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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一冷冷地打了个寒颤,低下头,“是”,领命退了下去,不管郡主和听风楼主从前是何关系,刚在清风林就冲他一手寒月刃割裂了郡主肩膀处的衣裳,主子便不会饶他,若是郡主没躲过那招寒月天下,身上受了一点伤,主子亦不会管郡主是何筹谋,这听风楼,必毁!
楚府
“洢洢啊,你可是终于回来了,你爹急了好久,快让娘看看,没事吧?”楚夫人一见楚涵洢进了家门,一脸焦急热络地迎了上去,拉着楚涵洢的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若是让容卿月见了,不得不赞叹,这戏演得,真是好!
楚涵洢摇着头,心底有几分愧疚,咬着唇道:“娘放心,我没事。”说完,想挣开楚夫人的手,走回房间,谁知楚夫人攥的紧紧的,让她一分也撤不出来。
这时楚尚书也大步走了过来,楚涵洢望着那身影,眼里闪过慌乱,自己可是偷偷逃出去的,若是让爹知道烬哥哥如今就在京城,必会呈报给皇上,烬哥哥还是戴罪之身,这可怎么办才好!
楚尚书看向这消失了几天的人,眼底阴鸷,闪过一丝疑惑,若是逃婚怎会自己又回来了?自己派出去的人手也是迟迟没有消失,若不是容卿月派人前来告知她在清风林,还真不知道何时才找得到,不过,这个女儿去那死亡之林干什么?
楚涵洢迟疑了半刻,咬着唇开口:“爹”。
啪的一声,楚涵洢眼中顿时水雾弥漫,眼泪却迟迟落不下来,白玉瓷的右脸颊浮肿。
楚夫人眼底划过笑意,紧紧的抓着楚涵洢不松手,看来这枕边风吹的还是有些效果!
楚尚书一脸阴沉地看着欲然欲泣地楚涵洢,心头还是软了不少,道:“胆子愈发的大了,婚约在即,有胆子逃跑怎么又回来了?”
“婚约?”楚涵洢捂着脸的手一顿,惊呼出了声,迷惑不已,哪里来的婚约!
楚夫人心中暗道了一声糟糕,这死丫头是不知道罗定公子求亲的事情,这要是此刻问起来,岂不是穿帮了?
忙开口道:“老爷,洢洢回来就好,你看这小脸都红了,你不心疼可有人心疼呢,这几日定是没有休息好,有什么话让洢洢休息后在说吧。”
楚尚书沉沉地看了她一眼,深邃地看向楚涵洢,冷冽道:“也好,休息好了若是不把事情经过给我交代清楚,楚涵洢,从今以后你给我滚出楚家大门!”说完,一甩衣袖,愤怒地转身离开。
楚夫人拽着楚涵洢的手一下子松开,眼神中带着不悦地看着她,拔高了声音:“还不走?还想让你爹回来在给你令一巴掌?”
楚涵洢低着的头抬起,摇着头,捂着红肿的右脸走回自己的院子。
一进房间,嘭的一声关上门,落了几许灰尘,看来她不在的几天竟是没人来打扫她的院子,一直未落下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环视了屋内一圈,唯有帷幔垂落的大床还算是干净些,走过去坐下,衣袖不断抹着眼泪,所有的苦她都吃得,可是订婚的事情,不管是和谁订了婚她都坚决不会同意!天长地久,即便海枯石烂,她也一定会等着他,那个从前把她捧在手心里的烬哥哥,她知道终有一日他会回来!
楚夫人也随后进了楚涵洢的院子,扫了眼没人打扫积落的灰尘,鄙薄地瞥了眼还在床上低泣地楚涵洢,嫌恶地绕过桌子椅子,走到她面前,甩了甩手里的帕子,赶走眼前的落尘。面皮一扯,含有几分笑意道:“洢洢,娘来就是和你说说罗府公子上门求亲的事情。”
“罗府?”楚涵洢抹掉眼泪,侧过头看向楚夫人,十分不解。
楚夫人面上笑意僵了一下,瞬间恢复,眼中划过阴暗,又笑了笑,缓缓开口:“可不就是罗府,罗定公子,过几日便来下文定之礼,你呀,就乖乖在家等着做待嫁新娘吧。”
“为什么我不知道?”楚涵洢愣了一刻,还是想不起这罗定是何许人。
“你爹给你订下的亲事,哪有那么多知道不知道的!”楚夫人厌烦的开口。
“我不嫁!”楚涵洢忽地从床上站起,背影笔直地站在楚夫人面前,如一栢青松,毫不妥协。
楚夫人手中的绢帕又挥了挥,鄙夷地看了眼双眼红肿,脸颊红肿的楚涵洢,嗤笑了声:“早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不容反驳!这几日,若是再敢往外跑,你会被人抬着上花轿,而不是自己走上去,你明白?”
楚涵洢骨子里是坚强的,眼神也愈发的坚定,再次坚决地道:“娘,我去找爹,我不嫁!”
“痴心妄想!”楚夫人语气瞬间阴凉下来,“你那位烬哥哥如今还是待罪之身,自身都难保,几年前的话做的了数?”
楚涵洢迈出的脚步一停,怔然立在原地,转过头道:“娘,你…你都知道了?”
楚夫人伸出保养得宜的左手,看了看,长长的丹红色指甲在阳光下泛着波泽,冷着声音开口:“我自是知道,早就知道你在清风林,清风林里有谁,我是没告诉你爹,所以洢洢啊,人有的时候就是要听话,不听话的下场,啧啧,后悔莫及啊!”
楚涵洢清雅的面容上迷茫着,眼神呆滞忡然。
楚夫人看着她,忽地笑出了声,美貌的脸上阴沉散去,走近她,轻声开口:“若不是皇后殁了,罗府花轿今日便会上门!”
殁了,谁殁了?楚涵洢瞬间回神,眼底是不可置信,问着:“娘,你说,皇后殁了?”
“是啊!”楚夫人细长的指甲划过楚涵洢白嫩淡雅的面庞,留下一道血痕,轻松道:“皇后,殁了!”
楚涵洢死死地看着她,脸上似乎也感觉不到半分疼痛,半天也说出话来。
楚夫人拍了拍她红肿的脸颊,见那面上估摸着也就三四日才会消,撤了手,美眸闪了闪,面上含笑,道:“洢洢,好好休息!”说完,又甩了下绢帕,扭着腰肢走出房间。
走到院中,停了下,看向院子里立在一旁打盹的丫鬟,喝了声:“不想活了吗?”
丫鬟立刻惊醒,浑身一个战栗,手里的扫把也掉落在地,丫鬟一见是楚夫人,慌忙跪下,“夫人饶命,奴婢不知是夫人来了,还望夫人恕罪。”还抬起头看着楚夫人的脸色,又打了个战栗,将头低下。
楚夫人将这些看在眼里,鄙夷地喝斥着:“这次就饶过你,大小姐回来了,好好伺候着,若是在敢把人看丢了,小心你全家人的命!”
“是”,丫鬟惊恐地点着头,却不知大小姐是何时候回来的。
楚夫人淡淡地瞥了眼小院,扔了绢帕,走出院子。
丫鬟跪着的身子忙站起来,快速捡起地上质地上乘的绢帕,揣在怀里,贪婪地笑着,这帕子布料不错,还能值点银子。
第六十九章 黄粱一梦
待楚夫人走到楚尚书的院子,挥了挥手叫门口的丫鬟退下,眸色一闪,弹了弹朱红指甲中的血丝,随后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老爷”,楚夫人面上含笑,见楚尚书一脸阴沉的站在窗前,扭着细腰就走了过去。
楚尚书抬眼看了她,又阴鸷地看向别处。
楚夫人面上的笑意一僵,怎地今日对她如此冷淡?脚步不停,走近后在他怀里蹭了蹭,腻腻地开口:“老爷,这洢洢既然回来了,亲事是不是要尽快办了?”
楚尚书一把推开她,烦躁地道:“你去见她了,为何会逃跑?”
楚夫人不死心又凑上去,“还不是因为不想嫁,在外面的日子也不好过,如今想开了,回来过好日子了。”
“不想嫁?”楚尚书一把抓住楚夫人在他身上游移的手,眼神更加的阴鸷,眼眸一眯,“你别糊弄我!”
楚夫人看着被他攥在手里通红的手,挣了挣,没挣开,软软一笑,“老爷,这可是那丫头亲口说的呢,你看她这几日过的不好,定也想的透彻了,现在只等罗府的花轿上门了呢。”
楚尚书冷哼了一声,忽地甩开她的手,这让楚夫人脚底一个踉跄,身后磕到了窗沿,美貌的脸上因疼痛而扭曲。
楚尚书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眼底露出厌恶的神色,也没去扶她,宽袖一甩大步走出了屋子。
楚夫人见他要走,连忙去扯住他的袖子,刚一动,又疼的嘶了一声,连块边角都没沾到,“老爷,老…”见他也走远,根本就是头也不回。
美貌的脸狰狞着,任谁看了都会做怕,丹红的指甲紧紧抠着手心,浑身颤抖,楚天河,你一定会后悔如此对我!嘴角勾着一抹阴狠的笑容,眼中充满了恶毒,楚涵洢,无论你怎样也想不到,我曾是听风楼的一名杀手!
容王府
容卿月绯红着小脸回到夕月阁,一路清风吹散了不少火热,脚尖轻落地面,衣袂飘扬,站在了夕月阁内,轻呼了一口气,抬眼看向天上阳光,闭上眼轻笑,若是他不拦着,看是谁扑了谁!
睁开明眸,望向小小的房间,收了笑意,缓步走了进去。
“郡主?”小小支着胳膊从床上起身,小脸不在苍白,歇息了些日子,已恢复了一些红润。
容卿月走上前,将她扶起,拿过软枕靠在她身后,随后坐在一旁,含笑道:“感觉怎么样了?”
“很好,恢复的很好。”小小的星眸更像镶满水晶般明亮,一如初见的澄澈,不再是受伤时的死气沉沉与灰暗,瘦削的鹅蛋脸也圆润了不少,眉毛英气不改,若是会些武功,可行走江湖堪称一代女侠。
“打伤你的是木家人,这仇,是你自己报?还是我替你?”容卿月见她休养的不错,也是时候说点正事了。
小小一双剪水的双瞳闪过讶异,“木家?”
有些事情是该让她知道了,容卿月揉按着眉心,淡淡开口:“容王府如今情形你也看明了几分,木家是老皇帝的人,更何况那木心雅还一直惦记着太子妃之位,我肩负的倒是一点也没轻松,有人一旦抓住了机会便想时时刻刻要我的命,我身边的人,更是不会放过,因为我的缘故,你只是深受其害,所以伤你之人,必灭!”
“好!”小小反而坚定地看着她,她小小从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