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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刚才宅子外面有卖糖人的,我见着好玩就去看了一会。”墨年喜不自胜,完全没在意云休不悦的脸色。
云休随手拿起床边的茶杯,往地上重重一砸,茶杯应声而碎,云休此时算是动了气,“往日是我太惯着你了,小毛病一大堆,如今连我都叫不动你了,是吗!”
墨年吓的往后一腿,看着满地的茶水便有些委屈,“小姐,你若是觉得没有睡好,也不要拿东西撒气啊,这是小姐最喜欢的茶杯了。以后小姐若是要用,墨年可拿不出来了。”
墨年那小脸几乎委屈的要皱起来,云休看了更气,“如今嘴皮子也利索了,知道说什么话来顶嘴了是吧!墨青!墨青!”
墨青听见茶杯碎响时就站在门外,只是不敢进来,直到云休唤自己,墨青才进门。
“主子,这是怎么了?”墨青看见墨年委屈的躲得远远的,而云休生气的脸色涨红。
“你们几个人之中,墨年年纪最小,你们让着她,可是仗着年纪小就尊卑不分,不知进退,我还留着她干什么!”云休指着墨年,气的手指颤抖。
墨青一听觉得事情大了,使眼色给墨年,墨年这是眼眶含泪,再加上性子倔强,也不肯分辨一句,哪怕是说句软化。
“主子,墨年虽有错处,还望主子看在她尽力侍奉的份上,给她一次机会!”墨青跪下求情,墨年没忍住泪水也跪下小声哭泣起来。
“好好好,还委屈了是不是!”云休站起来,光脚踩在细碎的瓷片上细嫩的脚掌顿时被割破了,可是云休气的已经忘记了疼痛,“看在墨青几个人的份上,罚你跪在宅子门前一天一夜,知道错了再进来!”
墨年泣不成声,墨青强行按下墨年的头,带着墨年出了房门。
云休无力的坐在床上,任由脚掌流血。
墨年哭着走出宅子,墨青轻叹一口气,“墨年,你就好好反省吧,主子心一软就会饶了你了。”
“可是、可是我没有做错什么啊!”墨年委屈的沙哑着嗓子,“前几天还好好的呢,小姐这几天怎么了。”
“唉!你这傻丫头,主子就是主子,你怎么就忘了呢!”墨青也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培养的妹子。
墨年跪在宅子门口,小脸垂着,来来往往的人都看着这个小丫头在无声的哭泣,都以为是犯了什么错才被罚跪。
已经有侍女给云休包扎了脚上的伤口,云休躺在软塌上看着柳元元的资料,越看越心烦,越看越觉得什么都碍眼。
墨零代替墨年送来晚饭,云休冷眼问道,“那丫头怎么样了?”
“墨年还跪在门外,今晚看样子会下雪,怕她可能熬不住的。”墨零担忧的看着云休,希望云休能心软大发慈悲。
云休啪的放下册子,“今日学会顶嘴了,不长长记性以后怎么得了。”
“这……”墨零迟疑了看着烦躁的云休,觉得有些不对劲。
云休摆摆手,“出去吧。”
“呃,是,主子。”墨零决定去找墨青商量一下。
墨青一直看着宅子外跪着的墨年,已经隆冬了,晚上下起雪来更是难熬,这跪在外面可怎么得了。
墨零走近,看着墨青低声说道,“最近墨年的确有些娇气,可是主子也有些不对劲,她向来不会和墨年置气的。”
墨青摇头,“主子的性子你不是不清楚,肯定是墨年做错了主子才会出手罚她的。墨年的胆子也是越来越大了,如今不给点厉害看看,恐怕以后更难管。”
“你也是这样看吗?”墨零没想到墨青居然站在了云休的那边,但是以墨零的观察来看,云休近段时间的反常肯定是有原因的,结合这几日调查情况来看,一直查不出柳元元的弱点,这恐怕就是云休的烦躁根源。
入了夜,果然外面下起雪来,墨青终究不忍,只好撑着油纸伞站在外面替墨年挡些雨雪。墨年一双手已经懂得通红甚至有些发白,嘴唇也发紫起来。
墨青把斗篷披在墨年身上,不说话的站着。
墨年抬头看着一直照顾自己的墨青,牙齿冻得颤抖还想要说话,“墨青,为什么小姐要这么对、对我,我对她是忠心不二的啊,若、若是每个对她忠心的人都是这样的下场,那我宁肯当初没有跟随她。”
“瞎说什么。”墨青皱眉,“主子做事肯定是有原因的,你不要擅自揣测。”
墨年听墨青这样维护云休,心中又有些委屈,“凭什么啊,我什么都没有做错啊。”
“墨年,你年纪也不小了,要懂点事。”墨青语气变得严肃,生怕墨年一个不小心酿成大错。
“是啊,我要懂事,谁教我只是个丫头,小姐不也是宫女出身嘛!她又有多高贵!”墨年冻糊涂了,有些口不择言,墨青赶紧看看四周,见四周无人,才厉声呵斥,“看来你真是翅膀硬了!主子也是你可以妄议的!”
“哼!”墨年噘着嘴,不肯认错,墨青也没办法,放下油纸伞就走了。
墨零远远的看着,有些心疼这个小妹子,却也觉得这番言论是任性了些。
第二天一大早,云休刚起身,就听见墨零禀告墨年倒在雪地里,现在已经昏迷发起了高烧。云休只是嗯了一声,全然当做没有这个人。墨零的心中顿时凉了一截。
墨年这一病就是三天三夜,病中还说胡话,墨零和墨青轮流守着墨年,云休对柳元元的调查也多有不满,越来越喜怒无常。
第一百零七章 争执
直到楚离歌那天时隔半个月终于登门,云休面色冰冷的看着同样冰块脸的楚离歌。
“你是不是派人跟踪我了?”楚离歌冷冷的问道。
云休皱眉,“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云休,我在问你,你不要用那种居高临下的口吻对我说话,我不是你的属下!”楚离歌难得的动怒,那一双异色的瞳仁显得尖锐逼人。
“楚离歌,你搞明白,现在是你和柳元元的谣言满天飞,当初你的承诺呢?难道我还不能派人去查?!”云休也动了怒,脸色沉得如水,声音透着疏离。
楚离歌冷笑着拍桌子,“在你眼里,我就那么无用?你不愿意给我时间,对我不闻不问,你派人查我,只是怕我背叛你吧!”
云休对背叛这个字眼十分敏感,“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滚出去!”
“不用你赶我走,我自己会走!”楚离歌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几个字。云休的怒意到达了巅峰,拿起手边的香炉就冲着楚离歌砸过去,楚离歌适时的避了开来,香炉里的熏香灰烬就这样在空中散开。
楚离歌眼中的轻蔑伤了云休,但云休的骄傲让她无法低头,“楚离歌,原来认识你,就是个错误。”
“不,我倒宁愿我们从未见过。”楚离歌转身气愤离去,墨零和墨青几人闻声而来,云休大力的关上房门,冲着门外的他们大喊,“谁也不要来烦我!”
近日来盛都的谣言像蝗虫过境,其中兰王妃和圣子之间的风流轶事乃是花边新闻中的翘楚,柳元元也承受了相当大的压力,在兰王的冷暴力下,柳元元终于受不了回了娘家。
柳松浦也觉得十分丢脸,让柳元元罚跪在柳氏宗祠前,“你这个不孝女!柳家何时蒙受过这样的屈辱!”
柳元元虽是兰王妃,可是在柳家多少还是要给父亲面子,柳元元已经跪了一天了,此时满腔怨气正等着发作,“父亲,你不要听信谣言,女儿与圣子是清白的!”
“圣子?!那就是个怪物!是楚国的耻辱!你居然!居然,真是气死我了!”柳松浦对楚离歌的偏见不只是源于楚离歌的妖瞳,还有他背后的一股势力。
柳元元在未出嫁之前就偷偷知道了自己与楚离歌有过婚约,只是自己也明白未来是不可能嫁给楚离歌的,但在见到楚离歌的第一眼后,柳元元就发现自己被楚离歌那绝世的容颜和孤寂的而背影所迷住了,一切关于楚离歌的东西,柳元元都是趋之若鹜。
直到父亲让自己嫁给兰王,柳元元才断了这份不该有的念想,可是楚离歌回来了,还是楚国的圣子,楚离歌是多么适合圣子这个称号啊,可是出现了那个女人——墨云。
墨云与楚离歌的关系非同一般,父亲宁愿放弃自己建立镖局,也要和墨云合作,那一脸的虚伪简直令自己作呕,连兄长柳元新都对墨云另眼相看,这个女人到底哪里好了,所有人都围着她!
不仅如此,兄长还建议楚离寰封了她做郡主,连贤妃那个跟屁虫也巴结讨好她,柳元元暗自和墨云较劲,总之只要看到墨云不痛快,自己才能开心。
可是渐渐的,她发现墨云是个迷,一个没有人知道来历的人,就算她曾经是越国使者,可是没有人知道她和宗珂的关系。柳元元费劲了所有人脉也查不到关于墨云的更多信息了。那么只有从身边人入手。
恰好墨云府上翻修,柳元元派了几个面生的人潜伏在墨云府上,观察墨云和身边人的情况,而柳元元也相信凭着自己的魅力,楚离歌也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因此柳元元便以兰王的名义邀请楚离歌来到府上,每次楚离歌前来,发现是自己,便会冷淡的告辞,一来二往,这谣言就传起来了。
柳元元一方面是兴奋的,终于有人把自己和楚离歌联系在一起了,一方面她也是担心的,毕竟身为兰王妃,这样的举动未免轻浮了。兰王是个软弱的人,不想要多生事端,柳元元再了解不过,兰王不敢责问柳元元只是不说话把柳元元当做空气,这也是她看不上兰王的原因。
好不容易盼到墨云府上出了乱子,正是收割胜利果实的时候,柳松浦却看不下去谣言满天飞了。
面对柳松浦的责问,柳元元下意识的为楚离歌辩解,“父亲,圣子就是圣子,你怎可无端辱骂呢!”
“你!真是昏了!楚离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