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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休莫名的觉得这只锦盒似曾相识,这大小,怎么和鲛珠的大小如此相似呢?
“离歌,快打开它。”云休想要抬手,却发现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苦笑着催促楚离歌打开。
楚离歌心中也不乏激动,便打开了锦盒。
两人的视线都被锦盒里的东西勾住了,一眨也不眨的看着,首先是云休反应过来,“这是鲛珠吧?”
楚离歌邪魅的笑笑,表情也是惊喜的,“应该是。”
两人谁也没想到,第三枚鲛珠竟然在这里!
这是一枚通体发黄的鲛珠,和云休手里的两枚相同的光泽,小巧而圆润,居然就这样藏在层层的锦盒里。
“你想要找的就是这个?”楚离歌惊奇的看着云休,难以置信云休居然有先见之明,还记得来找这枚鲛珠!
云休也是意外的很,摇头笑道,“不知道,在这个转盘一上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这个盒子了,我居然觉得这个盒子和我之间有一种联系,所以我才一心想要回来找它。”
“真是不可思议。”楚离歌把鲛珠放在云休的手里,“它是属于你的,你用自己的生命得到了它。”
云休感叹的淡笑,“走吧,此地也不宜久留。”
“好。”楚离歌抱起云休,唤来林柏,原路返回寝殿,还是大白天,竟然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的关卡或是巡逻的禁卫军,楚离歌心里觉得奇怪,可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在经过贤妃宫门口的时候,云休突然说了一句,“贤妃的尸体还在她的寝殿里。”
“你觉得要处理掉么?”楚离歌觉得贤妃之死无关紧要,而她一心要谋害云休,更是不会简单放过,此时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了。
“我在奇怪,为什么还没有人发现呢?”现在已经是下午了,贤妃就算被软禁了,但是至少还有服侍的宫女前去啊,没道理还没有发现贤妃死了。
楚离歌也点头,“再等等看吧,也许还没被发现。”
虽然不安,云休也顾不得考虑这个问题了,“离歌,你让林柏去贤妃偏殿把墨素带来,我让墨年去找墨青了,我担心宫里有异动,到时候人手不够,估摸着这个时候他们也要进宫了。”
“好,你放心。”楚离歌回头看了一眼,林柏就无声的往贤妃偏殿走去。
云休此时的气力已经用完了,强行晃脑袋想让自己保持清醒,楚离歌心疼的看着云休眼下的青紫,“我会安排的,你先歇一会。”
“唔,好。”云休在楚离歌怀里,觉得安全感大增,眼皮也已经在打架了,强撑着反而更糟,便把头侧靠在楚离歌的肩头,安静的闭上眼睛。
楚离歌越走越快,等走回寝殿,竟然背上都冒出了汗来,回到寝殿后,楚离歌确认云休发出小小的喘息声,这才放下云休,替她盖好被子,轻柔的拿出云休的左手,细心的为她包扎好伤口。
做完一系列事情,楚离歌走出殿外,对着站在远处的宫女说道,“煎好的药呢?”
宫女脸红着看着楚离歌,小跑着去厨房取药来,楚离歌一向不近女色,甚至连服侍的宫女都远远的站在殿外,什么事情都是林柏传达出来,小宫女第一次看见楚离歌亲自出面吩咐,难免小鹿乱撞起来。
楚离歌打开殿门,放下窗前的帘幔,这样外人进来也不会发现床上睡着的是谁。
宫女小心翼翼的端着药进来,楚离歌接过药碗就让小宫女出去了,小宫女瞥了一眼,竟然多嘴问了一句,“圣子大人,需要奴婢帮忙么?”
楚离歌竟然连正眼都没有瞧她一眼,只是冷漠的说了一句,“出去。”
宫女心里的少女怀春之心顿时碎成了碎片,宫女低着头关上门,那一瞬间竟然看见楚离歌仔细的端起药丸,那眼中的柔情和专注,足以令全天下的女人为之迷醉。
楚离歌端着药碗来到床前,小口的喝了一口,感觉没有什么问题,这才放心。若是有人在场,他一定会觉得惊讶,冷漠高傲的圣子大人,竟然在为一个女子试药?
云休受伤的手腕放在胸前,整个人也是虚弱的不行,完全与以往的强势和冰冷不同。
“难得。”楚离歌苦笑着呢喃,平常的云休嬉笑怒骂都是一个样子,像今天这样虚弱的样子还是头一次见,真是对这样的云休陌生的很。
药的温度正好,楚离歌只好轻柔的唤醒云休,“阿休?阿休?”
楚离歌的声音轻柔的好像抚摸,可是云休失血过多,这几日又忧思很多,一旦陷入深度睡眠,就很难醒来,云休嘴唇微张微合,好像是要说些什么。
可能遇到危急关头,人总是会走马观灯的回顾自己的一生,而此时云休脑子里闪过的则是前生和此生的片段,那些挥之不去的回忆,好像已经变成了云休心中的桎梏。
在福禄殿流出的血,唤醒了云休前生被千刀万剐时的记忆,鲜血一点一点的抽离身体,生命的活力也一点一点的流逝,云休不自觉的流下泪来。
楚离歌坐在床前,发现云休竟然流泪了,不由下意识的皱眉,放下药碗就要为云休擦拭眼泪。可是云休此时脑子里回忆到的却是当年经历的背叛,卫家人的无故倒戈和阿离的最后一刀,这都是云休挥之不去的心结。
只是云休习惯的埋在心里,忘记了已经时过境迁,只有在最虚弱的时候,那些锥心刺骨的往事才一一涌上心头。
楚离歌的手刚擦拭过云休的眼泪,云休的眼睛就啪的睁开了。
“阿休?”楚离歌望着那无神的大眼睛,眼神没有焦点,像是一个没有方向的盲人。
“为什么……”云休好像要说些什么,楚离歌贴近云休的嘴边,也只是听见云休喃喃的重复这三个字,“为什么……为什么……”。
“阿休?你醒了么?你说什么为什么?”楚离歌也怀疑云休是在呓语,可是他也知道,人在呓语的时候,不会说些无凭无据的东西,一定是有东西触发了这段故事。
难道是那毒?楚离歌马上就联想到这是与那转盘中的毒有关系,他看着那渐渐变凉的药,就算这碗药没有用,想方设法也要迫使云休喝下。
云休还在呓语,额头冒汗使得云休更加难过,眼睛大大的睁着却没有知觉,这一副样子,楚离歌难免会联想到时毒药的关系,云休正在昏迷自然是不清楚的,可是那些回忆纠缠着她,好像沼泽在一点一点的把云休拉下深渊。
楚离歌强行扶起云休,因为左手臂受伤的关系,左手也无法用力,只好做起了云休的人肉靠垫,让云休舒服的靠在自己的身上,楚离歌用右手端起药碗,低着头看着云休还是一副没有醒来的样子,便把药碗放在嘴边,想要让云休喝下去。
可是云休正在喃喃自语,嘴张张合合,药碗里的药只能顺着嘴角流进了衣服里棉被里。
“阿休?阿休?”楚离歌心急如焚,眼看一碗药就要洒没了,楚离歌只好调整了自己的坐姿,使得云休的脸可以侧对着自己的脸,楚离歌用伤了的左右托起云休的下巴,而自己端起药碗,一仰而尽。
若是被云休知道了,她会不会生气呢?楚离歌苦笑着俯身吻上云休的嘴,然后把自己口中的药哺进云休的嘴里。
云休起初还很抗拒,慢慢的也就接受了这样的喂药方式。
云休的眼睛还是处于一直无神的状态,就这样望着楚离歌的眼睛,那双金褐异色的眼睛,满满的柔情就要溢出来似的,迷幻的让人陶醉,引得云休专注的盯着。
第两百三十六章 中毒昏迷
正当喂完药,楚离歌意犹未尽的要离开云休的唇时,云休突然大哭了起来,眼泪像是断了的珠子,她不顾自己的伤势,竟然搂住了楚离歌的脖子。
“阿离,我想你了。”
楚离歌浑身僵硬起来,记忆回流,头一次觉得眼前的人有些难懂了,“阿离”这个称呼不是第一次听见了,一开始楚离歌还以为这是云休称呼自己的昵称,可是长久以来,云休最亲密的时候也只是称呼自己为“离歌”。
那么,“阿离”是谁?和云休又是什么关系?
云休眼睛半睁着,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一看就是处于混沌状态,此时的所作所为都不是靠理智控制的,可是这样才叫楚离歌心凉,竟然这个时候,云休叫的人却是别人么?
不过一会,云休就没了声音,楚离歌感觉到自己的肩头已经湿了,是被云休的泪水打湿的,到底是怎样的悲伤,才让如此独立冷漠甚至冷血的云休流泪呢。楚离歌多想让云休清醒过来,解释阿离到底是谁,又不忍心,最终还是温柔的扶着云休躺下,盖好棉被。
林柏带着墨素和墨年回来了,墨年一脸焦急的等在外面,生怕云休出了什么差错,楚离歌表情严肃的出来,关上门,墨年心急的问道,“圣子大人,我家小姐怎么样了?我能进去看看么?”
“她在休息,现在不要打扰她。”楚离歌心里还烦着云休中毒的病情,暂时也不准备打草惊蛇,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哦。”墨年欲言又止,还是墨素跟在后面小声问道,“那我们可以在这里等着主子醒过来么?”
楚离歌点头,对林柏说道,“让她们住在边上的厢房里。”
“是,主子。墨青等人已经进宫了,他们进来的时候发现有些不对劲,禁卫军的数量锐减,还有布防都削减了很多,有的地方甚至没有岗哨。”
怪不得一路上没见人,楚离歌点点头,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小侯爷人在哪里?”
“小侯爷在城外,按照原计划……”林柏话还没说完,楚离歌就打断说道,“飞鸽传书让他马上进宫。”
“现在?”林柏惊讶的问道,“可是我们还没拿到最后那块虎符。”
“情况有变,你现在就去。”楚离歌面色沉静,山雨欲来风满楼,这楚国的天下就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