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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江怀月又要开口;江凌雨便打断她;“公子若没有别的事;就请回吧!我歌舞坊;尤其是我梨落的地界;就是寻欢作乐之处;公子若是无意;还望不要打搅梨落的生意!”
江怀月冷下脸站起来;“江凌雨;你怎么变得这么不自重你娘……”
“公子怕是认错人了!”江凌雨又打断她;招呼旁边的丫鬟;“月儿;请月怀公子饮了这杯酒;就请回吧!”
那称为“月儿”的小丫鬟福了福身;“是。”便从她手中将酒杯接了过来;小碎步走到江怀月身前;“公子请。”
江怀月并不去接;只是冷冷的看着罗帐内的人影。
江凌雨又笑了一声;“月怀公子不接难道是嫌弃我这小丫头伺候得太不周到吗”她顿了顿;冷了声音;“月儿!”
那小丫头手一抖;便要走回去;江怀月一把抓住她的手;拿过酒杯;“既然梨落姑娘如此盛情;在下又怎么好推却?”
江怀月又怎么能看不出她这是在逼自己喝下这一杯酒;只是自己看眼前这丫头吓的脸色煞白有些于心不忍罢了!
江怀月将杯中梨花就一饮而尽;将杯子倒过来示意;“梨落姑娘;在下打搅了;告辞!”说罢;便大步走了出去。
那小丫头看着那身影走远;才低着头战战兢兢的走回去;“姑娘!您这是……”
江凌雨微笑一下;“没什么;不过是个死缠烂打的讨厌的人罢了;以后记住若有墨姓月姓江姓的人求见;一概给我回绝掉!”
“是。”
江凌雨又叹了口气;“帮我将琴拿来吧!”
素指轻轻抚上琴弦。
梨花香;愁断肠。
千杯酒;解思量。
世间事;皆无常。
为情伤;笑沧桑。
万行泪;化寒窗。
有聚有散;有得有失。
一首梨花辞;几多伤离别。
一曲终了;江怀月在窗外只听“啪”地一声;似是琴弦断了。
原以为见到江凌雨一面;便能解开很多疑惑;谁知见到之后却疑惑更深。
之前的江凌雨;只不过是和自己争抢父亲的宠爱;有些小心眼儿爱斤斤计较而已;自己也没觉得她犯了多大的错误;而在傅姨娘死后;江凌雨一夜之间变成长了不少;那几天与她相处;是真真正正的安静柔弱的让人心怜。
而如今再看;却周身上上下下都透着一股古怪;自己也实在判断不出她说的那些话的真假。
墨宁熙见江怀月久久不归;不免有些担心;便在门边等着;她一出现;就看见她这愁眉苦脸的样子。
江怀月远远的就看见墨宁熙站在门口;连忙上前两步就将他往屋里拉;“你在这吹风做什么还嫌自己病的不重?”
墨宁熙任由她拉着;坐下之后;才问道:“刚刚是怎么了愁眉苦脸的;莫不是又将荷叶鸡炖坏了不成?”
江怀月一想到自己心中疑惑;就不由自主的又皱起眉;张了张嘴;终于还是说道:“我见到江凌雨了!”
作者有话要说: 唉……还是要忙几天的~~实在……我会加油,争取一天更四千!!
☆、再见慕容埙
墨宁熙静默了一下;又笑着问:“那为什么不把她带回来?”
江怀月叹了口气:“她现在在二月流霜……她化名为梨落……我去看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跟我说……我原以为她是被人胁迫才会如此;可谁曾想她竟然说一切只是为了名利……是我和哥哥带她出来的;若是我不能将她完好的带回去;回到江家;要怎么跟家里人交代啊?”
墨宁熙皱了眉;又宽慰她一下;“先别想这么多;怀远过不了多久大概就会到的;那时候你们再商量。”
江怀月点了点头;门外小厮就传话说有一位自称姓慕容的公子求见。
慕容慕容是皇姓;江南中也没有多少姓慕容的人;墨宁熙就猜测着会是哪位皇子了。
如此;即便是江怀月再不想让他出去;也没有法子了。
墨宁熙是丞相之子;对皇室的礼节是不能废的。
却没有想到正是慕容埙来了。
他见到墨宁熙;就上前两步问:“墨公子病了?”
墨宁熙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奔波劳碌;七皇子请坐。”
三人入了座;慕容埙看向四周;目光落到江怀月身上;有些诧异地问:“江小姐怎么在这里?”
江怀月如今再见慕容埙;也只是感叹前世的有缘无分;就应道:“随我兄长前来。”
江怀远行走江湖原本就不是秘密;这几年一直在江南一带游荡也是众所周知;江怀月如此也算是理所应当;慕容埙听了;就问:“江公子这几年还是一直沾染江湖之事吗?”
江怀月岂能不知他的意思将军府如今手握重兵;在皇室看来;江怀远必定子承父位;而自己的父亲也确实有此打算。
“是啊;一入江湖;哪里还能那么容易抽身?”江怀月说完;墨宁熙就朝她这里含笑看了一眼。
江怀月瞪回去;看什么自己说的原本就是事实;他此番不是还去水家吗谁知道又有什么事找上他?
慕容埙叹息一声:“江公子还是及时抽身为好;将军到底是朝堂之人;沾惹过多的草野之事;怕也是不大好。”
江怀月点了点头:“怀月记下了。”
墨宁熙问:“不知七皇子来江南是所为何事?”
慕容埙叹息一声;“江南水灾是在严重;父皇派我来赈灾了!”
“赈灾?”江怀月诧异;“江南水灾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吗”若是普通的灾害;朝堂指派一个地位不轻不重的臣子来赈灾就是了;哪里用得着派皇子来做更何况这个皇子还是最受皇帝器重的?
慕容埙摇了摇头;“不;是我自己想父皇请命;来江南赈灾的。”
他请命做什么?若是论民心;在诸位皇子中;也是慕容埙声望最高了;他也不必这样做。干这么个吃力不讨好的事做什么?
不知是江怀月;这一回连墨宁熙都猜不到他的心思了。
既然皇子来了;墨家当然就要好好招待;墨丞相不再本家;墨家在江南的几位德高望重的人这一晚上都到了;墨宁熙的爷爷也在。
晚膳时分;江怀月才算见到了墨家最高辈份的人;却跟她想象中仙风道骨的模样有些出入。
慕容埙的爷爷是个极为和善的人;比起墨宁熙和墨丞相要爱笑的多;许是老了之后发福了;一笑起来活像个弥勒佛一样!
江怀月看到墨爷爷;在墨宁熙耳边低语:“你和你爷爷真是一点都不像!你爹爹和你爷爷也是不像!为什么你爷爷的样子就看着就让人想亲近;你和你爹爹看着就像是在云端高阳一般摸不着啊”
墨宁熙看看她抓着自己的手臂;“摸不着吗?”
墨爷爷看见慕容埙接连忙带着墨家众人向他行礼;慕容埙忙去扶他;“墨老先生真是老当益壮啊!”
墨家每一代人都会入仕;可在墨宁熙祖辈却并不是他的爷爷入的朝堂;可墨家毕竟是大家;在江南声望又高;慕容埙也要尊称他一声墨老先生。
大家都入了座;墨老先生才把目光放到墨宁熙身上。
他原本一直笑着;却在看到墨宁熙的时候就冷下脸色;也不顾慕容埙还在场;“进了京做了官就傲气了这几日都不知道来给我请安了吗?”
江怀月这才想到墨宁熙让自己一直关在屋子里;确实是连着好几日都不曾请安了;可自从奕无襄走后;墨府进进出出的也有好几个大夫;难道墨老先生不知道墨宁熙病了吗
墨宁熙却仿佛是对他的态度习以为常;听见他的话;就立即敛下神色站起来退后然后跪下;“是孙儿礼数不周。”只一句话;却也没有多少解释。
墨老先生还是气哼哼的;半点让他起身的意思都没有。
江怀月不禁疑惑;墨宁熙的爹爹是墨老先生的独子;墨宁熙也是他唯一的孙儿;应该是很疼爱才对;怎么……
又过了许久;墨老先生才笑了一声;还似乎颇为委屈:“罢了罢了;起来吧起来吧!我不过就是想提醒你一下;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多过来陪陪我这个可怜的老人家啊!”
墨宁熙淡淡应了声“是”;便起了身;却还是因为重伤未愈一是站不稳;身子晃了一下。
旁边慕容埙和江怀月连忙伸手扶住他;江怀月看着他又苍白起来的脸色;“你没事吧?”
墨宁熙只是一时起的急了;缓过来就先朝慕容埙道了谢;再看向江怀月:“我没事。”
江怀月却看见墨老先生刚刚也朝这里看了一眼;却终究还是没说什么;不免有些疑惑;难道墨宁熙和他爷爷的关系并不好吗?
只是这一个小小的插曲;这次晚膳总体来说还真是不错;江怀月也看出墨宁熙的口味还真是随了墨家人;偏爱淡而微甜的味道;大概是因为慕容埙在场;才上了几个别的菜样;却几乎每个墨家男人都跟墨宁熙一样一口都不动。
江怀月又想起墨宁熙喝起药来苦大仇深的样子;又看看墨老先生;再想想若是他喝药时的场景……
整场晚宴从头到尾;江怀月勾起的嘴角都没放下来。
晚宴过后;江怀月照例送了墨宁熙回房;墨宁熙原本也是极其不愿;江怀月却坚持说这是奕无襄的吩咐;他用碧琉璃救了自己的命;自己不能不听他的话!
墨宁熙拗不过她;虽知这只是她的借口;也只好照做了。
回去的路上;江怀月便在忍不住将心中疑问说了出来:“我怎么看你和墨爷爷的关系也不怎么好啊你病了这么久也不见他关心;今天还当着慕容埙的面数落你。”
虫鸣阵阵;一如既往的寂静。江怀月没有看身边人的脸;许久没听见他应答;自己刚刚声音太小;他是没听清吗
自己刚要以为他不会回答了;却听他淡淡来了一句:“是因为我的母亲。”
江怀月脚步一顿;愣在原地;他的母亲?
是了;墨家世世代代是皇帝的人;就算说是慕容家的家臣也不为过了;世世代代忠肝义胆;而墨宁熙的母亲却是前朝之人。
即便前朝灭亡已久;到萧念卿这一代;萧氏血统已经寡淡了;可前朝之人终究是前朝之人;更何况若是算起来;萧念卿都能算是个前朝公主的身份;墨老爷子有怎么会喜欢?
江怀月看着前面的月下的清冷背影;心里一揪;快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