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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你来了。药带了吗?”云休气息弱的只剩意识,嘴唇因为发烧干燥的发白起皮,只好靠在床沿上,才能支撑的住。
“带了,只有一颗。”楚离歌把药装在小瓶子里,云休轻笑接下,却连握紧瓶子的力气也没了。
楚离歌倒水喂给云休,云休却虚弱的喝不下。
“不用了,我还好。”
“这样下去,你不用等到假死,就真的死了。”楚离歌的语气居然严肃起来,云休觉得心头涌起一丝暖意。
楚离歌本来是坐在床边,此时却拥起云休,让云秀靠在自己的身上,一阵暖意侵袭着云休的身体,发觉是楚离歌在给自己当靠垫,云休虚弱的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
“你、你这是做什么。”
楚离歌却不管,小声的说,“云休,在外面等我,我会去找你。”
云休脑中不清楚,迷茫的看着楚离歌的眼睛,那么漂亮的眼睛。
“有一样东西,是给你的。”楚离歌从手上取下手串,那是一条最普通不过的佛珠手串,“等我出去找你,你再还给我。”
云休皱眉不想接,看着楚离歌认真的脸。
“楚离歌,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你病糊涂了。”楚离歌笑笑,那美丽的双眼散发出动人的光彩。
云休看的着了迷,楚离歌扶着云休躺下,等她再次睡着才又悄无声息的走了。
云休晕乎乎的醒来,以为做了一场梦。怎么会梦见楚离歌呢?
又突然感觉到手腕上的佛珠。云休在枕头底下摸到楚离歌给的小药瓶,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红姑一来便见云休坐在床上发呆。
“秀儿,你醒了?你昏迷了一天了,我又不敢去找医女,你还好吗?”红姑摸摸云休的头,竟觉得比昨天还烫。
“红姑,你去禀告皇后我醒了吧。”云休冷静的说。
“为什么?”红姑有些不懂,既然可以悄无声息的假死逃出宫,为何要见皇后?
“红姑,你就去吧。我知道轻重的。”云休安慰的笑笑,到了现在,红姑也不得不听云休的了,红姑帮云休穿好衣服,便去禀告皇后。
皇后一听云休醒了,便觉得此时这个时机也不错。于是便吩咐红姑把云休带去慈宁宫。红姑心中埋怨,也只好照办,云休提前被告知,必须按照皇后说的做,那疑点重重的故事也被皇后做的有几分真实。
云休在路上直打寒颤,红姑抹着眼泪扶着云休往前走。
到了慈宁宫,暖气烘烤着云休,云休站在一边,竟然觉得自己的精神好了一些。皇上蹙眉看着皇后,俪妃表情温婉的坐在皇上身边,皇后一脸得意的看着俪妃,而华妃也坐在一边面色不善。
这一屋子的主子每个人的表情都值得深究,云休觉得心脏已经快要跳出来了。
“皇上,臣妾的宫女前几日在后巷遇刺,那贼人口口声声说是来找麒麟公主的。”
皇上的眼神顿时变得阴鸷起来,皇后仍旧朗声说道,“秀儿,你来告诉大家,你是怎么受伤的。又是怎么看到那些贼人的。”
云休捂嘴轻声咳嗽起来,红姑扶着云休跪在殿上。
皇上看着底下跪着脸色苍白的小姑娘,厉声问道,“你看见什么了?说!”
云休瑟瑟缩缩的抬头,好像被吓哭的样子,“奴婢、奴婢看见一群太监、他们、他们、他们……”云休结巴起来,皇上不耐烦了,“他们怎么了!”云休吓的坐在了地上,面色不正常的潮红,胸口喘息上下,好像一口气没喘上来,就这么倒在了地上。
皇后一见简直气的要吐血,赶紧叫来太医,生怕云休出什么差错。
太医摸摸云休的脉搏,又掀开云休的眼睛,查看半晌,太医转身禀告皇上,“禀告皇上,小宫女受伤严重,风寒入体,高烧不退,又受惊讶,刚才一口气没上来,被、被吓死了。”
“死了?怎么可能死了?”皇后喃喃自语,皇上面色越来越不善。
“皇后,你贵为一国之母,怎么如此荒唐!”皇上脸色已经黑了,这小宫女居然被吓死了?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红姑也吓个半死,怎么云休没气了?皇后倒也反应的快,马上跪下服软,脸色苍白了很多,“臣妾知罪,请皇上恕罪。”
皇上有些累了,看着殿下小宫女的尸体,又疲惫的看着皇后,挥挥手说道,“罢了罢了,你们退下吧。”俪妃看了眼云休,疑惑的想了想,却也没想出些什么,只好随皇上走进内殿。
华妃心中却是放了心,云休是知道巫蛊计划的,她一死,自己便不用再受玉家的责难了。玉妃已经被打入冷宫,疯疯癫癫了,现在需要对付的是俪妃这个对手。
第十九章 逃出生天
红姑畏畏缩缩的抱起云休的尸体,皇后瞥眼看看,不耐烦的挥手示意红姑清理掉。
这丫头真是胆小没见识,居然本吓死了,临死了也没说什么有用的话,平白还遭到圣上的责难。
红姑抹着眼泪着人把云休抬了出去。
云休便是在方才咳嗽捂嘴时把药塞进了嘴里。这是一种使人短时期内有假死症状的药,红姑哭的昏天黑地的,按照原来的计划,红姑还是让小太监和宫女们准备送云休的遗体出宫,红姑替云休准备好衣服收拾在一个包袱里,又通知福德全打点侍卫,却不想,云休居然提前醒了过来。
正在过最后一道宫门的时候,云休突然喘了一口气,剧烈的咳嗽起来,云休躺在一只箱子里,本来时间正好可以出宫,却因为中途小太监耽搁了一会,门口守卫的侍卫听见箱子里是活人,便拦住了太监们。
小太监们也很惊恐,箱子里应该是死人啊,怎么诈尸了?
云休捂住嘴,只能小心的不再发出声音。可是刚才的咳嗽声太大了,侍卫仍是要开箱子。云休正想着装死逃过一劫。远远的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挡在那里干什么!耽误了福公公的事情,你们担待的起吗?!”云休一听,原来是小宝!小宝走近箱子,看了眼门口的侍卫,然后挥手让身后抬着几个大箱子太监赶紧过来。
侍卫们认识小宝,福德全总管的干儿子,也是皇上面前的人。不过这箱子的确可疑,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办。
小宝冷笑,颇有福德全的架势。
“哥几个是想找麻烦?”
“兄弟不敢、不敢。”为首的侍卫让开一条路,小宝便趾高气扬的走了出去。抬云休的太监们便跟着小宝往外面走。
云休此时心中是说不出的感慨。小宝和她一起长大,舍不得肯定是有的,当时想见小宝一面,可是自己却昏迷不醒,此番听见小宝的声音,也算是了却了一个心愿。
箱子抬了一段时间,云休感觉自己被放了下来,等了一会,云休敲敲箱子的顶层,准备出来,却听见外面有人。
“阿秀,我知道你能听见我讲话。”原来小宝还没有走,云休静下来听着。
“阿秀,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
“阿秀,我一直知道你想出宫,可是我没办法陪你,我有干爹,我还要照顾红姑。”
“阿秀,不要忘了我。”脚步声传来,小宝走远了。
云休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大哭起来,小宝什么都明白,却仍旧能默默的帮自己,这几年,自己最庆幸的,一是有红姑如母亲般的关爱,二是有小宝如哥哥般的关怀。
小宝,谢谢。
云休平静下来,从随身的包袱里拿出匕首,沿着箱子的边缘划了一圈,用脚一踢,箱子的盖子便掀了开来。
云休坐起来,头有些晕眩,入目皆是一片荒凉,想来应该是京都郊外了。云休扶着箱子站起来,背着包袱,一瘸一拐的往回走。
说起来,云休这一世并没有在宫外生活过,那些模糊的前世记忆,王府小姐偶尔的外出,几百年过去了,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云休穿着普通,只能说是普通百姓的样子,头发也被随意的披散开来,长长的垂在腰际,毕竟云休在大家的眼里已经死了,一个宫女入葬并没有必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高烧未退,虚弱的身子在风中摇晃,白色的长袍和黑色的长发配在一起,加上云休那轻的好像在飘的步伐。远处的人们看见了都是远远的躲开。
这分明就是女鬼。
京都地阔方圆,云休走了两个时辰才走到城门口。一群着装整齐,气势非凡的人群吸引了云休的注意。两顶轿子,一个大一些,一个小一些,轿子的边角是月白色的绸缎装饰,轿子侧面写着“缥缈”二字。
这队人马有序的等待进城,身边的老百姓们都自觉的让开道来。云休此时的装扮也十分惹眼,整一个病美人的状态,云休虽然只有十岁,身材却比同龄的姑娘更为高挑,加上面色苍白,老百姓们理所当然的认为是从乡下逃难来的女孩子。
云休收回打量的目光,静静的等待着。城门口的审查并不严格,云休进了城便找了一家客栈,请小二去请大夫前来出诊。小二是个市侩粗鲁的人,看见云休一身穷酸相,便有意为难她,偏是要云休拿出看诊的跑路钱来。
云休病的厉害,耳中嗡嗡的响,也顾不得小二的无理要求,正要拿出一锭碎银,却听见店门口一个稚**声的声音传来,“姑娘不要搭理这市侩小人,若是请不来大夫,我便要他好看!”云休抬眼,竟是一名穿着靓丽的小姐,大概也就十岁左右。
小姑娘名叫楚楚,是缥缈盟的小姐。小二一见是这个泼辣的小姐,便悻悻的收回手,出门请大夫了。云休蹙眉,也没有多说,只道了声谢,便想回去休息。
“这位姑娘,我帮了你,你怎么如此无礼!”楚楚看着云休,忍不住挑衅道。
云休头痛难忍,也不想理会,便径自走回房间。刚要进屋子,楚楚便拦在她的面前,“你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