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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成松不在;资料录入等级等等便全归夏青曼负责,又加上物品的管理,因此夏青曼一直在门房忙碌着。
丁管事便以此为借口,道夏青曼竟独自在屋里偷懒,既不到人跟前伺候,又不插针打扫——除了早晚打扫,平时还要去清理,以保持时时刻刻都干净。
夏青曼一时没转过弯来,还争辩平日就不用到人跟前伺候,只需把东西发放即可。而且她并未偷懒,接下了陆成松的活便成了同时干两份工。虽说并非一直忙碌,却不好走开,以免有人借书还书咨询等等无人在。
丁管事闻言顿时更恼了,怒道:“如今陆老爷子不在了,从前那一套都不再作数,若你还想跟从前一般行事,赶紧跟着陆老爷子一起滚蛋。还敢与我顶嘴,我手下不养吃里扒外犯上的废人!”
夏青曼被凶得红了眼,却无可奈何,谁让人家是领导,也怪自己糊涂,明知对方是何秉性还争辩个什么,只会把事情闹得更僵,倒霉的还是自己。
丁管事当即罚夏青曼去刷马桶,以儆效尤。
夏青曼心里委屈却不得不遵循,终于感受到做奴隶的悲哀来。明明自个揣着银子不愁吃喝,却不得不不低头被人欺压,还不能炒领导鱿鱼。
那茅厕有两个粗使婆子平日打扫着,国公府又把这收拾得极好,因此倒还算干净。可是厕所就是厕所,还是多人共用的公共厕所,再怎么干净也腌臜得很。夏青曼用手帕绑了个面罩,在那刷了半天。
等折腾好回到藏书阁的时候,众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嫌弃的捂着鼻子,离得很远,在一边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时不时瞟她一眼,却不肯靠近。
夏青曼也不管,反正现在已经闭馆,她总不能先回去洗澡然后再过来打扫卫生吧。
“青曼,你还是先回去换身衣服吧。”葱芽用手绢捂着鼻子,离得远远的。
夏青曼顿时一肚子的火,之前故意出声让她陷入尴尬境地便算了,如今这又是什么意思。
原以为把葱芽冷在一边,就能远离这个瘟神,哪晓得偏生这般喜欢烦人。
夏青曼口气不悦道:“总是要脏的,等扫完再弄,我可没你这般讲究。”
葱芽没好气道:“我是好心提醒你,你这是什么态度啊。就算你没这般讲究,也得顾着别人,大家伙都快被你熏死的,你这人怎么这么自私。”
夏青曼失笑,她是在茅厕那熏了蛮久,可还不至于就变成了毒弹。再者,她十分自觉的与别人分开,自个清扫一处,怎么就熏到远处的人来了?
果然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从前葱芽哪敢跟她这般说话?如今自己靠山没了,还成了新领导心头恨,便是赶紧跳出来表明自己立场了。
嫌弃她熏人是其一,表明她们两人并非一路人才是真吧。
夏青曼呛道:“这就是自私啦?你不自私你今后别拉屎啊,省得人还得帮你清扫,你自个存在肚子里发酵多好!”
“你,你——”葱芽被呛得说不出话来,指着夏青曼手指颤抖着。
夏青曼懒得理她,自行提着水打扫去了。
几个小厮走向前来安慰葱芽,“你跟她较什么劲,她如今被丁管事视为眼中钉,不会落得好的。”
葱芽委屈道:“我哪想和她较劲,明明是想让她不要再如从前一般与大家闹得这么僵,哪晓得她不领情便罢了,还这么说我,唔——”
一小厮道:“她这般粗俗之人,你甭理她。”
“就是,打扫了这么长时间的茅房,说话可不就跟茅坑一样又臭又脏。”
“就是就是。”几个小厮顿时笑了起来,附和道。
“葱芽妹妹最是乖巧可人,莫要与这样的人怄气,不值当。”
葱芽噙着泪,楚楚可怜叹了口气,“都是一屋子的人,总是想着她能好的,否则之前也不会出声。就是怕她不如意被分到揽月楼,哪晓得她竟是以为我居心叵测,对我误解这般深。”
“她那种人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好在丁管事看透她本质,没像陆老爷子似的被蒙蔽。哼,今后我看她如何嚣张。”
“葱芽妹妹你就是善良,对这样的人不值得去操心。”
“我,我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好。”葱芽低着头,害羞道。
两年过去,葱芽在国公府里养得越发白净红润。虽说葱芽长相并非十分靓丽,可胜在皮肤白净,人又小巧,颇有邻家妹妹的感觉,令人怜爱。如今陆老爷子不在了,没人规定不可打扮,对衣服也没了限制。
葱芽便是开始细细打扮起来,在国公府里看多了,倒也有了些眼光。再说,夏青曼之前研究的胭脂水粉有不少残次品,虽说是残次品其实都还不错,就是有些色差品质不够上佳,但是对葱芽来说却是极好的。如今拿出来用,倒是增色不少。
其实那些护肤品化妆品,青曼并不想给葱芽使的,不是小气更不是怕残次品有问题,残次品只不过是她要求高所以淘汰的,品质并没有问题。只不过觉得小小年纪没必要,再如何天然的化妆品护肤品总会对皮肤有些伤害,倒不如清清爽爽的,等到了一定的年纪再说。
奈何葱芽执意要拿,青曼想着省得自个还得处理掉,便是不管她了,人各有志。
葱芽开始打扮,越发亮眼起来,虽说青曼总觉得怪怪的,有种小孩扮家家的感觉,奈何几个小厮觉得美。
如今这番模样,更是让几个半大不小的小子们怦然心动。
“葱芽,你可真好看。”一个傻小子傻傻道。
葱芽嘟囔着嘴,跺了跺脚,“你们讨厌死了。”
然后甩着小手绢,一扭一扭的跑开了,留下几个懵懂的少年在原地哈哈傻笑。
夏青曼不知后面的小插曲,让她的境况越发悲惨。那几个小子认定夏青曼欺负了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如今又见青曼没了依仗,便是开始挤兑欺负她来。
虽说都是些小恶作剧,也让夏青曼不厌其烦。什么地上撒上水,让她滑了一跤,摔了个狗□;什么误传丁管事口信,让她做错了事;什么被人锁进暗室,无法出去等等。
这些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有几次还误了事,被丁管事骂得狗血淋头,越发被人看轻了。于是境地越发艰难,成了恶性循环。
夏青曼被整得一瘸一拐的,一身狼狈。突然想起自己如今状况跟那《流星花园》的杉菜有些相像,只不过这几个‘F4’可比电视上那几个不管相貌还是身世实在是差远了。所以,她比杉菜更苦逼。
夏青曼不是没想过反击,可是一抓不来人家把柄,二来人家人多势众,如何斗得?丁管事正愁寻不着她的错处呢。若非有他睁只眼闭只眼,其他人哪敢这般嚣张。只能先忍着,尽量让自己莫要着了道。
陆成松算错了,这人虽说直来直去,不暗地捅你一刀,可人家极为记仇,而且直接当面整死你,一样难熬啊!
更无语的是,那几个小子咋跟打了鸡血似的,存心跟她过不去。
而让她最难受的是葱芽,虽然知道这小姑娘一直不靠谱,可平时也没亏待了她,如今的表现实在令人心寒。
总一副好似我多关心你的模样,然后总能煽风点火把麻烦惹到她身上。
不过虽说心里有些难受,但是却有一种本该如此的感觉,心底倒是松了口气。葱芽一直不是个安分的,之前说什么干姐姐腿好,她就退下来,事实上,她一直在这藏书阁待到现在,那干姐姐夏青曼连面都没见过。
夏青曼后来才反应,怪不得之前听她那么说总觉得哪里不对,后来才想起来,这职位又不是她说的算,她想换给谁就换谁啦?分明是欲盖弥彰,当了XX又要立牌坊,讨个好名声罢了。明知不可能,却给画个大烙饼。
夏青曼佩服的是,明摆着的事,葱芽却能做得这般漂亮,到现在也没见干娘找她的茬。葱芽时不时还去干娘家里窜门,并未因此起了矛盾。
夏青曼不得不说人际关系上,她比起葱芽来那就是极度渣。否则也不会像现在一般,被人欺负没人帮手的。丁香含笑没跟着踩一脚,她都感动得痛哭流涕了。
管事不放过,日子不好过。
夏青曼觉着自个就要变成专业扫厕所的了,一天基本都在这窝着。也不知道抢了那两个粗使婆子的事,人家会不会不开心。好吧,她想太多了,有人帮干活,开心还来不及呢。
“青曼,你怎么在这里?”夏闲庭今天喝了太多的茶水,肚子满满要放水,竟没想到在这腌瓒地碰见了夏青曼。
夏青曼提着个马桶,刷子敲着马桶,干笑道:“你瞧我着样,你说呢?”
夏闲庭皱了皱眉,“这种事怎么能让你来做。”
夏青曼尴尬的想挠挠头,可惜手里抓个马桶刷,只能生生忍住。半响,自我调侃道:“我是丫鬟嘛,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作者有话要说:黑可茶扔了一颗地雷
嘿嘿,谢谢亲的地雷,╭(╯3╰)╮爱你~~~~
VIP章节 64V章…册子
夏青曼与夏闲庭相处模式颇为奇怪;除了刚认识那会比较热乎;平时都是淡淡而过;话都极少能说上几句。夏闲庭每次只是对她淡淡而笑;而夏青曼则会给他备着一些有用的书籍资料。
两人平日说话加起来还真没几句,除了陆成松;连葱芽都没发现两人相识。只以为如同其他人一般;泛泛之交。
可彼此又能感觉到不同;有些神交的意味。
夏闲庭也知这藏书阁的变动,心底也有自己的评价。只不过一切与己无关;只当看戏而已;却没想到这青曼竟如此倒霉也被牵连进来。
夏闲庭与夏青曼有些交道,因此也清楚着藏书阁可以说也有这小丫头一份功劳;如今竟没想到会落到这般境地。
藏书阁恐怕不久便会辉煌不再。
此言并非妄加推断,而是这几日他观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