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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王燕淡淡地问,此时脸上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平和。
“皇后娘娘,今日传来消息,突厥前来和亲的阿史那流沙公主在途中被劫了!已经在朝中掀起渲染大波了。”王清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艰难地说道。
“哦?”王燕诧异地皱起眉头,不解道,“我们大成国威显赫,是何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王清儿连连摇头,对上王燕探究地眼神,欲言又止。
“清儿有什么话直接说吧。”王燕笑道。
王清儿探头四下张望,确定四周无人,才附到王燕的耳畔,小心翼翼地说道:
“娘娘,有有流言,说是三皇子做的。我听说国主捉了三皇子的爱人,三皇子怀恨在心,所以在众目睽睽之下袭击了突厥送亲的队伍,抢走了新娘。”
“清儿,不准胡说!”王燕微怒地瞪着王清儿,“三皇子早就离宫隐居,不问朝廷事物了。”
“可是……娘娘,我们去迎亲的队伍都是精锐部队,除了三皇子,还有谁能这么嚣张地将人带走呢?我听宫中的太监们说,三皇子在带走新娘的时候还留下话,说是如果国主不将他的爱人交给他,他就将阿史那流沙公主交给天下第一采花男端木浩宇,到时候怕是大成王朝和国主的脸都挂不住了……”
“清儿,别说了!随我回寝宫!”
王燕严厉地打断王清儿的话,顾自朝寝宫的方向走去,她现在有点乱,但是心里对浅菊的怨恨更多了几分,平静美丽的脸上掩着浓重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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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躺在床上的浅菊隐隐约约感觉到外面吵闹的人走了,周遭又恢复了宁静,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起身,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心里暗自庆幸——宝宝,你没事就好!
浅菊笑了笑,缓慢地在房间里踱着,经过刚才的一觉,她感觉好了很多,身体也渐渐有了力气。
睡眠,果然是最好的补品。
记得以前,夏离老爱熬夜,动不动总是凌晨三四点才入睡,那时候自己就是这样提醒她的吧。不知道那家伙现在怎么样,还会不会为了无聊的数学题而通宵不睡……
浅菊现在所处的房间正是以前她在澈宫时的卧室,她曾经在这里待了半年多——在这里遇到了这辈子的爱人李澈,也在这里遇到了一个冰冷无比“冷血罗刹”慕容夏离,说起来慕容夏离虽然和自己的好友林夏离长得一模一样,可是他们的性格却戛然不同——慕容夏离冷如冰山,林夏离温暖得像春日里的阳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浅菊却总是将他们重合在一起,她甚至觉得慕容夏离就是自己的好姐妹林夏离……
浅菊无奈地摇摇头,心想何必追究这么多呢?
世界上很多事情本来说不清楚,没必要去深究。只是……不知道那个叫做慕容夏离的女孩现在怎么样了?
她和自己的徒弟司空宇还会有缘相聚吗?
“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呢?”
男子温润的声音自浅菊背后响起,笼回浅菊飘远了的思绪,浅菊没有回头,却知道所来何人。
“你来得可真是时候啊。”浅菊淡淡地说,声音是一贯的平和,却隐隐透着几分玩笑的意味。
看来李齐的手下办事效率可真够高的,她才刚刚醒来没多久,李齐就知道了,而且这么快就来了。如此看来,刚才王燕在门口的事情怕是也已经传到李齐的耳里了,不知道他会怎么对待王燕。
浅菊终于转过身来,将清淡的目光浅浅地放在眼前这个贵为国主的男人身上……
终有归宿 第十七章
“你恨我吗?”
李齐直视着浅菊,问道。
浅菊没有回答他,只是淡淡地看着他,嘴角划出浅浅地笑,转头看着周围的环境,伸手去触摸雪白的墙壁。眼睛落到墙壁上贴着的字: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六世达赖仓央嘉措诗,是自己五年前在澈宫的时候有感而临摹的,记得当时被自己放在书房的,没想到居然被贴到墙上了。
“你裱的?”她一只手抚着墙壁上的字,转头轻轻地问他。
“恩。”李齐点头说道,“这首诗写得很好。”
“是啊!曾经觉得这首诗很符合我当时的心境,不过现在我不这么觉得了。”
浅菊淡淡地笑,昔日,她曾经认为自己和李澈的相遇是个错误,可是现在,她却是这么地感谢上苍让她遇到他。
“可是,我还是这么认为,这首诗依旧是我心境地写照。”他盯着她,眼神中带着几分炽热,也带著几分自嘲,“没想到还会再见到你。那次……对不起。”
浅菊知道他指的是放火烧她的那件事情,她低头微微笑,淡淡的笑仿佛一朵迎着微风的雏菊,她的声音也很淡: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对于她的回答,他并不意外,要她原谅一个曾经想杀死自己的人,的确难,只是……她如果能恨着他也好。
至少,这样的话,她心里一直有他,哪怕那不是爱,也足够了……
“李齐,我不接受你的道歉,不是因为我恨你。”浅菊莞尔一笑,声音中带着几分淡漠。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是因为在你心里,你从来没有认为自己做错了。我相信,如果再次面临那样的情景,你依旧会选择烧了我,对不对?”
她说得不经意,却击中了他的心,面对她投来的目光,他选择沉默,算是默认吧。
“既然你都没有觉得自己有错,又何必向我道歉呢?”她偏着头,漂亮的眼睛带着淡淡的笑意,就那么看着他。
李齐,永远把利益摆在第一位的人,在他的心里,个人的情感永远都是次要的。他或许爱她,但是他和李澈不同。
李澈可以纯粹地爱一个人,但是李齐的爱情却永远都是有前提的。那个前提便是——不能影响到他的事业,一旦有了冲突,他便会舍弃爱情……
李齐心里一凛——这个女子,为什么总是这么聪明,她就这么轻易地看透了他。
“你和他很配。”李齐笑了起来,那是沉稳温和的笑,可是说出的话却截然相反,“过一段时间,送你们一起上黄泉,在黄泉路上继续你们的幸福,怎么样?”
他说得风轻云淡,可是却暗含着淡淡的酸涩。
“那谢谢你了。”她对着他浅笑,轻轻颔首,脸上没有一点不悦,仿佛是在接受一个真挚的祝福一般。
“李齐,这次抓我来有什么目的?”浅菊再次凝视着李齐,一双清澈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浅菊的问题让李齐扯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他轻盈地踱到一旁,找了张椅子坐下,随手拿起案几上的茶点,优雅地吃了点,然后抬头对着浅菊说道:
“我们的三皇子最近似乎不大乖,干预了一些不该干预的事情。”
“所以,你派人把我抓了来,一来你知道李澈最在乎的人是我,若是发现我失踪了,他势必会先放下手中的一切,来寻我。二来,我现在的身份是突厥的镇国王妃,我的失踪必定会引起突厥镇国王府大乱,而那镇国王阿史那他陀和木杆可汗素来存在矛盾,阿史那他陀可能借机发动政变,到时候你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对不对?”浅菊依旧淡淡地对他笑。
李齐再次对这个女子心生佩服,他就说了一句话,她竟然能推断出这么多。
没错,派人把她劫持过来是他和宰相王太陡共同商量出来的决策。
本来,他以为她已经在那场大火中香消玉损了,他还曾经无数次梦到过她平静、清丽的眸子;还曾经无数次来到澈宫,寻觅她过去的影子。
他甚至曾经后悔烧死她。甚至想过,如果她侥幸没死的话,他会好好呵护她一辈子,哪怕她心里没有他……
不知道上天是眷顾他,还是捉弄他。
居然在最近让他发现她真的没死,而且嫁给了阿史那他陀。
得知她依旧活在世界上的第一刻,他是惊喜的。只是,下一刻,他马上惊觉,老天原来是在嘲笑他。
上天嘲笑他高估自已了。
原来,当一切与他的利益相冲的时候,他依旧会毫无犹豫地选择利益。
当得知李澈此时也在突厥出现,并且正在调查传国玉玺,他不得不怀疑昔日李澈主动离宫或许只是表面上的事情,李澈怕是打算在等拿到传国玉玺之后再对他进行反击……
据他在突厥的探子回报,南宫星虽然嫁给了阿史那他陀,但是阿史那他陀和她却只是维持表面上的夫妻形象,这让他怀疑李澈会不会和阿史那他陀之间有什么协议,甚至有可能到时候会联合突厥一起反攻大成,夺取王位。
为了防患于未然,他趁着空荡,劫走了她。那一刻,他甚至看到了上天正嘲笑地看着他,但是,他却没有犹豫——他,李齐,生来就是要做王者的,任何人都不能破坏。
“对了,李齐,你把我关在澈宫,不危险吗?万一……”浅菊说得很慢,她只是想求证一件事情。
果然,李齐马上就证实了她的猜测:
“你说的万一是指皇祖母吗?她老人家虽然身体硬朗,但毕竟年龄到了,生个病,卧床不起,也是正常的。”
浅菊虽然心里早有准备——李齐从来不是会冒险的人,他既然敢把她安置在澈宫,这就说明整个大成皇宫,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可是,在得知太后身体抱恙之后,浅菊心里还是忍不住难过。
原来,宫廷斗争中,真的没有亲情可言,要是与自己的利益相冲,哪怕是自己的亲祖母,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