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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的春日夜宴,寻常的百姓也同样重视,马车外的声音一时络绎不绝,热闹非凡。
到了宫门口,四周已被各家马车占据,马车前站着不少千金贵妇,见容卿月一行人下了马车,齐齐向这里看来,各处目光投来愤恨,鄙夷,妒忌,怀疑,惊艳,还有,平静。
其他都可以理解,容卿月转头看向那名平静看着她的女子,还是一位丰姿冶丽,明艳端庄的美人。
女子嫣然一笑,她微微颔首当以回应。
这样的女子是真的很平静,还是隐藏的太深呢?
春熙殿
此时容卿月已落座,在宫门口与她微笑示意的女子坐在她的下首,原是丞相府长女虞晚歌,楚涵洢坐在虞晚歌的下方。容卿月忍不住心底嘲讽,一个座位而已,这也要体现个阶级差距。
不用看也知道最上面的龙椅是谁坐的!
此时容卿月最好奇便是对面的空位了,宴会即将开始,竟然有谁可以这么大的胆子在宴席上迟到,或者不来?
心下微微哂叹,这简直是在挑战皇家的权威!
随后一道尖着嗓子的声音划破长空,容卿月收敛心神,眸光看向门口。
“皇上驾到。”活跃的气氛一改,顿时变得十分庄严。
所有坐在位置上的大臣千金立即起身,向着一步步走来明黄的身影跪拜下去,离近看,皇帝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眉宇间有着尊贵和傲气,面容并未多俊美,却透着凛凛威严。
容卿月手心溢出细汗紧握着,站起来却跪拜,反而扬起一抹明亮的笑容,令人不解的是,
她不行礼就好像本该如此般,周围的大臣命妇也只是看了一眼又将目光投在皇帝身上,皇帝带着一身威压走到容卿月面前,脚步顿了顿,又继续走到龙椅前坐下,看着眼底众人,目光深邃,须臾后:“都起来吧。”
“谢皇上。”众人心里一松,连忙起身坐下后便不敢在动,失去了先前热闹的氛围。
容卿月暗暗松了口气,果然未错,她赌对了!
昨日听楚楚提起她与墨王府的锦世子是得皇帝懿旨,可从不用跪的,眸光轻沉,那对面的空位应是墨王府的人了?
皇帝将目光投在容卿月身上,眼里只有一瞬的迟疑瞬间便恢复如深潭般的浓黑,温和的笑着,只是笑意未达眼底:“听闻月丫头可大好,果真气色不错。”
容卿月含笑以对:“多谢皇上挂心,卿月已大好。”
“那就给朕解释解释,你毁了奉天楼原因是为何!”皇帝遽然变了脸色,带着怒气拍着面前的桌子,桌字晃了晃,宴席中有的千金甚至惊吓得打翻了茶碗。
变脸真快!容卿月勾起了唇线,今日眷之恩隆,明朝弃如敝履。
饶是容王妃也没料到皇上会选在这个时候来质问这件事,立刻慌张的准备跪下,便被容卿月伸手制止。
容卿月神情自若地从容道:“还请皇上息怒,卿月此举未觉任何不妥,若皇上认为救人于水火也是错,那卿月当真无话可说。”声音掷地有声,有的千金心底鄙夷,果然纨绔嚣张,敢和皇上对峙,是在找死!
皇帝眼底浓黑聚拢风暴,若刚才只是薄怒,那现在已有十分暴怒,呵斥着:“好你个容卿月,平日里张扬跋扈,傲慢无礼,现在和朕强词夺理,又胆敢出言顶撞,来人,把她给朕押入天牢。”
一干众人看好戏的表情愈发明显,平日里几个经常上书弹劾容王府的更是幸灾乐祸且盼着此时倒台,就差拍手称快了。一些千金更是想着容王府若是倒台了,那皇后之位非自己莫属。
容卿月心底讽刺一笑,刚来就送了她这么大的一个礼物,没想到这就是春日夜宴,果真有趣,但是为了打击她,还是她背后的容王府呢!
侍卫还未有所行动,便见皇帝身边的华公公递给皇帝一样东西,皇帝看过后,脸色越发阴沉,却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将东西放在桌上,对着容卿月看了许久。
容卿月目光投向也正视着这位一句话可定生死九五至尊,眉头紧锁,老皇帝迟迟没有在下令。
或许,她猜到了什么。是谁,帮了她?
第五章 峰回路转
天子的暴怒致使大殿上寂静的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
皇帝又将目光转向脸色苍白,惊恐发抖的容王妃,眼中划过一道杀气,倏地闭上双眼,过了片刻后睁开,眸中暴怒的情绪已不在,脸色渐渐缓和,周身肃杀的气场也在减弱。
皇帝伸手揉了揉眉心,看着惊魂不定,不知所措的一干人等,又看向镇定自若的容卿月,眼角余光瞥向华公公:“传朕懿旨,奉天楼自经营以来,倒卖人口,逼良为娼不知凡几,更甚与官府勾结,掩人耳目,即下令查封!与之有关者押入天牢,容王府卿月郡主与五公主梦翎,此次披露奉天楼罪行有功,各赏黄金万两,明珠千斛。”
“尚书令”威严的声音逼人不敢逆从。
“臣在”楚尚书躬身出列,“限半个月内查出与奉天楼勾结有关人等潜逃疑犯的下落,一旦抓住,立刻问斩。期间,龙霄骑任你差遣。”
有的大臣惊讶一声,龙霄骑是皇上手底下最神秘的一支侍卫,多年来未不曾动用,怎今日就只是抓些人而已……
容卿月冷冷一笑,也不过就是给点赏赐,便要自己感恩戴德吗?奉天楼在老皇帝眼皮子底下就与官府的人勾结,不仅挑战了皇家威严,还破坏了老皇帝此次的覆灭容王府的计划,如何容得!这些人,背后的势力即使再大也大不过上面的那位吧!
一场虚惊,宴会依旧正常进行。氛围不仅失去了先前的轻松且添了一份紧张和局促。
容卿月对面的位置仍旧是空着的,令人感到奇怪的是,看这架势,墨王府的人缺席也是十分平常的事。
无声地笑了笑,转头对着容王妃道:“娘,我出去下。”
容王妃点头,又嘱咐了几句。
走出春熙殿,容卿月轻吐了一口气,抬头看了一眼四角的天,丝丝流云飘过,虽澄澈,可这里空气压抑,不随心。
直至走到一处较为冷清的地方,地方虽偏僻,四周却有栀子香不断传来,似吸引着人去,闻着这香气人也清爽了不少。
容卿月随着香气幽幽袭来的方向走去,此处味道正浓。
抬头看了眼,汀兰苑,此处如遗世独立般僻静清幽,容卿月伸手扣门,敲了三声后没有回音,作罢,转过身准备走回大殿。纤足刚迈出一步,身后的门“嘎吱”作响一声,缓缓而开。
容卿月回过头,开门的是一位长相柔美的女子,看样子年过三十,却风韵犹存,眼角依稀可以辨别有些许皱纹,不影响她自身的气质。
女子怔然地看了容卿月半晌,眼中惊现了一丝讶异,转瞬便恢复如常。
容卿月将一切看在眼里,心下微顿,难道原主与她认识?
女子含笑开口:“我这里许久不曾有人来过了,姑娘若不嫌弃,进来一坐可好?”
原来并不认识,容卿月心里松了口气,主人都已经开口了,不答应倒显得自己不给面子,从容地点头,跟在女子身后一起走进院中。
走进院内,遍地栀子花开,花朵洁白玲珑,芬芳素雅,为这偌大冷清的院子添了不少生气,也看的出这位女子曾深受喜爱。
女子请容卿月屋中坐下,发现这小院除女子外并无旁人,连个伺候的丫鬟都不曾,屋内干净整洁,与院内栀香不符的是这屋中一丝檀香气若有若无味。
容卿月前世是唐门人,对这些突兀也是轻易可以辨认。
女子亲自沏了壶茶端了杯递给她,手法甚是娴熟,容卿月眸色一闪,双手接过,表面上端起茶盏低头轻抿,实则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有任何祭拜的痕迹,香炉中的火焰已熄,可这清淡的檀香味又从何来呢?放下茶盏,狐疑地看了眼挂在墙上的一幅画,眼角瞥到一抹灰色。女子见她一直盯着画像看,笑了笑开口:“那是先帝。”
容卿月心中已有答案,转头看向女子。
女子赞叹她的聪慧,十分坦然:“我是先帝的婕妤,先帝去后,我日夜思念,便叫人按着回忆中的轮廓勾勒了这幅画。”眼神中充满怀念,“我答应过他要好好活着,不得有轻生的念头”随后又摇头苦笑:“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容卿月听罢,内心有一丝的波动,这是什么样的爱呢?又看向画像,画上的人面容有些熟悉,与老皇帝只有三分相像,可又想不起来与谁是最为相似的。
直到容卿月出了汀兰苑,脑海中仍不断回荡着颜婕妤那句‘我知你不喜皇宫,却又奈何’,以及眸中一闪而过的同情。
皇宫跟她又有什么关系,算了,容卿月不准备在想,突然觉得哪里不对,皇宫中若无子嗣妃位不在贵妃以上的女人,除了陪葬就是庙里清修永不得回宫,她没透露自己是哪位皇子或公主的母妃,也只是个小小的婕妤,依旧能住在宫里,无人打扰,原因为何。
远处传来宴会丝竹声阵阵。容卿月紧紧盯了汀兰苑的牌匾片刻,目光犀利。
“月妹妹”容卿月走在回宴会的路上,听见有人叫她顿住脚步,看向来人。
男子容貌十分俊美,狭长的丹凤眼深不可测,一身大红色蟒袍绣着大片金色的花瓣,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贵气逼人。
在看到容卿月时呼吸明显的一滞,随后嘴角弯出一抹邪魅的俊笑。
手中的扇子一开一合,缓缓开口:“月妹妹,怎么看起来有些不高兴?父皇可是赏赐了你许多别人求不来的珍宝,本皇子看的可是羡慕。”
原来是名皇子,听这语气与原主是认识的,在听到求不来的珍宝时容卿月内心充满鄙夷。
见她不默不作声,男子毫不气馁地开口:“月妹妹脾气大着呢,怎么还是不理四哥哥吗?”男子低低地笑了起来,眼角处划过一抹算计。
四皇子,容卿月面上不动声色,清冷道:“四皇子身份贵重,臣女高攀不起,还望四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