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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焕温润的脸上出现了少见的焦急之色,虽然他刻意掩饰了,但是浅菊还是强烈地感受到了他的担心,他的焦急,甚至害怕……
“太医没办法,我也不一定有办法的。”
浅菊浅浅笑道,南宫焕估计是听了江湖上的传言——神医司空宇的师父,就以为她的医术很高明。
其实,她那点本事,她自己是清楚,她比较擅长解毒和心脏方面的疾病,其实在很多方面,她是比不过司空宇的。她这个师父还是受之有愧的,最多不过是比他多点现代医学理论知识而已。
浅菊的话让南宫焕有点失落,他沉吟片刻,走到她身边,轻轻地说道:
“星儿,拜托你了!”
所以很轻,可是浅菊却感受到了他诚恳无比的心,甚至带着恳求。
这个蓝月,在他心里的地位一定不轻。
“我尽量吧。”浅菊抬起头,对着南宫焕笑,带着安慰。
“金阿扎,带王妃去给夫人诊脉。”
南宫焕对着蓝月的贴身侍女吩咐道,或许是太担心了,他不敢直接跟进去观望,怕影响道浅菊,也怕看到蓝月憔悴的容颜。
浅菊跟着小侍女金阿扎朝屏风后面走去,而正在此时,哥舒特水印草儿露出了极其不自然的表情,甚至带着一丝紧张,不过她很快压制住了表情,跟着浅菊一起走向屏风后方。
屏风后面是一个较大的空间,一张雕花床安静的摆着,床边有一个小案几,上面七零八落地摆着刺绣的工具,除此之外,并没有多余的物件什。
床上,精致的绣被下,躺着一个女子。
她娇唇似樱桃,玉鼻如锥,又黑又密的睫毛打着卷儿,五官没有雅娘艳丽,没有哥舒特水印草儿秀丽,没有南宫乐端庄大气,就五官而言顶多只能算小家碧玉型的,但是组合起来却别有一番味道。只是,脸色过于惨白了,显示出她是体弱久病之人。
浅菊慢慢地走近,让那个侍女将案几上的东西拿走,然后将随身携带的药箱放在上面,将里面的工具一一拿出。
然后有点奇怪地看着哥舒特水印草儿,不知道怎么的,她总是觉得自从走到这屏风后面之后,哥舒特水印草儿便更加古怪,她形影不离地站在她的身后,哪怕是她移动一下,她也马上跟上。
“怎么了?”浅菊轻轻地问着哥舒特水印草儿,不知道怎么的,她总觉得哥舒特水印草儿有心事,虽然她已经刻意掩饰了,克豪斯她的表情还是很纠结。
“是不是不舒服啊?天气冷了,要注意保暖,小心着凉,你的体质也不好。”
浅菊很自然地伸出手,去试她额头的温度,某种意义上讲,哥舒特水印草儿可以说是她的情敌,可是浅菊却忍不住怜惜这个女子。
她经历了那么多,吃了那么多哭,甚至曾经背负着被人耻笑的过去,可是她却坚强地挺了过来。她看得出这个外柔内刚的女子,心里有很多秘密,也有报复的计划,但是她理解她。
报复并不是心肠恶毒的表现,世界上的是是非非来就说不清,哥舒特水印草儿到头来也只不过是个可怜的女子。
她深深地爱着一个不该爱的人,同时这并不代表她要痛恨爱着李澈的她,爱一个人是她的权力。
有时候,她甚至会忍不住关心哥舒特水印草儿——这个女子的确很让人心疼。
“我没事。”
哥舒特水印草儿突然对着浅菊展开笑颜,那笑容,仿佛春日里山间的映山红,经历了冬天的冰霜,终于可以抛开一切,迎着微凉的露水,美丽的绽放了。
“来,你坐这儿,替我嫂子诊脉吧。”
哥舒特水印草儿笑着指指床前的椅子,说道。
“嗯。”
浅菊点点头,回给她一个浅浅地笑,正欲坐上那椅子,谁知哥舒特水印草儿竟然抢先坐到本该她坐的椅子上,伸出手,搭在静静地躺着的蓝月手上,一副号脉的样子。
浅菊纳闷着想叫她起来,却听见金属割破什么的声音。
声音不大,却听得出那金属十分锋利,仿佛很轻松地穿越人的衣物,割进两人的**一般。
浅菊神经一紧,不详的预感划过心头,她下意识地盯着哥舒特水印草儿。
此时她的脸色惨白,鲜红的血液自她的嘴角流出,浅菊直觉不对,立马将目光下移动:
一把匕首赫然映入浅菊的眼,一只雪白的小手正抓着那把精致的匕首,而这只手不知不觉地被哥舒特水印草儿流出的鲜血染红……
是是非非 第二十九章
“草儿?怎么是你?”
那只手的主人幽幽地睁开眼,立马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如纸色的哥舒特水印草儿,原本惨白的脸瞬间变得更加白了。
她倏地放开握着匕首的手,六神无主地看着哥舒特水印草儿,不停地摇着头:
“草儿,草儿,我没有杀你……我没有……我只是想……对,我要杀的是这个女人!”
蓝月突然转头凶狠地盯着浅菊,一边吼,一边举刀向她刺去。
浅菊感受到了危险,迅速地转身,蓝月扑了个空,受到重力的作用,身体向床外倒去,为了稳住自己,她不得不双手撑住床沿,而那匕首便“哐当”一声落了地。
浅菊赶紧蹲下来,在蓝月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把落在地上的匕首捡走,便不再看床上那个病怏怏的女子,转身查看哥舒特水印草儿的伤势。
“怎么了?”
原本在外面的南宫焕听到所以,连忙赶了进来,剪刀蓝月六神无主的呆坐在床沿,连忙问道:
“月儿,怎么了?你没事吧?”
“焕……焕……”蓝月剪刀南宫焕,仿佛看到救命稻草一样,连忙抱住他,不停地发着抖。
“乖,不要怕,不要怕。”
南宫焕似乎并没有察觉屋内的情况,只是紧紧地抱着瑟瑟发抖的蓝月,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
“焕,焕,帮我杀了她!”
蓝月一边颤抖着,一边指着一旁正在帮哥舒特水印草儿处理伤口的浅菊。
顺着蓝月手指的方向,南宫焕看到了哥舒特水印草儿腰间的匕首,他的瞳孔随即放大:
“这……这……怎么回事?”
浅菊听到了南宫焕的声音,但是她没有搭理他。她只是专注于哥舒特水印草儿的伤口,眉头越缩越紧。
“浅菊……浅菊……可以这么叫你吗?”哥舒特水印草儿虚弱无比的声音响起。
“当然可以了。”浅菊对着哥舒特水印草儿笑道,心里却一阵疼痛——蓝月这一刺,正中要害,哥舒特水印草儿怕是没救了。
她看得出蓝月的目标本来是她,而哥舒特水印草儿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一切,她用自己的生命替她挡下这一刀……
“浅菊,你……你别看了……我……我知道自己……已……已经没救了……”哥舒特水印草儿笑得好温柔,仿佛一阵春风拂面。
“草儿,你好傻,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还……”浅菊心里一痛,她和这个女子并没有太多的交情,可是她却为她而死……
“浅菊,我……我没你想的那么好……”哥舒特水印草儿虚弱地说道。
她和蓝月是认识的,六年前在中原的时候,李澈曾经让她跟着蓝月学习刺绣。也是那个时候,和蓝月成了朋友,知道了蓝月对李澈的情。
几天前,她曾经见过蓝月,当时蓝月跟她说了她的计划——装晕,让南宫焕请易浅菊来为她诊治,并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杀了她。
哥舒特水印草儿不懂蓝月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久前还亲自帮少爷为浅菊缝制了最美的嫁衣,怎么转眼就要杀死浅菊了呢?
哥舒特水印草儿不赞同她的作法,可是她并没有出口劝阻,因为她知道无论说什么都没用——蓝月一旦决定了的事情,除了她自己便没有人能改变。
所以,当听说哥舒特府中派使者请浅菊到府中为国师夫人看病的时候,她便不顾一切地赶了过去。
当走进哥舒特府中的那一刻,她便有了死的决定……
“浅……浅菊……你不要放在……心……心上,我这么做只是为了我自己。”哥舒特水印草儿已经没有力气了,她困难地看着正抱着她的浅菊,说道,“这么多年来……以为自己只是为了找阿史那他陀复仇而活着,可当……真的离自己的计划这么近的时候……我……我才发现原来,支撑群殴生活的不是复仇,而是少爷……”
哥舒特水印草儿脸上的血色渐渐退去,消失,她似乎说不动了,停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气。
浅菊什么也没说,她在一旁静静地聆听,她知道哥舒特水印草儿非常渴望把想说的话说完,所以她不打扰她而是努力将自己听觉的敏感度调到最高,这样才可以第一时间听到哥舒特水印草儿的话。
“我……我知道少爷爱你……非常爱你,我曾经不平衡过……也郁闷过……不过我知道这些都没有用,这些改变不了少爷……爱你的事实。虽……虽然我不明白少爷为什么爱你,但是……但是……我知道,爱情是没有缘由可追溯的。咳咳……咳咳……”
哥舒特水印草儿剧烈地咳嗽了起来,鲜红的血液不停地从嘴里涌出。
浅菊看了心疼无比,她静静地安抚着她的背,希望能减轻她的痛苦:
“草儿,别急,慢慢来,跟着我来,吸气+——呼气——,对了!就这样,慢慢来,你一定可以把话说完的。”
浅菊刚说完,眼泪便从眼角涌出来。
这句话,让她的心狠狠地纠结在一起,胸口一阵绞痛——这样的话,太无奈,太无力了。
眼前这个女子躺在血泊中,她的血液甚至染红了她的衣裳,而且是为了救她。可是,她却无能为力,只能看着她生命的烛光燃烧殆尽。
一唯能做的竟然是帮她在她临死前把想说的话都说完。
“吸气——呼气……”
哥舒特水印草儿跟着浅菊的节奏,做了几个深呼吸,感觉稍微有点力气了,便继续说道:
“浅菊,我知道,少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