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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密云的事业,她只想依靠着白文山过活,白文山若来多情楼,便只会是她作陪。今晚忽听这个男子要成亲,心中五味陈杂,说不出来的滋味。
阅人无数,终是会有那么一丝企盼缠绕心头,心中越涩,面上越是笑意盈盈,越发小意的伺候着白文山喝酒。外面虽是严寒,屋内接了暖龙,加上酒香肉香脂粉香,却显得春意融融,待众人酒已喝足,各自搂着个女人下去享乐,她也扶着白文山回到自己的房间,打散了发髻,拉下外衫,露出大片肌肤,刻意勾引白文山与她交欢,此时正是红袖找到多情楼之际,恰恰看到她二人回屋的身影,准备上前打探一二。
屋内的声音有古怪,红袖屏息靠近后不听人语,但听得喘息之声,间或女子的咿唔,立马明白过来,这是在青楼,里面还能是什么声音?这两人不是刚进屋嘛,太过急色,灯也没熄见面就搞,真真太不要脸。不过难得有此机会观摩,看?还是不看?她立在屋外寒风中正不住做思想斗争,里面男子一声轻笑,微哑着嗓音道:“云娘,离到天明还早得很,别这么着急,慢点,让外面那位看得清楚点!”
红袖听了牙根痒痒,这可不正是白文山那厮的声音,不但发现了她,还说出这么恶心的话。
云娘惊得低呼一声,象是要起身,却不知被白文山如何手段一施,又紧接着娇喘连连,再也说不出话来。
红袖索性把窗户一把拉开,让冷风全部灌进去,烛火被吹得一闪一闪,照得屋内分明,不见二人身影,原来床还在一扇屏风后面。
白文山呵呵笑道:“阁下不如进来说话,外面太冷。云娘,这样会否更刺激,嗯?”
那云娘早软成一滩水,哪里还说出连贯的话来:“公……公子,啊,啊,别……嗯,不要……”
“不要什么?难得有人有如此雅兴,我倒不介意咱们三人共赴巫山,嗯,云娘你的滋味越来越好了。”他边吻着身下女子的肌肤边TIAODOU着她,只是这屋外的人好生奇怪,一直不出声,对他的胡言乱语也没反应,到底是何方神圣?
红袖听得脸红,看影碟到底没有看现场来得刺激,现在怎么办,是听下去还是转身走人?这可真不是她说话的场合,便道:“白文山,你还是穿好衣服出来一下吧。”
这下吓到的人是白文山,原来白日的消息效果这么大,她居然找到这里来,该死!毫不留恋地从云娘身上起来,就那样披着衣物跳出窗外,象是无事人般笑道:“这么冷的天,你怎么来了,快,快进来吧,里面暖和一点。”
云娘动也未动地躺在床上,瞬间无限空虚充满了身心,原来他只拿自己当玩物,不是不知道的,但也不能如此待她吧。
红袖当然不会进里面,只是冷着脸对他道:“白天的事情是不是你搞出来的?我警告你,别玩火自焚,小心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这可不是说狠话,长风的能力她还是相信的。
他毫不在乎地道:“是吗,你在威胁我?来,先进来再说,你可知道,这些天我一直想你。”
她头痛,哪有人这么无耻,边和别的女人乱来,边说思念另一个女子,果然是白文山才能做出的事,自从那次他派人来追击安少君,在她面前露出真面目后,索性面子功夫也不做,把所有形象都让她看到,仿佛在说,我就是个坏人,就这么无耻,怎地?
屋内的奢靡香味随风传出来,嗅起来怪怪的,她略一分神,白文山已欺身过来,抓向她手腕,红袖警醒,手指已一转反划向他的脖颈,不曾想他不躲不闪,任她手指戳下去,红袖只得以手扼住他的脖子,稍稍发力,使他动弹不得,喝道:“你想干嘛?”
他闭着眼道:“不干嘛,只是想离你近些,这样就好,还记不记得你那天拿簪子指我吗?就离我这般近呢,红袖,我怎会对你不利?我一向对你最好,你没觉察出来吗?”
他适才已衣裳半褪,现在露着大片肌肤,红袖手扼着他的脖子,离他太近,又听了他的话,只觉比无诡异,忙松了手去抚平自己的鸡皮疙瘩,叫道:“无耻,变态,下流,我跟你无话可说。”
说罢转身离去,丢下兀自发笑的白文山。半晌才复又进屋,拉上窗户,走到灯前吹熄烛火,对着床上半天没有出声的云娘道:“这媚香对我并不管用,以后别耍这种心眼,想要什么,直接跟我说。”
云娘在黑暗中无声地流着眼泪,并不说话,她想要什么?当然是要眼前这个男人,不是肉体上的需要,而是想要他的人,他的心,看过方才的情形,她还能说想要什么嘛?
红袖不停步地跑回家,回到自己的院子马上去找水,她要好好洗洗眼睛耳朵,今晚真是倒霉,碰见这么恶心的事。躺下半天也睡不着,觉得怪怪的,从刚才在多情楼就有这种感觉,无奈去骚扰长风,她要汇报刚才的动向。
见到长风她怪怪的感觉更严重,严肃地看了长风半天,最后她下结论:“你今晚很怪,为什么一直在笑?不要笑了,你长得已经够妖孽,再这样笑下去,更让人受不了。”
长风听她讲自己去找白文山已不高兴,听了她的话更不高兴:“什么叫我长得妖孽?我也没有笑!”
“还说没有?你的眼睛都在笑,而且是YIN笑!”天哪,这样的长风看着太迷人,她想起刚才听到的春宫图,头脑发热,哦,长风一定是病了,居然这样子,这简直是□裸地勾引嘛。
他脸上发热,这女人越来越不靠谱,居然说他……她才是一副色迷迷的样子好不好?不对,她脸色潮红,似乎有些不正常,于是伸手去抓她脉门。
在红袖眼中,看到的便是长风从她的手先抚摸起来,嘴角含情,乌黑的眼眸直望到她的内心,她内心不停地对自己道:“不行,太荒唐了,我还爱着淮安,天哪……”
眼前忽地一黑,便不醒人事。
真恶梦
原城周边普降大雪,纷纷扬扬地连着下了好几日,都道瑞雪兆丰年,红袖却不这么想,在她看来,这是老天想用纯洁的白雪来洗涤她污秽的心灵,而且一洗好几日,足以明证那晚她有多邪恶,以至于此后的几日每见到长风,她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其实心里在猜测自己到底做到哪一步,是亲了他的唇,还是摸了他的胸?因为事后第二日她醒来是长风对她道可能中了媚香,才会有那种古怪的感觉,大窘之余拼命回想到底有没有把长风怎么样,却只能想到长风抚摸她手那一点,之后究竟有没有发生什么事,一点点也想不出来。
应该没什么吧,不然依长风的性子早把她打趴下了。话又说回来,白文山真不愧是个祸害,只是和他说几句话就中了招,今后还是小心为妙。其实她这倒是冤枉了白文山,是那个云娘干的好事。
这是红袖成年后在家过的第一个新年,本该喜气洋洋地享受家庭温暖,年关一过,她却时不时闹起情绪,一是为了长风不声不响地告辞。他不能一直住在这里不走,本是护送红袖回家,怕白文山会对红袖不利,现在年也已经陪她过完,白文山除了年前来那一次也没有什么动静,再无理由留在她的身边。临走前他吩咐楼中在原城的据点留意赵家动静,若有事及时支援,才飘然离去。第二个因由韵韵猜测小姐是在一个地方呆得时间太长,有了去意,这次小姐会什么时候再出发,她很期待。
长风离去,红袖固然伤神,但她没有任何立场挽留长风,在家住的这段日子,每天都有爷爷等人嘘寒问暖,不能说不幸福,可为何她还会如此烦躁呢?
愁闷的午间悠然入梦,梦到自己寂寞地飞行,没错,她会飞了,低低地飞过田野,高山,直至飞到一处宫殿。梦中的事物都不很真实,只觉得那宫殿布置美仑美奂,有很多红色的绸巾,好象是喜堂,对,就是喜堂,她停下飞行,浑浑噩噩地走在空无一人的喜堂,喃喃问道:“这是谁要成亲啊?”
蓦地有女人娇笑道:“傻子,这是南王,哦不,未来苍宋王上迎娶王妃呢。”
“胡说,这里根本没人!”
“你看不到,是你心里不愿意相信,哈哈~”女人狂笑起来,似是在笑她没种,其中狂意使人如坠冰寒,猛地惊醒过来,手足冰冷地颤抖不已,韵韵看到,为她披上件裘衣,红袖忙拉紧,感觉特别凄清,忽地想起安少君已多日未有信来。
当下跌坐床头,惶惶然无措,最近日子过得太过安逸,不是和长风游玩,就是想着怎么找白文山的晦气,至于安少君,她总是觉得怨气犹存,总想着等他象以往那般着急寻找她,从没想过他也会放弃自己。
又急急地站起来去翻那些从未拆封过的信,十几封,从第一封看起,每封信的日期间隔不过七天,七天又七天,诉不尽相思意,但对他生活的环境只字未提,到底如何了呢?是出了意外?又或者自己没有回音,便冷了那份心意?
红袖叹一声气,这真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原来恶梦不是无缘无故的。
这时前院有人来报,白家找了媒人来正式提亲,这媒人却是宫中贵人,此刻请了旨意凤驾亲临赵府,说要见一见赵家才女,唤她马上出去见客。
一时间如睛天霹雳,红袖茫然回忆刚才梦境,难道她记错了?难不成刚才的梦境预示着她要成亲?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不管如何,还是要先去外堂应付那宫中来的贵人,赵老爷子怕她身边的人不懂规矩,特地让她的两位婶娘来给她装扮,总之越是慎重越好。两位婶娘依着贵妇的审美观来打扮她,真是该红的地方血红,该白的地方惨白,当然这是红袖用不满的情绪进行抵触看到的结果,其实妆容一点也不夸张,浓淡得宜,头上的装饰一点也不多,衣服搭配得刚刚好,完全是个美少女,她看着镜子都想对自己吹声口哨。
一步三摇地跟着两位婶娘来到前厅,那位宫中贵人等了半天倒也不急,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