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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你醒了!”
云休摆摆手,“给我点水。”
楚流芳纤长的手指递了一杯水过来,云休看了他一眼,丝毫不觉得意外,却迟迟不接,“麻烦你了。”
“你还知道麻烦。”楚流芳把被子塞进云休手里,“若是让离歌知道你这么作践自己,他不得气疯了。”
“你不告诉他不就行了。”云休淡笑着喝了一口水,觉得喉间舒服很多。
“是,我不告诉他,我们就是共犯了,你当真是算的一手好计算啊。”楚流芳阴阳怪调的说着,眼里却都是无奈。
“随便你。”云休坐起来,还是觉得胸口闷得慌。
楚流芳起身,看了看云休的脸色,“我送你回去吧,免得你半路上晕了,到时候离歌来找我麻烦。”
云休刚想拒绝,便看见楚流芳不容置疑的眼神,好像自己拒绝了他就怎么样了,云休只好轻笑着点头,“你想送就送吧,正好我有事问你呢。”
“到头来我还是被你算计了。”楚流芳无奈的耸肩,“我真想知道你脑袋里到底装的什么?都是兵法和计谋么?”
云休在墨素的搀扶下起来,“不过我还是要拜托你,不要告诉离歌。”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才不会找麻烦呢。”楚流芳见云休还是很虚弱,“要不你今天住这里吧?你这样子能行么?”
“无事,也不是第一次了,死不了。”云休淡笑着扯出笑容,楚流芳却像见了鬼,“你还是别笑了,真是丑死了。”
第两百一十八章 马车叙话
“呵呵,走吧。”云休走在前面,楚流芳就看着云休的背影走在后面,扶着云休上了马车,他也坐了进来,墨素坐在了外面,和车夫一起驾着车。
楚流芳看了眼墨素,又看看虚弱的云休,“为了个小丫头,你至于这样么。”
“我也是难得任性一回,不行么。”云休甚至没有睁眼,就明白了楚流芳的意思,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丫头,居然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的确是有些惨兮兮的。
“行行行,你说什么都行。”楚流芳举手投降,云休的性子有时候也是执拗的,损及自身一点也不含糊。
云休闭着眼睛就能知道楚流芳的滑稽样子,也不在意,淡淡的问道,“你最近进宫了么?”
“进宫?我才不去那地方呢!”楚流芳扯了一脸鄙视的笑,“在外面多逍遥自在,比起那皇宫,简直好了不止多少倍!”
“那你不知道楚离寰病倒了?”
“嗯。”楚流芳回答的含糊一次,云休见他反应反而淡了下来,睁开眼睛看着他,楚流芳被云休这样看着,心里发虚,“看什么呀,你知不知道非礼忽视?”
“楚离寰好歹和你还是堂兄弟,你居然不知道,连楚离歌和兰王都进宫侍疾了,你居然还在这里稳坐泰山,我还真是佩服你的定力。”
“这有什么,我早就被移除了楚国皇室族谱了,不进宫侍疾有什么好奇怪的。”楚流芳不在意的撇撇嘴,当年自己一心离开皇族,先帝一怒之下把楚流芳除名了,所以楚流芳虽然占了个皇族的名声,却已经不是皇族的人了。
“你倒是心宽呐。”云休轻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风流潇洒了。”
“承让承让了。”楚流芳伸手作揖,倒真的像那么一回事。
云休停顿了一会,“如果楚离歌需要你的帮忙呢?你会出手管这些烦心事么?”
楚流芳蹙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云休,“离歌是我的兄弟,他有什么事我自然义不容辞。”
“如果是砍头灭九族的大事呢?”云休意有所指的看看楚流芳,楚流芳皱眉复杂的看着她,“云休,你别试探我了,我是个对人不对事的,只要是离歌决定做的,我都会无条件的帮他信他。”
云休默了默,没有回答,换到楚流芳问道,“云休,你是离歌很看重的人,所以就算你听不进去,我也要说。”
“唔?”云休挑眉,“你说,我听不听得进去在我。”
“唉,你这个样子真是急死人,你知不知道你是个姑娘,你就不能爱惜自己一点么?你做的那些谋略之事,本身就充满危险,这些事情不是该你来做的,离歌不阻止你,我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既然你以后会嫁给离歌,我也算是你未来的兄弟,我一定要说出来。”
楚流芳一股脑的像是在发牢骚,云休听完了这席话反而松了一口气,楚流芳能这么问,是真的把楚离歌放在心里当做兄弟了,若是别人,楚流芳是不会过问的。
“流芳,我在没有遇见离歌之前就是这样活着的,没有离歌我也会是这么活,这是我的生存方式,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云休冷静的说道,一直以来,云休都是秉承自己的生存法则,不会因为什么人或是事情而舍弃。
楚流芳一愣,“你一直都是这么活的?”在楚流芳的世界里,没有一个姑娘是要做这些谋略算计之事的,那是男人的事情,是有地位的男人的事情。
“大概从上辈子开始就是这样了,这种生活是在我血液里流淌的。”云休淡淡的像是在开玩笑。
楚流芳失笑,果然以为她是在开玩笑,“没想到你还相信这个,反正我就是忍不住和你说说,你就忘了我刚才说的那番话吧。”
云休点头,“流芳,谢谢你关心我。”
“你是离歌的未来夫人,我当然关心你。”楚流芳不自在的笑笑,面色还有些发红。
云休笑着摇头,“就算没有离歌,我们也可以是好友,如果以后有什么烦恼,也可以和我说说,希望你能把我看做一个独立的人,而不是谁的附属品。”
“嗯?我不是那个意思……”楚流芳也意识到自己的言语有些冒犯到云休了,可是却不懂如何开口解释,“还有那天在阅江楼,我对你的态度不太好,你不要在意,我真的不是成心的。”
“流芳,你真的不用解释,我没有放在心上。”云休淡笑着看着他,楚流芳心口觉得闷闷的,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云休说了不上心还是因为云休不上心才松了一口气。
顿时马车里气氛变得格外尴尬,云休闭着眼睛休息,呼吸渐渐正常起来,楚流芳过了一会就把头伸出了帘子,嘀咕了一阵,才又把头缩回来。
马车不经意的改变了方向,云休在颠簸中睁开眼睛,“怎么了?”
“没事没事,前面有点堵了,我让她们走另一条路。”楚流芳笑着回答,云休也不作他想,继续靠在马车壁上休息。
楚流芳的十指翻飞,在马车壁上敲击出一段淡淡的旋律,云休听了这段旋律,觉得神清气爽许多。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云休睁开眼睛,看了看楚流芳那过分开心的笑脸,“怎么了?到了?”
“到了,我先出去,你等一会,我来扶你。”楚流芳马上就掀着帘子下了马车,墨素和车夫站在一边静静等着,云休慢慢的起身,楚流芳握着云休的手把她扶下马车,
云休一下马车就觉得不对劲,这宽敞的大门和陌生的街道,“这是哪里?”
“这里是哪里你不知道?”楚流芳惊讶的看着云休,好像是幻听了。
“我知道还问你?墨素?我们不是回去么?”云休看看墨素,墨素也一脸惊讶,“主子不是让楚公子传达,说是改道去圣子大人的府邸么?”
“圣子、这是楚离歌的住处?”云休惊讶的轻呼,怎么跑到他这里来了!
“嘻嘻,我想了又想,觉得你这样实在是不放心,作为离歌的好兄弟,还是要把你送到安全放心的地方。”楚流芳嬉皮笑脸的解释道。
云休失笑,难道自己家不是罪安全放心的么?
“我要回去了,你自便吧。”云休对着楚流芳冷笑的说道,转身就要上马车。
“唉!别啊,离歌马上就回来了,你们不见一见?我是好心啊,你还不领情?”楚流芳万万没想到云休如此不给面子,大声嚷嚷起来。
这一嚷嚷不要紧,但是却把楚离歌给嚷回来了。
楚离歌正在另一边下了马车,看见云休的马车马上面上一喜,接着就听到了楚流芳的嚷嚷声,楚离歌快步向前,看见了蒙着面纱即将登上马车的云休。
“阿休?”楚离歌不解的看着这奇怪的场景,又看看楚流芳,“流芳,你们怎么在这里?”
“离歌,你快看看你家的那位,就是不听劝啊,身体不舒服还逞能。”楚流芳又小声的在楚离歌耳边嘀咕,“是我把她骗来的,具体的你问她吧,我先走了!”
“嗯?身体不舒服?”楚离歌皱眉,看着云休好像并未有什么异常,“哪里不舒服?跟我进去看看大夫。”楚离歌伸手就把云休从马车上抱了下来,虽然这是在楚离歌门前,还还是有些许人来往,云休急的马上说道,“你放我下来,像什么样子!”
“你再大声点,让所有人都知道。”楚离歌闷笑着把云休放下,全然不顾在一旁傻眼的楚流芳,楚流芳心想,原来云休不是对所有人都是冰块脸,对楚离歌还是不同的啊。风流潇洒的楚流芳顿时明白了自己对云休的那股异乎寻常的情绪是什么了。
二十多年来,楚流芳没有遇见过一个像云休这样的女人,头一次见了,发现与众不同,可是发现这个女人却对自己没有一丝爱慕或是崇拜,风流如楚流芳,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凭什么好女人都爱楚离歌,而自己身边都是些庸脂俗粉呢。
于是楚流芳把这份对云休的不同放在了心上,久而久之竟然自己糊涂了,以为这就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了,当看到楚离歌和云休之间的互动,楚流芳明白了,自己只是一时新鲜,若是要自己面对这么一个长时间冰冷,偶尔温柔的女人,还真是吃不消。
“你们进去说吧,我就先走啦。”楚流芳也不管两人听到了没有,径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