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一定,说不定连文山想除掉他。”云休此时觉得连十三在哪里都会有生命危险,不管是连城的帮派还是连文山,只要连十三不依附任何人,都有命丧街头的可能。
楚离歌点头淡笑,“不过是一个无关痛痒的人。”
云休不置可否,连十三在连城实在是没做什么好事,倒是做尽了丧尽天良的事情。
墨青向来不会打扰云休和楚离歌议事,可是此时却满脸讶异的进来,云休就觉得不对,岂知接下来的话更跌破眼镜。
“主子,连夫人求见。”
“连夫人?赵氏?”云休起身,这可是从未想过的稀客啊,“请进来。”
楚离歌看着云休,“事情越来越好玩了。”
谁说不是呢。云休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赵氏也是连家的突破口。
连夫人是典型的大宅门里的夫人,一张风韵犹存的脸就能看出来应该从未烦恼过柴米油盐酱醋茶。
云休和楚离歌坐在厅前,喝茶聊天,连夫人一进来就是这样一个略显家常的场面。
第一百三十章 心魔
赵氏远远的跪下,却不见两人叫她起身,赵氏抬眼看着远处两位长相俊俏绝美的男女说笑,觉得好像出一点声就像是亵渎。
云休虽然和楚离歌聊着,余光却看着赵氏的动静,赵氏虽然打扮得体,可是还是和几天前相比憔悴不少。想必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个虚伪贪婪不理亲生女儿死活的人,也很伤心吧。
赵氏认命的跪在地上,觉得光滑的地面都在渗透着寒气。
云休突然毫无预兆的说了一句,“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连夫人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赵氏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抬起头看着云休。
“连夫人?”云休皱眉问道。
赵氏赶紧反应过来,连日来哭泣,嗓子已经哑了,只好沙哑着嗓子说道,“郡主那日所说还当真吗?”
“我说了什么?”云休淡笑,这位赵氏看来还是宝贝自己女儿的。
“郡主说可以救我女儿。”
云休失笑,“夫人忘了前提吗?前提是把连家的产业交给我。”
连夫人眼皮跳动起来,“郡主能救出我女儿吗?”
“你怀疑我?”云休冷眼看着这位爱女心切的母亲,觉得可怜至极,“罢了,这是早上拿到的,给你看看吧。”
云休扔下一块玉佩,正好滚在赵氏的眼前。
正是盛都派人从连小姐身边取来印证身份的信物。
连夫人捡起那块十年前自己亲手送给女儿的玉佩,摸着那冷冰冰的纹路,中间是一个“福”字,顿时嚎啕大哭起来,连夫人手中攥着玉佩,鼓足勇气责问道,“既然郡主能拿到这块玉佩,为什么不把我女儿救出来?”
这责问真是忒没道理,云休最讨厌胡搅蛮缠的人,莫说能不能救,就算是能救,用暴露自己的危险来救连小姐,却什么都得不到,这不是云休的处事原则。
此时连夫人眼泪鼻涕一把抓的形容也让云休觉得厌恶了,再也不愿多应付一句。
“看来夫人没有想好,想好再来吧。”云休下令送客,墨青便请连夫人出去。
临到门口,连夫人大声冲着云休问道,“若是我可以满足郡主的要求,郡主能救我女儿吗?!”
云休觉得好笑,难不成连夫人还能强迫连文山放弃连家家主之位?
“当然。”云休朗声回复,若是赵氏真能做到,云休自当刮目相看。
楚离歌全程未发一言,不代表他没有关注赵氏,此时的赵氏已经有点狗急跳墙的意思了,楚离歌略有担心,“你觉得赵氏会劝连文山吗?”
“劝?连文山已经无药可救了,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都不会有用。”云休深知,连文山的贪婪是浸入骨髓的,怎么可能浪子回头。
“那赵氏要如何达成条件呢?”
云休摇头,淡笑,“只怕她也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什么脾性,可是母性是发自内心的,只盼她不要作茧自缚了。”
楚离歌认同的点头,一介妇孺,要想和丈夫对抗,在这样的大家族里,是极为不易的。
“不过我倒是很期待,赵氏说不定会给我惊喜呢。”云休淡笑,眼中散发出华彩。赵氏临走前决绝的眼神,她不会看错,那是绝望的母亲最后的一搏!
“连小姐已经成功获救,解救过程也很顺利,如果最后什么也没得到,你不是亏了。”楚离歌开玩笑的说着,其实盛都那边已经救下了连小姐,只差最后一步了。
云休摊手,得意的说,“我是谁啊,开矿冶铁权和钱庄都会是我的,等着瞧吧。”
“小财迷。”楚离歌嘟囔着说了一句,引来云休的侧目,楚离歌马上献上一副笑脸,云休这才作罢。
云休开着玩笑,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又暗了下来,“后天墨鹊就要启程去越国了,我总要去送一送的,不知要准备什么给他才好。”
楚离歌看见云休眼中的失落,忍不住轻柔的搂住云休的腰,抬起下巴搭在云休的脑袋上,安慰的说道,“你送什么他都会喜欢的。”
云休觉得自己被楚离歌圈住,一股男性气息包裹住了她。楚离歌轻柔富有磁性的嗓音萦绕在她的耳畔,仿佛和风吹过心田。
“是么。终究是我对不住他。”云休曾经午夜梦回,恶狠狠的想,若是墨鹊也死了倒是干净了,免得自己负疚。可是梦醒了,满脸的泪水和心口的窒息感提醒自己,墨鹊活着,多好。
墨鹊变成了云休心底的疮疤,让云休看清楚自己是多么自私和无耻。
可是这自私和无耻云休却无法抛弃,这是云休活在世上的基本,是保护自己的利器,哪怕知道自己多么肮脏不堪,余下的时光也需要它如影随形。
所以,理所应当的,墨鹊被驱逐了。
楚离歌觉得心疼,强行转过云休的脸对着自己,恶狠狠的说,“听说,你是云休,你不需要对任何人怀有任何内疚的情感,除了对我。”
云休噗的笑出来,挑眉无语,“楚离歌,你就不能正经点。”
“我很正经的啊,你怎么能这么误会我。”楚离歌一脸的神气,云休就这样渐渐的从内疚中暂时解脱出来。
也是,算上前世云休几十年的生涯,视人命如草芥,居高位杀伐果断冷酷无情,之所以这么凶狠,完全是因为云休没有感同身受过,而这一生却让她饱经失去的痛苦和无能为力,改变已经悄然发生。
墨年完全放心不下云休,执意放弃休息时间,马上就投身到了云休的心腹侍女的角色中去,云休哭笑不得的看着墨年一头钻进衣柜里忙了一下午,竟然一口水也没有喝。
“墨年,你就不能歇歇吗?”云休侧身躺在短榻上,悠闲的看书喝茶。
“不,小姐,我不累啊。你看看,这段时间我不在,她们弄得这都是什么啊,真是太不省心了。”墨年像个大姐姐一样啰嗦着,云休好心情的听着,觉得一点也不烦。
“你从沪州带来什么了?”云休没有回去,不知楚楚和刘渺会不会生气。
墨年停下来,一脸神秘的说,“小姐你可不知道,刘渺公子的新婚娘子长得可丑了,还比不上小姐的一根手指头!楚楚小姐也这么觉得!”
云休失笑,“谁教你比较这个的!”
“真的,小姐,是刘渺公子不行,配不上小姐,所以他才娶别人的,不过那新娘也太丑了。不过刘渺公子也到了成亲的年纪了,没办法嘛。”墨年肆无忌惮的说着闲话,云休面色稍有不悦。
“墨年,我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胡乱散布别人的闲话。”云休喜欢墨年的开朗,却也不喜欢墨年随处说八卦。
墨年吐吐舌头,撒娇的说,“嘻嘻,小姐别生气,我只在小姐面前说呢,别人问我我都不说。”
“真的?”云休看着满脸红晕的墨年,墨年抱歉的笑笑,“真的真的,我永远不会骗小姐的!”
“拿你没办法。下次注意。”
“是!小姐!”墨年笑嘻嘻的看着云休,活力十足。
……
“对了,小姐,楚楚小姐的成人礼办的很好呢,那排场真是万人空巷啊,那天楚楚小姐都不像她了,别提多文静了……”墨年过了一会又开始叽叽喳喳起来,云休听着,时不时的回应着。
“小姐,楚楚小姐埋怨你呢,哦,哎呀,我答应楚楚小姐不说的,糟糕。”墨年忙着捂住嘴,却发现已经说漏了,只好抱歉的笑笑。
云休见怪不怪的看了眼窘迫的墨年,“没关系,我不在意。”
“嘻嘻,小姐最好了。”墨年讨好的夸着云休,云休没好气的不再看墨年。
墨年收拾好云休的衣服,便招呼了两个侍卫搬来了一口大箱子,云休挑眉问道,“这是什么?”
“哈哈,这是我在沪州给小姐和墨青他们买的衣裳啊。”墨年哼着小曲打开箱子,继续开始收拾。
“衣服还要带什么,哪里没有卖的,真是笨。”云休知道此时墨年已经听不见自己了,只好轻声的自言自语。
墨年捧着清一色的淡色衣裳来到云休面前,喜滋滋的小脸还带着害羞。
“这是?”云休放下手中的书,看着一脸期待的墨年。
墨年从最上面拿出一件淡黄色绣着祥云的衣服,献宝似的放在云休面前,“小姐,你看啊,这是我在沪州镜湖蓝看到的,用的是最时新的料子和双面绣的工艺呢,最有趣的是这件衣服是镶金线的,晚上还会发光呢。”
“不就是一件衣服吗?”云休完全无能体会到墨年的欣喜。
墨年顿时怂了,不过还没有放弃推荐它的心,“这一家就只卖这么几件,我都买来了!”
“买那么多干嘛。”云休更加不解。
“我们可以一起穿啊,这是淡色,男女都能穿的,有朝一日我们一起上街,多拉风啊,小姐、我、墨青、墨华、墨零、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