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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闺女。。。。”李二老爷打个颤,不敢和大哥争吵。
等过了几天许绍那里还在继续,甚至上报了朝廷,韩国公慌了,回到房中对韩国公夫人吩咐道:“去将秀瑶打扮一番,晚上送走。”
韩国公夫人惊讶的看着韩国公,“送去哪?东宫吗?”
“许绍府上。”韩国公叹气的坐下,端起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想到自己千娇百媚的女儿去伺候这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将杯子摔在地上。
韩国公夫人震惊之后嚎啕大哭:“凭什么啊。就不,我苦命的女儿啊。”
韩国公烦躁,安抚了两句见她还是哭个不停,更加烦躁,起身怒气冲冲的走了。
李秀瑶听到消息,直接摔了杯子要割腕自杀,韩国公匆忙赶来,淡淡的说道:“割腕死不了人,若真想死,就跳河或者上吊。”
李秀瑶愣愣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不敢相信这是平日疼爱自己的父亲,眼神呆滞。
韩国公也不忍心,上前夺下她手中的瓷片,细心劝道:“韩国公府若是倒了,就什么都没了,你会被卖为奴婢或者更下贱的人,倒不如嫁了大理寺卿许绍,好歹他才三十多岁,长的也不赖,不会亏待你的。”
“可是继室。。。。。”李秀瑶想到要去给人当继母,还是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少女当继母,心里别提多痛苦了,她泪眼朦胧的看着从小疼爱他的父亲,哭道:“爹,我不想给人当继母。”她还小,她不过十六岁,她想嫁给一个年岁相当的少年郎,想嫁给那个英俊的男人。
韩国公双目也红了,摇摇头,狠下心,临走前说道:“秀瑶,爹也没办法了,贪墨案最是厉害,否则整个韩国公府都会搭进去的。”
李秀瑶崩溃了,大吼道:“不!我不要给人做继室!爹,凭什么要牺牲我!不要!”
屋外的小丫鬟们听到妇女俩大声的喊叫,不由得往后退了退,她们做下人的生怕惹事上身。
许久房门打开,韩国公表情凝重的出来,对丫鬟说道:“好生伺候姑娘。”
柳眉答应一声,给韩国公行了礼便往房间走去,还未到门口便听到李秀瑶的哭声,震天响。柳眉皱皱眉下了决心还是进去了。
晚上的时候,韩国公夫人也来了,握着李秀瑶的手哭个不停:“女儿,爹娘对不起你。”
经过一下午的宣泄和冷静,李秀瑶已经麻木了,任由韩国公夫人握着她的手,只是冷笑不说话。
☆、再次提亲
韩国公过来催促,韩国公夫人不得不叫进丫鬟给李秀瑶梳洗打扮。再打开门,李秀瑶已是明媚照人。
韩国公看着满脸清冷的女儿,也是心疼,他张了张嘴,但是什么也没说,看着女儿上了马车由韩国公世子李穹驱赶着马车去了许府。
许府已经打点好一切,李秀瑶轻松的被送入许府,然后塞进一个黑沉的床幔当中。
这一夜,韩国公夫妇一夜未眠,可心却沉静下来,直到天亮了,他们才长舒一口气,这场灾难但愿过去了。
可是他们高兴的太早了。
因为大理寺卿许绍竟然带着李秀瑶进宫哭诉了,将韩国公的所作所为宣于朝堂。
李秀瑶还穿着昨日的衣衫,静静的跪在许绍身边,听着许绍痛诉韩国公府的罪行,却没有丝毫的伤心。若是昨日她可能还会为了家族痛斥许绍,可当她被父母当做礼品由亲哥哥送给他人做继室的时候就不在乎了。
皇帝大怒,着大理寺主审,刑部辅助,彻查韩国公与魏家贪污军饷与赈灾银的案子。
许绍瞥了李秀瑶一眼,叹息道:“陛下,此女子也非自己所愿,被家族当做礼品送人着实可怜,恳求陛下若是韩国公府定罪,能赦免此女。”
对于他的深明大义,天仁帝很是欣慰,连胜答应下来。
韩国公府还做着春秋大梦,被许绍打个措手不及。
半个月后韩国公府定罪,抄家没收财产,所有人等发配西北。而韩国公嫡长女李秀瑶因名声所累,被送回韩国公夫人娘家齐家。
韩国公府一倒,京城勋贵人家一片风声鹤唳。之前与韩国公府交好的人家一时间具不敢出门。
而作为韩国公府的魏家,也因为参与贪墨案,得了满门抄斩的罪名。
谢远州朝闻雪院的方向看了一眼,暗自庆幸还没有将人嫁过去。
转眼,冬天又到了,知槿连屋门都不愿出去。解决了魏家,她暂时松了口气,但是她也知道,没了魏家还会有其他人家。
傍晚的时候,秦家托薛朗给她送来一封信,是南蛮的秦晋送来的。
知槿将月回等人都撵了出去,就这桌上的烛火静静的看着秦晋的书信。
秦晋说:“知槿,仗马上打完了,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许是战事紧急,秦晋的信很短,字迹也很潦草,但是言语之间的情谊却让知槿心中温暖。
知槿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喜悦与思念难以掩盖。她将信纸贴在胸口,兴奋的都要在床上打滚了。
屋外的初语和初荷听到房内的动静相互看一眼,动作默契的推门而入。
知槿正抱着信纸在床上欢快的打滚,猛然瞧见初语两人夺门而入以为出了什么事,尴尬的起身,问道:“出什么事了?”
初语嘴角抽了抽,无奈的看了眼初荷,两人恭敬的行了礼默默的出去了。两人将房门关上,不约而同的看了对方一眼,满是责备,看吧,什么事都没有。
知槿羞愧极了,拿出信件又看了几遍,方点亮蜡烛,铺开信纸开始给秦晋写信。
写好封好,将信交给初语,她自然知道该如何处理。
直到初语拿着信借着夜色离去,知槿的心突然有些空荡荡的,也不知道这信秦晋能不能收到。
于是起身去了厨房连夜做了一锅馒头打包装好交给初语带去秦府要与书信一并送到南蛮。
秦晋收到信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多月后了,江氏见到知槿写给秦晋的信,着了亲信快马加鞭送到南蛮。
南蛮这一仗已经打了快两年,好在齐国这些年国富民强,并不惧怕,是以打了两年才稍微有些吃紧。
但是南蛮也好不到哪里去。南蛮王朝出现内乱,与齐国交战的南蛮七皇子不得不暂时休兵赶回了南蛮。
这个冬天应该能安稳的度过吧。
秦晋带着人检查了边防便回到营帐,等候多时的信使将信呈上,默默的退了出去。
“还有其他东西吗?”秦晋突然开口。
小兵一怔,突然想起来,“还有一包馒头。”
秦晋一惊:“在哪?”
小兵莫名其妙,还是老实回答,“在厨房热着。。。。”
“赶紧热好给我拿来,谁都不许偷吃。”
小兵答应一声下去了,秦晋却笑了起来。他和知槿第一次对话,不就是由馒头引起的吗?
展开信,看着熟悉的字,秦晋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可是看着知槿这一年多的遭遇,突然觉得很心疼。若是他没出征,这会孩子估计都生出来了吧。
谁知自己这一走,谢家居然单方面退了亲。
秦晋看着帐外的月亮,手突然收紧。他不在的时候她居然受了这么多苦,看着她得意洋洋的说韩国公府和魏家因为她全都倒霉,他丝毫没有高兴的心思。
若是他在她的身边,她一定不用经历这些,这些事情交给他做就好了,哪里用得着她费尽心机找证据将这两家整垮。
说到底罪魁祸首是谢远州。
秦晋咬牙切齿的默念这个名字,却发现无可奈何。这人再可恶也是知槿的爹。虽然这个父亲不称职,这样对自己的孩子,可孝字压死人,他们暂时也动不了他。
不多时,小兵将馒头上来,秦晋看到熟悉的馒头,心一下温暖起来。
——
过了几天,知槿正在房中与月回说话,听到月半回报:“姑娘,赵姨娘身边的沈嬷嬷来了。”
知槿皱眉,她怎么来了。准没好事。
她这样想,月回也是这个心思,不悦的问道:“姐姐,她来做什么?”
“叫她进来吧。”知槿淡淡的吩咐,直起身子,端起茶杯喝了起来。
帘子被掀开,沈嬷嬷那粗壮的身子笑嘻嘻的进来了,“姑娘,姨娘让姑娘去前头招待客人。”
“客人?”知槿觉得好笑,自从来到谢家,别说招待客人了,就是她出趟门都不容易,也就是这一年来她有钱了,将门房打点的好,否则恐怕连大门都出不去。今日竟然主动叫她出去宴客?
知槿笑了笑,觉得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绝对没安好心。
“姑娘,今日来的可是四川总兵的夫人,总兵大人回京述职来府里做客,老爷吩咐了由姑娘前去招待,姨娘辅助。”沈嬷嬷一边暗自瞧着知槿的表情,边解释道。
知槿将杯子放下,示意月回再添些水,月回斟满杯子递给她,然后慢悠悠的喝着。
沈嬷嬷见她不慌不忙,似乎这会还不去,有些不悦,但是强忍下说道:“姑娘,这会可否随奴婢过去看看?”
“嬷嬷先回去,我换身衣裳这便去。”知槿站起来,沈嬷嬷这才看清知槿身上穿着一身半旧的棉服,不由得撇撇嘴,真是乡下姑娘,穿的这般寒颤。姨娘竟然还说她有钱,真是看走了眼了。
她的眼神知槿自然看在眼里,不过一笑而过。在屋内知槿喜欢穿着旧衣,舒适而又方便。
“那奴婢在外面等您。”既然来了,绝不可能让她一个人过去。定要跟她一起才行。
知槿不置可否,带上月回和月半进了内室换衣裳。等她们出来,沈嬷嬷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看见她们出来,直接迈腿往外走,“这让客人等久了总是不好。”
月半从袖中拿出一个荷包追上沈嬷嬷,塞入她手中笑道:“嬷嬷可知这总兵夫人来府上何事?”
沈嬷嬷颠了颠荷包重量很是满意,态度也好了不少,笑嘻嘻道:“好事,天大的好事。”可不是好事吗,刚退了亲,又有人上门来相看来了。只是沈嬷嬷没有说出来,乐呵呵的在前面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