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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婶,有什么事情么?没事儿的话就不用跟我在这厨房呆着了,看着烟熏火燎的,厨房又那么窄。”
“好,等会了,你把馒头上了锅,我有点事情跟你说,现在我就不打扰你了?”
“嗯嗯,我们等会儿在院子里的草棚那里见吧。”
应我的强烈要求在院子搭了一个小亭子。由于没钱,还是我和白胜自己动手搭的,低低矮矮的,下雨的时候跑去坐坐,聊聊天挺好。后来有了感情,倒也就不想拆除了。
还煞有其事的在上面挂了一块牌子风雨亭。说的是不能挡风不能遮雨,在风雨中招摇的实情,有那么三两分警告牌的意思。
“白大婶,我一直把你当亲娘看待,你有什么事情完全可以跟我直说,不用这么正式。”
“夏初啊,我知道我这么说肯定是显得生疏了,但是必须要这么说。”
为了缓和气氛,我进屋拿了我刚晒干的菊花出来,冲了一杯递给白大婶,示意她继续。
“我知道你肯定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刚救你起来的时候我就知道,看你身上的虽然麻布衣服,但是却是上好的细麻,应该是给哪位亲人穿的孝服吧。还有那块你拿去典当的玉璧,根本不是一般人该有的东西。”
“啊?”
我眼睛瞬间瞪圆了,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还以为是姬婉被嫌弃了。现在想起来应该是那小妞不想嫁给仇敌之子,为自己披麻戴孝,决定绝食以明志。而乐妹,既然小姐都这样了,自然也穿上了孝服。
唉,不知道乐妹怎么样了。早知道是只老虎,早知道是只老虎也得推开她……不然两个人都要葬身虎腹。
“你不必吃惊,我们虽然生活在白家村,过着穷困的日子。主上却也是白起将军,有着军功的,对这些事情也略知晓一二。你那双手,是常年弹琴作画的吧,跟着我们却要揉面了。说起这馒头,我更确定了你不是秦国人,语调奇怪,还有一些句子说的根本没人听得懂。那应该是你的家乡话吧。”
SOGA,原来我的漏洞那么多,我还以为我瞒得天衣无缝呢,原来是自己在一边孔雀开屏了半天。这下子又该找个地方滚了,虽然别人没有赶你,你也该识趣不是。何况,我也知道要是我不走,这是一件多么大的罪过。
连坐!
所谓连坐,就是一个人犯罪,大家都要受罚。比如,知道我明明是个黑户,来历不明,很可能是敌国奸细。居然不顾民族大义,上报国家,给了我有可能从事危害国家安全的行为。这样的知情不报就是红果果的包庇啊,必须连坐的。
说白了就是大家一起死。算了,还不如我赶紧收拾包袱滚蛋呢。
等我有了钱,找个小国买个户口再卷土重来好了。反正,姬婉那个韩国户口我是不敢用了,用了也是死罪。
出逃的宫姬,还是外国送过来的国礼,放现代就是送出手的大熊猫啊!它还居然跑路了,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儿?
嗷嗷嗷,我气得想挠死自己。我这还没有过几日舒心日子,麻烦事又来了,走哪了都是死路一条。
“白大婶,你不用说了……”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你说的我都明白,也都理解。这乱世里面的人就像浮萍,随风逐东西,什么都由不得自己了。我会尽快收拾东西离开的,不会给你和白胜带来麻烦。”
说完我起身准备离开,却被白大婶抓住了手。
“夏初,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
“我只是想跟你说,无论是你谁,无论你有怎样的身份,我都理解你。你跑到秦国,甚至还摔下山崖,肯定是吃了很多苦。你不说,应该是有难言之隐,我们自然知道当问不当问。我之所以今天跟你说这件事情,那是因为现在这街坊四邻都在跟你说你的亲事……我知道我们这样的贩夫走卒自然是配不上你的,可是,你……你也应该想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了。”
得,事情又回到了原点。
如果我不结婚就会去捉去拉郎配,随便送给某秦国劳苦士兵。如果我结婚了,很快就会知道原来我是黑户,不知道哪里来的。而且,在我还没有要死的当下,我是绝对不想嫁给卖布的,卖柴的,卖菜的……
不是我嫌贫爱富,只是想到我要用我这个12岁的声音,23岁苍老的心叫一个不知道十几岁的男人相公……
光是想想我就浑身抖三抖啊抖三抖!
“我知道了,白大婶。不是还有一年多的时间么,这段时间我会好好考虑的。其实街口那边的赵林不错,我跟他还蛮熟的,蛮熟的……”
我口不择言不知道解释什么好。别人把身家性命都交到了你手里,我倒是不好意思以为以我自己的利益为出发点。比如打包跑路……开始想要是我跑了,别人去举报问责起来,白大婶和白胜还不是死路一条。
啊啊啊,我以前看了那么多穿越剧穿越小说,怎么从来没有女主角面临自己的户口有问题啊,以前的人都是瞎子么,这么大个来历不明的人也不知道查一查。
果然穿越小说都是不可信不可信的啊,一点知道和借鉴意义都没有。
“夏初哪儿都不回去,谁都不会嫁,我会娶她的。”
“啊……”
面对白胜我满头黑线,孩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我尴尬的立着,本想等着白大婶说话,她却没什么反应。我只好尴尬的拉开白胜抓住我的手,“白胜你还小,你不明白娶亲是什么意思。”
“谁说我不知道。你不是要很多很多钱或者很多很多爱么?我会成为一个飞的科特,而且给你很多很多爱,这样你就会喜欢我了吧。”
“那个白胜,姐姐知道你只是舍不得我而已。你以后嫁了人,我们还可以在一起的。我保证。”
夏初啊夏初,你犯罪了。你扭曲了一个十岁少年的心灵……看看我这干的什么事儿。果然不能进行超前教育。
大秦帝歌 【卷一】 吹皱一池春水 第十七章 子楚
好不容易打发了白胜,让他赶紧去睡觉,第二天去库房那边把面粉搬过来。
我们刚到咸阳的时候找来的破屋我并没有扔掉,而是改装了一下做了磨坊和库房。这不比现代,有什么面粉机器,纯手工磨制。我请了几个工人,把他们安置在以前老旧的房子里。
“爹,就是这里了。”
我送走早上人潮最后一名顾客,走到柜台外边伸展伸展手脚,做几节简单的伸展操。转身便看到阿奴牵着一个而立之年的男人的手站在街上对我笑。
“夏初,夏初,我过来了。”
“啊,阿奴是你啊,赶紧进来吧。”我囧囧有神额放下交叠高举的手,推开侧门,“这位大叔是?”
“我是阿奴的爹,若是夏初姑娘不嫌弃的话,叫我一声大叔便是。”
“爹,你不是不让别人叫你大叔,说是娘年轻貌美,要是叫你大叔,便是让你苍老,便配不上娘了。”
阿奴略显不屑的否认了一句,虽然脸上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是很明显看得出来他今天很高兴。薄薄的嘴角翘起,含着三月的春风。
“我爹叫子楚。”
听到这句话我顿时呆若木鸡了。嘴巴张成了一个大大的O型,第一次感受到了学习历史考古的好处。
赢子楚,或者更多的称法是赢异人。《吕氏春秋》里面记载他是孝文王的第十八个儿子,后来的庄襄王。当然他被大家所熟知的原因是他有个了不起的儿子——嬴政。
哎呀,他都从赵国回来了啊,那说明他老爹安国君要干国王这个很有前途的职业了。他也没几年好活的,老婆也要给他戴绿帽子了……这是一件多么悲惨的事情啊!
子楚,我深切的同情你……
停!
他说他叫子楚,阿奴叫他爹……那不就是说阿奴是他儿子?赢异人的儿子能够这么大的就只有一个跟赵姬生的嬴政。
啊啊啊啊,难道他就是我的未婚夫和未来的公公?有没有搞错!我都可以做他后娘了。
我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就跟32色调色盘一样。
“夏初姑娘怎么了?”
“肚子突然有点疼。”我撒谎撒的面不改色。
“阿奴啊,既然夏初姑娘有些不舒服,我们不便打扰,爹爹带你去别处玩儿好不好。”
嬴政没有答话,只是冲我挥挥手,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沉静如水。
“真是不要意思。阿奴和大叔改日再过来吧。这山不转水转的,他日夏初定当好好接待二位。”
送走了这两尊大佛,我坐在柜台后面狠狠地发了一阵呆,不知道是坦白从宽还是带着白胜和白大婶跑路。
虽然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是若是真要躲起来,七国遗民如此之多嬴政也不能找出来哪个是姬婉。
从小就是个面瘫的他,一统七国的千古一帝会儿女情长?谁会信。
对了,白胜,白胜怎么还没有回来,搬搬个面粉要那么久?
把铺子交给白大婶,我赶紧去找他,可别是出了什么事情。
果然,好的不灵坏的灵。
不过是街转角,就就听到喧闹的声音。
“白胜,白胜。”
我努力的想挤进人群,无奈这十二岁的女孩身体用起来实在是不方便,只能大声的叫白胜的名字。
“这怎么回事?”我指了指躺在墙角的男子。
“我也不知道,突然就发现他在这里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流民吧,我们把他赶走就是了。”
“流民?这七国之间战乱不断,说起来谁又不是流民。能施以援手便不能袖手旁观。墨子不是说,兼相爱。”
我弯下腰伸手推了推一动不动的三无人员,“喂,醒醒,醒醒。”
“啊什么事情?”
我这才注意到这个披散着一头乱发的男子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