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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宁熙径自上了床,任她如何也不理,翻身朝向床内,低声道:“我累了,想睡了。”墨宁熙也察觉出奕无襄在自己的药里添了安神的成分,这几日他也确实是睡着的时候居多,如今倒是真没骗她,真的有些困倦。
☆、江凌雨踪迹
“喂喂;你听说没有;梨落姑娘今晚要去荷花池泛舟;你说我们要不要去看看?”江怀月好歹喂完墨宁熙喝完药正要再去厨房看看炖的莲子鸡怎么样了;却听到旁边打扫的两个小厮说话;原本就是些闲言碎语;她也没放在心上;却忽然听见“梨落”二字;脚步一顿。
梨落梨落不是傅姨娘……又怎么会在这里听到这个名号?
她顿住脚步;躲在假山后听。
只听另一个小厮道:“看看看!整天就知道看梨落姑娘!看就能成了你的光看有什么用?”
另一个小厮嘻嘻笑了两声:“唉;看你这不解风情的。”江怀月听完这句几乎立马喷笑出来;看看那小厮满脸黑痣;还说着“风情”实在是有些滑稽。
他又道:“你这就不知道了吧那梨落姑娘啊;可真真是个十足十的大美人儿;前两天郑管家让我去置办粮产;我恰好就路过二月流霜;一抬眼啊;就看见梨落姑娘恰好站在窗边;露出来的那一截手臂啊……啧啧;叫什么来着;皓……霜……哎哎;我又忘记了;前几天还听郑管家念来着……”
江怀月又忍不住笑;感情这小厮连人家的正脸都没看到;就当人家是个大美人了啊他说的那句诗;该是“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吧还真难为他能听懂了!
另一个小厮果然讽刺他:“你这老色鬼;连人家面都没见到呢;就说人家是大美人了;丢不丢脸?”
江怀月越听疑惑越重;索性出来上前问道:“两位小哥;你们刚才说的那梨落姑娘;是什么人?”
江怀月来墨家几乎没什么人见到;这两个小厮也不认识她;那长了一脸痣的小厮又是个好色的;一见江怀月眼睛都放着精光;哪里还有不应答的道理;“小妹妹;你问梨落姑娘做什么?难道你也对梨落姑娘更感兴趣?”
江怀月有些厌恶;却又觉得正事要紧;努力忍住不快;“小哥说笑了。只是我听两位说梨落姑娘;可据我所知;利落姑娘在二十年前就已经不知去向;怎么……”
“嗨~”那小厮笑了一声;“原来是这个啊;这我倒是不清楚了;只是听说这一个梨落姑娘是从京城来的;进了二月流霜;非得让自己的艺名叫梨落;偏偏她的容貌还跟以往的利落还有些相像;老妈妈看她才貌;又见她固执;也是没法子了;这才应了她。可是她倒也是奇怪;做什么要当以前梨落的替身呢要我说啊就凭她自己;也未必不能……唉唉……你别走啊……”
江怀月心中强烈感觉这个梨落姑娘就是江凌雨;只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好端端的去二月流霜这个歌舞坊做什么她离开京城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她从那小厮嘴里得到消息;说是她今日要去荷花池泛舟;自己说什么都要去问个清楚!她是自己和大哥带出来的;大哥还在一路上找她;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难不成是有什么难处?让人给劫持了?要不然一个好好的姑娘有谁能愿意去这么个地方?
她决心不管是什么缘故;自己今天非要将她带回来不可!
…………
梨花香;愁断肠。
千杯酒;解思量。
世间事;皆无常。
为情伤;笑沧桑。
万行泪;化寒窗。
有聚有散;有得有失。
一首梨花辞;几多伤离别。
荷花池一阵清风吹过;清波荡漾;那轻纱蒙面的绝色佳人手抚琵琶;眉宇间锁着像春水一般的哀愁;一曲终了;岸边便是一阵沸沸扬扬。
“好!好!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不知有多少人这么赞叹。
还有一位老人叹息一声:“唉~想不到;今生竟然还有机会能在听到这首《梨花辞》啊!”
旁边的一位年轻人问:“老人家;你之前听过梨花辞是二十年前那位梨落姑娘唱的?”
那老人点点头:“是啊是啊;想当初;梨落姑娘可真是……唉;那时候在二月流霜追寻梨落姑娘的人啊;那可真真称得上是门庭若市呢!”
“您当时也是其中之一吧?”
那老人点了点头:“是啊是啊……当时啊;还真是……”说着便一脸追忆;不再言语。
那年轻人笑一下看看四周;“老人家;如今也不差啊!”
那老人笑眯眯的点了点头;“是啊是啊;如今这景象啊;能称得上……称得上是过江之卿!”
那年轻人又问:“您说如今这梨落姑娘唱的曲儿;和之前那一位比起来怎么样啊?”
那老人还是笑得一脸褶子;摇了摇头;“还是不及;还是不及啊!”
那年轻人嗤了一声;再回头看;那梨落姑娘已经不见了身影;只剩一个个绣船荡在湖边上。
…………
“姑娘;有位公子在外面求见。”一位丫鬟看着面前的轻纱罗帐;说起话来战战兢兢;生怕一个说错;就又惹恼了这个小姐脾气的人。
梨落对此也是见怪不怪了;每天每天都会有那么些个无聊的人来求见;她讽刺的一笑:“哦;这回又是个什么人?”
那丫鬟想起那船上站着的公子;脸色稍稍发红:“姑娘;这一回;是个俊俏的公子呢;跟以前的很不一样;您……您要不要看一看?”
梨落倒了一杯酒浅酌了一下;又一笑;到是好奇起来;俊俏自己这小丫头各色各样的人见得也多了;让她夸一句俊俏;还真是不大容易呢!
“请他进来吧!”
看着走进来身着月白色长跑的身影;梨落嗤笑一声;目光意味不明;“公子来见梨落;可是有什么事吗?”
江怀月皱眉看着轻纱罗帐后的人;即便看不见她的脸;可光看身形;听她的声音;也能辨别出这人就是江凌雨;笑了一声;“在下是京城月怀;姑娘或许听说过;烟柳楼花影姑娘的入幕之宾!今日前来江南办差;听说二十年前第一美人梨落姑娘重现于世;便前来看看。”
江凌雨果然有了反应;不再是带着嘲讽的语气;“月怀是你!”她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两下;冷笑;“月公子来找梨落;就不怕京中的红颜知己不高兴吗?”
江凌雨实在想不到;做那首菊花诗的人竟也是江怀月;江怀月不仅将那首诗传到自己娘亲耳朵里;竟然还是做那首诗的人!
☆、另有隐情
江怀月将桌上的酒倒在自己杯子里;抿了一口;“在下红颜知己又岂止一个;京中花影姑娘也不过只是区区一人而已。若是姑娘不嫌弃;也做在下的红颜知己如何?”
江凌雨既然不点破自己的身份;那自己就先与她周旋一番便是。江怀月又拿起酒杯;“看来花影姑娘也是爱酒之人;这梨花酒;酿的可真是不错;不过;梨落姑娘自以为;自己有资格喝这酒吗?”
江凌雨冷笑一声;“月怀公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月怀公子以为;梨落是没有资格喝这梨花酒;如今的梨落;比不上二十年前的梨落吗?”
江怀月皱眉;她怎么说这种话比不上二十年前的梨落二十年前的梨落本就是她的母亲;又有什么可比的?
她浅笑一下;“不敢;二十年前;在下并没有机会见到梨落姑娘的芳容;听得梨落姑娘的仙音;如今见梨落姑娘重现于世;自是欣喜不已;岂敢妄加论断?”
江凌雨哼了一声;“月怀公子说笑了;梨落比不上二十年前的梨落姑娘也是正常;毕竟人家才是原装;而我只不过是个冒牌货而已!”
江怀月心中疑惑有增无减;若江凌雨真是让人胁迫才跻身二月流霜;又怎么会对自己这么冷淡疏离若她真是有什么难处;以她的性格;又怎么会不向自己寻求帮助
她应该明白自己此番前来;是想要救她的吧难道是另有隐情?
江怀月按耐不住心头疑惑;问道:“在下有一事不明;姑娘是如何来到了二月流霜又是为何借用二十年前梨落姑娘之名?”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我这么做;也不过是因为对我有利罢了!听闻月怀公子是生意人;难道会不明白这个道理”江凌雨浅笑;“我本不过凡尘女子;终究逃不过这世间的虚荣大网;至于为什么会到二月流霜……实在是我个人喜好;不值得为公子说道。”
“喜好?”江怀月冷哼一声;“在下怎么从不知晓;好好的姑娘;竟然会有做伶人的喜好?”
“那公子就以为是我贪慕虚荣吧;我偏偏就喜欢这万人追捧的模样;难道不行吗?”江凌雨还是笑;不为江怀月的话恼火。
“那你为何用梨落姑娘之名?”江怀月又问道;颇有咄咄逼人之感;“用梨落姑娘之名;即便是你做的再好;也总是有人那你和以往的梨落做比较!不管你是不是能超过以往的梨落;见过二十年前的梨落的;偏偏二十年前的景象在他们心中已自成一番韵味;就算你的琴曲歌曲真的能超过她;在他们心中也是及不上的!没有见过梨落姑娘的人;听老一辈人说道;梨落之名已经变成他们心中绝色佳人;说是梦中人也不为过;当真人真正出现在他们面前;又怎么能及得上他们心中所想象一般完美?若是你是真的贪慕虚荣;想受尽追捧;又为何会用梨落之名?”
江凌雨喝了一杯酒;不急不缓道:“梨落乃区区一介女子;又怎会如公子一般想事情能想得如此周全?照公子所说;梨落确实是损失良多;不过梨落当时只是想着;若是能借了二十年前梨落之名;成名会快得多;而我即便是初入歌舞坊;也会得到一个高位!如今我便是如此;我自知以我之才;许是还及不上我歌舞坊的诸位姐姐;可偏偏我借了梨落之名;即便是我有诸多不及之处;如今在江南成名的也是我;而不是她们!可若是我如她们一般;取一个稀松平常的艺名;如今我又凭什么能得到如此高位?我不过是借势造势罢了;至于二十年前的梨落;我又怎么敢超过她?”
“可……”
江怀月又要开口;江凌雨便打断她;“公子若没有别的事;就请回吧!我歌舞坊;尤其是我梨落的地界;就是寻欢作乐之处;公子若是无意;还望不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