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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零好像看出云休的顾虑,笑着说道,“主子不要担心,明天主子一上妆,就什么都看不出来了,主子长得美,只要稍微描眉扑粉,气色会很好的。保证没有人比主子还漂亮!”
云休被墨零的话逗笑了,轻咳起来,“怎么这么会说话了,真是长进了不少啊。”
“啊,我说的都是实话啊,主子还不让人说实话了啊。”墨零故意装傻,云休转身脱下礼服,笑着逗趣道,“要是让墨年听见了,她该笑你了……”云休说到一半便觉得没意思,墨年死了,她心心念念的婚礼也无缘得见。
云休的心情又低落了,墨零忍着伤心开玩笑道,“谁说不是呢,墨年那丫头,最喜欢庆典了,肯定下辈子也是个闹腾的命。”
“是啊。”云休淡笑着换回寻常的衣服,看着烛火下的自己,总是觉得这一切就像梦里,若是云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还是风神国的云后,那该多么可笑啊。
墨零收起礼服,催促云休休息,“主子,明日流程多着呢,早点休息吧,不然再多的粉也遮不住您的黑眼圈啊。”
“好,我这就睡了。”云休扯了扯嘴角,躺在了床上,已经三日没有见楚离歌了,为了避嫌,云休只能通过墨零的汇报来知道楚离歌的情况,墨鹊细心的照顾楚离歌,宗珂也时常去看看情况,总的来说还是往好的方向发展,可是云休这颗心还是悬着不上不下,总感觉有什么大事发生。
……
翌日一早,云休便被墨零抓了起来,一屋子的宫女捧着鲜红色的锦盒,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吉祥物件,都是前朝后宫的內命妇呈上来的东西,云休一一收下,这就开始梳妆打扮了。
果然人靠衣装,云休妆点上香粉和眉角,整个人都变得温婉可人起来,高挑的个子撑起礼服,整个人更加亭亭玉立了。
一屋子的宫女看着云休装扮后的样子,顿时说不出话来,黑红色的礼服庄重而敦肃,而云休那张年轻美貌的脸则显得神气活现,一颦一笑都是少女怀春的意思,那五官精致的让人挑不出错来,真是有让全天下的女人嫉妒的资本。
云休看着镜中的自己也发笑了,镜中的人也笑了,那眉梢含情的样子真叫人怜惜。
前生加上这一生,还从未看到如此幸福的自己,云休也忍不住叹道,“这还真是,化个妆真是奇了,怪不得女人都爱描眉扑粉呢。”
墨零在一旁却不甚同意,不过还是应和着,“是啊,主子,时辰快到了,该给你把首饰挂上了。”
云休点头,坐在了梳妆镜前,固然楚离歌省去了许多华丽的首饰,可是那些真正好的,却变多了。云休嫌重,一开始便不戴着首饰,那些七七八八的东西虽然每一样都轻得很,加在一起却足足有好几斤,最受伤的便是云休的脖子了。
墨零和另一名宫女为云休一一戴上,直到放下脑门前面的金色珠帘,珠帘垂下,像是一道瀑布,细细密密的把云休的颜面似挡非挡的遮住,更让人好奇云休的长相。
“好了。”墨零扶着云休起来,云休挺直了腰板,整个脑袋都在晃荡。
外面的太监已经一道一道的传递吉时已到,云休便打头阵走了出去,然后便是墨零跟在后面拿着皇后的金册金印,然后跟在墨零后面的是长长的宫女队伍。
墨玉扮演的楚离歌已经等在祭天的高台之上了,帝王的登基大典说快也快,其实不过就是烧几炷香,磕几个头,连新帝登基昭告天下的檄文都是太监首领代为朗读,所以云休并不担心这个环节会出问题。
果然墨玉很争气的没有出任何纰漏,接下来就是封后大典了。
云休踏着丝竹器乐之声走上高台,两边站着的大臣和内命妇都低着头,只要云休走过,就会好奇的抬眼望望,想看看新皇后到底是长什么个样子。
云休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景,自然不会紧张,每一刻都很自然大方,好像天生就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一切都显得浑然天成,没有刻意的修饰。
这着实让一些上了年纪的内命妇很是惊讶,纷纷夸奖云休有大家之范,以后可以母仪天下,在听说这个墨云郡主是曾奇胜的义女之后,都夸奖云休是名门之后,顺带着也赞赏了曾奇胜教女有方,竟然没有一人怀疑云休的身份,也没有人抓住义女这个问题。
墨零私下心想,这大概就是气场了,若是随便让哪个人走上去,说不定能吓的跌一个大跟斗呢。
云休心里自然镇定的很,看着高台上的“楚离歌”,云休担心的是接下来验血的环节。
“楚离歌”在云休踏上高台的那一瞬间牵住了云休的手,云休抬眼淡笑,一笑倾城,那一刻,云休多么盼望,此人是真的楚离歌,而不是墨玉假扮的啊。
很快就到了验血的环节,林柏却不在“楚离歌”的身边,云休已经有些疑惑了,眼神看向“楚离歌”,口型问道,“林柏呢?”
没想到“楚离歌”竟然捏了捏云休的手,看样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云休此时心中心跳快的像是擂鼓般,果然执行此项流程的太监换了人!
发生了什么?云休背对着所有人和“楚离歌”并肩站在高台之上,眼看就要刺破手指,一切就要露陷了,林柏还没有出现。
第两百六十三章 永结同心
云休皱眉,旁边的宫女执起云休的手,云休快速的思考着,怎样才能解决接下来即将发生的问题,结果却是一片空白,滴血为证,血液是做不了假的!
宫女轻柔的用银针戳破了云休的手指,按照流程,血要融进香炉里的紫灰里,这个环节不会出什么问题,可是云休瞥了一眼“楚离歌”,他竟然也在戳手指?!这不是露馅了么?云休不知道“楚离歌”脑子里在想些什么,这不是找死么?
云休挣脱开宫女的手,突然握住了“楚离歌”的手,太监和宫女们都是一愣,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底下的大臣们也开始窃窃私语,“楚离歌”停了下来,偏头看着云休邪魅的笑了笑,然后安慰似的拍拍云休的手背,居然完全不把云休的焦急眼神当回事,“阿休,你抓着我做什么。”
“你不要乱来。”云休轻声警告“楚离歌”,然后搜寻着林柏的身影,突然灵台一闪,云休想起,自己与楚离歌换血了,身体里有一半是楚离歌的血,那自己的血是不是也可以和楚家血脉相容?好像是要证实这个疑问,云休把手缩回袖子下,用力的挤了点血,然后抹在了“楚离歌”的手上。
此时云休的心还是不可遏制的狂跳,若是自己的血也不管用,那可真的是叫天天不应了。宫女替云休擦拭完伤口,云休看着面前的等着楚离歌滴血的“楚骨”,“楚骨”是楚家世代传承下来的楚家祖先的一根肋骨,只有新帝的血液滴进骨头里了,才算是被楚家所容。
高台上下所有人都等着“楚离歌”执行最后一项了。
云休屏住呼吸,看着“楚离歌”伸出手指,竟然用的是另外一只手!他没有用自己抹上血液的手!这是为什么?云休惊讶的看着他,又必须装作镇定。
只见太监挤了一滴血,血液落在骨头上,然后慢慢的滴落下来,变淡,晕染进骨头里。
“骨血相容!新帝登基!”太监高呼三声,高台之下的臣子们都跪了下来,山呼万岁,云休却愣在当场,怎么可能相容?墨玉的血液是不可能和骨头相容的!
楚离歌悠闲镇定的接受臣民的朝拜,举手投足都有股帝王气场,楚离歌牵起云休的手,看着云休眨了眨眼,云休的眼泪就落了下来,怪不得林柏不在,因为根本就不需要掉包血液,怪不得“楚离歌”一点也不紧张,原来、此人真的是楚离歌!
祭天登基之后,新帝新后要进入大殿接受臣子和外国使臣的觐见。从高台通往大殿的路上,楚离歌一直牵着云休,云休就这样跟着楚离歌,低着头眼泪却不停的落下来,楚离歌的手牵的更紧,大臣们跟在后面无不好奇的抬头看着前面走着的新帝新后,怎么新后好像很伤心的样子?怎么一直低着头在哭?
本来庄重的场面,却因为云休无法抑制的哭泣而搞得十分滑稽。
云休却看也不看楚离歌一眼,原先云休不眠不休的准备登基大典,各方的利益和楚国的朝政,要处理的事情真是堆积如山,脑袋里的那根弦一直紧绷着,但是方才看见楚离歌的竟然醒来了,而且还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那瞬间,云休觉得几天来压抑着的委屈和辛苦排山倒海而来,一方面楚离歌醒来了,云休是开心的,另一方面这个惊喜到底还是惊吓的成分更多些。
楚离歌却知道云休此时心中百感交集,云休从不哭泣,从不示弱,这是她的优点也是缺点,想哭就哭,这是楚离歌一直希望云休做到的,直到云休进入大殿,走在宽阔的红毯上,看着阶梯上并排放置着的龙椅和凤椅,云休才渐渐止住了哭泣。
从未见过梨花带雨的皇后,没有铜镜,云休只好随意的擦擦眼泪,谁知楚离歌竟然不顾朝臣在场,亲手用袖子为云休擦拭眼泪,云休没好气的瞪了楚离歌一眼,轻声说道,“等会再找你算账!”
“哭的像个花脸猫。”楚离歌趁机捏了捏云休的脸颊,看着云休红了脸,楚离歌竟然轻笑出声,云休此时更是娇羞了,暗骂楚离歌胆大包天。
两人并肩站在阶梯上接受朝臣们的朝拜,云休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只不过眼眶红晕了些,倒更显得娇媚动人了,下面的大臣们退至两边,这才抬起头看着楚国的新帝新后,不知不觉间竟然看呆了。
云休本就生的好,平常就是十足的冷美人,如今化了妆在冷艳上多了一点娇媚的味道,更是别有一番韵味,而楚离歌的美貌还在云休之上,男子的容貌本就粗糙许多,可是楚离歌的眉眼五官就像是精心雕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