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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的第二次。我都有点忘了第一次是怎样的了。可现在,他是那么的温柔,裸裎相对的我们紧紧地贴着,互相以灼热的体温炙烤着彼此。他的唇依然柔软,却不再冰凉,火热的吻从我的额发开始一路漫延,即便是我如此高的体温,依然能感觉那烙下的一个个火烫的印记。他粗燥的指腹掌心轻轻划过我高耸的峰顶,柔嫩的樱桃,教我不由自主地颤动,他却毫不在意地往下,直到我柔嫩的隐秘花园,我低吟出声,不知自己该做什么好,不由自主地将腿缠上他刚健的腰身,渴望他的炙热与坚硬。
初时,他进来得小心翼翼,犹如拔节的竹子了,一节一节地升高,我有些难捺,略抬了抬自己。他却是明白了,一下子便冲了进来,我的心被抛了起来又重重落下。神志渐渐模糊,唯有感知两人相交处的撞击,一声声一阵阵,耳边只听得他有些狂乱地喊着:“雾宝雾宝,我的小公主!”狂热得全然不象平时清冷持重的他。我的大脑如褪色的布匹,渐渐发白,不自觉地低唤着他的名字,呻吟不已。在大脑一片空白前,我忽然划过一个念头:原来“快要死了”的感觉竟是这样的。
发在枕上零乱地铺着,额头和身上的汗已被他擦去,我懒懒地蜷在他怀中,已无半分力气,昏然欲睡间,听到他到我耳边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雾宝,我从来没有跟你假装夫妻情深过。”我“嗯”了一声,陷入黑甜。
逐虹 第二十章 探询
第二日醒得却还是早,窗外的天色还是灰蒙蒙的,翻了个身想继续睡,却听到远处有些声音,“唰唰”的象是有人在扫落叶,又象是雨落林间,只是这声音只在院外来回,我便有些睡不着了,伸手去拿边上的衣服准备起身。手一伸出被外,冰冷的空气让我一哆嗦,捞到我的中衣,迅速塞进被内。我略抬起身子了,预备在被内将中衣套上,忽然,一双大手伸过来按住了我的身子了。易戈的声音略有些沙:“莫去管他,村人练武吧。”呃,昨日他是跟我讲过这村的来历,想来还是少管闲事的好。我的头便又落回了枕上。
他说:“还早,卯时未过吧?再睡会儿。”顺手将我搂入他怀中,我的额头抵着他的下颔,他下巴有胡茬微微地扎着我的脸,有些痒。如此安静地靠着他,我忽然觉得十分舒服。真好啊,难道这也是一种幸福么?
他忽然睁眼凝视了我一会儿,又闭上,忽然又睁开。我愕然,睁大了眼盯着他的墨瞳。他忽而展颜一笑道:“我刚才以为自己做梦,所以又看了一下。”
有细小的波纹在我心里一点点地荡开,有点感动,有点愧疚,我只将自己的身子又贴紧了他些。我说:“易戈,我喜欢看你笑。”
他忽然问我:“雾宝,明年春天你一定要去岭南么?”
我“嗯”了一声道:“我想为哥找把好刀,听说鬼宫地宫中有逐虹,我想拿到。”
他又问:“如果那鬼宫真如那天那人说的那样,有后人,你也要么?”
我道:“你是想说如果逐虹刀有主,我是不是还会抢,是吧?那就找到主人跟人好好商量呗,让人家开条件。可是鬼宫真有后人吗?如果我先找到了,没人来跟我理论,我自然就先取走了。”
他低声道:“这是你的心愿吗?”
“嗯,算是吧。我从雪峰山下来时便想好,要寻好刀,找三五知己,再……”算了,那个愿望不说了,也不可能了。停了一息,我反问他:“那你,有过什么心愿意吗?”
我以为他会说,去找到当年的那个小姑娘。
可是他说:“我就想,与你欢欢畅畅地行三天三夜事,没有人来打扰我们。”
我以为我听错了,听他的语气是那么平静,就仿佛是在说“我要吃顿饱饭,还想要一碗肉”的样子,再抬头看他的脸色,微明的天光中,他的脸与平时并无不同,也不象是开玩笑。
天哪,如果他不是天生饥渴,那我是如何旷着他了呀!
我咽了一下口水道:“这个容易,公主府中,你想怎样都行。”我居然被他带得,十分正经地跟他讨论这事。
他轻摇了下头:“不,公主府中人太多,他们侍奉着,我觉得却是打扰着。”
我又道:“那,这里?”
他轻啄了我的唇道:“太委屈你了,我的公主。”
我道:“还……好吧。”
我只觉他的身子又渐渐发烫,自己的脸便也跟着烧了起来。我低声问他:“你还想……要……么?”
他竟然摇了一下头:“不行,炕已不暖了,你要着凉的。”
说罢,他胡乱披了衣服起身跳下炕站到了门边。我听到他撩盆中水的声音,那水从昨晚到今晨,只怕是要刺骨了吧。我闭上眼睛,拿被子蒙了头。
离冬至还有几天,我打算与易戈在村里住上几天,所以白日里的事首先便是打扫。
这房子虽然经过一天的打扫,但看起来仅是能住人而已,我抬头看房顶,那上面有各种各样的蜘蛛网。
易戈看我捋胳膊挽袖子的,又上来制止我,道:“你歇着,看看哪里不干净,指出来便成。”
那怎么行?我还没说出我的反对意见,易戈便指着我的衣服道:“没的弄脏了你的衣服,说不定还会勾坏了。”
我低头打量了一下我的锦服纱衣,好象这样子打扫是不行。忽而我脑子一转,想到了一点:“你娘……嗯,不,婆婆以前的衣服有没有呢,让我罩一下?”
他大约也看出了我的执拗,不再劝阻,去墙边的木柜里翻了一件靛蓝的女服,我换上,竟然也没差多少。
那时已是巳时了,村人有做活的经过我们的小院,看到我们这样子了,便也有人叫道:“铁柱,缺家什不?要什么就上家取去。”易戈笑笑道:“不用了,大叔。”
跟着那大叔的一个小伙子忽调笑道:“咦,铁柱,你会笑啊?今天从我见着你,笑到现在了,到底是媳妇跟来了啊?!”
易戈又是只笑不语。
要住几日,家里的东西便不够用了,想着离潜县其实也不远,我便拉着易戈骑了马跑了一趟潜县,顺便的也多买了些盐什么的,以谢谢帮助我们的村人。
看起来易戈与村里人是既熟悉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想来也这是这个村的特殊性决定的吧。
晚上,看着收拾一新的屋子,我觉得格外的舒心。只是吃完饭还甚早,要睡实是睡不着的。原先我还可以看看书,跟春满等丫头闲扯几句,现在却是有些无事可干。易戈点燃油灯后,忽然变戏法似的从怀中取出几本书道:“雾宝,看会儿再睡?”
我接过一瞧,是些志怪笔记。奇道:“屋里有么?怎么我没瞧见?”
他道:“屋里有我小时候念的书,却不是这些。这是去潜县时我买的,怕你晚上闷着。”我都没注意到他是啥时买的。
炕上放上了小桌,我拥了被子借着油灯的光看书,而易戈,我瞧见他从柜子里取了一个木头盒子,也坐在炕上,慢慢地雕着。我凑过去一瞧,好象某天白抑非送我到紫风阁,易戈他就是在灯在雕着这个。我问:“这是你自己做的?你在擎玉庄时就在做的吧?”
他点头:“盒子是在擎玉庄做好的,现在只是慢慢地雕花。你瞧着放放你的首饰香丸可好?”
我接过一看,盒子只一只手掌大小,有一个小小的木头机括,找准了方能找开盒盖,易戈在雕的是盒身和盒盖上的花纹,似乎是一些卷曲的草叶。我看着颇眼熟,想了想,取出一直挂在腰间的那个装香丸的小球道:“花纹与这个一样的?”
他点了点头:“我看你似乎颇喜欢那个球,花纹也还好看,便照着再刻一个。”
我细瞧了一下那个盒子了,虽则并未刻完,但已看得出颇细巧,不由真心地夸赞了一句:“易戈,你手真巧。你竟是看一眼,便会刻的么?”
他道:“我从小便喜欢摆弄这些东西,你这球,花纹也不算难。”
我看了球道:“这球,我有两个,是我第一次自己买的东西,还是花高价买的。哦对了,似乎,也是从街头卖艺人手中买的。”
他抬头看我:“是吗?是哪个地方的人?这雕得挺好的。”
我皱眉想了一下:“哎约,这我记不得了,我只记得是跟着美人爹出来时,碰到的三四个少年卖跌打丸,我看中了这个,便掏了自己的压岁银子了。这个真的精巧,我好久以后才发现这小球是可以旋开的。”
他淡淡地说:“那真可惜了,否则还可以看看有没有讨教的机会。”
“是在垠州?晅城?哎呀,记不清了。”我有些沮丧:“好多年以前的事了。我年年跟着爹娘、美人爹出来都会在集镇遇到那些卖艺卖药的少年,有的很赖皮的,有的,倒挺有骨气。我记得我买这个,也是因为那少年见我丢了银锭在摊上却不想拿药,便不要我的银子了,结果我看到他身上的这球,便跟他买了。”
他的眼睛在灯下闪亮:“哦,雾宝,你小时候的事记得很这么牢?”
我说:“也不是,我看到这球,便想到这事,不过真是想不起来是什么地方什么人了。我大概十二岁以后出门才记地方。”
他“哦”了一下,便不言语了,只接过那木盒细细地雕着,神情专注,油灯下的半张脸因为有阴影的关系,看上去格外刚毅。
冬至的正日子没到,我们便也不急着去祭奠,只是先收拾屋子与菜园。
或许是因为封闭,独望村是个自给自足的村子,似乎做什么行当的都有,有铁铺有磨坊有屠户有养鸡养猪养牛的,自然更多的便是种田的。我好奇地问易戈:“那你们以前是以什么谋生的呢?”
他的唇边浮起一个怀念的微笑:“我娘,她磨豆腐。她做的豆腐、豆腐干都很好吃,村里人都喜欢。我们家的那一小块地,除了日常吃的菜,种的是豆子。”
“那她,好辛苦。他们说,天下三大苦,打铁当兵磨豆腐呢。”
他的笑有些散淡了:“是啊,当时我却没感觉到她苦,以为她逼我练武才最苦。”他转头道:“她走后,我不怎么会磨豆腐,村里人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吃豆腐,直到种豆子最多的大志家慢慢地开始磨,但我再也吃不到娘做的味道了。除了这个,我娘还会做香,可能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