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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又行个礼,只是礼行到一半。
“李总管定是想看到将来七皇子幸福无忧的生活的,所以应该不会反对在下的提议,是么?”萧黯月浅笑着问道,声音是一贯的柔柔的,却夹杂着一丝不容抗拒的意味。
李渊的脸有一瞬的僵硬,不过很快恢复正常,有点咬牙道:“那是自然。”
于是,安若昀要进宫的事实就这么拍案决定了。一直到一场论战的结束,安若昀尚未反应个彻底。
最后的最后的最后。
江月楼一下子只剩萧黯月、风陵瀚和安若昀。
她只记得转过身时,身后两位帅哥在进行眼神交战。
风陵瀚在左,搂着她的腰:“若昀,你是我的……”
萧黯月在右,牵着她的手,狐狸眼深情地望着她,低低俯下身,作势亲吻她的手。
然后她凑下头去看,想要看得真切,却看见风陵瀚呼啸而来的拳头正对着自己。
“啊!!”安若昀尖叫起身。
窗纱轻浮,锦被绣衾,香袋挂在床头,安若昀挠挠头:“原来是梦啊……”傻笑一阵,正欲睡下。
门却被轻轻推开。绿水捧着衣物进来,拎在手上铺散开:
迷离繁花丝锦制成的芙蓉色广袖宽身上衣,一袭金黄色的曳地望仙裙,纯净明丽,质地轻软,色泽如花鲜艳,并且散发出芬芳的花木清香。裙上用细如胎发的金银丝线绣成攒枝千叶海棠和栖枝飞莺,刺绣处缀上千万颗真珠。
“安小姐,梳洗完赶快入宫吧,时候不早了。”
那一瞬间,安若昀猛然惊醒!
入宫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婚事
从大殿里走出来,安若昀的脚步是虚的,风陵瀚大摇大摆地走来,摇着他的羽扇,定到安若昀面前。
“哟,这不是风陵瀚!皇上最宠爱的小王爷!什么风把您吹到这里?”
“我是来接我未来的媳妇——若昀娘子是也!”
心里恶寒了一下:“你这把破扇子该不是打你从娘胎跑出来就拿在手上,几百年没见你换过一把。”
“哎呦,这把扇子价值连城,千金难求。娘子好眼光!”
安若昀侧身擦过风陵瀚,走了几步,“喂!你的王爷府怎么走!”
“娘子这么迫不及待,小王我还没有准备好!”说着近身用扇子挑起安若昀尖尖的下巴,身边的几位宫女走过,顺带着抛个媚眼,一群宫女立即红着脸匆匆走去。
“要不是皇帝硬要我们“培养感情”,我绝对不稀罕进你的王爷府!”
“恩?是吗?”缓缓收下羽扇,“这可怎么办?皇上御赐的良缘,不是说退就退的!”说完哈哈大笑几声疾步向前走去。
安若昀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看着前方的背影。
风澜然,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身后走来两个丫鬟:“若昀姑娘,皇上派我们前来引路。请这边走。”
安若昀抬眼放眼周围,哪里还见风澜然的身影?
深深提了口气:“好,麻烦两位了。”
“李渊见过安王妃。”
安若昀东张西望一阵:“我?别别……我现在还不是正牌王妃。”
“王妃说笑了,皇上御赐金玉良缘,当真可喜可贺。想来王妃是谦虚了。”
安若昀不自然地抓得几下头发,睁大眼睛纯真无害的说:“那李大人先忙,我现在要去见我未来的夫君。”
李渊低下头,弯着身体退向一侧。“王妃请!”
安若昀对着礼数齐全的李渊鞠了几下躬,就飞快地离开了。
待安若昀的身影不见,李渊若有所思地看向前方。
房间设备的五彩缤纷,可谓富丽堂皇。
所有的富人都是一个样,以为华丽的装饰就代表显赫的地位,金光银光闪闪。
“庸俗。”安若昀凑近去闻闻青铜制作的香炉,这香味倒真心好闻。
“噗嗤!”
“谁?”
“王妃觉得本王为你安排的金屋如何?可否和爱妃的口味?”羽扇翩翩,一双眼睛似笑非笑,传达着“你就是喜欢庸俗”的信号。
“本姑娘才不稀罕!”可这香味真特么好闻,刚刚碰触的床感也很赞啊!
风澜然挑眉。
安若昀回瞪过去。
一下子大眼瞪小眼。
最后还是安若昀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床上。“最好的不一定是最适合你的,最适合你的才是最好的。我是喜欢这屋子的香气,喜欢质地良好的床,可这不代表我适合这里。风澜然,你选择和我成亲无非就是新鲜感,觉得我与众不同罢了,就像我现在的心情,自由自在的生活才是我向往的,你可以理解吗?”
说完这么长一段,安若昀心觉舒畅。
风澜然半垂眼眸,眼底闪动着琉璃般的光芒。“最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他喃喃。
像受到鼓励:“就像我们的婚事……额,你干什么?”
下巴上传来一阵刺痛,风澜然不知什么时候勾起安若昀的下巴:“为什么你们都喜欢风陵瀚!他有什么好的!我堂堂王爷哪一点不及他!”
都?这个都是什么意思我得好好消化一下,事实上没来得及消化,风陵瀚突突的热气就潵到安若昀的脸上:“最危险的地方有时却是最安全的。进宫后,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什么和什么……安若昀脑袋晕了,什么感觉?
风澜然叹了口气,“就你这笨女人怎么会让风陵瀚和萧黯月看上?”
带着鄙夷眼光的风澜然迎上的一双清澈的眼眸:“不是不知道黑暗,只是选择自己追求,不是不明白,而是选择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自己。”
“你……”风澜然再次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眼光。
安若昀安抚地摸上风澜然的手背,风澜然愣了一下,没有挣出。
“一朵花只有在恰好的时间开放,才不会过早地开放,过早地凋谢。我希望,你可以再慎重考虑一下我们的婚事。”
这时的风澜然沉默许久,他感到女孩柔软温暖的手轻轻安抚着他手背,明明应该拒绝,他却可耻的贪恋着。额娘在世的时候,常常如此哄着他入睡。
“风澜然风澜然!你在听我讲话吗?”
看见安若昀关切的眼神,风澜然如梦惊醒!立马避如蛇蝎般甩掉安若昀的手,有些仓皇的逃出了房间。
该死的女人,这个女人真是像罂粟一样的可怕,不知不觉间就丢下心理防线,真是……危险的女人
安若昀如泄气的皮球,像八爪鱼一样扑到床上,折腾着一阵,再度盘算着解除婚约的事情,自然是没把风澜然的反应放在心上。
“陵瀚,你的杀父仇人,也许不是风臧烙。当年的事情,有很多疑点。”蒋管家站在风陵瀚的身后。
“什么叫也许?现在你告诉我风臧烙不是我的杀父仇人!不,不仅仅是杀父,他害了我全家。”
“陵瀚,你先冷静一下。”
“你叫我怎么冷静!该撒的不该撒的网都已经撒下去了,这条复仇之路,只能踽踽前行,哪有怀疑的退路!”
“这,现在收网也是可以的。”
“不,赏花大会的邀请函早就发出去了不是么?若昀也按照计划呆在宫里,等到赏花大会借以七王妃的名义她身份是不能不透露的。”
“陵瀚,倘若你真心喜欢若昀姑娘,何不放下仇恨……”
“放下?放下!你叫我如何放下,午夜轮回的揪心的仇恨岂是轻易可以放下的!如果现在放弃了,以前的挣扎是为了什么?”
“那你舍得若昀姑娘?”
“舍得!怎么不舍得!”风陵瀚背着身咬牙说道,双手握成拳,连鲜血渗出都不曾发觉。
蒋管家在心里暗暗叹气,只希望陵瀚到时不后悔。
“现在的局势怎么样了,李渊那只老狐狸又耍什么把戏?”
“李渊老贼的势力越来越强大,朝廷有四成的官员都倒向一边,局势很微妙。”
“哼,风臧烙,当年的血债我要一笔一笔讨回来!”
“哼,这毕竟是堂堂七王府,建筑物果真是高大上。”安若昀闲逛中。顶着七王妃的头衔,就一个好处,那就是来去自如,整个王府一圈逛下来,景色美不胜收。
“王妃,高大上是什么意思?”贴身丫鬟翠竹问道。
“这个嘛!就是不与世俗同流合污,洋气!”
“是!”翠竹知道这个王妃语不惊人死不休,习惯也。知道她性子本质柔,有什么疑问自然也想问就问,没什么顾虑。
“前面这个房间是什么?”
“这是王爷的书房,没有王爷的准许,一般人是不能进去的。”
“这么神秘。”
看出安若昀的好奇,“王妃,这个地方还是不要进去的好,上次有个多事的丫鬟进去,足足挨了几十个大板,拖出来的时候那模样吓得。”
“那后来呢?”
“念在她平日里伺候周到,才算留了条命回老家,但好像神智有些不清。”
“这样啊。”安若昀打个响指,没多大反应。
“那再前面这个房间?”
“哦,这是……”
“安王妃,王爷找你。”
“所以,你喜欢医书。”
“是的。”
“在我的家乡,老师和医生永远是铁饭碗。”
“老师?医生?铁饭碗?”很显然,风澜然并不是很了解从安若昀嘴里蹦出来的本不属于这个时空的新鲜词汇。
“是的。恩……就是说你的兴趣很靠谱!”
“靠谱?”
“好了,建议分享下阅读医术的心得?”
“噗,我和你讲你听得懂么?”
“恩?可能,也许,听得懂呢。别瞧不起人。”
“哼。”
“这是什么?”安若昀看着质地精致的一筒画卷。
“很明显,这是画卷。”
“就是有人的全身画在上面?”
“是的。”风澜然虽然觉得她的话听上去别扭,可又找不出什么问题。
“介意我打开看看?”
“当然可以。”
打开画卷,风澜然的眼睛紧紧锁住安若昀的脸部。
“哈,我算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