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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夫人?”明白她的意思后,程凌素亦压低着声音和她对话。
“我家夫人说要是姑娘有不相信的话,就让姑娘看这个,姑娘就会明白了!”说罢,双喜从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一根玉簪。
接过玉簪,程凌素竟有些呆愣。这簪子是她送给春月的,虽然值不了多少钱。但却是独一无二的,因为这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构思出来的。
“你家夫人说了什么?”程凌素皱眉,她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但不敢确定。
“夫人本欲来看姑娘,可夫人现在却有些不太方便。所以让奴婢来告诉姑娘,一切放心,有她在。”双喜说罢,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这才作罢。
程凌素一怔,问道,“素烟姑娘可和你家夫人在一起?”看着那突然沉默的双喜,程凌素竟有些害怕的颤抖了起来。
“告诉你家夫人,我自有办法,叫她们想办法告诉花满楼的花蝴蝶我在这里的事情就好!其它的都不要在想!”说罢,程凌素愤怒的大吼了起来,“怎么样,看见我这样你很高兴是不是!”
“哼,看到你死我才能高兴!”看着程凌素那示意的眼神,双喜也很是聪明的配合着演起了戏来。
“我就算是死,也得拉上你垫背。”程凌素从那牢门上伸出两只手,狠狠的掐着双喜的脖子。“哈哈哈……”一连串的死亡笑声让那在远处偷听的狱卒一惊,只见他慌忙跑过了,极力劝阻。可程凌素就像是发疯一般,就是不肯放手。直到那狱卒拿出鞭子狠狠的抽在她的手臂上,她才罢休!
“记住我说过的话,就算是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程凌素瞪大这自己那猩红的双眼,拼命的嘶吼着。
双喜的背影已僵,随后快速的跟着那狱卒出去了。
泪,毫无预兆的突然滑落在她的脸颊。她慌忙的用手背擦拭着,她不可以哭,不可以……
那狱卒带着双喜出去后,很快的便折回来了,并带着穿着和她同样衣服的男子。
“我看你是活腻了是吧!”说罢,他便打开了牢门,扬起手上的鞭子便要落下。
“住手!”水桃也像是拼了命般向那狱卒扑去。却在刚要触碰到他的时候,被一条鞭子狠狠的抽倒在地。
“死,你们都去死……”听着那一声声皮开肉绽的声音,程凌素突然挣脱开狱卒的钳制。并顺利的从他腰间拔出他的佩刀,毫无规律的挥舞着。莫秋离和南枫轩对看了一眼后,正欲帮忙。却发现她眼底的乞求,是那样深那样浓。他们只好僵硬在原地,看着她是怎样用尽自己最后的一点力气来保护自己的……
自责和心疼竟在这个时刻如那潮水般的向他们袭来,那疼痛竟像是一个个细小的蚂蚁般,不停地不停地啃噬着他们那一寸寸皮肉,一寸寸骨头……
她知道自己做是徒劳的,因为很快便会有一大群狱卒赶到,到时候她便只有素手无策!她不让他们帮忙,不是不想而是没必要!莫秋离根本就不会武功,来帮助自己的话最多也就是像自己这样乱砍一气,根本就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当然南枫轩是会武功,但是至于他是不是很能打的话,她就不知道了。但就算是他很能打好了,但也不可能在带着三个累赘的情况下以一敌百吧!
反而他们这一闹会惹来更多的狱卒或者是衙差,到时候大家就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死,但这是她不允许的。她可以放纵自己死去,却没办法让他们丢掉性命!
水桃蜷缩在地上看着程凌素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竟觉得全身冰冷。身上那一条条裂开的口子,不断的渗着鲜血,她却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心脏像是被人狠狠的撕裂了一般,痛到了麻木……
如果自己不是那么的冲动的话,她是不是根本不会如此疯狂;如果自己能够看见她眼底的拒绝的话,她是不是就不会被带走;如果……
空荡荡的胸口只剩下寒风在不停地刮过,留下一阵阵让人作呕的血腥味……
痛,不知所措的痛,全身冰凉,迸沁着冷汗……
鼻尖传来的铁锈味,和那浓到有些化不开的血腥味。竟让她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记忆如那潮水般翻江倒海而来!
她忘不了小红是怎样死的,她忘不了小红是因为谁而死的,她忘不了……
“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刚才不是还很厉害么”那带头的狱卒一脸阴狠的用手钳住程凌素的下颚。
“不过你倒是还有点骨气!”狱卒甩开她的下颚,眼里带着些赞赏的看着她。明明就被打的遍体鳞伤了,可居然连吭都没有吭一声!这样的傲气怕是让许多男子也比不上吧,但欣赏是欣赏,他也不敢不动手啊。那在自己身后坐在太师椅上的县老爷的命令又有谁敢不听呢?
“你还磨蹭什么,继续给我打!”县老爷的声音幽幽的响起,听起来竟有几分地狱的味道。
条沾着盐水的鞭子毫不留情的在程凌素的身上绽放着,它们像一朵朵食人的丑恶花朵般讥笑着吞噬着程凌素身上那一寸寸血肉……
“大人,她已经晕过去了!”狱卒停下手下的动作,谦卑的回禀着。
“把她放下来,丢进牢房,不要让她死去!”县老爷有些不屑的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袍。正欲离去,却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说道,“必要的时候给她一些药。”要是这小丫头死了,他这头上的乌纱怕就难保了吧!
虽然赵太师有交代过要好好的“照顾照顾”他们,可同时也有说过留下她们的性命等赵小姐处置。这要是真把她弄死了,那后果……
水桃惊恐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女子,她不明白那些狱卒为什么要把这快死的人丢到他们这里来!难道是为了警告他们吗?
看着她浑身上下居然没有一处好皮肉,水桃不禁心里一怔。她……她……不会是……
一只苍白颤抖的手缓缓的撩开那一头杂乱的青丝,当那张秀脸完全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她竟直直的晕倒在地。
黑暗中程凌素觉得自己的小腹不停地绞痛着,这种痛像是比那浑身伤口的痛还来的剧烈,却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拉扯自己的内脏一般……
让她忍不住轻呼出声,“痛……”
坐在她身边的南枫轩突然像是绷紧了神经一般,越发的小心翼翼的为她的伤口上着药。而莫秋离便在她的耳边温柔的安慰着她。
“一会儿就不痛了,上了药就会好了,乖!”莫秋离用手轻轻的摸着她的青丝,这样的伤是该要受怎样的痛啊!
“怎么了?”莫秋离有些疑惑的看着南枫轩的停顿。
“这些伤还是等水桃醒了让她弄吧!”南枫轩有些尴尬的说着。
☆、第二十一章 丑颜
莫秋离愣了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也只能这样了,至少大部分已经上了药了。”
南枫轩对着莫秋离轻点了一下头后便不再说话了,自己喜欢的女人就这样浑身是血的躺在自己的面前,他却无能无力……
第一次他的眼底泛起了浓浓的杀意,第一次他不想去分辨好人与坏人,第一次他只想杀人,纯粹的杀人,杀掉那些对她动过手的人……
小腹那撕扯的疼痛越发的剧烈了起来,迷迷糊糊中她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她的体内滑出一般。那种感觉是她不知道该要怎样才能形容的,她拼命的想抓住一点东西,却到头来什么也抓不住!
渐渐的程凌素的意识恢复了正常,那种疼痛也越来越剧烈,越来越清晰。她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两个男子,薄唇轻启,“痛……”
“怎么了?”莫秋离率先回过神来,眼睛注视着程凌素紧张的问着。
“小……腹很痛。”程凌素艰难的回答着。
“怎么会这样?”南枫轩焦急的从程凌素身边站了起来,快速的跑到牢门边对着那站在不远处的狱卒大声的喊着,“快去找个大夫来,快!”
那两个狱卒先是一惊,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拔腿就往外跑!不一会儿,便看见他们带着一个背着药箱的中年男子过来。
中年男子吧手指搭在程凌素的手腕处良久,才收回手,微微叹了口气。
“到底什么情况你倒是说啊。”南枫轩有些着急的问着。
“素体虚弱,气血化源不足,胎失所养。胎儿是保不住了!”那中年男子咬着头,不停地叹息。
“你说……胎……儿。”南枫轩有些不敢置信的问着,待看到那男子点头后竟跌坐在了地上。
莫秋离眉头紧皱的看着程凌素,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厌恶,随后很是镇定的询问了那男子一些要注意的东西后,便拿着他开的药方递给了那两个狱卒。
“这……怕是有些不妥!”那两个狱卒倒不知怎样推脱,但又不知该不该接住!
“有何不妥,县老爷既然能送一个大夫来,难不成会不让你们去拿药!”莫秋离冷哼着将药方扔给了他们,继续说道,“这大夫的话,你们也听见了,那还不快去告诉县老爷。这若是迟了的话,她丧了命。你家县老爷怕也难保其命吧!”
两个狱卒听了莫秋离的话,也觉得有些道理,便急急忙忙的向县老爷报告去了。
“呵呵……呵呵……”一连串的笑声自程凌素的嘴脸溢出。她居然怀了孩子,怀上了那个BT男人的孩子。
这是对她的讽刺么,还是上天对她想要逆天的惩罚?她不知道,这一瞬间她只觉得四周十分的安静。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去了,因为那原本撕裂的疼痛在此刻竟然化为了乌有。她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很轻很轻,像是飘在云端一般。于是她便安心的睡去了……
夜,如期的来到了!
带着那覆盖天地的黑暗,来临了!
带着那冰冷的寂静,来临了!
“你很介意是吗?”牢房里两个男子站在窗户前望着黑漆漆的天空发呆。程凌素已经被带到另一个牢房里去了,同去的还有那一直昏睡的水桃。
“你很介意是吗?”看着南枫轩的沉默,莫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