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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啊?”这人真是霸道的很,李绮筠被他一把拉了起来,另只手忙整理着衣服,一边嗔怒道:“等一下啦!死玄烨!”
康熙见她弯下身去拣地上的腰带,忙抢着拿了起来,笑着帮腰带把她束好。仍旧强拉着她手,出了乾清宫。李公公和众侍从见二人出来,忙跪道问道:“皇上,您这是去哪儿?奴才等给您带路。”
“去御花园!你们不用去了。朕和李侍卫一会儿就回来。”说完,拉着李绮筠快步往御花园方向走去。四周宫灯暗黄,不一会儿,两人的身影便深埋进黑暗中。李公公这才想起来,忘了给他们提灯,惊出了一身汗,又想起刚才康熙吩咐了不让跟着,急得忙分派人,走别路赶到御花园送灯。一边提着灯遥望,期盼皇上早点回来。
不知想起了什么,康熙心情大好,他揉搓着绮筠的手,说道:“咱们快一点,不然就看不到了。”
“什么啊?怎么会看不到?”没等话音落地,李绮筠便被康熙拉着跑了起来。“喂!你这样很没有风度哦,不要皇帝的仪表啦?”一边用手按住官帽,一边侧眼看去。他神态潇洒,他的笑容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夺目,宛若明月。这样的玄烨只有她才能看得见吧。就这样神情一晃的时间,两人已经气喘吁吁的来到了御花园南门。守园的侍卫忙跪下行礼,康熙这才恢复了些许庄严,点了点头。刚要进门,就见几名太监一路急跑,原来是送灯的。康熙淡淡一笑,接过两盏灯,递给李绮筠一盏,两人迈步进了花园。
康熙一手提着灯,一手紧紧牵着绮筠的手,穿过阴暗漆黑的树林小径,假山岩洞,踩着青苔的湖边石阶,转了几个月亮拱门,终于在一座精巧的花房前停了下来。康熙兴致勃勃的说道:“你先闭上眼睛。这可是我费劲心机,等了很长时间才准备好的。”
“搞什么?这么神秘。”李绮筠小嘴一撇,心里却万分期待着,所以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跟我来。”只听喀嚓一声,门锁打开。随后,康熙又回身拉紧绮筠的手,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花房。
“这里比外面热呢。”李绮筠奇道。
“当然了,若是太冷,花就不开了。”康熙说着,将两人提的灯放在一旁的石桌上,然后伸出右手轻轻环住绮筠的纤腰,低声在她耳边说道:“睁开眼睛。”
好美啊!仿佛如翩翩雪花,从天而降,整个花房从上到下,开满了难得一见的昙花。有的低垂含苞,淡紫色的苞丝仿佛是神女的披风,神态安详,宛若睡莲。有的半开半闭,含羞吐蕊,娇弱嫩白,那颤动的花瓣仿佛在诉说着情人间的低语。更多的都是些盛开中的昙花,如大片的飞雪般开满了高高低低的花架,清香四溢,光彩夺目。
“喜欢吗?”玄烨的话,轻柔的飘进耳中,李绮筠呆呆的点点头,不眨的望着眼前的美景。
“自听了你的歌,我回来后,就命他们盖了这花房,从各地搜集花期相隔差不多的昙花。好不容易,直到今天才等到了这最集中开放的一个晚上。”
“好美啊!”真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才能描述出这种绽放中的美丽。康熙笑着,拥着她在旁边的长椅坐下。这一刻,就算再美丽的花,也不及身边的人更让他心动。
“这花又称韦驮,还有个美丽的爱情故事。”康熙知道绮筠喜欢听这些,便继续说道:“传说昙花是一个美丽的花神,原本每天都开花,四季灿烂。后来,她爱上了那个每天为她锄草浇灌的少年,便化做人形,少年也深深爱上了她。结果被玉帝知道了,大发雷霆,将昙花神贬为一生只能开一瞬间的花,那个少年被送去灵柩山出家,赐名韦驮,让他忘记前尘,忘记花神。可是,昙花神却忘不了恋人,她知道每年暮春时分,韦驼尊者都会上山为佛祖采春露,就选在那个时候开花,希望能见韦驮尊者一面,一次就够了。”
听玄烨说完故事,李绮筠终于忍不住嘤嘤的哭出了声,也不知是为了昙花神执着无望的凄美爱情而哭,还是为了自己心底那奔涌而出的阵阵伤痛。
“怎么哭了,真的傻得可爱。只是传说而已。”康熙轻轻拍着她肩,另只手用衣袖为她擦着眼泪,一边哄道:“还记得你唱的歌吗?我唱给你听,好不好?”
“什么歌?我没什么印象了。”李绮筠哽咽的吸着鼻子。
“别哭,我最爱的人。今夜我如昙花绽放,在最美的一刹那凋落。你的泪也挽不回枯萎。别哭,我最爱的人。可知我将不会再醒,在最美的夜空中眨眼,我的眸是最闪亮的星光。”玄烨的歌声仿佛将绮筠带回了梦幻的现代,如此低沉而富有磁性,不是用‘动听’这个词就可以形容。歌声中的深情和留恋是再优秀的歌手所无法比拟的。
“我真的唱过?别哭,我最爱的人……”绮筠忍不住和着歌声唱了起来。
“筠儿,就算你不肯承认,我也知道你的心。”康熙停住了歌声,深情的凝望着她。
李绮筠想到歌词中的‘最爱的人’,面上一红,仍咬紧牙关说道:“只不过是歌词罢了。你不要认真。”
康熙一笑,揽过她的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前,说道:“那晚,我们也是这样,只是我靠在你的怀里,而你为我唱歌。”他顿了顿,挪揄的笑道:“如果不是因为那时候我情绪不佳,可不敢担保你现在还是完壁之身。”
“啊?你这色狼!”李绮筠一听,原来以为他不知道的,没想到他记得比自己清楚多了。顿时觉得脸红心跳,推开他站了起来。这时候,有些盛开的昙花已经渐渐凋谢。知道时候不早,便清了清嗓子道:“不陪你了。我明天还有事。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说完,不等玄烨回话,推开花房的门,一个人先跑了。
康熙坐在或盛开或凋谢的昙花间,望着她走后的空门,淡淡的一笑。虽然有些怀疑,但他还是相信自己的感觉,无论她怎么否认,那清澈的眼底蕴藏的无限深情和爱意,是隐瞒不了他的。
第五卷 第五十七章 契约
这么晚了,宫门已关,任何人不得出入。李绮筠只得回了自己以前在宫中住的小院。德忠见她回来,一脸高兴,忙前忙后的收拾屋子。自从她搬出去以后,曹寅也不常住了,小院里显得很冷清,灯光暗淡。“凑合一夜吧。”李绮筠进了屋,合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一早,趁着玄烨去上朝的时间,她摸着黑起床,一溜烟儿的跑回了李府。
回到家,李绮筠这才安心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直到日上三竿。丫鬟珠儿已经在门外等候了很久,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小姐睡的这么沉?是不是不舒服?便轻叩房门问道:“小姐,您没事吧?是不是病了?”敲了一会儿,才听里面的人应了一声。珠儿便推了门进来,走进卧室。见李绮筠懒洋洋的倚在床棱边,精神虽不太好,却也不似有病的样子,这才松了口气,含笑欠身施礼道:“打扰小姐了。只是已是正午了,奴婢担心您不舒服,所以才……”
“哦,没事。我是贪睡了。还真有点饿呢。那你帮我打点洗脸水。然后就开饭。呵呵。”李绮筠迷起眼角笑着,忽然觉得自己的眼眶有些肿。这形象笑起来,一定不好看吧。
“小姐说话总这么客气,这都是奴婢该做的。”珠儿笑着上前服侍她换衣,心中暗道,碰上这样的主子,真是自己的福气。
洗漱完毕后,珠儿一边给她梳头,一边问道:“小姐,今天想吃点什么?奴婢叫厨房去准备。”
“随便吧。”李绮筠看着镜中的自己,很无奈。有点金鱼眼,真难看。唉,就是以前想家的时候,也没这么哭过啊。昨天是怎么了?真是丢人!
“那小姐是去饭厅吃,还是在这里?”珠儿继续问道。
“哦。悦儿和麟儿在吗?大家一起的话,就去饭厅吧。”
“悦姐姐一早就去了绸缎庄。麟儿吃过了,现在读书呢。”
“是吗?想不到他愿意读书了。看来还是有小伙伴一起读书比较有动力。那我就自己在这外屋吃吧。啊!”李绮筠忽然想起了什么,头一仰,珠儿正将一个发钗插进她的头发里,这下正好扎在她的头皮里。
“哎呀,小姐对不起。都是奴婢不好。”珠儿吓了一跳,忙抽出发钗,不住的道歉。
“没事,没事。我不疼。刚才想起个事儿。你继续。”李绮筠忍着痛安慰她。
绸缎庄!自己怎么把找玄烨投资的事情给忘了。对了,我昨天写的那几张纸呢?等珠儿给她带好发钗,出去吩咐厨房开饭之后,李绮筠忙翻了翻自己的床,没有!又将已经收好的昨晚穿的侍卫服抖搂了一遍,还是没有。糟了!明明放在怀里的,怎么会丢了?丢到在哪儿了?呆呆坐在床头,仔细回忆昨晚的情景,在乾清宫里,他差点那个……嗯,肯定就是那时掉了。李绮筠越想越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总不能我再去问他,昨晚你有没有见到我怀里的纸?真是羞死人了。若是他没发现,被那些收拾屋子的太监宫女拣着呢?还好说的都是正经事,不是什么情书。那他们应该会交给玄烨的。只能等消息了。唉,真是糊涂!
她在家中自怨自哀,下了朝的康熙却正在乾清宫里对着她留下的那几张纸,轻轻发笑。这写得都是些什么?投资计划书?如此长篇大论,后面居然还有个什么合同?看样子应该是契约之类的。她的措辞语句可真是独到,小楷写的还算工整,可惜却有不少别字。(显然,他把简体字看做错别字了。这也没办法,李绮筠开始很注意,可惜笔闸一开,就收不住了,想到什么就写什么。)幸亏她不是真的李煦,不然他这进士的头衔可真该摘了。
要看懂她写的东西,还真是费脑子,不过大致意思还是很清楚。既然她这么有想法,能赚钱,又何乐而不为呢?只不过,这个小奸商,居然三七开?圣人说的有理啊,惟女子和小人难养也。算了,不跟她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