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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剑神,槃涅出世,得无边力量,剑霸天下!”
“青云剑神,槃涅出世,得无边力量,剑霸天下!”
……
多年来的口谕,多年来训练的他们怎么会不知拔出青云剑的人若为男子则当任青云剑城的新一任城主,若为女子则成为城主夫人。
只是……当他们再度抬起头,哪里还见安若昀和玉面公子?
徐亦笑头痛地盯着某一方向,太阳穴隐隐作痛,哼,城主夫人,从长计议才是上上策。之后大袖一挥:“返城!“
“是!“若干人马紧随其后。
狂风卷过,树影婆娑,也正是从此,整个武林轩起大波!
萋萋芳草,皎皎明月,树林阴翳,雾气氤氲,甜腥的气息凝然不动。月亮爷爷瞧着光辉下的紧贴在一起的两人,娇羞地红脸躲进云层中。
“呼呼——呀——啊这人看起来瘦瘦高高,怎么这么重呢!看来不仅是纵向生长良好,横向生长也不赖。”安若昀气喘吁吁地驮着背上昏迷的男子,风陵瀚几乎把全身的力量压在安若昀弱小的娇躯,一轮圆月高挂空中,撒着淡淡的清辉,回头瞥他一眼,遮住半张脸的银色面具散发幽幽之光,裸露在外的唇,施朱则太红,着粉则太白。
再观其身,手如五句状其貌,末二句并及性情,生动处《洛神》之蓝本也。
啧啧,这身材,这皮肤,这气质。又一个祸害人间的。安若昀娇俏的小脸微微一怔,抖抖虎躯,“这位大侠,你一定要挺住啊……”
“放我下来。你走。“风陵瀚嘶哑的声音,仍旧充满磁性。
“我不走,我要留下来。你中毒了。“安若昀不屈不挠。
“你走。”
“不走。”
“走。”
“不走,不走,不走,我偏不走。”再说,她人身地不熟的,能走到哪里去?
事不过三,风陵瀚抿抿嘴唇,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不走的。
“大侠,你不会……不会快死了吧。”
一记凌冽的眼神抛来,安若昀识相住嘴。
踉踉跄跄来到溪水边,安若昀凝重的脸减缓几分。有水就好办多了,至少可以不被渴死。
溪面波光粼粼,不平静,一如溪边少女焦躁的心。
“这该怎么办呀?”背上的昏迷的人又沉又重,心里思索着如何才好的安若昀,让脚下的绊石着了道,一阵天旋地转之后竟整个身子压在银面男子之上。柔软的身躯紧贴着,风陵瀚倒抽了一口气,精疲力竭撑起身体,不料碰到风陵瀚身上的伤口,风陵瀚鼻尖闷哼一声,安若昀吓得又扑了下去。
“对不住,大侠,谁叫你一身黑衣,受伤了也看不出来。”
风陵瀚满脸黑线。
知了孜孜不倦地歌唱着,却更称四周的静。
“咚啪——咚啪——”,耳朵贴着男子强劲有力的心跳,一股清新的幽草香充溢鼻尖,安若昀红扑扑着脸略显尴尬地移开身体,深吸一口气,把因中毒而迷迷糊糊的风陵瀚平放在草地上,四肢展开,尽量舒服些。据说内力深厚的人可以用内力化毒,他应该也可以吧。
安若昀清理脏兮兮的手后,来到溪边一把撕开褶褶群的一条,在水里浸洗后,跪坐到风陵瀚身旁。查探到他无害地紧闭双眸,呼吸清浅的样子,一把扒开那一层黑衣。用布条把血迹擦干净,又撕下裙条,给手上的伤口作简单的包扎。安若昀深吐一口气,擦擦额上的汗,皮外伤是小事,毒才是最可怕的。
安若昀活了这么多年今天算是最惊险刺激了,幼小的心脏差点承受不住负荷。摇摇身旁昏睡的男子:“喂,你没事吧?喂……”然后扶额长叹,她的穿越之旅,怎么如此坎坷啊!
安若昀环顾四周,尽是参天之树,幸好有月光,不至于太过阴暗,身边的溪流静静流淌。
“恩……爹……娘……你们不要走,不要丢下陵儿。不要!住手!”银面男子在一旁不自觉地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伸出手贴住他的脖颈探探温度,竟是烫得惊人!
安若昀颤抖着手撕下褶皱蓬裙的一小层,纤手捞起浸染过溪水的衣布,轻轻地绞几下小心翼翼地擦拭男子的脖颈和双手,想要为他降降温。
“渴……渴……好渴”风陵瀚干哑的嗓子发出阵阵呼唤。
安若昀用耳朵贴近男子的嘴,听地分明之后立即用手捞起一捧溪水,手中不断渗出的水滋润亲吻着男子干燥的唇,然后他张开嘴汲取这一份甘露。
手中的水一滴一滴渗得极快,安若昀在溪流和银面男子之间来回忙碌着,不久已满头大汗。仅是秉承着救人救到底的意愿,安若昀为此孤注一掷,相信这个她倾力相助的人会告诉她这个陌生世界的真相。
付出了这么多,向他索求一点应该不过分吧。
风陵瀚微微睁开惺忪的眼睛,看见白色的身影忽远忽近,在自己的周围转圈,身上的伤渐渐不那么火辣地疼了,一直紧绷的神经总算缓了一瞬。
安若昀向天翻了一个白眼。不能奢求困境可以灰飞烟灭,因为神仙很忙。因为更深切地明白些什么,需要隐忍,需要牺牲。
夜幕,缓缓落下。
“冷……冷……冷冷。”躺在几尺外的银面男子无意识的蜷起身体,薄唇紧抿。
要是风岚山庄的管家莫爷爷看到定会吓得不轻:这是他们家那个永远无懈可击的庄主么?像一个受到惊吓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无助,无辜。
远在另一颗树下的安若昀见此景,心中的一处柔软触动。再强大的人也有落魄的时候。这位,现在会不会是你一生中最落魄的时刻呢?
为什么他要带着面具闯荡江湖,难道是……毁容了,连自己都受不了自己的容貌?为什么他一身的好武功现在就不能立刻、马上自行把身上的毒解了?他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他的身份又是什么?
带着疑问与不安,她的柔夷轻轻覆上他的,不料,银面男子微微起身一把抓住安若昀的手,顺势将惊慌的安若昀拽入怀中,理所当然地,紧紧地,紧紧地抱住温暖的来源,就像一个长久失去关爱的孩子向母亲撒娇,“娘,抱陵儿,抱陵儿啊……你没有死,他们都是骗子,大骗子!”然后,嘴角微微斜上翘的同时,眼角却又隐隐闪烁的泪光。
一阵阵清风从树林的缝隙中徐来,这是夜的低吟。
安若昀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他咕咕哝哝说了些什么,可真的是拒绝不了这个拥抱。
(作者唱: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乖乖等着被吃豆腐吧……)
鼻子抵着男子宽厚的胸膛,清新的幽草香又钻入鼻中,一阵幻天暗地的眩晕,抬起头,安若昀戳戳男子的胸膛,试图拉开那么一点点距离,丫的她快喘不过气了她看到银色面具下他的睫毛像一把扇子,微微地颤动地,扑闪扑闪,甚至可以想象它们掀起时底下眼眸的万分魅力,恩,真心很无害。终于安若昀放弃挣扎,温温顺顺地躺了下来。
两个在夜晚同时寂寞的人紧紧相拥,仅仅是因为:气氛刚好,时空刚好,对面的人,刚好。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表面上安若昀是个心直口快的性格,但私底下绝对称得上温柔的女孩,下一章,是两人情感升温的重要章节哦。
☆、处女天(三)
忽然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安若昀头皮发麻,抬头望进一潭深邃和充满侵略气息的欲望眼睛。
从紧贴的身体安若昀明显感觉到对面男子身体的变化,全身僵硬而焦灼。
满头大汗的风陵瀚突然狠狠一把推开安若昀:“男女授受不亲,真是不知廉耻!”
“你……”安若昀被强大力量抛了出去,倒退两步,摔倒在地。她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咬咬牙,拿住手中的青云剑,含泪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我一个人也可以走出这片茂密森林,什么好人一生平安,什么幸运女神都是骗人的,安若昀委委屈屈地走在草丛中。
如果,如果安若昀当时回头肯看一眼,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风陵瀚睁大充血的眼睛,粗粗地呼吸着,口干舌燥,身体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欲、火、焚、身,摇摇晃晃爬起来,又重重地摔倒地上,全身软绵绵像脱线的木偶。
哎,谁说天下第一毒谷的毒出了问题?
谁人不知,毒谷的毒以与众不同,新奇古怪著称。有那么一种毒,停留在体内超过10秒,就算用内力化解,也会在体内留下“副作用”,不同的体质、不同的内息、甚至不同的性格让中同一种毒的人呈现不同的副作用状态,如是鹤顶红、含笑半步癫这种副作用自是小命难保,但如若是春、药……
风陵瀚抬眼望着离去的白色背影渐渐隐在黑暗中,痛苦地闭上眼睛,她,一定不会再回来了,是呢,谁会带上一个包袱在如沙漠般危险绝望的原始森林逃生。
他缓缓闭上眼睛:
“陵儿……陵儿……爹和娘去长安周家布商买几件新布料,你好好在家里,要听话,回来后娘给你做桂花糕吃,好不好?”
“陵儿,男儿当自强。别老粘着你娘。”
“好!”幼小的风陵瀚看着身影越走越远,走出一扇扇房门,走出庭院的大门,一直消失成黑点,在混沌的雾霾里淹没……他突然觉得害怕。
他等啊等,却怎么也等不到那个承诺给他做桂花糕,老爱念他的身影:“爹,娘,你们何时才回来?”静静地,等着人回应,却没有人回应。
接着是血,满地的血,为什么,都是血。
“不要!”
“骗子,爹和娘没有死,你们都是大骗子!”
“骗子……骗子……骗骗骗……”
一抹苦涩的笑从嘴边荡开来,最后留下的那个,才是最痛苦的。
看着渐渐消失的白色身影,一种没有人回应的恐惧、痛苦、不甘在眼里蔓延开来。
也许是一会,也许是很久的时间。窸窸窣窣的脚踩在草上的脚步声传来,由远及近,编织成最动听的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