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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教主难追52vz.com-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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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架?
  她回到刚进来的地方,发现正对门口的宽榻旁放着一把古琴和琴架,便跑了两回,将琴架和琴分别搬回寝房门口,然后告诉他放好了。
  “就在那儿弹,到四更天为止。”
  四更这么晚啊……
  阮墨“哦”了一声,又找了张高度合适的圆凳过来,刚坐下,听见里面的人又漠然地补了一句:“莫要进来。”
  “……”什么语气,说得好像她有多想进去对他做什么似的……她才是姑娘家好吧!
  阮墨对着他的方向翻了一记白眼,才开始调琴试音,然后奏曲。
  于是,她便开始了夜夜前来主屋,奏琴至四更的日子。
  而且貌似也是她来将军府上唯一的用处。
  今儿是她到这里的第十五日了,除了每夜为将军弹琴助眠外,她爱吃吃爱喝喝,吃穿用度也毫无约束,眼看着短短半个月下来,原本尖尖的下巴似乎都圆了那么一点儿……
  而且,这半个月虽说日日过来弹琴,其实她连单逸尘的面都没见过一回,是因他不让她进寝房,平日她为了少受些眼色,又不怎么离开丝竹阁,他更不可能过来,自然就遇不上了。
  哎,再这么荒废时日,这场梦得做到什么时候呢?
  不过,当前最该解决的问题是——
  她的左手好像抽筋了……
  实在不行了,僵硬得无法动弹,阮墨停下弹奏,仰头看了看外面高挂枝头的月光,估摸着该有三更了。
  不知单逸尘睡着了没有……
  实话说,阮墨觉得他要她弹到四更才停,多半是预留了比他入睡所需更长的时间。有时到三更左右她觉得累了,起了偷懒的念头,但到底还是咬咬牙坚持到了四更。今日不同,不是她想偷懒,是她的手不买账了,这会儿还僵着呢,想弹也没办法。
  咦,乐声停了,里头也没什么动静,八成是已经睡熟了。
  那……她悄悄进去看一眼,应该也没什么事吧?
  阮墨总觉得,自己可能就是太听话了,才导致进府这么多日,还没跟他见上一面,更别提发展感情了。
  下定决心后,她便从琴架和圆凳之间慢慢挪出来,抽筋的手还维持着奇怪的姿势,但不碍事,看着寝房的方向咽了咽口水,便壮起胆子往里头挪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明后两天不更,不要等那么晚了哦mua~,周四继续,日更到周日,保证一周至少五更哈~
走过路过给作者菌留个言咩~

☆、将军与琴妓(四)

  
  比起外屋的烛火通明,寝房却是一片昏暗不明。
  阮墨艰难地摸黑前行,因着对房间格局不甚熟悉,生怕碰倒什么,只能极慢极慢地腾挪着,而且毕竟不是做心安理得的事,总归是有几分心虚,听见半点儿声音都得惊疑不定半天。
  所以,等她终于摸到床沿时,僵硬的右手都已经恢复松软了,反手一摸,倒是背上出了一身冷汗。
  哎,像她这样的人啊,天生没有做贼的胆儿。
  怕惊动他,阮墨不敢靠得太近,就扶着床沿往床头挪了两小步,借隔着窗纸透入的微弱月光,微弯了腰去看单逸尘的脸。
  还没看清楚,轻搭在床沿的手却似乎碰到了一个带温度的东西,还有点儿软……等她反应过来是什么那一瞬,已对上一双黑得发亮的眼眸,根本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眼前天旋地转,整个人被男人以极快的速度翻身压倒在榻上。
  “啊……啊——!”
  前半声是吓出来的惊呼,后半声是生生痛得尖叫。
  阮墨的眼泪立马就忍不住了,被掐住的手腕比上回崴脚还疼上数倍,貌似还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单逸尘被她叫得眉头紧皱,却全然没有松开她的意思,一手制住她的手,紧紧压住她的身子,盯着她皱在一起的小脸,目光凛冽:“进来做什么?”
  “你松……松手啊……”她疼得话都说不完整了,眼泪止不住地流,却依旧将他脸上冰冷防备的神情看得无比清晰。
  他看见姑娘的小脸上湿漉漉的水痕,便觉心烦,明明是她不听话擅自闯进来,不但吵醒了他,还被他逮着了,也不知到底委屈个什么劲儿,当即脸色更沉了:“回答我。”
  早已痛得神魂颠倒的阮墨哪晓得他问了什么,注意力全放在可怜的小手腕上了,苦兮兮地哽咽道:“回答什……什么?”
  他两臂撑在她身侧,俯首逼视她,高大的身躯完全笼罩在她的上方,如同一只隐忍怒火的巨虎,冷声重复:“进来做什么。”
  “我……我弹累了……就想看看……将军是……是否入睡……”
  哼,本是睡着了,被她这么一闯,他便又醒过来了。
  单逸尘拧眉看了她一会儿,半晌,算是相信了她的话,终于大发慈悲松开了她的手,从她身上退开,坐在床沿,一语不发地望着某处。
  阮墨也一语不发地躺在榻上,一抽一抽地吸着鼻子。
  “还不起来,需要我请吗?”他一听那哼哼唧唧的哭声,心里头就难受,说不清是烦躁抑或是旁的什么,总之只想让她快些出去,别在他面前哭。
  “将军……我起不来……”
  “为何。”
  “手……手好像断了……”
  “……”
  ******
  四更天,将军府的大夫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眯着还未完全清醒的老眼,背上医箱便往主屋的方向赶去。
  进了门,未有停留,下人带着他直奔最里头的寝房,走入的第一眼就落在端坐桌边的背影上,立时恭敬地躬身行礼:“将军。”
  那个男人并未转头,沉沉“嗯”了一声,又重新恢复了沉默。
  他们将军一向寡言少语,不过做底下人的,最要紧便是懂得察言观色,大夫自认也不算差,可……对着一个背影,恕他无能为力:“不知将军有何不适?”
  “不是我,是她。”
  大夫这才注意到将军的床上似乎还躺了个人,左臂弯曲平放在身侧,半垂的床幔恰恰遮住了脸,看不清模样,不过看装束打扮……明显是个姑娘啊!
  这……素来不近女色的将军开窍了?竟然让姑娘侍寝了?
  哈哈,那小六子还组局作赌,说将军多年不娶妻纳妾,是有龙阳之好,幸亏他没有跟风下注,不然这月的酒钱又该输光了。
  大夫应了一声,便往床榻走去。
  习惯使然,问诊定是要先把脉,他跪坐下来,伸手,岂料才刚触到那只纤细的手腕,不曾吭声的姑娘突然痛呼一声,嗓音沙哑,略带哭腔:“轻、轻点儿……”
  大夫只消一眼便看出有何异样了,不自觉回头瞄了身后的男人一眼,却见将军也正面无表情望着他,连忙收回视线,装作心无旁骛地给姑娘察看伤势。
  他动作极轻,并未再弄疼姑娘,随后取出医箱的草药与用具,帮她正了骨位,包扎处理好后,又将她的手轻放回原位,起身朝单逸尘道:“姑娘手腕骨折,所幸伤势不算严重,只要不再刺激伤处,休养一段时日便能痊愈。”
  单逸尘闻言,轻轻皱眉,似乎比他想象的结果差得多:“痊愈后,可还能奏琴?”
  大夫一愣,很快便答道:“可以,但伤愈前千万不可碰琴,以免加重。”
  “下去吧。”他摆了摆手,语气淡淡。
  “是。”
  大夫背起医箱走出主屋,回头,看了眼被下人掩上的大门,不禁暗笑。
  他们将军真是不懂怜香惜玉,怎的……将人家姑娘的手都给折了呢?以为是军营里那些把受伤当吃饭一样寻常的老大粗吗?
  哎,不过也是,刚开荤嘛,总归是不知节制些的……就是难为那位姑娘了。
  屋内的单逸尘可不晓得自己被人想作了孟浪的黄毛小子,此刻看着床榻上恹恹躺着的人儿,心里多少有几分别扭。
  好歹人家给他弹了这么久的琴,让他得以夜夜睡个好觉,他一个不高兴,就把她的手给弄折了,还不顾她挣扎抗议地质问她……
  实话说,他当时虽有起床气,也恼怒于她的不守规矩,但理智尚存,只想问个清楚,再略施小惩,并非有意伤她至此,所使力道也不过五六成,岂料……
  哎,女人……真是比他想象的还要娇弱得多。
  瞧着外边天儿都快亮了,床上的人还没有动静,单逸尘起身走过去,打算喊人起来回自己的屋去。
  结果走到床沿一看,才发现小姑娘竟不知何时,睡过去了。
  眼皮子还微微红肿着,满脸干涸的泪痕,几根发丝粘在侧脸上,倒是睡得挺熟的,连他叫了两声名字都毫无反应。
  ……是真困了吧?
  毕竟她近来都得熬到四更才能回去歇觉,连着数日下来,怕是有些吃不消了。
  单逸尘的目光扫过她缠着白布的手,终是生起一丝丝愧疚了,没有再打扰她,负手行至墙边的贵妃榻,枕着手臂躺下,闭目养神。
  横竖被她闹醒了,他就没想着能睡回去,反正离上朝的时辰也不远了,便在此休息片刻罢了。
  烛火昏黄,一室平静祥和。
  ******
  翌日,日上三竿,寝房内的人儿依旧昏睡得不省人事。
  小丫鬟急匆匆地小跑进来,瞧见自己服侍的姑娘竟然还在将军床上,大喇喇睡着没醒,口水都快流到枕头上了,连忙扑过去叫她:“阮姑娘,阮姑娘,该醒了……一会儿将军可要回来了……”
  阮墨还做着梦呢,只以为是平常时小丫鬟来喊她起床,一扯被子蒙住脑袋,继续睡。
  开玩笑,夜里为了弹琴的差事睡得那么晚,白天也无事可干,当然要睡个天昏地暗,想何时起床便何时起床啊,小丫鬟瞎嚷嚷什么,让她再睡会儿……
  小丫鬟心里可急了,又碍着她手上有伤,不敢用力去摇人,还犹豫着该不该继续叫的时候,身后却响起一道低沉微冷的声音:“还没醒?”
  她慌忙转身,扑通跪在了将军面前:“奴婢有错,没能把阮姑娘喊起来……”
  一听小丫鬟这话,单逸尘便知是什么原因,示意她不用解释:“传膳吧。”
  沈叔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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