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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怀月也猜到了他的用意;奕无襄如今便是在县城里;这些村落他已无暇顾及;送到他那里;即便不能治好;延缓一下症状也是好。
松子娘立即就眉开眼笑了;“两位说什么呢。我活了这么久;还从未见过如两位一般的人物。您能不嫌弃住在我家;不知道给我家带来多少福气贵气呢!还有什么过意不去?”
松子放下没有动多少的饭菜;闷声说:“娘;我吃饱了;去睡觉了。”
小桃一听哥哥要走;连忙也把碗筷放下:“哥哥;等等我。”便忙手忙脚的跟了上去。小桃一直以来都是跟着松子睡的;也一直粘着他;粘了一天墨宁熙;让松子不高兴了一天没有搭理她;便又重新跟在松子身后了。
这一回松子却摸摸她的头;“小桃乖;小桃长大了;应该自己睡觉了。”
江怀月低下头眼泪在眼里打转儿;她想她知道松子的用意;松子也应该猜到自己是得了瘟疫了;怕和妹妹一起睡;会传染给妹妹。
又想松子娘说自己和墨宁熙在这里为他们添了多少福气;顿时心里更加难过;自己哪里为她家带来福气了;若真能带来福气;松子又怎么会得这种病?
小桃却不明白;只道哥哥是不愿意和自己一起睡了;顿时眼里就蒙上了一层水雾;“哥哥……”
松子娘在一旁皱了眉头:“松子;你做什么?你妹妹一直都跟着你;这时候怎么不让她跟你一起睡了”她以为松子胡闹;语气也没有多好;江怀月在一旁听得却是一阵心疼;一时心急差点就将松子得病的事脱口而出了。
松子咬了咬嘴唇;又抬起头恳请道:“娘;今天晚上我想自己睡。”
“哥哥……小桃乖乖的……”小桃大概是从小到大都没有离开过松子;他这么一说;那两个星辰一般的大眼睛里立即就掉下泪来。
墨宁熙也有些不忍;便走过去蹲下拉住她的小手;擦擦她的眼泪;道:“小桃乖;今晚上先跟哥哥姐姐一起睡觉好不好?哥哥说不定有自己的事;明天再回哥哥那里好不好?”
他笑的温柔;小桃又从来都是喜欢他的;再回头看松子;松子只是低着头;也不搭理她;再看看眼前神仙似的哥哥;就点了点头。
墨宁熙松了口气;又转头对松子娘说:“孩子长大了难免有自己的想法;就让小桃今天晚上先跟我们睡吧。”
☆、夫归
江怀月看着身边熟睡的孩子;几缕月光照进来;她看见孩子的脸蛋儿红红的;伸手摸了摸;叹了口气:“松子这孩子也是个懂事的;奕无襄千万要想办法将他治好啊;不然这一家人;也太命苦了。”
良久也听不到回答;江怀月抬眼一看;那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侧颜安静平和;胸口微微的起伏着;小桃肉嘟嘟的小手还握着他垂在身侧的一根手指头。
心中不自觉的一阵柔软;觉得此刻的场景实在太温馨;简直就像一家三口一样。
不知为何;她觉得这个想法一点都不突兀;反倒心底莫名的平静温暖;她抬起头吻了吻小桃的脸颊;又凑过去;到底是不敢去吻墨宁熙;却渐渐凑近;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和他的胶在一起;能闻到他身上那种清爽的味道才罢休。
从瘟疫刚开始能看得出来;到发病再到死亡;原本能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江怀月原本想着自己先将孩子带到奕无襄那里;应该还能争取一些时间;可谁知这天早上;孩子的父亲回来了。
松子娘一直待他们很好;一点不吝惜吃食;第二日早上;松子娘刚将一份炖豆腐舀出锅;在站起身;就愣在了当场。
江怀月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便看见一个身形挺拔健硕;皮肤黝黑的人站在门口;眼里隐隐闪着泪光。
“爹……”小桃一看见门口的人;眼泪就像珠子一般扑簌扑簌的往下落;跳下凳子就扑了过去。松子的眼圈也红了;走过去拉着他的衣襟;“爹……”
“你……怎么回来了?”松子娘声音有些颤抖;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将他身上的行李解下来。
墨宁熙两人知道这就是松子爹;连忙站起身来
松子爹朝她笑了一下;拍拍两个孩子的头;“元帅知道我百里镇染了疫病;便让我们回来看看。”
江怀月心中一动;她口中的将军;是父亲?
松子娘笑了笑;“你放心;咱们家没事。”
松子爹放下行装;看向墨宁熙两人;“这是……”
墨宁熙上前解释了缘由;那人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说安心住着就是;就在饭桌上坐了下来。
松子娘又添了一副碗筷才坐下来;见他面色凝重;就问:“这是怎么了?”
松子爹叹了一声;将筷子放下;像是心思繁重没有了吃饭的心思;“唉;那章荣轩奸贼;实在忒不要脸!”
江怀月知道章荣轩便是敌方将领;那章荣轩也是一代名将;江怀月重生之前便听过他的大名;父亲曾在边疆耗的那两年;差一点便兵败如山;不少就是他的谋划。
可怎么这一回章荣轩便是敌方将领了她明明记得这一回是阎嘉良那个草包才对啊。
这样想着;就忍不住问出了声;“怎么是章荣轩?阎嘉良去哪里了?”
松子爹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姑娘好像对边疆之事颇有了解啊。”
江怀月暗道一声糟了;自己如今只是一个生意人;又怎么能知道这么多边疆的事;就打着马虎眼儿:“我二人从京城而来;母亲又和将军夫人颇为熟识;将军的消息也灵通许多。”
松子爹看了她一眼;也不知有没有生疑;便道:“原本是阎嘉良统帅三军的;可谁知二十天前黑土国竟忽然将章荣轩这厮派去;刚到边疆便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战败了?”江怀月手指不自觉的收紧。
松子爹哼了一声;“那怎么可能;将军是何等英武;又怎么会败给这个奸诈小人只是也没讨到什么便宜;肩膀上中了一箭;不过也给了那姓章的一刀;够他受得了!”
“将军受伤了严重吗”江怀月一听见爹爹受了伤;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态度是不是显得太急切。
松子爹是个耿直的人;也没有怀疑江怀月的态度;“没事;只是些皮外伤;现在已经好了。”
他又看看江怀月;忽然开口疑惑道:“姑娘刚刚说自己从京城而来?”
江怀月点点头;“是啊。”她和墨宁熙原本就是假扮的从京城而来的商人。
“姑娘只是认识将军夫人吗?”他又问道。
江怀月讪讪点头;难道让他发觉什么了吗?“确实如此。”
松子爹没有看见她眼底的闪烁;舒了口气;“是我多想了。我见姑娘和将军眉宇间颇为相似;就想着姑娘是不是将军的亲人呢?”
话音刚落;却听见旁边一阵呕吐的声音;江怀月看过去;只见松子侧着头干呕;心里咯噔一下;她听郑树堂说;恶心呕吐就是疫病早期的症状。
“怎么了?”松子娘凑过去轻拍他的背;有些心忧。
松子爹眼尖的看到他脖子上的肿块;顿时手就抖了起来;过去扶住他的脖子;“这是……什么?”
松子说到底也只是个小孩子;昨天沉默了一整天;谁知道他心里有多害怕这时候就扑到松子娘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娘……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小桃什么也不知道;可是也听到了一个“死”字;也吓哭了;凑过去抱住松子;“哥哥别死;哥哥……”
松子娘看到那肿块也是一愣;随即眼泪就哗哗地落下来;“我就知道;我家这一辈子也没积什么德;这回天灾又怎么幸免?”
松子爹倒还算镇定;没有流泪;眼眶却红了;站过头去对墨宁熙说:“两位见笑了。我家有人染了疫病;就再没留两位的道理;公子若是也染上就不好了;还是早早地收拾收拾;离开吧!”
他说的是其一;其二便是家中已经混乱了;又有什么心思待客?
江怀月和墨宁熙看了对方一眼;交换一下眼神;墨宁熙才开口:“这疫病;也不是没有法子治。”
松子娘一听;抬起头:“公子说;这疫病;能治好?”
墨宁熙点了点头。
松子娘忽地将两个孩子放开;两步并作一步跨到墨宁熙身前;跪下“蹬蹬蹬”就是三个响头。
两人骇了一跳;忙去扶她;“您这是做什么?”
松子娘却跪着不起;“求公子救救我家小儿;我家就这么一个后;万万不能就这么没了啊!”
江怀月最看不过眼有人这个样子;强拉着她起身;“我们自然会救;您不必如此;您收留我们这几天;对我们照顾有加;您有麻烦;我们又怎有不帮之理?”
☆、线索
江怀月看着两人希冀的样子;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只是;我们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救……”
她不忍心说出来;却也不得不说。毕竟奕无襄还没有找到根治的法子;而引魂殿一直到现在也还是没有消息。
第二日一早;两人便带着松子进了百里镇;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刚找了个客栈歇脚;便听见一阵喧闹;像是出了什么事。
江怀月将松子塞进他的怀里;“我出去看看。”
墨宁熙拉住她;“要去也是我去才是。”
江怀月挑了挑眉;她当然知道墨宁熙的意思;事事都是自己做了;自己倒像是个男人了!
可再看看他还是有些苍白的脸色;又想起奕无襄嘱咐的他一个月不许动武;也不理会他就出去了。
要是有什么危险怎么办?要是逼得他动武,又伤着了怎么办?
她可舍不得!
脑海中一浮现出这个想法;顿时自己也吓了一跳;舍不得自己为什么舍不得?
她和墨宁熙的房间都在二楼;下了楼;便看见有人在门口指指点点。
江怀月走到柜台前:“掌柜的;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那掌柜的长了一对招财大耳;看着就是个有福气的;他叹了口气:“这个人啊;总是说这疫病的根源是从高黎山上传下来的;可谁不知道;高黎山是我们这一方的神山啊这不;到处妖言惑众;怎么不令人厌烦?”
高黎山?
高黎山在百里镇以北;传说山上供奉着活佛;每年去参拜的人都是络绎不绝;却只能走到山脚。
她直觉这件事有蹊跷;难道……引魂殿的人向来善用巫术;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