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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小寡妇家里何时藏了个野男人?”大汉眯眼上下打量他一番,目露轻蔑,突然欺身上前,竟毫无征兆挥拳过来——“敢让老子滚,找死!”
然单逸尘的反应奇快,头一偏便躲过了他的拳头,反倒是大汉受不住冲势,狠狠撞上了他迎上来的手肘,紧接着扣住人的手腕,使巧劲一拉,一个过肩摔将那魁梧大汉用力摔在地上,一气呵成,看起来毫不费力。
但仅仅是看起来罢了。
连日来光靠粥水维持的身体尚有些疲弱,加上药力未散尽,这一摔下去,他竟几乎站不住脚了。
然未等他缓过劲来,另一个大汉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猛然将他推倒在地,随即拉起倒地的大汉,一同朝他围过来,似乎是打算以多欺少。
速战速决。
单逸尘咬紧牙关抵抗体内的乏力感,待他们靠近时一跃而起,毫不留情地出手,招招狠厉,只攻不防。两个大汉仗着身形强壮围攻他,却显然默契不足,身手也不及他了得,很快便落了下风。眼看着他已将其中一人撂倒,另一人暗道不妙,立马从腰后抽出一柄匕首,趁他不备便直直刺去。
他避无可避,抬臂硬生生挡下几刀,寻机反手抓住大汉的手腕,右手按住他肩膀向正前方压去,在大汉身体前倾时,左手猛地上抬,右手往回一带……
“啊——”大汉惨叫跪地,被卸了的胳膊软绵绵垂在身侧,动弹不得。
单逸尘退了两步,勉力支撑住自己的身体,面若寒霜道:“滚!”
两人哪还敢逗留,相互搀扶着爬起来,根本不敢回头看一眼,屁滚尿流跑得没了影儿。
“赢了赢了!坏人被打跑了……”
阿棠见他们逃跑了,高兴地跑出来扑向单逸尘,岂料这一扑,竟将他直接扑倒在地。
双目紧闭,气息虚弱。
“呀,好多血!你怎么了……别死啊,醒醒……”
阿棠吓坏了,之前死死憋着的眼泪“哗”地流了下来,他再聪明懂事也不过五六岁,全然不知所措,只得使出吃奶的劲儿把他拖入屋内,边哭边等娘亲回来救人。
“那你怎么不去找村里人帮忙?”阮墨问他。
“我……我一时没想到……”阿棠想想都觉得后怕,跳下圆凳,几步过来埋进娘亲怀里,瓦声瓦气道,“娘,阿棠好怕……”
“不怕不怕,没事了,娘在这儿。”
阮墨摸摸他的脑袋,轻声哄着,目光却落在床榻的男人身上。
要是她没下药,也许,就不会让他吃这些苦了。
……都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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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与小寡妇(七)
孩子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大哭了一场,又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饭,下午便自个儿高高兴兴到屋外捉蚱蜢玩。阮墨笑着由他去了,收拾了碗筷,又到灶房把留起来的饭菜放到锅里热着,等单逸尘醒时能吃上一顿热饭。
趁着无事,她倚着木栏坐于床尾,拿着那个断掉的草编手镯来回摆弄。
阮墨并不擅长做手工,原主显然也没有相关的记忆,故而左看右瞧了好半日,愣是接不回去,苦恼得不知如何是好。
“在……咳,做甚?”
“编草环……”她低着头随口回了话,意识到是谁在说话后,猛地抬首,正对上男人半睁的黑眸,“醒了?如何,伤口还疼吗?”
“不疼。”再疼的也受过不少,这些小伤于他而言不算什么。
她下榻走到床头,探了探他的额头,不烫,终于放下心了,俯身温声问:“饿了吧?我去给你端饭菜来。”
他沉沉地“嗯”了一声。
阮墨匆匆进了灶房,将锅里的饭菜一一端上饭桌,又想他暂时不宜走动,便回小房找了一张小矮桌,到屋后稍微洗了洗,擦干,然后给他架在床榻上,将饭菜全数端了过来,顿时香味扑鼻。
“扶我起来。”
她知他性子,能自己做的绝不依赖他人,依言把他扶了起来,退开时却被他握住手,将一个微凉的东西套在她手腕上。
“咦,这不是断了……你编好的?”她看着宛若从未断过的手镯,惊奇道,“好快,而且还编得这么好。”
单逸尘看着她抬腕赞叹,那双透着光亮的杏眸里,笑意微漾,明媚动人,竟觉得有些移不开眼,直到她察觉他的视线望过来了,才若无其事淡声道:“儿时编过。”
“这么久了还记得?”阮墨只觉神奇,扬了扬手,“阿棠也编得特别好,这个便是他送予我的……小时候我也跟着其他孩子学过,愣是学不会,真好奇你们是如何会的。”
“不必学。”
“嗯?”
“若喜欢,我编给你。”
单逸尘的声音低沉微沙,不知是否错觉,她竟听出了一丝浅淡的温柔,脸上莫名微微一热,再抬头看他时,他却早已开始用饭,恍若并未说过那么一句话。
这男人……
阮墨抿唇轻轻笑了笑,侧身坐在床沿,看着他执筷夹菜,低头扒饭。他的手十分修长,骨节分明,拿筷子的手势也特别好看,如他手握长剑时那么好看……不过,他用饭的速度一向飞快,今儿怎么似乎慢了不少?
仿佛为了解答她的疑问,单逸尘终于停下筷子,目光仍放在面前的饭菜上:“你……为何一直看我?”
她被问得一顿,原以为他不作声是因未有察觉,看来也并非如此,眨了眨眼,半真半假道:“看看你吃得好不好,才晓得我的菜做得如何啊。”
“很好。”
“真的?”
“嗯。”
“那便好,你多吃些。”
阮墨在心里暗笑。
她可都是按照单逸尘的口味做的,这几样皆是他爱吃的菜,能不好吃吗?
“莫要看了。”语气冰冷,隐隐不耐。
“……哦。”她瞅了瞅那张面无表情的冷脸,不懂他为何又不高兴了,扭头盯了地板一会儿,突然回过头,低头去寻他的眼睛,“你……害羞?”
“胡说。”他立刻沉声否认,然耳根悄然浮现的微红,却彻底出卖了他。
阮墨也眼尖地发现了,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过去几场梦里,她似乎从来不曾这般注视过他,不料现在不经意地一看,竟叫她发现了如此有趣的事儿。
“对不起……我不是笑你呀,就是想起阿棠的捣蛋事……”
她边笑边扯谎,听起来压根儿没有半点可信之处,单逸尘当然不信了,冷冷喝道:“不许笑。”
“好,我不笑……噗,真不笑了……”
阮墨懂得适可而止,真把他惹得恼羞成怒可不好,正欲忍下笑意时,门外竟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阿棠便急匆匆跑进屋来,慌得小脸都皱成一团:“娘,外面来了几个凶巴巴的大娘,说要找娘出去。”
“大娘?”她从床沿站起身,拉过他的小手,“是村里人?”
“有村里人,也有我不认识的……”
“那我出去看看,你待在屋里,莫要出来。”
经历上午那一出,单逸尘直觉不是什么好事,一手撑着床便要下来与她一同去,岂料被子刚掀了一半,便感觉下身一股舒爽的凉意……忙收手盖了回去。
阮墨知道自己做了何事,看他那张俊脸黑云密布,皮笑肉不笑道:“那个,你不是浑身是伤吗……我图个方便,就……等我跟她们说完事儿了,就取衣裳给你穿,莫急莫急。”
说罢,没敢看他脸色了,摸摸阿棠的脑袋,转身离开了主屋。
还未到门口,外头的人似是等不及了,直接闯入栅栏,将那扇可怜的木门拍得震天响:“有没有人了?再不出来,咱们就进去了!”
“来了来了。”
阮墨真怕下一瞬那脆弱的木门就被拍得轰然倒下,赶紧跑过去拉开门,还未看清来人,却险些被一掌拍上脑门。
“哼,终于肯开门了?”尖利的女声刺耳难听,说话人的容貌也如其声一样,不忍直视,正瞪着一双三角眼指着她,“村长,就是她!快把她拉去处置了!”
她竭力忍下捂住双耳的冲动,避开那位大娘怼过来的指尖,扫了眼围在屋外的好些村民,皱了眉,莫名其妙地反问:“是什么?无缘无故为何要处置我?”
“陈大娘,你莫要着急,先问问清楚再说。”一位老妪负手走上前来,正是村长,面容苍老沉静,浑浊的目光缓缓落在阮墨身上,“阮娘,今晨可是有两个汉子过来了?”
她想起阿棠的哭诉,如实点了点头。
“陈大娘说,她家汉子和邻村的兄弟经过你家院子,听闻孩子的叫声,以为有人欲对阿棠施暴,便闯入麦地要救人。结果发现你私藏外男,见事情败露,那男人将两个汉子打成重伤。这些,可是事实?”
“怎么可能!”阮墨相信阿棠绝不会撒谎,矢口否认道,“阿棠都与我说了,是两个大汉要偷我们家的牛,被他发现了,才喊人打跑的。”
“谁稀罕你的牛?我们家又不是没有……哎呀,真是好心没好报!”
阮墨真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不单单编了个大谎来掩饰犯下的祸事,还好意思恶人先告状,让村长来处置她?当即懒得再与这等蛮不讲理之人理论,转而对一向公正的村长道:“村长,我一早便出门了,方才回来时,阿棠哭得一塌糊涂,我哄了半日才好。您也知他是个什么样的孩子,断不会凭空撒谎来恶作剧的……”
“嗯,阿棠的确听话懂事,我是知道的。”村长思索片刻,很快点头道,“这事儿便不追究了。”
那两个汉子的名声本就不太好,比起陈大娘等人,村长自然偏向阮墨多一些。
陈大娘还欲再辨,被村长的养子青木横身一挡,不让她再靠近。
“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