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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南宫家的其他两房夫人,明争暗斗。两个姐姐早已出嫁,唯一一个哥哥向来驻守边疆,他们与她没有太多的交集。
三年的生活让浅菊知道封建等级的可怕,她知道这桩婚事不是她能拒绝的。南宫傲虽然贵为宰相,但说白了不过是皇帝的高级奴才而已,根本不可能与皇家抗争,而且一个哑女对南宫傲来说并不算什么。
逃婚?那更不可能了,且不说南宫家守卫森严,就算逃她出了,那南宫夫人呢?
南宫夫人绝对不可能和她一起走。她虽然不是浅菊的亲身母亲,可是三年来,她让浅菊感受到了6岁那年就失去的母爱,更何况,她是南宫星的母亲,对于寄居在南宫星身体上的浅菊来说,她必须代替南宫星好好照顾她的母亲,思至此,浅菊轻轻地握住了南宫夫人的手。
硕大的府邸,安安静静,只有若有若无的蝉鸣打破正午的宁静……
初见倾心 第二章
九月初八,艳阳高照,街道上是一片又一片的红,红灯笼随风飘动,整个京城张灯结彩,喜气一片。
街上爆竹声声,人流攒动,不过看热闹的人都被街道两边的官兵挡在外面,只能探着脖子往里面看……
今天,太子迎娶左相王家的长女王燕,三皇子迎娶右相家南宫家的么女南宫星,皇家大喜的日子,那排场自然不是寻常百姓平时所能见到的,也难怪大伙会好奇地张望。
迎亲的队伍好长好长,从宫门长安门出来分成两支,一支通向左相王府,另一支通向右相南宫府,一路弹唱不停,浩浩荡荡,气势恢宏。
南宫府,
浅菊在南宫夫人的依依不舍中盖上盖头,走上了鲜红的轿子。
轿子是用上好的材料所制,以金作线,绣着精致的大图案,上面三根流苏皆是金线所制,安静地随着轿子的一上一下波动。
太子为大皇子,按照长幼之序,南宫家的送嫁队伍跟在王家的后面。王家的大小姐王燕是名满京城的才女,太子更是人中之龙,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相比起来,哑女南宫星和傻子李澈算是什么组合呢?想到这里,浅菊不由得笑了。
“无厘头吗?”盖头下,她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世人皆知南宫星是个哑女,浅菊刚醒的时候也的确不能说话,只是后来经过研究,浅菊发现南宫星是中了一种毒致哑的,中毒的年龄不会超过7岁,好在浅菊在哈佛学医时对毒特别感兴趣,成功地调配出了解药。但想到南宫星还是未满7岁便被下毒的,浅菊明白下毒人必在南宫家中,为了她和母亲的安全,她只有继续装哑,而且哑巴有哑巴的好处。
想到这里,浅菊突然想起夏离了。
“我们商学院想要赢医学院的话,除非易浅菊变哑巴了,”记得研二的一次辩论赛后,夏离曾这样戏谑道。
“夏离,我嫁人了,在我们最爱的九月,你现在也一定嫁人了吧。”浅菊心道,要是夏离知道自己嫁的是个傻子会怎么样呢?
估计她早就闹翻天了,从小到大夏离就一直保护着她。
“我叫林夏离,以后我们做永远不分开的好朋友吧,你不要哭了。”在父母的葬礼上,夏离就是这样向她伸出手的。
“浅菊,不准哭,即时我不在了,你也要好好的。”十六岁的那个夏天,夏离的心脏病越来越严重,虚弱地她躺在病床上,对着哭得一塌糊涂的浅菊命令道。
“浅菊,别担心我,我会没事的,我还要参加你的婚礼呢。”每次病床中的夏离总是这么安慰一旁哭泣的浅菊。
“夏离,我会好好的。我会学会坚强,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浅菊对着空气呢喃,轻柔无比,却也坚定无比。
突然,一阵剧烈的摇晃,让浅菊重心不稳,眼前的盖头让她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只能伸手抓住轿子的一侧,才得以稳住重心。
恍惚间,她觉得轿子似乎停了下来,似乎有人掀起了轿帘,一种压迫感袭面而来,浅菊竟然觉得呼吸困难……
“三皇子啊,使不得,使不得,盖头要等进了洞房才能掀的,万万使不得……”宫娥的惊慌的声音撞击着空气。
突然来临的光线让浅菊有点不适应地眯起眼睛——盖头毫无预感地被人掀起,一张绝世的容颜就这样暴露在晶亮的阳光之下,红色的嫁衣衬着雪白的**,微微眯起的眼睛挡不住一双水汪汪剪剪秋眸,**轻闭,着着淡淡的胭脂,一时之间竟然竟看痴了所有人。
一道刺眼的光线之后,一张放大的男子面孔映入浅菊的眼帘,他面投宝光,鼻挺耳聪,比潘安毫不逊色,于子都尤胜几分。他漆黑的瞳孔一动不动地望着浅菊,仿佛在给她下什么蛊一样。
他是谁?从他的穿着上来看,应该是新郎官,也就是又疯又傻的三皇子。
可是浅菊竟觉得他的嘴角绽放着玩味、嘲讽的笑,她不敢置信地想再次求证,却只听到一阵傻乎乎的嚷嚷:“漂亮,新娘,漂亮。”
再定眼一看,那男子完全一副四五岁孩童般的表情。
“使不得,使不得,三皇子。”宫娥终于惊醒过来了,飞快地将浅菊的盖头又重新盖上,催促着他回到马上。
而这一次次,三皇子似乎变乖了,安静地坐回马上继续前进,帅气的脸上配的是一张天真傻冒的微笑。只是,这张天真脸的后,一颗不凡的脑袋似乎在思量着什么,盘算着什么。
轿子平稳地前进,
娇外的白马上,新郎脸上不易察觉的坏笑浮现出来,邪气十足;
轿内的坐垫上,新娘心中不安的情绪滋生,恍惚间,她竟然打了个冷颤……
——————
黄昏已过,月上柳梢,洞房寂静。
雅致的房间尽是一片红,案几上一对精美的红烛高烧,琉璃串成的珠帘折射着莹莹晕光,地泛着雾气,氤氤氲氲。紫檀木做的床沿上,端坐着一个新娘,白如莲的双手低低吹着,火红的盖头挡住她的脸。不是盖头下的新娘该是如何神情,新婚大喜,应是喜形于色吧。
“乒乒乓乓——乒乒乓乓”
一身喜服的新郎在众人的拥簇下,踉踉跄跄地从门口走来,经过门槛时险些跌倒,好在有在众人搀扶。
“恭喜皇兄,讨得如此佳人。”一个锦衣男子说道。
“皇兄,皇兄,块掀起盖头,让我们看看新娘子。”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雀跃道。
“好啊,好啊,大家看,大家看。”新郎傻乎乎地喊着,表情一派天真,许是喝多了,一副醉态,步履蹒跚。本应是如玉少年,翩翩公子,却偏偏配上失焦的表情,一派憨态。
“使不得,使不得,新婚之夜还没过,新娘是不能让外人看的。”一旁嬷嬷们想阻止,却无奈周围众人皆是身份高贵,得罪不得,只能无力地说着礼节。
“有什么嘛~~~~刚才不都看过了,而且三哥不会介意的。”那女孩理直气壮地道,可其余众人的表情却随着她的话音而僵硬。
“好了,好了,恋琴,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走吧,去大皇兄那里看看吧。”说话的是二皇子李元。今日三弟李澈婚礼当场,新娘的盖头当众被掀起,于礼不合,李澈疯疯癫癫的,但人家姑娘肯定倍感委屈,这件事情已经使得南宫家很没颜面了,他们也不好再闹,于是便劝众人散去。
众人散去后,嬷嬷们小心翼翼地开始行礼。
“请新郎挑起喜帕,从此称心如意。”
新郎步履错乱地走向新娘,着喜帕的手很是不稳。
喜帕下,浅菊只觉得喜秤不是朝她的喜帕伸去的,二十直接刺向她的眼睛。速度之快,她根本无法躲闪,只能闭起双眼。
那喜秤却在触到她眼睛的一瞬间,戛然停止,微微一转,稳稳地挑起喜帕。一张波澜不惊的脸带着盈盈浅笑,微微闭着的眼睛轻轻挣开,晶亮的眼睛迎着新郎同样漂亮的眼眸,没有惊慌,没有哀怨,愣是那么平平静静,温温和和。
倒是在场的宫娥倍感惊讶,她们不知刚才喜帕下的微妙,但光是下午发生的事就足以让一般女孩苦恼不已,哀怨连连了。可宫娥们毕竟训练有素,虽然心里讶异,但不露神色。
“新郎,新娘请喝交杯酒。”
嬷嬷的声音继续响起,只是还没结束,就见李澈端起杯子自顾自喝了起来,还不时地傻笑:“好喝,好喝。”一副醉态。
“三皇子,不行,不行,要交杯喝的。”宫娥们连忙阻止,他们生怕新娘子吓到。
看着他们手忙脚乱的,浅菊不免觉得好笑。
“噗嗤~~~~~~好辣,咳咳咳……”
李澈捂着嘴一阵咳嗽,可那酒却不偏不倚地吐到了浅菊的脸上。
在场的宫娥们到吓傻了,这下新娘子估计要闹了,他们顿时呆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啊~~~酒怎么到新娘姐姐脸上了啊!”李澈还傻乎乎地指着浅菊,说着便去舔浅菊的脸,还动手**,吓得在场的宫娥赶紧趁机退下,心里都不免地同情浅菊,碰到了个傻丈夫,出尽丑,丢进脸。又不免替这个有着绝世容颜的哑女惋惜。
初见倾心 第三章
一阵喧嚣之后,房间内又恢复了宁静。原本一脸天真、傻气十足的男子脸色一变,傻气不再,天真不再,脸色挂起了一副不坏好意的笑,邪气十足;眼里透着寒气,顿时整个房间都冷了下来。他停下了脱衣的动作,推开新娘,他嘲讽地看着她,道:
“南宫家的小姐果然非比寻常,这种时候居然还处变不惊。”
新娘依旧安静地做着,似乎没听到他的话一般,美丽的脸上没有一丝意外的神情,依旧波澜不惊。其实从他当众掀起盖头时那一闪而过的玩味表情,她就怀疑这个三皇子“又疯又傻”的真实性了。
“怎么?不意外?”李澈转身,从桌上拿起一个桃子优雅地吃着,道:“跟你说,我今天就是故意让你们南宫家出丑的。”他微微笑了起来,如同鬼魅般。
浅菊依旧一动不动,她还不知道这个李澈葫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