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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连府有关吗?”云休听出船夫似乎有难言之隐。
“唉,我们都是被连十三那个孬种连累了!仗着连府在背后撑腰,到处找晦气,这回打的黑龙帮老大断了一条腿,最后受苦的还不是我们!”船夫一边撑船一边说,小船也有些不稳。
云休与楚离歌对视了一下,在对方的眼里都看到了了然。
“这连十三我听说过,连家也不管管吗?”
“管什么管,这一家子人都是一个鼻孔出气的!我们小老百姓整天苦兮兮的,谁在意我们的死活啊!”船夫好像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太好,“小姐,我不是冲你,我一个粗人,不会讲话。”
“无事,那黑龙帮听起来是掌管盐运码头的地头蛇咯?”
船夫哼了一句,“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好事不做,缺德事那时一桩接一桩,黑龙帮老大被连十三伤了,面子挂不住,对连家不满,但是也别拿我们撒气啊!”
楚离歌算是听明白了,原来这件事还是连十三自作孽。
“船家,连家都不管这件事吗?”云休此时却疑惑了,按照自己之前所推断的,连家是靠盐运码头牟利,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码头停摆?
“这我们可不知道了,连十三姓什么,还不是姓连嘛,在连城没少做混账事,连家还不是不管,我们也就只能等着了!”船家看来知道的内情也就只有这么多了,云休便不再问,倒是一路上看到不少连城独特的风景。
绕了一圈连城,云休被楚离歌搀扶着下了小船,船家开心的拿了钱回家去了。
云休想了一路,说出了自己的疑惑,“这件事可能没那么简单。连十三打断了黑龙帮老大的腿,黑龙帮施压停了码头的船,连家在这里扮演了什么角色?”
楚离歌牵起云休的手,邪魅的笑笑,“去问问不就知道了?走。”
云休跟着楚离歌往连府的方向走,觉得偶尔直接一点好像也不错?
回了连府,云休让墨青带上连十三,楚离歌则冷冽的坐在会客厅的正座上,连文山接到下人的禀告,连忙赶到会客厅。
云休站在一边,而会客厅中间躺着昏迷重伤的连十三。
连文山连忙吩咐下人封闭会客厅,那些想来看热闹的人都被拦在外面的院子里。
楚离歌鼻子冷哼,“连文山,此人不用本圣子介绍吧?”
连文山噗通跪在了地上,指着连十三义愤填膺的说道,“圣子大人英明,此人是我连家的渣滓,近日来在连城为非作歹实在是可恶,没想到今日栽在了圣子大人手中,实在是大快人心啊!”
楚离歌眼神矍铄的看着说谎不打草稿的连文山,反而笑道,“说话前先掂量一下是不是能骗过本圣子,重新说!”
连文山哪里见过什么大世面,这下子彻底慌了神,“圣子大人,这是我连家的家务事,圣子大人还是、还是不用知道了,脏了圣子大人的耳朵。”
“你是说本圣子多管闲事?”楚离歌挑眉看着连文山。
“不敢不敢!给我一千个胆子也不敢指责圣子大人啊!”
“那就一五一十的说清楚。”楚离歌的耐性已经用完了,语气更冷,“事情的来龙去脉到底如何,这时候是给你辩驳的机会,到时候别说本圣子不通情理。”
第一百二十六章 假惺惺
云休站在一边看着楚离歌摆架子发脾气,倒是觉得看见了楚离歌的另一面,通常楚离歌在云休面前都是体贴温柔的样子,偶尔无赖也很纯良,可是这样的楚离歌却是第一次见。
连文山被楚离歌的气势所震慑,跪在地上慌乱不知所措,而楚离歌此时却放松下来,兀自的喝着茶,云休淡笑,插话道,“连老爷,说到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在这里占山为王,以为盛都无人知晓吗?”
连文山浑身打了个激灵,云休接着说道,“以前不知是连家福气,以后知不知晓,还要看连老爷的诚意了。”
楚离歌看了眼连文山苍白的脸,最后下了通牒,“还是要本圣子亲自禀明圣上。治连家一个大逆不道之罪?!”
“不不不,连家万万没有这样的想法啊!”连文山一脸哭丧的样子,终于松了口,“圣子大人,郡主,我们连家也是被人胁迫才出此下策的啊!”
“被人胁迫?”云休马上联想到连文山在盛都找人,“连小姐被人抓走了?”
连文山惊讶的望着云休,“郡主怎么知道的?唉……连家沦落到今日,都是做的孽啊!”
楚离歌看看云休,两人默契的点头,云休继续问道,“你不知是何人抓走连小姐?”
连文山悔恨的说道,“连小女到底是在何地被骗走的,我们都一概不知啊!”
“骗走的?你怎么知道你女儿还活着?”
连文山肯定的说,“小女已经不见了将近一个月了,每隔三天府中就能收到小女的书信,信中说她正在盛都游玩,小女天真善良,我们又不知如何与那人联系,人也不知何时回来,这怎么让我们放心呢!”
云休暗想,光凭书信又如何确定小姐还活着呢,这位连小姐看来凶多吉少了。
“那人有提什么要求吗?”云休想着既然是胁迫,他要的是什么呢。
连文山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来,云休接过,信封里有一封看起来报平安的家书,还有一封简短的命令。
“这是……官盐走私?”云休看了信中要求连城连家提供盐运码头做联通楚国和他地的河运,这是为官盐走私保驾护航了。
楚离歌接过信,看了眼,冷眼瞧着连文山,猛地一拍桌子,“你可知道这是重罪,满门抄斩都不为过!”
连文山被吓得涕泗横流,慌忙磕头,“我、我,谁知道连十三这个小子,惹了黑龙帮的人,现在码头暂停,我就是想助纣为虐也没办法啊,我也急啊,小女还在他们手上,我、我也是没办法啊!”
楚离歌把信扔在连文山脚下,冷声说道,“你这好日子也到头了!”
“圣子大人!连文山自知自己不是好人,可是小女是无辜的啊!”
这时赵氏却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不顾情形的扑向连文山,哭的妆都花了,“老爷!信!信又到了!可是,你看!”
连文山望着夫人手中的信封,居然下半部分染着血样的深红色!
“我、我怕……老爷!”赵氏倒在连文山的怀里,连文山握着信封颤抖不已。
云休皱眉看着那封染血的信封,看样子连家小姐的处境的确不妙。
连文山撕开信封,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赵氏凑过去瞄了一眼就尖叫着昏了过去。
“圣子大人!您能不能救救小女!小女才十四岁啊!”连文山扑在楚离歌脚下,拽着楚离歌的下摆,云休皱眉的走过去,拿过连文山手中的信封。
信封中竟然装着一只被切下的手指!
云休把信封放在桌上,楚离歌看着云休缓缓摇头,大概知道确实是连小姐的。
“连文山,你还不交代清楚!把接到的信全部拿出来。”楚离歌踢开连文山,着实看不惯这种没有担当和责任的男人。
“是是是。我这就去拿!这就去拿!”连文山连滚带爬的站起来,不顾形象的连赵氏也不管了就跑了出去。
云休看着晕倒的赵氏,只好吩咐外面的丫头把夫人扶回房间去,连十三居然只是个凑巧的?云休对此有所保留,还是等连十三醒了再问一问为好。
“墨青,把连十三带下去。”
“是,主子。”墨青提起连十三衣服的后领,连十三竟然还没有醒。
等到这个空间只剩下云休和楚离歌后,云休才说道,“你的顾虑是什么?”
“阿休,这件事,起码现在,我们管不了。”楚离歌皱眉苦笑着说道,“你知道,我没有这个权力。”
云休看着楚离歌眼中的不甘,“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这是必须解决的,这个国家不能是满目疮痍的到你手上。”
楚离歌不赞成的摇头,“阿休,官盐私运不是件小事,盛都是谁在背后牟利,我多少有过耳闻,那人我们碰不得。”
“是谁?”难道盛都还有一手遮天的人物?
“是先帝的胞兄。”楚离歌尤为冷静,“这个人当初放弃了继承皇位的机会,先帝对他有求必应,而且这个人背景很大,年轻时在各国都有交情,当初把我送去周国就是他做的决定,可以这么说,在楚国皇室,他的存在是不可磨灭的。”
“我之前都没有见过这号人物。”云休不曾记得见过这个人,先帝还有胞兄?
楚离歌摇头笑笑,“迄今为止我也只是在很小的时候见过他一面,他不喜欢皇室生活,虽然已经二十多年没有在皇室出现了,但是他的地位绝对是不可动摇的。”
“这么神秘?”云休淡笑,“我倒是有兴趣了。”
楚离歌皱眉,“阿休,这回你要听我的。”
“好好好,我会自己判断的。”云休只好面上答应,心中却想,如果此人要是碍了自己的事,照样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楚离歌扶额,“眼下怎么办?”
“先看看那些书信吧,或许有发现。”云休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我们把连小姐救出来呢?”
“怎么救?人在哪里都不知道啊。”楚离歌失笑,“你以为盛都是哪里?想找一个人就像大海捞针一样,况且这个人还是被藏起来的人质。”
云休点头,“虽然难,但也不失为一个办法。现在连小姐的安危才是连老爷最在乎的。”
“飞鸽传书最快两天才能到,若再去找人,不知道要多久。”楚离歌看着云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阿休,你在想什么。”
“楚离歌,你不像平常的你了。”云休不解,为何楚离歌反应如此激烈,难道一个不理朝政的老王爷还能做什么吗?
楚离歌垂下双手,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