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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非非 第五章
“好了。”
王冰人放开手,认真地打量起浅菊,似乎是在欣赏一幅完美的作品。
此时,浅菊蹩眉轻描,雪白的脸上透着淡淡的粉,似开在春日雨后的桃花,原本雪色略显不足的唇此时如同清新可人的樱桃。
“这么漂亮的人儿,嫁给阿史那他陀真是玷污了你,也只有少爷才配得上你。”
还是刚才的声音,浅菊迅速抬眸,只见王冰人双眼闪烁着精光,双唇紧抿。再看周围的人,发现她们都只是专注地看着自己,似乎在感慨王冰人着妆的技术。显然只有她一个人听到刚才的话。
“该是理顺青丝的时候了。”
王冰人说道,目光轻轻地放在浅菊直垂到底的黑发上。
话音刚落,并有一个宫女手执梳子,走到浅菊旁边,将梳子轻轻地放到浅菊的头发上,一梳到底。
王冰人便在一旁用她好听的嗓音喝道:
“一梳梳到底,良缘天注定。”
“二梳梳到底,儿女绕双膝。”
“三梳梳到底,白头不相离。”
“四梳五梳梳到底,福禄满庭际。”
王冰人每喝一句,那宫女便梳一下,一句终了,那宫女也正好梳到底,配合的十分默契。
待到最后一梳到底之时,那宫女并将梳子交给王冰人,由王冰人为浅菊绾发,自己则去房内不远处,端来一个盖着红绸的托盘。
王冰人绾好浅菊的头发之后,伸手掀起那盖在托盘上的红绸,鲜红的嫁衣便露了出来。
那衣服是用上好的丝绸所作,上面的图案皆用金丝所绣,做工精巧无比。
如此精美的嫁衣,连南宫乐也惊呆了,她是让王冰人全权打理婚礼所用物器,包括嫁衣,只是没想到王冰人竟然会准备如此精美的嫁衣。
“这嫁衣,可是蓝月纺所处?”南宫乐轻轻地问。
王冰人点点头。
如此完美的嫁衣,普天之下只有蓝月纺能制,蓝月纺的绣品畅销天下,其中嫁衣更是其最经典的代表。蓝月纺的嫁衣全部都用金丝做线,价格之高自然不用提,而且想要买到蓝月纺的嫁衣还必须破解他们那千奇百怪的难题。而那些题至今为止只有三个人破解成功。
而王冰人居然准备了蓝月纺的嫁衣,这着实让南宫乐吃惊不少。而那王冰人似乎还嫌南宫乐脸上惊讶的表情看不过瘾,笑道:
“这嫁衣可是蓝月纺老板娘蓝月亲自所制。”
蓝月纺老板娘蓝月绣工天下第一是公认的,可是她已经近十年没有亲自动手了,怎么会……
“蓝月老板和民女颇有交情,所以便亲自送了一件。”王冰人似乎对南宫乐的惊讶之情满意了,笑着解释道,“就像民女觉得和娘娘有缘一样,这不亲自来为娘娘的义妹保媒了吗?当然,该少的薪金不能少哦。”
南宫乐道是被王冰人逗乐了,笑着道:
“那是当然,本宫一定好好答谢王冰人。”
“那我就放心了!”王冰人竟然一本正经地拍了下手,然后道,“娘娘先请回避下,民女要给浅菊姑娘更衣了。”
南宫乐许可地点点头,然后带着几个宫女出了屋,而那些手里端着托盘的宫女整齐有序地凑到王冰人旁边,依次排开。
王冰人依次掀开托盘上的红绸,然后从容地给浅菊换上嫁衣,又将子孙锁、千金杯、万福如意等物品依次交给浅菊带上。
最后,她推开两步,笑呵呵得打量着浅菊,满意地笑着:
“姑娘真的好美。”
“王冰人过奖了,今日最画龙点睛的应该是这件嫁衣吧。真是有劳冰人费心了。”浅菊笑道,她知道蓝月纺的嫁衣很美。
“姑娘真相信我有这么大能耐能弄到蓝月纺的嫁衣?”
王冰人对着浅菊挑眉,压低了嗓子,用只有她俩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浅菊再次惊讶,不过这次她没有用惊讶的眼神看王冰人,因为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迎亲一一”
王冰人扯着嗓子喊道。
顿时,木门开启,南宫乐和一群宫女走了进来,引着浅菊出了屋,一路行走,终于在听乐宫门口见到了阿史那他陀迎亲的队伍。
阿史那他陀穿着鲜红的汉族新郎礼服坐在队伍最前面的白马上,一派潇洒。
只是,浅菊此时正盖着同样鲜红的盖头,看不见坐在马上的阿史那他陀。她在王冰人搀扶下,低头看着地面,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
不知不觉,她竟走到了轿子旁,低头望着那铺的红红的轿子底座,浅菊在犹豫着要不要迈上去。
“姑娘,迈上去吧,做少爷的新娘。”
又是王冰人的声音,这一次,浅菊即使抬头,也会被红色的盖头挡住,看不到王冰人的表情了。
不过,一朵美丽的笑在浅菊藏在盖头下的脸悄然绽放,她轻轻地抬起脚,迈进迎亲的轿子。
是是非非 第六章
迎亲的大道上,红妆十里,围观的百姓挤满街头。
偌大的突厥,如此浩大的汉式婚礼实在不多见,老百姓们好奇不已——据说镇国的王妃是个汉女,可汗特地下令举行汉式婚礼。他们非常好奇这个新娘到底是怎么样的国色天香,能有如此大的面子,让镇国王如此重视。于是,他们踮起了脚尖,伸长了脖子,恨不得自己有一双能有一双透视的眼,好透过那重重叠叠的红,一睹新娘的芳容。
轿子里,和外面的热闹、躁动不同,浅菊平静地扯掉鲜红的盖头。毫不意外地看着坐在她身边的人儿。
“李澈,你易容的技术越来越好了。”
她轻轻地望着依旧是宫女打扮的李澈,这面容,正是刚才给她梳头的宫女。
李澈不语,却认真地凝视浅菊良久,伸出轻轻一指,道:“头发是我梳的,嫁衣是我准备的,冰人也是我请的,你——是我的新娘。”
最美的笑在浅菊的嘴角绽放,她笑得那么开心,雪白的脸带上了淡淡的粉红,手头摸摸头,道:“我就知道是你,不过,你梳头的技术真的不怎么样,疼。”
“那不能怪我,只能怪你发质不好,头发打结。”李澈耸耸肩,一脸无辜道。
“你……”
浅菊相当无语地看着李澈,嘴巴张了张,却又没说出话,无奈地笑笑。发质的确没以前好了,头发留这么长,不好好保养的话,怎么可能好呢,而这古代又没护发素、发膜之类的东西。
“没你说得那么差吧,怎么说还是很有光泽度的,也很柔顺,我自己梳的时候都不打结的。”
似乎有点服气,浅菊忍不住又说了一句。
“好!好!我的星儿什么都好。”
李澈之浅菊不服气的可爱模样逗笑了,宠溺地说道。
“我怎么听着这么敷衍啊!”浅菊不满地挑挑眉毛。
“有吗?我可是句句发自肺腑,南宫小姐可别吹毛求疵哦。”李澈也学她的模样挑眉。
似乎觉得闹够了,浅菊收起戏谑的嬉笑,正色道:“这几天,还好吧!”
她风轻云淡地说着,不知道怎么的,她总觉得问得太直接,太关心反而会让他感到压力。
“挺好的。”他把脸转到轿子下的帘子上,轻轻地说着。
停了会,他似乎又想到什么了,轻轻地说:“你别担心,我有计划的。”
浅菊不再说话,李澈就是这样,有什么事情总喜欢独自处理。她知道只要他认为没必要让她知道的,就不会让她知道,即使他说过他们共同面对——因为他总怕她涉险。
所以,她只能以她的方式,给他提供些自己知道的信息,希望能对他有帮助:“李澈,哥舒特水印草儿应该不是简单的贵族千金,她可是木杆可汗的手下。”
浅菊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在陈述一件极其平常的话,就像“我已经吃过饭了”之类的话一样。
一丝惊讶从李澈的眼里闪过,那是十分意外的眼神。
“那天,你来之前,我无意间在奉先殿听到她和一个突厥男子的对话,她叫他主子,似乎是本杆可汗安排她嫁给阿史那他陀的。那男人后来和我说过话,他跟我说他是阿史那俟斤,我想他就是木杆可汗吧。”
浅菊说着,她记得史书上提到过,木杆可汗名叫阿史那燕都,但是他曾用过阿史那俟斤这个名字,只是这个名字用得不多,知道的人很少。当然她没有把这些跟李澈说,真说了的话唯一的效果就是把李澈吓到。
“哦。”
李澈眼里闪过一丝欣赏的目光,眼前的女子,的确很聪明,居然能推测出哥舒特水印草儿的主子就是木杆可汗,只是……
“只是,我不明白木杆可汗为什么那个时候对哥舒特水印草儿说阿史那他聍为了不得罪哥舒特家族,特地请旨在迎我进门之前纳哥舒特水印草儿为妾。难道,娶我而不娶哥舒特水印草儿会让阿史那他陀得罪哥舒特家族吗?”浅菊疑惑地看着李澈。
李澈平静地回视着浅菊,轻轻道:“因为哥舒特水印草儿是突厥先汗身前指婚给阿史那他陀的,按照先汗的圣旨他们六年前就该完婚,但是阿史那他陀以先汗刚过世不宜婚嫁为由推迟婚期,只是谁知他一推再推,到最后干脆拒婚。而当时,木杆可汗刚即位不久,忙于稳固帝位,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过多纠缠于此事。但是哥舒特家族是突厥有头有脸的大家族,虽然哥舒特水印草儿只是庶出,而且在家地位不高,但是这毕竟是让哥舒特家族的脸没地方搁,于是,当时阿史那他陀便承诺终生不娶,此生如果真要娶,新娘必定会是哥舒特家的人。”
讲到这里,他顿了顿,见浅菊正认真地望着他,轻笑一下,嘴角划出完美的弧度,伸手捏捏浅菊水嫩的脸,说道:“丫头,别听这么认真啊!”
浅菊抬头,看看李澈,笑道:“继续廍!我好奇嘛……”
李澈不再笑,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似乎有点担心,却又没办法拒绝她那哀求的可爱表情,于是启齿继续道:“木杆可汗对于阿史那他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