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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知道皇上今日归銮?”良媛睿很是诧异:“她成日都呆在熙荣园中不是么!”
云芝轻轻的笑了:“司空赟将军随皇驾而归,自然是有方法把消息送到宫里的。那一位再不堪,到底也是司空家的嫡女。”
良媛睿笑了起来:“到底是云嫔和她走得近,有什么事也比咱们看得明白。”
这话呛的云芝脸上有些挂不住:“良贵妃娘娘说笑了,臣妾对待后宫诸位姐妹,都一视同仁。哪里有远近之分。”
杨絮不吭气。只是攥了攥身后遥光的手。
遥光明白她为何这么激动,看见皇贵妃从玉辇里走出来的时候,她的心跳也抑制不住的加快了。这一次真是上天庇佑,皇贵妃吉人天相。
“臣妾等恭敬圣驾归銮。皇上万福金安。”
沈音苒领着一众妃嫔,在苍穹殿的玉阶前整齐的行礼。
许久在外,奉临已经有些不适应这些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的妃嫔了。
细细一看,却似少了许多从前熟悉的容颜。土东鸟圾。
“平身吧!”奉临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皇上凯旋而归,手扶车迟。臣妾喜不自胜,再向皇上道贺。”沈音苒屈膝,满面的春风。
“皇后有心。”笑容微微显露,奉临只道:“这些日子。皇后操持后宫大小事务,甚为辛苦。”
沈音苒垂首,眼底多了几分情态:“多谢皇上赞许,臣妾不过是尽本分而已。”
严一凌一直默不作声,只是静静的等着皇上开口。
倒是良媛睿很热络,走过去殷勤的牵起了皇贵妃的手:“娘娘这些日子不在宫里,亏得皇后娘娘在。这一路上颠簸的厉害,回头臣妾再和皇贵妃娘娘细细叙说。”
“是有什么事情么?”严一凌听着就觉得心里不踏实。
“是有些事,不过现在没什么了。”杨絮柔和的笑起来:“皇贵妃能随着皇上安然无恙的回来,臣妾的心踏实了。”
可能有些话当着皇上不好说吧,严一凌没有再问下去。
徐天心显然不耐烦:“皇上,若是没有别的吩咐,臣妾就先回自己宫里了!”
“嗯。”奉临略微颔首。“朕有话与皇后说,你们都先散了。过了这两日。朕会命人在苍穹殿设宴,好好和你们聚一聚。”
“是。”妃嫔们虽然不舍,但还是依言退下。
沈音苒很高兴皇上能把她单独留下来。这时候,她是真的很想在这里静静的陪着他。
“朕怎么瞧着,宫里的人似是少了许多?”
奉临还未走到正殿,便已经忍不住要问了。
沈音苒的脸色显出了些许的难过,缓缓道:“凉悦的失心疯发作了,不光是……伤害自己,竟还要活活的掐死翊儿。臣妾叫人日夜看着她,又请了太医细细调理,可到底没有一点作用。发展到后来,她见人就撒疯似的扑上去打,臣妾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便将她关在了疯人院。单独一间厢房,还是从前照顾她的那些人在照顾她。生人怕是要坏事。”
奉临点了下头:“凉悦的病情反反复复这么多年了,朕倒是觉得有些对不住她。当年的事……也非朕的本心。”
“是。臣妾明白。”沈音苒叹了口气:“当年姑母希望凉悦能入宫获宠,臣妾虽然是沈家的女儿,但也心知皇上只当凉悦是妹妹。后来阴差阳错,凉悦有幸成为樱妃为皇上诞下皇嗣,也总算是没有辜负姑母的一番栽培。即便……现在她病成这样,但到底也是为皇家开枝散叶,抚育了翊儿。”
想到这里,奉临终于明白,那次在行宫,为什么他会把凉悦当做是碧儿。
那个时候,她一定是不想获宠的,她不想获宠,所以是谁侍驾,她都根本不在意。
奉临心里越是这么想,就越觉得不舒服。
“凉悦的事便罢,只管请太医仔细给她调养着。到底她还年轻……”其余的话,奉临不想再提,提起来都是伤心事。
转念想到了莫氏,他问:“那莫妃又因何不在宫中?她是否已经顺利诞育皇嗣?”
“回皇上,那莫妃的确诞下了一名女婴,但……”沈音苒皱了皱眉,有些不敢说。“皇上不在宫里的时候,出了一档子事,想必皇贵妃已经禀明皇上。杨妃撞见了,莫妃的侍婢萃馨与从前万贵妃宫中的戍卫私通。还被那戍卫从吊月楼给推了下来。”
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在此之前奉临根本就没有听到半点风声。
沈音苒有些莫名,难不成皇贵妃只字未提么?
当然,她并没有多问,继而道:“后来臣妾顺藤摸瓜的调查,那萃馨揭露莫妃为皇上侍寝的第二日,便来了月信。之后莫妃出宫月余,回宫之后就有了身孕……于是,她腹中孩儿到底是否皇嗣,变成了未知之事。紧跟着,一个叫朱瑞的草民在臣妾的毓秀宫嚼舌自尽,似是为了保护莫妃。跟着,她便来向臣妾请求出宫祈福,却将病的快要死了的孩儿交给了杨妃照顾。连乳母都不曾留下……种种行径,都叫臣妾觉得她似乎是过意想要隐瞒住那个不光彩的事实。如今,臣妾已经发落她去了庵堂清修。未免皇家名誉受辱,臣妾觉得,择日将她生下的女婴也一并送去,永不回宫便也就是了。”
没想到离开这段日子,宫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加上徐天心离宫,皇贵妃也离宫,后宫还不得乱糟糟的不成样。
“难为皇后了。”奉临喟叹一声:“朕若不是天子,也未必会有如此之多的麻烦。”
“皇上,臣妾不觉的辛苦。倒是后宫里所剩妃嫔不多,而皇上膝下子嗣也不多,是否着即再添上几个妃嫔伺候皇上呢?”沈音苒也不是成心想为皇上分这种忧。只是瞧着皇上今天对皇贵妃淡淡的,像是有什么内情,故而有此一问。
奉临摇了摇头:“朕如今,并未有这种心思,不提也罢。”
“是。”沈音苒略微点头。
“朕似是也没见到乔贵嫔。”奉临倒不是惦记这个女人,而是想着司空赟回宫述职,怎么也得和她见上一面。
沈音苒连忙道:“提及乔贵嫔,臣妾之前让人送了信笺去车迟给皇上,只是……不知道路上有什么耽搁,那送信的人竟然没有了音信。事情是这样,乔贵嫔与云嫔在御花园里说了些不中听的话,叫奉举听见。政治之间,她将奉举从石阶上推了下去,摔伤了头。”
“什么?”奉临一听这话,不免激动起来:“如今奉举如何了?”
“皇上切莫忧心。”沈音苒道:“奉举自幼身子强健,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太医尽心竭力的调养,恢复的不错。”
“你方才说什么?”奉临一脸的疑惑:“乔贵嫔与云嫔与奉举起了争执?”
“臣妾说的不确切。确切来说,是乔贵嫔与奉举起了争执,还以’乔娘娘’的身份责打了奉举。云嫔几度劝解无效,还被乔贵嫔弄伤了脚踝。”
沈音苒说到这些很是无奈。“乔贵嫔为人单纯直率,又是生在富庶之家,自然不懂得前辈礼让。但臣妾瞧着,她不过是在意皇上,在意恩宠,到底没有害人的心思。”
“因为在意朕,而去做令朕心寒的事情……”奉临冷笑了一声:“皇后以为这便不算是坏心了么?”
“皇上恕罪,臣妾失言了。”沈音苒屈膝,瞧着皇上端坐殿上。
奉临饶是一叹:“车迟虽然愿意向天朝称臣,司徒雍也齐朝而去,但这一次的干戈,不禁让朕有些疲倦。即便是操兵练将多年,真正动起手来,哪一方不是死伤过半。朕听闻,效命于军中的将军,往往最怕的便是告老还乡,皇后可曾听过?”
“这……”沈音苒摇头:“臣妾孤陋寡闻,还请皇上明示。”
“出征时,这将军带着自己的亲信,便是儿时的那些玩伴发小,同乡亲友。可往往,一将功成万古枯。再回乡的时候,身边还能剩下几个追随他的人。他自己功成名就,腰缠万贯,可消损的却不只是他的青春,还有数之不尽的性命。那些痛失爱子的父老,又怎么会不怨恨于他。而他所得到的功名利禄,在乡亲父老的眼里,根本一文不值。”
“皇上何以如此感慨?”沈音苒不禁心疼。“要统一江山,就少不得这样的战争。虽然皇上崇尚以德治国,德政施恩。可必要的战争也是稳固江山的铁腕。”
“是。”奉临看着皇后,半晌无语。
“皇上旅途劳顿,臣妾已经吩咐了小侯子去准备了沐浴的热水。”沈音苒歇下了皇后该有的端庄,柔情脉脉道:“翊儿知道皇上回宫了,想得厉害。吵着要来见父皇。臣妾怕耽误皇上休息,便让答允他设法请皇上过去瞧他,陪他用进膳。”
奉临点头:“朕的确没有尽到父皇应尽的责任。司徒雍也算是一代明君,车迟与天朝多年来互相掣肘,朕很是佩服他才干。可是谁又能想到,他最终是败给了自己的皇子,皇子弑父不成,到是死在他的手上了。”
“捷报送进宫来的时候,臣妾便已经悉知。那司徒顽也是作恶多端,旁的也就不提了。只是他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竟然连番的污蔑皇贵妃……幸而朝臣们到最后,还是站在了皇上这边,否则……”
不知道为什么,每提一次皇贵妃,皇上就不由自主的皱眉。
难不成,这一次出宫,皇贵妃又将皇上惹怒了?
可她有孕在身,到底有什么值得黄是那个如此生气……
“皇上,时候不早了,不如臣妾先候您用膳,再沐浴更衣?”
“朕虽然疲倦,但也并非过晚。朕还想看看堆积成山的折子。”奉临没有那个兴致,也不想皇后陪在自己身边。
他心里有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皇后到底做错了许多,要他当做没发生,一如既往的待她好,他真的做不到。
伊湄宫中,热闹非凡。
素惜和章嬷嬷早早就迎在了宫门外。
自然也少不了翘首期盼着娘亲回宫的奉举。他简直等的望眼欲穿。
“嬷嬷。不是说娘已经回宫了么?怎么还不回来?”奉举急的不行:“我好想娘。”
“再等等,大皇子再等等,许是皇上有话说。”章嬷嬷笑吟吟的抚摸着他的背脊。“娘娘一定也是最惦记大皇子的。这会儿说不定正急匆匆的敢回来。”
“回来了,回来了……”汪泉的吆喝声离得多远都能听见。“皇贵妃娘娘的玉辇就在宫门外了。”
“太好了,娘回来了。”奉举欢蹦乱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