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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时候,风华阁还顶风作案,实在是太不知收敛了吧?”
“人家背后自有靠山,你这闲心也操的太大了。”宗珂两颊通红,分明是酒还未醒。
墨年想要叫人拉宗珂下去,宗珂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宗珂,你最近怎么了?”云休的语气冷静,分明是关照的话,听的人却觉得有些疏离。
“我?没怎么啊。”宗珂笑着坐下来,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礼仪。
“那就好。”云休转身就想走了。
“你又是这样,云休,你怎么这么冷血,你就不能多问我一句?你以为所有人都是没有心的吗?”宗珂突然大声发问,墨年也是一惊。
云休停下脚步,却并没有回头,“宗珂,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啊,我很清楚我的心,不清楚的是你,没有心的也是你。”宗珂冷笑着,声音越来越小,变成呓语。
“墨年,带无双公子回去休息。”
“对不起。我失言了。”
“没关系。”
“你能不能……”把我放在心上。宗珂话还没说完。
“不能。”云休回首,的面色更冷。
“你还不知道我要说什么。”
“我们是……朋友。”云休想了半天才想出朋友这个词,这个词那么陌生,好像从未真正发生在云休的生命中。
“朋友?我明白了。”宗珂语气低沉,整个人都僵硬了。
“宗珂,你该回越国了。”
宗珂惊讶的抬头,却只能看见云休的背影,“我……不想,我们明天就忘了这一切好吗?就当我喝多了?”
云休深深叹了一口气,“……好。”
第五十五章 秘密
宗珂摇摇晃晃的走了,拒绝了任何人的搀扶。
云休至始至终也没有多看他一眼。
刘渺是这样,宗珂也是这样,云休不需要这样的感情,所以拒绝起来绝不会拖泥带水。
墨年小心的观察云休的脸色,好像没发现什么异样来。
“小姐,那诗会的事情?”
“你再和宗珂说一下吧。他应该会去的。”
“可是您真的想要送走无双公子吗?”
“墨年,你觉得越秦真的会放任宗珂一人前来京都吗?宗珂的自由在决定来京都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只是他自己不清醒。”
“啊?”墨年根本没想到这后面还有这层利害关系。
“现如今只怕是他也发觉了,风华阁的背后是谁,那还不是一目了然了吗?”
“那无双公子好可怜。”墨年觉得像无双公子那样洒脱不羁的性格,实在是不适合权术之争。
“哼,你也是只看见了他的一面,宗珂长在大家族,若是真的有这么纯粹就好了。”云休放下手中的书,面色更加沉静。
“小姐,宁王说今晚想和小姐见一面。”
“好,你来安排吧。”
……
云休穿着灰白色的斗篷,坐在摇晃的马车上,已经是傍晚时分了,马车驶向的却是出城的方向。
“宁王是一人前来吗?”
墨年坐在一边点点头,“应当是的。”
“现在还是服丧期,宁王能有什么事情呢?”云休默默的呓语,实在是想不出到底出了什么变故。
“小姐,墨青不在,是不是不太安全?”墨年突然想起来,去见宁王还是有危险的。
云休轻笑,“现下你才想到?墨青不在,总有其他暗卫,难道没有墨青,我们出门都是去送死的?”
墨年吐吐舌头,下意识的觉得只有墨青才是最可靠的,说起来两个人的确像是一对兄妹。
“小姐,到了。”墨年率先下了马车,这是一处平民的小院落,前面就是一大片田埂。
“嗯。”云休下了马车,墨年推开房门,一道银光闪过。
刀剑相碰撞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那么刺耳。
墨年惊吓的同时也不忘护住云休,一名黑衣女子的软剑挡在对方的利剑前,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宁王,你这是干什么?”云休冷声发问。
果然从阴影处走出来一位穿着白衣,头冠碧玉的男子。
“退下!”男子发话,利剑很快就收了回去。
“宁王,我生平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拿剑对着我。”云休丝毫没有放松,语气更加冷冽。
“一切都是误会,今日有些特殊,还望你不要介意。”宁王尴尬的站在黑衣女子前面,“下次绝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墨零,退下。”
黑衣女子快速的退至一边。
“云东家的人果然都是高手。赶快进屋来。”
云休跟着宁王走进屋中,“宁王,长话短说吧,有什么事?”
“嘿嘿,今日来不是因为我找你,而是有个人找你。”
“谁?”
“自然是本宫。”一个穿着朴素的人影从暗中走出来。
“是你?”云休有些惊讶了,看着眼前的两人,云休不由的淡笑起来,“现在宫里还在守孝,你们二位这样出来,难道不怕非议吗?”
“我们自然有方法,云东家,你应该认识她吧?”
“华妃娘娘,别来无恙吧。”云休冷眼看着眼前的女子,正是后宫宠妃华妃娘娘。
“你、你居然还活着。”华妃一开始在暗处并没有看出云休的样貌。这下却是震惊了。
“华妃娘娘还记得我。”
“怎么不记得,若不是你,本宫还是当年的华妃。”华妃现在才想明白,当年的小宫女云秀怎么会突然遇刺暴病身亡,既然云秀未死,变成如今的云休,那么当年的事情,便是一个假死的局了。
云休却一点也不害怕,甚至语气更加鄙夷,“若不是我,只怕华妃娘娘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你!”华妃娘娘却也无法辩驳,玉家早已存了牺牲自己的心思,若不是那次诬告失败,失去了玉家的信任,只怕自己还蒙在鼓里,任人摆布。
“既然娘娘明白,就不要浪费时间回首往事了。”云休冷厉的话语让华妃娘娘想起今日的目的。
“既然你们是旧识,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如今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不是更好合作了吗?”宁王在一边打圆场,想必也是惊讶了一番。
“你们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云休懒得和这两个人周旋,索性直接问。
宁王面露尴尬,对于云休如此不给他面子,他也无能为力。华妃倒是有些意外,怎么宁王能容许云休这样对他说话。
“呃,最近玉家被罚,朝野上下有了很大的震荡,不知我们下一步应该做什么?”
云休看也没有看两人,只吐出一个字——“等。”
“等什么?”
“等玉鸿梁的一把火。”
“他?”华妃娘娘倒是想起了那号人,玉家最离经叛道的新科驸马爷。如今三公主疯了,这一天的驸马爷也回到了玉家。
“现如今看来朝廷不能没有玉家。玉庆丰这闭门思过才几天,皇帝的折子就堆积的批不过来了,李丞相一向站在玉家这边,这几日的效率越来越低。恰好太后又薨了,一休朝,这政务不就越积越多了吗?”云休淡淡的述说连宁王都不知道的事情,在场的两个人听闻确实觉得玉家不会轻易倒下。
“那你这么说,玉家会再被启用?”宁王有些急了。
“这个道理想必皇帝也懂,可是皇帝想的不是让朝廷有条不紊的运行下去,或者是说,朝廷不会是在玉家的掌控下有条不紊的运行下去。”
“但是父皇没有玉家的辅佐,不是……”
“皇帝怎么可能没有一个朝臣的辅佐就不行了呢。”云休看着面前发呆的两人轻笑。
华妃倒是先反应过来,“原来是这样……”
云休看了一眼心事重重的华妃,“娘娘,树大招风,玉家的失败早就注定了。”
“那你需要玉鸿梁做什么呢?”
“太后身死,必定会在守孝期后移入皇陵与先帝同寝,这件事以往都是礼部来办。”云休看了眼宁王,“看来郡王妃与郡王已经是一条心了吧?”
“什么都瞒不过你,你需要礼部配合做什么?”
“礼部只需要推脱一下,今年正好是祭祀大年,礼部忙不过来也是有的,太后病重许久,丧葬之事准备的也差不多了,那皇陵护灵之事让朝廷重臣承办也可。”宁王点点头,此事倒是不难,云休看着华妃,淡笑道,“此事成败与否还需要华妃娘娘打个掩护。”
“怎么说?”
“俪妃与玉家乃是同气连枝一损俱损,不如让俪妃娘娘推荐玉家主办护灵之事。”
“若是本宫举荐倒是容易,可是让俪妃举荐,本宫怎么说呢?”
“届时皇上肯定会问两位宠妃的意见,华妃娘娘只要不作回答即可。在俪妃娘娘举荐之后搭腔几句,这事情就算定下了。”
“这真的可行吗?”
“两位也不必担心,皇上把这件事交给玉家做正是一箭三雕,既算是重新启用了玉家,又削弱了玉家的权力,还可以给玉家施以恩典做做样子给其他朝臣看。”
“那玉鸿梁会做什么呢?”宁王有些疑惑,难道玉鸿梁也是云休的人?
“这就不劳宁王与娘娘操心了,云休会安排好的。”云休并不打算透露,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玉鸿梁才能更完美的实行计划。
“既然如此,我们也就放心了,娘娘,天色晚了,您还是先回宫吧。”宁王虽然安排了人手布置了华妃仍在宫中的障眼法,可是还是有些危险的,华妃心中也不是不担心的,戴上斗笠就跟着宁王的人出了屋子。
宁王折回屋子,吞吞吐吐的说不出口。
“宁王是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吗?”云休最看不得宁王这番犹豫的样子。
“上次说的兵部与玉家的勾结证据,我没有找到。”
“宁王殿下,在你揭发那老汉和女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