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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意茹,如果你肯安安分分的待在逍遥王府,或许本王还会等日后替你寻到了好人家后再将你送走。可如今,逍遥王府已是再留你不得了!
萧意茹自从嫁进逍遥王府后,便一直住在迎苑旁边的侧院中,那个院落原本是作为接待访客所预留,自从她来了后,便给她用了。而萧云天从边关枭夜中逃出来后,便一直躲藏在这逍遥王府的侧院之中。
他自以为选取了任何人都想不到的最危险的地方躲藏了起来,却不知从他踏入王府的那一刻,便已落在了王府的监视中。
“皇上驾到!贵妃娘娘驾到!”一声悠扬而绵长的通传声音,从逍遥王府外一路传进了后院。
刚刚回到王府的北堂晴风,并没有去门前或前厅迎驾,而是大模大样的躺在希苑自己的卧房内直哼哼。
速风则立在希苑门前充当起了门神!
皇上与萧贵妃一步迈进来时,速风便跪了下去,同时高声喊了一句,“参见皇上,参见贵妃娘娘。”
房中的北堂晴风听着速风这一声喊,便立时闭上了眼睛装睡。
云皇没有说什么,只是从他身侧越过兀自走进了房间,而萧贵妃则冷哼了一声,在从他身侧越过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在云皇进房的那一刹那,躺在床上的北堂晴风便挣扎着要下地行礼。云皇紧走两步伸手将他拦了下来。
“晴儿,是什么人把你伤的如此重?”云皇看着惨白着脸色的北堂晴风心疼不已。当初为他取名一个晴字,就是希望他日后事天空高悬的晴阳可以无忧无虑的过生活。唉……
“父皇多虑了,儿臣只是皮外伤,现在乍一看上去挺重的,其实养个几天便能下地走动了。”看着云皇脸上流露出来的那抹心疼,北堂晴风抿了抿唇。
能在日理万机的云皇脸上看到一抹心疼,他已然很是知足!既已生为皇家子,他便没再渴望可以得到普通人家一般的浓重父爱。可云皇对他那般的深沉父爱,却又是他极力不想要的。
他只想找一个志同道合的人,与她一起早观晴阳破空,夕赏落日余晖,平平淡淡和和美美共度一生。可他却也知道,这只会是他的一个梦,既已生为了皇家子,又岂会平淡的了!就算想要平淡度日,那也得别人同意才行呀。
饶是北堂晴风如此说,云皇仍是不放心的回头喊着太医。
看着背着药箱进来的太医,北堂晴风苦笑一声将自己的手腕伸了出去。带御医来怕不只是为他瞧病这么简单吧!或许以往自己装得多了,这次真的受了重伤却反而没人信了,就连最疼爱自己的父皇也存了疑虑。
太医将北堂晴风两条胳膊上的脉息轮流诊视了一番后,才回头拱手向皇上复命。
“回皇上,王爷的脉象杂乱无章,气息浮动不稳,怕……”
云皇眉头一皱,黑脸一沉,“怕什么?照实说!”
“怕是会落吓体弱脾虚的后遗症,往后再动不得刀枪,习不得武艺。”
太医一句话出口,云皇与北堂晴风同时怔了一怔。云皇没有想到北堂晴风真的如此伤重,如果说他有怀疑此番还是北堂晴风拖病不上朝的手段,可在看到他第一眼时,他便知道此次不是装病。却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有这么重!
北堂晴风虽然知道自己内伤沉重,百日内怕是无法动用内息,却也没有想到还会有如此大的后遗病症。现下他也才真的明白楚浩给他那三粒丹药时所说的以免留下后患指的是什么了!
“晴儿,你告诉父皇,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包天,竟然敢将你伤成这般!父皇去诛了他的满门。”云皇一脸的戾气,这是他寄予了后望的儿子呀,往后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还怎么……
“诛满门?就算是灭了他九族又能如何?儿臣也已然是伤了,这痛楚也已然是受了,于事又有何补,空落下残忍的把柄于人,再说了这人的满门……”北堂晴风后面的话语还没有说完,便看见了先前坐在远处的萧贵妃起身正向他们行来,顿时便将到嘴边的话语给打住了。
“皇上,探过王爷的伤了,是不是赶紧让太医去瞧瞧茹儿呀,那丫头……”萧贵妃一句话没说完,便又以帕子掩面嘤嘤的轻泣起来。
“哭个什么?王太医不是已经过去了么!你没看见晴儿伤重在床,还在这里哭哭泣泣的触他霉头!”
云皇鲜少对萧贵妃说重话,此番这几句算是颇重了。一时没有料到的萧贵妃,当即便怔忡当场了。
北堂晴风虽然没有料到云皇会发如此大的脾气,却也多少明白一些他此刻心情。费尽心力想要栽培的接班人,现在被告知将有可能成为废人,换谁都会脾气大发。这脾气不能冲着床上的北堂晴风发,也不能冲着太医发,便也只有冲着不开眼撞上来的萧贵妃了。
“皇上,臣妾,臣妾只是担心茹儿那丫头再出点儿什么意外,那这逍遥王府就真的……”萧贵妃怔忡过后,便又绞着帕子继续说着。
“住口!你给朕滚出去!”不待萧贵妃后面的话语说出来,云皇伸手破口大骂着让她滚出希苑。
萧贵妃没有料到云皇会再次冲她发脾气,便以帕子掩面哭着跑了出去。
所有人都被云皇凭退了,房中只剩下了云皇双眸凛然的盯视着北堂晴风。
“父皇何必动怒,太医也只是说有可能,并不一定会成真!儿臣平素虽然顽劣,在功夫方面却不曾落下多少,想来不会出现太医所担心的状况。”北堂晴风从云皇的眸光中看到了不甘与气愤,本不想开口多说什么,可又怜他年迈,便多少透露出一点信息来宽慰他的心。
“唉!晴儿……父皇这些年一心扑在政务上,疏落你了。父皇知道当年你母妃的事,你心中一直记恨着,可父皇又能怎么样!如果有的选择,父皇宁恳当年中毒的人是我而不是你母妃。”
“父皇,不要再说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听云皇提到了自己的母妃,北堂晴风眸中的那一丝暖意荡然无存,瞬时便冷了脸色。
“这么多年了,你总是与父皇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既不会消失也不肯为父皇分忧,父皇便明白你母妃的死,你记恨着父皇!这些年父皇并没有一刻放下过你母妃,也没有停下过追查当年的事情,父皇相信你也一定在追查着,可又有什么新的结果呢!”
随着云皇的话语,北堂晴风的眼前又浮起了当年瑶妃惨死的一幕,冷然的眸中便沾染上了一抹与他平日气质不符的噬血狠戾。看着面前一脸伤痛的云皇,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清明。
“父皇,这些都过去了!诚如父皇所说,儿臣的确怨过恨过父皇,可随着儿臣一天天的长大,一点点的对当年之事的追查,儿臣便明白了父皇当年的无奈与心痛。这也就是儿臣为什么一直不肯答允父皇的真正原因。儿臣不想再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像母妃那样不清不楚的死去!”
云皇低叹了一声,如果父皇有的选择,又怎么非要逼迫你来承担呢!可这话他终是没有说出口。
“晴儿,父皇没得选择,你那个皇兄怎么样你比我还清楚,你总不能让祖辈辛苦打下来的江山在父皇这一代消亡吧?”
这些话就算云皇不说北堂晴风也知道,只是知道是一回事,真正去做却是另外一回事。而他真心不愿意继任什么皇位,承继什么云国的未来,自从他的母妃不明不白的死去后,他心中便对云皇生出了逆反心理,他越是想让他承继云国大统,他越是顽劣不羁。
“父皇言重了!”北堂晴风也只能如此说了,让他背着良心说太子多适合承继皇位,他说不出口。
云皇低叹一声,他知道要扭转北堂晴风的思想不是一朝一夕能办到的事情。他努力了这么多年,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反正现在他的手里已经握有了他的软肋,不怕他不就范。
“哦,对了,陆凌希那丫头最近怎么没听你提起呀?不会是两人闹别扭了吧?”云皇话锋一转,直接把先前那沉重的话题转到了陆凌希的身上。
北堂晴风一怔,他没有想到云皇会在这个时候提起凌希,可只稍稍一想他便明了了。所谓知子莫若父,同样的知父也莫若子。云皇在打什么主意,他还会不清楚么!只是陆凌希是他的逆鳞,谁碰谁死!云皇也不能例外!纵然他不能做出弑父大逆不道的事情,可却能够将他最在意的云国江山给毁了。
“自古皇家最薄情,可儿臣这品性却绝对会为了美人而弃江山于不顾。”北堂晴风这话出口后,云皇的脸色立时便阴沉了下来,他自是听得出自己儿子话语间暗含的意味。如果自己敢拿陆凌希来逼他就范,他就敢毁了云国这江山。
“呵呵,难得父皇出一次宫,儿臣这身子偏又下不得床,不然真该陪父皇好好走上一走。”北堂晴风看着云皇越来越阴沉的黑脸,又呵呵轻笑着打破了这父子两人间的僵局。
云皇也呵呵一笑,抬手在北堂晴风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道:“不急,人是活的,路是死的,想要怎么走还不是咱们说了算。以后总会有机会!走了,朕也该去看看茹丫头了。”
云皇离开了,而北堂晴风的那颗不安稳的心却一直扑腾着。按说父皇与萧贵妃是因为萧意茹服毒才来的逍遥王府,可现下搞得好像父皇是专程来看他,至于那萧意茹却成了顺带。
呵,萧氏兄妹玩的这点把戏,自己都看得一清二楚,又岂能瞒得过父皇的眼睛。事情越来越有趣了,萧氏兄妹的事情,相信不用自己出面,父皇便能摆平了。
逍遥王府侧院。
“茹儿,你怎么就这么傻呢,有什么事情不能跟长姐说的,怎么就狠得下心服毒自尽,要知道长姐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妹妹,你要是有个好歹,你让长姐还有什么脸面去见父亲与地下的母亲。更怎么跟皇上交待,你这门婚事是长姐去向皇上求了来的。”
“长姐……”萧意茹哑着嗓子唤了一声长姐,便再没了后音。原本她该一直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