救红袖,却听得茑儿说宫中发了丧,一时怔怔无语。她求自己的爹爹救救红袖,木大将军怒其不争,早先他便为木婉清不积极进宫,反而求自己不要与王上起争执而忍着怒气,这下好,人都死了还想着要救他的心上人,硬着脾气不理。
在经过一天一夜的搜寻无果后,安少君没有再耽误时间,直接去找秦天,他怕多一刻犹豫红袖便多一分凶险。
秦天如见鬼魅,反应过来后立刻打起算盘,想要从中得些好处,他正担心着自己的前途,怕晨安上位后拿他开刀,所以他虚言以应,暗中却到关押红袖的地方,想要演戏博得红袖的好感,以此多为自己争取些保障。岂料白文山的来到破坏他设想,情急下想上前阻拦,没想到恍惚中的秦如玉突然夺下他手中的利刃,她不知白文山深浅,只是用力刺向那二人,脑海中充斥着一个念头,能杀得一个便是一个。白文山的回身一掌击中了正和女儿拉扯的秦天,慌乱中却没顾及红袖的安危,那一刀还是刺在了红袖身上。他一怒之下杀了秦天父女,待安少君摸清秦天的行踪赶到时,只看到满地血痕,现场尸体横布,却独独不见了红袖身影。
究竟是谁做下这一切?红袖是被救走还是掳走?安少君无从查起,按说红袖将所有人甩开,连自己都找不到,不应该是被救走,最有可能是被抓林桑的那些神秘人,他们是如何找到秦如玉关押红袖的地方呢?
安少君不是没想过白文山出现在苍宋的可能性,马上就联想到此人狼子野心,在赤岩身居要职。他着人通知远在赤岩的长风,请他留意白文山的消息,此时还不能确定白文山是否已带着红袖回到赤岩。是该一路追了过去?还是再在城中搜查清楚?安少君陷入了两难。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长风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苍宋,满脸风霜出现在他的面前。
“白文山秋末悄悄离开原城,据报他要到满都去联络高唐王室,谁也没想到他居然早派出人手潜到定州,自己也半路折过来,我看你没有猜错,红袖应该是落在他的手中。”长风没有废话,一点一点同他分析:“我让各分楼的人留意,没有发现白文山回赤岩或者出现过,此人应该还在定州,他来路甚杂,可以隐匿的地点很多,一时之间宝紫楼也无从查起,不过他最有可能是躲在青楼,他家的产业主要就是青楼。”
安少君的脸有些抽搐:“你是说红袖会在这定州城不知道哪一间青楼里?”
“嗯。”长风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也好,有目标就有希望。”
不查不知道,原来定州城中青楼妓馆无数,记录在案的大大小小共有一百多间,暗中那些私寮就不知道有多少了。宝紫楼从在定州城数得上的几间查起,想来白文山不会开个寂寂无名的青楼放在这里养闲人。
长风和安少君不耐等待,趁夜晚亲自出动,从城东查往城西,出发前没有商量,两人暗中都较着劲,看谁能先找到红袖所在,安少君地形要熟一些,只是长风武功却高,总比他快上片刻,城东到城西,晚间热闹的情景看得二人眼花缭乱,却没发现一点红袖的踪迹。
安少君在空档时向长风打听白文山要往高唐去的事,他担心这国之间会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当时自己病重,晨安又身在牢狱,与高唐之间早先的盟国关系降至冰点。如此一来,赤岩与高唐若联手,那么苍宋危矣。
长风在接到他消息的那一刻起,便知道他诈死的事,也猜到他是为了红袖才这样做,本该佩服,又他听如此多事,便冷冷地道:“这些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我正想问你,为何红袖会被人掳走?就是因为你看重的并不全是她。”
安少君无语,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得闭嘴继续寻找。
同出现
静静的夜晚,两人施展轻功飞檐走壁,越过一间又一间房屋,只剩下城西这座最大的如仙楼还未进去查探,临进去前,两人相互一看,均明了对方眼中的意味。若这座青楼中再没有红袖,那代表着明天要将精力放在更广的范围中。从院墙外跃进后,一左一右进行悄悄搜查,投入到如仙楼灯火喧哗中。
这里楼宇甚多,处处精心设置,几步一盏灯笼,端的为冬夜增添几分温暖。安少君虽未来过青楼妓馆,但纵观房屋建设结构,再加上几间青楼转下来,心中对青楼内的方位布置有了大致了解。前厅定是最热闹的地方,那里是寻欢客饮酒做乐、观赏歌舞的集中地,深夜留宿的人客多在后院的各个小院或小楼,再后方便是杂役们的住处。
自然红袖不会在前厅出现,转了一圈,与长风会合后,都没有发现。已到了后院无路可走之处,一处奇突的假山流水矗立在那里,与院墙相接,再无路可走。
二人失望长叹,难道白文山并没有藏匿在这些地方?
忽闻一阵幽幽笛声传来,安少君歪头倾听,精神一震,喜道:“这似是红袖吹的笛曲。”又不肯定地道:“这笛声时断时续,技巧也颇为生疏,又不太象。”
长风已高高跃起,人影一闪,已站到了假山之顶。他也听到了笛声,虽没听出来是否红袖吹的曲目,但知道是从假山后方传来,到了假山之上才恍然,原来这假山后面一条小路通向座独院,那屋里只一盏小灯,昏暗的灯光并不显眼,他二人受了视觉蒙蔽,转到假山前面就止了步,若不是听到笛声,怕不就此错过。
他向安少君轻招手,示意他后面有古怪,便先行向那里走去。
红袖正与易水、艾艾练曲,他二人年纪小,学什么都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