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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男子。
“你姑姑?我不知道你姑姑是谁,我也不想知道,你哪里来的给我滚回哪里去,少在老娘眼前晃悠,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五姨娘也不是小家碧玉,见了男人也不怯场,该怎么骂就怎么骂,男子还年轻,头一次被女人这么骂,一张小白脸红红的,气的说不出话来。
五姨娘看了大笑出声,“哎哟,没想到还是个白脸书生啊?脸红成这样,真是好玩。”
“你!”小白脸第一次没有压下五姨娘,气势全无,只能横眉竖眼,却还是抵不过五姨娘的风情万种。
“好了,老娘没空和你啰嗦,李府也不是你那什么姑姑说了算,有本事让李元郎来见我,别的话我一概当做没听见,你滚吧。”五姨娘拉起纱衣,一脸的不屑,小白脸气不过,仓皇而逃。
云休趴在杂草堆里腿脚也有些麻了,看五姨娘进了屋,才放心的揉起腿来,照刚才的话来看,不是五姨娘不想见李元郎,而是李元郎不想见她,那么李元郎故意把五姨娘弄到这副田地,又是因为什么呢。
云休起身拍拍身上的杂草,慢慢走进院子,五姨娘躺在美人榻上,面朝着里面,手里拿着水烟,周身云烟缭绕的,颇有些魅惑。
第一百四十四章 李府众生相
“五姨娘?”云休刻意用胆小害怕的声音问道。
五姨娘起初没在意,后来听见了,便用水烟筒敲击美人榻的边缘,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意思是不要打扰她。
“五姨娘?”云休当做不懂,还是呼唤着。
五姨娘窸窸窣窣的翻身,看着门外站着一个瘦瘦高高的女孩,觉得烦闷至极,“不是叫你走吗?没听懂啊。”
云休反而大胆的走进来,“五姨娘,是小小姐叫我来的。”
“韵韵?”五姨娘疑惑的看着云休,觉得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哼,李元郎那老东西才不会让韵韵知道我呢,你在说谎。”
虽然五姨娘在反驳云休,却没有刚才那般咄咄逼人,看来她对女儿不是传说中的冷石心肠。
“五姨娘,是真的,小小姐梦里喊娘,我听见了。”云休只能说些似真似假的话,五岁的孩子,应该会说话,至于她喊没喊娘,五姨娘肯定也不知道。
五姨娘果然动容了,扶着美人榻站起来,一脸强装倔强的表情,“你到底是谁,是李元郎让你来试探我的?”
“我只是心疼小小姐。”云休也是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我也是幼时就没了娘,梦里经常会梦见娘的身影,她走的时候很痛苦。”
五姨娘迟疑的看着云休的脸,想看出什么破绽,可是那眼眶中的泪水不是骗人的,五姨娘才相信了云休,“你、你真的听见韵韵喊娘?李元郎居然没有隐瞒我的存在?”
云休下意识的蹙眉,直视五姨娘的眼睛,“小小姐五岁了,五姨娘就不想女儿吗?”
“呵,怎么不想。做梦都想。”五姨娘坐下,用纤细的手腕撑着脑袋,“可是我再想有什么用,可怜韵韵了。”
“五姨娘,不要怪秀儿多嘴,小小姐要分房了,五姨娘该找个信任的人照顾小小姐。”
“哼,我连这院子都出不去,有心无力,你还是回去吧。”五姨娘的戒心很强,云休明显感觉到五姨娘的背后有故事。
“五姨娘,我骗了你。”云休决定另辟蹊径,索性来个激将法,“我也是才来李府,我没有见过小小姐。”
“你!果然是骗子!”五姨娘一脸的气愤,“滚出去!”
“五姨娘该知道大夫人身边的李婶吧?她告诉我,小小姐的吃穿用度都是大夫人和四姨娘在管,近几年老爷忙于朝政,多少对小小姐有些冷淡了,小小姐才五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云休话头又止,五姨娘的眉头皱了起来。
“光凭你的一面一词,我不会相信的。”五姨娘坐直身子,强装镇定。其实她自己也不是没想过,大夫人和几个姨娘的地位都比自己高,李韵之又是最小的庶女,本来根本受不到这么多的关注,而自己刚进府时又与其他几个人结了仇,李元郎若是稍微松懈了对李韵之的照顾,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
云休看出来五姨娘心中已经有了怀疑,也不像急功急利,便淡淡的说道,“既然五姨娘不相信我,我也不强求,我这就离开了,不打扰五姨娘。”
五姨娘无声的站在一边,云休便自己走出院子。
人啊,只要怀疑的小火苗燃起来,便不会自己熄灭。
云休一边想着事情一边往回走,居然没看见小路上的石头,大大的绊了一跤,黄色的衣裳顿时就多了几块污渍,谁知云休还未爬起来,就听见旁边传来一阵豪放的笑声。
“哈哈哈,瞧她蠢的,走个平地也能跌个大跟头,真是笑死人了。”那笑声的主人来自一位年轻男子,云休爬起来看过去,是一位穿着紫色衣裳的公子哥,旁边站着几个尴尬的笑着的下人。
云休一看就知道这男子一定是李府的公子,不过看见姑娘跌倒还能大笑的,一定是那位不堪的二少爷李枫之了。
“二少爷看笑话了,实在是不好意思,您慢慢笑,我先走了。”云休自说自话的走了,李枫之还未反应过来,就看着那女孩快步走开了。
“这丫头倒是胆子挺大的,去查查是谁房里的。”李枫之一时兴趣,吩咐下人去查,几个下人都是面露难色,“少爷啊,这府里的几个姨娘房里的姑娘我们哪能查到啊,别为难我们了。”
“查不到?”李枫之顿时生气了,就要扬手打人,突然又是邪魅一笑,“查不到算了,我自己找,不就是个姑娘吗。”
几个下人真是算不准自家少爷的心气,总是阴阳怪气的,喜怒无常,可怜他们伺候这么个主子。
“走了,去潇湘馆。”李枫之活到二十岁,最喜欢的两件事都与姑娘有关,所谓不学无术,败家字儿都是形容他这样的少爷,李元郎两年前把他从妓馆抓回来,打破了头,从此就变得喜怒无常了,李元郎只当没这个儿子,只要不闹出大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云休见惯了这样的少爷,往妓馆一抓一大把,自然没有放在心上。回了屋子,云休马上就把衣裳脱下来洗起来,若是让李婶看见自己弄脏了衣裳,不知道要怎么说她呢,云休想起今日那块挡路的大石头就恨得牙痒痒。
李黄河每日好喝个小酒,李婶也陪着喝一点,李黄河今日兴致极好,看见云休乖巧的脸就像看到了小摇钱树,李婶也劝不住,李黄河就这样醉成了烂泥,云休便跑前跑后的忙活着,帮助李婶安顿李黄河。
李婶身材胖,多走几步就喘得慌,看见有云休帮手,觉得轻松多了,对云休喜爱的喜爱更甚,“秀儿,多亏了有你,要不然我可搞不懂你李叔,真是累死人。”
“李婶,咱们什么关系啊,以后有什么事情说一声就行啦!”云休爽朗的笑着,两个酒窝甜甜的绽放着,李婶从柜子里好不容易摸出一根黑色发亮的竹簪子,递给云休。
“这是李婶年轻的时候用的,比不上现在的,可是李婶也没钱,昨天也没给个什么见面礼,秀儿拿着吧。”李婶不由分说的把簪子放在云休手里,云休抚摸着簪子,通体发黑,几乎看不出来质地,好像是有图案的,却已经被磨损的看不出原来的纹路了,
“嗯,谢谢李婶!”云休当即就把竹簪子插在了脑袋后面的发髻上,李婶一看云休如此给面子,也呵呵的笑起来。
李黄河这一醉,拉近了云休和李婶的关系,云休以后也能过得舒服些。李婶让云休回去休息,云休才乖巧的回去,临走前,李婶想起来一件要紧的事。
李婶从柜子角落拿了一盘檀香,递给云休,“你那屋子晚上蚊子多,点点香,驱蚊。改日我让你李叔给你修修窗户。”
“没事儿,秀儿不觉得蚊子多,谢谢李婶。我先回去啦。”虽然嘴上这么说,云休还是接下了檀香。
云休告退,苦笑着走回去,看看手中的劣质檀香,深深觉得这样的生活真是水深火热,这种香点起来是驱人还是驱蚊啊,不过这也是李婶能拿出来的最好的驱蚊檀香了。
天气越来越热,云休晚上自然睡不安稳,常常是被嗡嗡声吵醒,而云休又不能不用被子盖过头,否则脸上被叮的满头包,也不好看。这样的后果就是热的一身汗,衣服湿了一遍又一遍。
实在是受不住了,云休只好从井里打了凉水,在角落里细细的用凉水擦一遍身子,才觉得舒服一些。
云休一开始也觉得神奇,在洗脸的时候不敢用力,生怕脸花了自己不好补,可是发现这张脸居然真的像自己的皮肤一般,若不是脸上的肤色与身体的颜色不太一样,云休都要觉得这就是自己的脸了。
一大早云休又起床为李婶干活,李婶满意的看着云休勤快的小身影,觉得自己捡到宝了,也考虑着把云休安排去哪里。
“秀儿,你去大夫人房里可好?”李婶真心是把云休当做了自己人,想让云休过得舒坦一些,大夫人是自己的小姐,自然知根知底,比起那些姨娘,要好上许多。
李黄河听见自家婆娘的说法,马上反驳道,“说什么呢,一开始不是说好了吗、把秀儿送到小小姐那里去,做贴身丫头。”
“小小姐才五岁,秀儿还年轻,照顾起来太累了,不如去大夫人房里好。”李婶也是矛盾的,一方面大夫人几乎不需要照顾,那里的人手又充足,而小小姐刚分房,人少事多,虽然银子分的多些,但是也差不了多少。
李黄河可不干了,“懂什么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能图舒服呢,小小姐受老爷宠爱,不又不是不知道!秀儿,听李叔的,去小小姐房里。”
“你想钱想混了,小小姐房里是说去就能去的?夫人说了,是要挑选最好的,秀儿刚来,恐怕不行吧!”
“你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