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还能说什么,只有满心的对不起,都是她的错,怪她只顾着在心中举棋不定,一会儿要了断,一会儿又犹豫,倒累得长风为此痛苦,大滴的泪水从跟中淌了出来。
长风又叹气,她矛盾她流泪是为了他,这样已经足够。实在不忍看她流泪,松开一直握着的小手,上前替她擦去眼泪道:“别哭了,咱们认识这么久,你最近哭的真多,我以前认识的红袖多好,个子小小,非赖着我学武……嗯,表兄就表兄吧,以后有什么事就来找我。呃,这眼泪怎么越来越多?”
红袖呜咽着道:“谁要你做表兄来着,你不是你不是!”
她若有来生,必定许给长风,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冷冷的黑衣少年给了她多少关怀,直至现在,都在为她着想。这样无私的情意,她何德何能简直不配去拥有,还要放弃他去远方找寻另一份所谓的真爱,唉,只能说天意弄人,她在心底无限惋惜。
梦中游
在她隐居山城的日子里,外界也在发生着许多大事。先是原城方面的消息,白文山自遇袭回京后,多次追查此事无果,虽心中有疑,但由于无法确定与赵家有关,又念及红袖,才没有为难与他们。倒是性子一改原先的风流不羁,绝足于烟花之地,彻底摒弃往日作风,求王上正式授予了官衔后,规规矩矩地做人及做官,以火箭飞升的速度,在短短时间内从散职一级一级升至现在的三品廷尉。城中多少女子愿嫁,可据说此人念念不忘的就是早先遇难的未婚妻,拒绝与人再论婚嫁。
看到此消息时,红袖正在辰楼,她忍不住对着长风翻白眼,想不通为何自己得知道这些,目前白文山三个字最让她作呕。连左使解释道:“楼中一直未放松对此人的关注,他虽然不再提那些遇袭的事,可是私下里追查得更紧,甚至换了身份问到宝紫楼来。所以少言你一定要小心,切不可随意露面。”
“我还不够不露面?都隐居山林了,难道要我挖个老鼠洞,天天钻在里面吗?”如果这辈子这么过,她会疯掉。
长风发话道:“没人要你一直躲着,只是提醒你小心行事,比如易个容什么的。”
她叹息不已:“我一向嫉妒你容貌好看,要成天戴着个面具遮挡住,没想到我也有这么一天,难道美丽真是一种错?”
连左使不给面子地笑出来:“是,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还是将绝世容颜给挡住的好。”
再有就是当初高唐、苍宋两国联姻,为的就是提防赤岩独大,可随着苍宋的四王子晨安获罪下狱,四王妃的身份不禁尴尬起来,晨安王子犯的是谋逆之罪,她身为人妻,当被牵连,由于身份特殊,只是被禁足宫中。高唐指责苍宋未能善待远嫁的烟烟公主,又扯到当初联姻的人选问题,认定苍宋在此事上一开始便没有诚意,致使两国关系陷入僵持。苍宋王后迫于压力,便还她自由,烟烟公主却没有接受本国派来使者要迎她回国的好意,坚持留在定州。她没有努力为自己的正牌老公脱罪,而是整日服侍重病不起的新王。新王虽然已娶过王妃,一直没有完成最后大礼,未将其迎入宫中,眼下中宫无主,且流言纷纷,这个局面不知怎生收拾。
相比之下,其他如赵老爷子在得知红袖遇难一事后,大病一场,武林之中又要开盟主大会之类的消息,就显得渺小的多。
看来安少君状况真的不是太好,红袖在犹豫该不该拿此事做借口将自己送上门去,是否太过便宜他,女人的器量一向不大,本就没有完全原谅他,得知烟烟公主之事后,更是赌气,他重病在身还搞花边新闻,对得起她嘛?好,她要去亲眼见识一下才行。
抬起眼却发现长风正关注地看着她的反应,不由脸红,她真的不是故意陷入自己的思绪,只是走神而已。
正当她不断说服自己,为自己找借口的时候,李妍馨有信送至横城。自她离开后,李父派去照顾她的大夫和仆人也到了典城,为李妍馨诊治过后,说情况不容乐观,若能求得一种培元固本的圣药松芝,危急时刻以它吊命,当可得以保全。李仲当即无措,凭他之力,哪里求得来此等物件。
松芝是什么东西,红袖从未听说过,没关系,宝紫楼天下无双,找东西最是拿手。
连左使一听她要找松芝,诧道:“此物世间难求,你要它来何用?”
未等红袖解释,他已想到:“是为了典城那位夫人吧,也只有她用得着了。有传言说苍宋现今的太后,也就是以前的王后,极得已故苍宋王宠爱,在她怀有身孕的时候,也是体弱多病,苍宋王搜罗到此物以备不时之需,后来顺利生下王儿,有惊无险,这药嘛,就留了下来。”
言罢又叹口气道:“恐怕你那位朋友要愿望落空,这东西即使找到了,也要不到啊。”
红袖想到李妍馨的父亲,他即使贵为一国丞相,也没有能力办到。
她在心中矛盾半天,李妍馨的事无疑是为她送了上好理由去苍宋,她若向安少君开口,会不会拿到?可是,真的要去吗?还有拥有此物的是安少君的母后,那个老女人对她一向无甚好感,若求不到药,怎么办?
一人一马仗剑江湖,曾是红袖最热切的梦想。可此时她只觉得孤寒,眼望着一路已见残意的花木,心中微微惆怅。又是孤单上路呢,上一次她赶赴皋溪,同样是去看望重伤的安少君,这一次,她在心底不断说服自己,不过是为求药。
究竟此行有没有意义呢?说到底她还是为了见他,见到他之后会怎么样,她不知道,他现在是个王上,身边不说莺莺燕燕,至少是群花围绕,还会在乎她的出现吗?她这样送上门去,若被人冷待,那才是丢脸丢到家。
一路痛苦纠结着,又是期待又是心伤,几次差点回转横城,有时恨恨地想,不若就同长风在一起算了,所谓幸福,不一定非得爱得死去活来才行。
她在出发去苍宋之前专程问过冷如风,究竟长风与他是否为父子关系,被冷如风好一顿教训,她不死心地问:“不会是你和顾秋水的孩子吗?长风如今已是双十,算算年纪,也是有可能的。”
“胡说,你成天乱想些什么,这些都能想到,我与秋水,你们不会明白。”
瞧瞧,人家是纯洁的,她居然疑心这个,说明她是不纯洁的。唉,对,她已经不再纯洁,整个人的身和心,早就交付给了安少君。
年少轻狂啊,她细细分析原因,是否为着这个才拒绝长风的情意,答案当然不是。
爱一个人是很复杂的事,其中不仅仅是爱,还有怨和恨,不如此不足以深刻。她对安少君的感觉始终不一样,怎么说呢,或许是相识之初他们是从朋友做起,看到他会有种不一样的亲近感觉,一颗心总为他柔柔牵动,再想到所有眼泪都是为他而流,更有种归属感。而长风,更多的是一种与偶像相处的感觉,很奇怪是不是,心向往之,却无亵渎之意。
进入定州城前,红袖先易好了容貌,毕竟在这里生活了两年多,不排除有人认识她的可能。一入夜晚,她从落脚的客栈中悄悄出来,先溜到已经烟消云散的原园去,这里曾是她的家,还有她忘不了的痛,十几条人命在这里失去,她却到现在也没有为他们讨回公道,甚至查不到凶手是谁。
站在离原园不远的黑暗中,她一下子愣住,什么时候残败的火场上新建起一座院落?居然还叫原园?她清楚的记得当日未燃尽的余烟是怎样袅袅飘在破瓦残垣上,一直持续了半月有余,没有一间屋子能保留住,到处是瓦砾。可如今夜色也遮掩不住新府的气派,它比以前占地更广,就那样伫立在黑夜中。
红袖本来是想路过这里看看自己曾经居住的地方,缅怀一下死去的冤魂,然后就去苍宋王宫,现在她打消了这个念头,做梦一样闪身进入原园。
咦?从大门那里一条青石道走过,然后是正堂,正堂往左是几间精致的小院,往右则是成片的竹林,绕过竹林,便是后园,这是整座原园的精髓,虽看不分明,但那种熟悉的感觉,促使她一路无阻地来到以前的屋前。
轻轻推开房门,里面寝具,桌椅一应俱全,连女儿家梳妆的镜台也在,都摆在该在的位置。
整个布置与以前无一不相同,是谁费下这般心思将原园重建?
离开卧室,她乘着月光,慢慢在园中游荡。走上重重石阶,伸手拂过两旁静静的花草,感觉着这些景色的真实存在感。这儿是唯一与原来的原园不一样的地方,后园在保留原貌的同时,向南拓宽大片土地,扩展那部分平地堆起一座土石坡,上面种满了奇花异草,红袖站在石阶最顶端,将整个园子尽收眼底,现在是夜晚,看不分明景色,冷风吹来,她忽然想起这石阶怎地这么象怀玉学府后山那条,不过没有那条长,一步步又走下石阶,到达最下面那层台阶时,她的回忆一下子跳出来:就是在那个寒冬的清晨,那个枯等一夜的少年站在那里,俯身亲吻了站在台阶下的少女。
记忆如此清晰,仿佛就发生在眼前,她忍不住为心中无法言喻的感动颤栗。还能有谁?一定是安少君将原园复建,这里处处是新迹,可见是刚刚完成不久,他在典城必是心伤至极,竟然未向红袖提及此事。
找门道
第二日清晨,红袖坐在客栈的床上抱着被子,回味着昨晚见到的一切,几乎以为是在做梦,梦里她去到一个不可能存在的地方,而且还把她在这世界初恋时最美好的回忆搬到园中……对,一定是这样。可为何会有她在原园中那个台阶下留恋到天已拂晓才离去的记忆?把头埋进被中,无限纠结。
正怔忡时,门外小二来唤,问是否需要热水,是否送来早饭,她才强迫自己清醒,穿好衣衫,对镜细看有无破绽,慢慢踱下楼去用饭。
坐在客栈一楼热闹的厅堂中,红袖埋头吃饭,无心理会乱糟糟的环境,只是觉得早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