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鳌拜进来见康熙如此悠闲,刚才的一丝紧张也顿时消失了,撩衣跪倒口称圣上万安。康熙一甩折扇,走了下来,笑道:“鳌少保辛苦了,不必多礼,快起来。朕刚才与布库练的起劲,很是高兴。鳌少保,你是我大清第一勇士,不如教他们几招吧。”
鳌拜见康熙走了下来,和颜悦色,更是放下心,站起身拱手说道:“皇上既然有此兴致,奴才却之不恭。”伸手摘掉珊瑚顶的大缨帽,连朝珠一并递给旁边侍奉的太监,又脱去了仙鹤补服和九蟒五爪的袍子,露出一件短款蓝绸的散衣,双目一转,精光四射,顿显威风凛凛。
康熙见状,向后一退,纳兰和曹寅上前一站,将他护在身后。这时候,两旁藏着的十几个布库都卷袖束带,分成几组,冲将出来,扳手攀臂,扯腿抱腰。只见鳌拜哈哈大笑,双臂轻轻一挥,两个少年就被摔了出去,左脚一踢,又扫倒两人。他的力气虽大,但是布库人多,又是拼命之势,跌倒后即可爬起来冲。几个回合下来,鳌拜微微见汗,心道不过是玩耍,何必如此认真,却也不服输,更加大了手脚的力气。
眼见众布库撕扯住鳌拜,康熙一挥折扇,数名侍卫持刀杀出,每人瞅准鳌拜身上的一个部位,狠命挥刀。这时候,鳌拜才知道,原来康熙是要杀他,也不再顾及什么君臣,双眼一瞪,抓住两个布库,当做挡箭牌,顺势一转,将众侍卫的刀势减弱,尽数砍在了布库身上。又大喊一声,右脚一踢,将一名布库少年踢到康熙近前,被纳兰伸手接住,放到一边,却已然气绝。
李绮筠在一旁瞧得真切,暗自骇然。早知道鳌拜武功卓绝,但见他老迈,也不曾太过担心,今日一见,才知他真是杀人如麻,毫不手软。这一会儿,鳌拜已经抢过一把钢刀,赫赫煽风,所到之处,无不哀鸣四起,已有十几个人血溅大殿。形势急转直下,眼见鳌拜杀的兴起,忽然旋风般一个转身,冲开一侧的包围,挥刀直指康熙。
第二卷 第十八章 巧捉鳌拜(二)
纳兰和曹寅忙下场抵住鳌拜的刀锋,三五招间,竟被鳌拜凌厉的攻势逼退了数步,转眼离康熙的位置渐近,康熙也不再后退,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剑,加入了战团。他这一举动,顿时激起了侍卫们的勇气,受伤倒地的人也挣着爬起来和鳌拜拼命。
鳌拜此时已身中数刀,血肉横飞,更显狰狞。仗着他武艺高强,周旋十数人仍是游刃有余,口中还不断咒骂着康熙。忽听宫门外有人高喊:“康亲王,兵部尚书班布尔善大人等求见圣驾。”
康熙心中一惊,康亲王还算是自己人,但是班布尔善却素来和鳌拜交好,他们一起来定是听了什么消息,如不能尽快将鳌拜拿下,恐怕会彻底前功尽弃。这时,鳌拜双目炯炯,来了精神,披刀又砍杀了两名侍卫。
李绮筠此时已加入了战局,却一直没有近鳌拜左右,苦在外围持刀围护康熙。这会儿,眼见鳌拜杀倒两名侍卫,又将自己砍去的刀用力震飞,转身侧向自己和另外几人对打。当下也不去拣刀,伸手掏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那包白灰,瞅准机会,奋力朝鳌拜的面门掷去。
“什么暗器!”鳌拜大叫一声,挥掌劈下,却见一片白雾顷刻间笼罩下来,双眼进灰,顿时成了瞎眼盲人,只能乱打乱挥。纳兰见状持刀削向鳌拜的下盘,鳌拜眼不能见,无法防备,正中小腿,“啊!”的一声单膝跪倒。曹寅冲上前直挑鳌拜持刀的手腕,只听“当”的一声,刀落平地。众人将预备好的铁链套上鳌拜,四方用力一扯,一代枭雄就此被擒。
鳌拜重伤倒地,嘴上却仍是气急败坏的大嚷大叫:“狗皇帝,你敢杀我!我是先皇亲赐的顾命大臣,先皇知晓,绝不饶你!我要……”
“叫这厮闭嘴!”康熙脸色一沉,走上台阶,稳坐龙椅,扶手龙案,冷斥道:“鳌拜!你欺君妄上,结党营私,图谋不轨,十恶不赦,早就该诛!”
早有人用布条塞住了鳌拜的嘴,他只能呜呜摇头,双眼流血,面目可憎。
这时,曹寅已出了殿外,来到宫门前,隔墙问道:“谁在外面?”
“康亲王和班布尔善大人在外求见。”
曹寅听了一楞,随问道:“是索额图大人吗?”
“正是,皇上可好?臣等特来护驾。”
曹寅心中一宽,这才命人打开大门,只见索额图带着一班侍卫站在康亲王身后,穆里玛也带这一班侍卫站在班布尔善身后。见门户一开,两队人马都冲了进去。
众人进殿后,顿见一片血腥,满目狼籍,都惊呆不已。穆里玛见父亲鲜血直流,被俘在地,心痛的大叫一声,扑了上去,却被一旁的侍卫用刀抵住了脖颈,再不敢动弹。吓得跟穆里玛一同进殿的侍卫,纷纷跪倒。
康熙冷眼看着,淡淡的说道:“鳌拜欺君妄上,大逆不道,竟敢行刺于朕,现已被拿下,诸位爱卿,你们看该如何处置。”
康亲王和索额图素与鳌拜不和,探知圣意,如今乐得看鳌拜被擒。一起跪倒说道:“臣等护驾来迟,请皇上赎罪,鳌拜这厮其罪当诛,他在宫中殿外党羽颇多,须得一网拿下,免除后患。”
康熙点了点头,“此事就命你二人去办。鳌拜先押解在宫中,等你们办完事,再押入大牢。”说完,看了一眼旁边哆嗦跪地班布尔善,冷笑道:“班布尔善,你今天押错宝了吧?”
第二卷 第十九章 调戏(一)
李绮筠看着大殿上演的一幕幕政治剧,心中愈加佩服康熙,不愧是一代明君圣主,年纪虽然不大,却把朝廷的各个方面都看的很通透,如今他终于可以一揽大权,施展抱负了。真替他高兴,只是不知怎得,自己的手脚依旧紧绷着神经,右手更是微颤的握着刀柄。真想躺下来好好放松放松,这样紧张刺激的事情,看来还是少参加的好,简直是累死人了。“我的天!”李绮筠这才注意到大殿上已是鲜血遍地,横尸数人,长这么大,除了不小心划破手指,流那么两滴血,哪见过这鲜血直流的场面,居然还有死人!晕了,晕了。
这边,康熙已命人拿下了班布尔善的顶戴花翎,又吩咐道:“纳兰,你随康亲王出宫去撤查鳌拜的余党,曹寅随索额图在宫中肃清鳌拜的亲随侍卫。其余人随朕到养心殿点休息吧。”
众人都遵旨离去,太监们也已开始清扫大殿,康熙站起身来,正要摆步移驾,却见一旁站的李绮筠双眼迷离,摇摇欲坠,忙伸手探到她的腰间,将她扶稳,关心道:“李煦!你怎么?是不是受伤了?”
一股暖流从腰间传来,舒缓了李绮筠微微颤栗的心,她定睛一看,眼前这人不正是康熙吗?他怎么会到自己身边来?咦,其他人都去哪了?怎么他的眼神如此深邃悠远,又是这么的情浓意切,他是在问我吗?怎么又皱起眉头了?这样可不好看。李绮筠想着,伸出手去轻拂他的双眉,却被康熙一把拦下,将她的手牢牢握着,随即又是紧皱了下眉头,甩开了她的手,道:“看来你没什么事,随朕去养心殿。”说完,目光从她的脸上散开,背着手迈步而去。
“这人!怎么刚才还关怀备至,这一会儿就甩脸走人?真是伴君如伴虎啊!”李绮筠心中无限懊恼,却也没办法,只得乖乖跟在康熙后面。
曹寅刚进院门,就见李绮筠翘着二郎腿,摇着摇椅,两手举着银票对着天空看着入神。不禁暗笑,不知她从什么时候变成了财迷?上次帮她将黄金换了银票后,兴奋了好几天,这回又立了大功,皇上赏赐的更多。见她开心,他还将皇上赏赐自己的那份也送给了她。想不到这家伙还挺不知足,怎么两眼看得发呆,却不见笑容呢?
“怎么?是不是嫌少?我那还有。”曹寅含笑走到她旁边。
“不少,”李绮筠见是曹寅,冲他露了露笑脸,说道:“就是琢磨着,没地方花,有再多钱也没用啊。”
“想出去玩了是不是?好,那换了衣服,咱们这就走。”曹寅这才明白她的心思,反正今天没什么事,倒不如随了她愿,也让她高兴高兴。
“真的?”李绮筠听言果然兴奋的蹦了起来,拉着曹寅的胳膊,“你可不许骗我!”说完,挥着手中的银票飞奔进屋,一会儿就换好了衣服出来。
终于可以出宫透透气了,李绮筠的心里顿时感觉无限舒畅。宫里的日子,真不人过的,政治阴云密布,处处勾心斗角,实在不适合她,还是在外面自在悠闲,李绮筠嚼着香甜的冰糖葫芦,边吃边想。
忽然看到前面有一个招牌上写着“福宝斋”,原来是家古玩店。李绮筠有如见到亲人一般,兴奋的扔了手中冰糖葫芦冲进店去。店老板见来人衣着华丽,忙起身出了柜台,笑脸相迎。
第二卷 第二十章 调戏(二)
李绮筠背着手饶有兴趣的在店里转了转,墙上的字画,大多是高仿品,但是清代的仿品搁到了二十一世纪那也是值些钱的。柜台上摆着一些珍珠翡翠的小饰品,柜台后的隔断架子上摆满了各种陶瓷、玉器。看起来也算琳琅满目,只不过,李绮筠在宫中见的各种宝贝珍品不尽其数,这民间小店的货就显得很不入眼了。
曹寅扫了扫墙上的字画,便坐到了一旁,只看着李绮筠。见她微微摇了摇头,便站起身来,说道:“没有看上的?要不再到前面去逛逛?”
李绮筠点了点,迈步就要出门,却被一旁的老板拦了下来,“这位爷是行家,您要看稀罕物件,还请稍坐,我这就到内堂去取,保证您看了满意。”李绮筠听他这么说,也很心动,便和曹寅坐了下来,早有伙计给斟上了好茶。
两人正在低语聊天,这时候,店门外款步走进来二人。头前的是位小姐,颈垂珠链,面含娇羞。身穿淡黄丝绸拧扣刺绣汉服,一双小脚绣花鞋在裙摆间若隐若现,身姿曼妙优雅,最是那一双美目,顾盼秋波,楚楚动人。身后的丫鬟,青衣绣服,气势傲人,一看就不是寻常富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