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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墨宁熙将苍蒙控制住有什么用;在江怀月看来就只有一件事:带孩子。
两人住在县衙;松子看到县衙门口的官差就害怕;似乎不愿意跟他们住在那里;再说即便是松子乐意;江怀月和墨宁熙带着他也实在不方便;便索性将他交给苍蒙照看。
几日下来;苍蒙倒是和松子混得熟络了;真相是兄弟一般。
江怀月零零碎碎的事忙了几日;也几日不见松子;是在挂念的紧;奕无襄每天都会将控制瘟疫的药让苍蒙一起带去;也不知道他病情发展如何了。
这日午时不等苍蒙前去取药;江怀月和墨宁熙便到客栈去看他们。
江怀月原本想自己去就是;墨宁熙连日和慕容埙商讨怎么对付引魂殿;时不时会流露出疲惫;她自然是不想让他再瞎折腾。
可墨宁熙只淡淡的说了一句:“可是我也放心不下。”江怀月便立即不再坚持。
松子是她和墨宁熙两人带出来的;她放心不下;墨宁熙一定也是满心挂念啊。
即便自己回来会和他说松子如今的状况;可又怎么比得过他亲眼所见?
一进门;便看见松子正拿了一支笔;在写着什么。桌子上收拾得干干净净;茶杯茶壶放到一个角落;一大块空着的地方放着纸墨笔砚;苍蒙站在他身后看着;两人屏气凝神;专注的连有人推门而入都不知道;房间里一时静极了。
江怀月走过去;看到纸上歪歪扭扭的写着一个“松”字;旁边散落的纸上有几张写着“松”有几张写着“子”;还有几张写着“桃”。
苍蒙这是在教孩子写字呢!
松子看见江怀月来了;便抬起头;笑得开心极了;“姐姐你来看我了?”
江怀月点了点头;摸摸他的脑袋。
松子又看向还站在门口的墨宁熙;“哥哥也来了”虽说江怀月和墨宁熙二人是假扮夫妻;可松子和小桃却执拗地喊他们哥哥姐姐;好在他们这样喊;江怀月还听着舒服些;便刻意的不去纠正。
墨宁熙也点了点头;走上前来拿起他的字;点了点头;赞赏道:“字写得不错。”
松子倒是不大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江怀月看他脖颈上的肿块倒像是小了一些;不禁惊奇;问:“这几天还难受吗?”
松子摇了摇头:“这几天吃了苍蒙大哥的药;已经不难受了。”
苍蒙插嘴道:“怎么是我的药;不是告诉过你这要是从神医那里带来的吗?”
“可是……”松子神色有些犹豫。
江怀月轻笑了一下;“谁的药都没关系;只要能让你的病好了就行了!”
松子乖乖的点了点头。
江怀月在一旁坐了下来;拿起几张纸反反复复地看;对苍蒙道:“倒是想不到;你竟然也是个会知识的。”
苍蒙笑了一下;“小时候家境还是不错;读过几年书;因为认得几个字。”
“那你妹妹呢想来也是个知书识礼的人吧”江怀月又问道。
一听见他妹妹;苍蒙的脸色就僵了一僵;随即恢复正常:“妹妹学的东西;也都是我教的;会的只是一星半点儿;哪里算得上是知书识礼?”
江怀月点了点头;又像是忽然想到他妹妹去世一样;向他道了歉。
离开之后;江怀月才将自己的疑问说出来;“你觉得;苍蒙是普通人吗?”先不说他身上其他的疑点;就是跟他在一起的松子病情莫名其妙的好转;便让她不得不怀疑。
若松子真的是和其他人一起用药;为何其他人只是病情得到了控制;而松子却已经快好了说是体质问题;江怀月是不信的。
“若是我未怀疑;骗他吃药做什么?”墨宁熙道。
江怀月愣了一下;话说她原本还真的一直以为墨宁熙这样做;只是因为不想吃药而已。可如今看来;他从一开始就有了谋划的可能性更大。
墨宁熙又道:“你看在百里镇;瘟疫盛行的方位是什么?”
江怀月一想;其是瘟疫真的是集中在那么几个地方;东南方向;南方;还有西方;而北方、东方只是零零星星的几个而已。
是了;若真如苍蒙所说;瘟疫是人们去高黎山祈福的时候带下来的;又怎么会分方位呢?
“你的意思是……”脑海中仿佛浮现出什么。
墨宁熙点了点头:“对;第一个可能;苍蒙是好人;知道高黎山上有瘟疫的线索;故意编造这个指引我们调查。第二个可能;苍蒙是引魂殿余党;故意放出线索;引我们上钩。”
“他手中会不会就有治疗瘟疫的药?”江怀月问道;他手中应该是有;就算是没有也一定有治疗的法子;要不然松子的瘟疫又怎么会好转?
墨宁熙点了点头;“他应该是有;而且从他肯为松子治病来看;第一种可能更大些。”
“不管是那种可能;这苍蒙只怕都不简单啊!”江怀月叹了口气。
“不止苍蒙不简单;连我们带松子来这里找奕无襄;都怕是有人故意为之。”墨宁熙悠悠的叹了口气;直到如今;那个村子里也只不过是松子一个人的了疫病而已;偏偏又正好在他们寄住的家里;而他们刚到;就得知了高黎山的消息;天下哪里有这么凑巧的事?
☆、迷离
走到县衙门口还没有进门;耳边便“嗖”地一声;江怀月下意识地伸手一接;却是一个飞镖;上边拴着一条白色布条。
“这是……”江怀月看向墨宁熙;看来是有人比他们更沉不住气了。
墨宁熙接过布条;却见上面写着:“三日后高黎山孽贼有行动。”
“高黎山上有叛贼吗”江怀月疑惑道;或者有朝廷的细作要不然怎么会高黎山上的情形掌握得如此清楚?
墨宁熙淡笑一声;“这与我们无关;只管将这东西交给慕容埙便是。”
说着便真进了府去找墨宁熙了。
江怀月有些疑惑;墨宁熙这几日看起来实在奇怪;有时候就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可跟慕容埙讨论的时候一点都不含糊;真搞不清楚他到底想的是什么。
自己踱回府内;心底总有一处闷闷的疼着;不剧烈;却也让她忽略不了。
回到房内;却见奕无襄在那里等着自己。
“你不去研究药方;跑到我这里做什么?”她走过去劈手就将奕无襄手中的杯子夺下来。
“你……”奕无襄愣了愣;“连茶都不舍得让我喝一口真是小气!”
江怀月哼了一声;“我哪里是心疼茶;只是你浑身一股草药味儿;粘到我的杯子上可怎么好?”
“说正经的;你到底来我这里做什么?”一下子打断他要出口而出的抱怨;现在正经事都忙不过来;还哪里有工夫和他说闲话?
奕无襄恨恨的看了她一眼;又拿起另一只杯子自己倒了茶喝了;才道:“你看着墨宁熙;不管发生什么事;高黎山;都不要让他去。”
江怀月刚要再去抢他的杯子;听到他这句话手一顿;“我?为什么?我看着他;难道我也不去了不成?再说他想要做什么又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怎么看得住他?”
“你……”奕无襄没有想到她会拒绝;“你知道他的身体……”
“就只是受了伤不是;这么长时间应该早就好了吧?”江怀月打断他;“再说他的行动我哪里能管得了?你未免太高看我了。”
“之前你不是答应我要照顾他吗?”奕无襄让她一阵抢白;更是惊讶不已;依据自己的推断;江怀月现在脑中上一世的景象应该会越来越清晰;对墨宁熙的感情也会越来越深才是;让他照看墨宁熙;她又怎么会这种态度?
江怀月冷着脸;“当时我只是因为他替我找解药受的伤;心中有愧而已。可说回来我中毒也是他的缘故;我又照顾他这么久;应该是两清了。”
“两清?!”奕无襄长大了嘴巴;他竟然说两清;“难道你觉得;自己和他之间只是恩情吗?”
“不然呢?”江怀月淡问道;“要不然还能是什么关系难道我照顾他;就要和他有什么别的关系吗?”
气氛顿时冷了下来;奕无襄攥紧了拳头又松开;窗外沙沙的风吹树叶声尤为明显。
又过了一会儿;奕无襄站了起来;“总之;你这次必须要看住他!直到如今;我便不再瞒着你了;墨宁熙不是受伤;他身体有疾;而从京城到江南压制你毒性的药也是用了他原先治病的药!若不是为了你;他病情就不会加重!”
江怀月“哦”了一声;“那也怨不得我;又不是我让他生病的。”
奕无襄胸口剧烈的起伏了两下;“你……你知不知道;那碧琉璃;是百毒不侵的宝物他将这个给了你;还抵不了一个小小的凤尾翎?”
江怀月手一颤;总算有了些反应;却还是说;“我只是想要解药;凤尾翎若真是无药可解;他用这么个百毒不侵的药也是力所应当。”
奕无襄气得脸色发白;深深吸了两口气;丢下一句“随你”;便拂袖而去。
江怀月看着他的身影;心中暗笑;果然是有问题;不知奕无襄有问题;墨宁熙也有问题;还有自己;也是有问题。
从她做第一个梦开始;就已经开始怀疑。
从京城一路到江南;自己吃的东西中时不时会有一股怪味道;那时怀疑就更深。
自己梦境看到的一切;都实在太过真实;若是一次;自己还只当是个普普通通的梦境;可两次三次;而那些细节又是那么清晰而合乎常理;她就不能只当她是个普普通通的梦境看待了。
若是照奕无襄所说;墨宁熙对自己实在太过关心;实在不像是只有童年的交情那么简单;那这便是一种可能;自己重生之后;忘记了一些东西;照梦境中看来;很大的可能是和墨宁熙的一段情。
然而还有另一种可能……
她曾听父亲说过;南疆有一种巫术;以药为引;便可控人心神;摄人魂魄……
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奕无襄让自己看着墨宁熙不要去;那自己这一次不仅不能看着他;若是他不想去;自己还要撺掇他去。
…………
一切在自己意料之中;即便慕容埙和墨宁熙两人知道;那次送的信很可能是个陷阱;慕容埙也安排那天晚上前往高黎山。而墨宁熙有怎么会不去?
江怀月是和墨宁熙一起的;可等了些时候;还不见墨宁熙出来;便去他的房间找他。
可刚走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