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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雾中他依稀只能看见她瘦弱的身影,在树干上摇曳。其实不用看清楚他也知道由始至终她都不曾侧过头来看自己,那怕是一眼也没有。
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淡然处之,原本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可是那隐在衣袖中不停颤抖的手掌却将他此刻的心情暴露无遗。为什么心可以这样痛,犹如千万只蚂蚁不停的撕咬啃噬……
“怎么,你是觉得上次用看的还不够是么?这次你上来是想切身实践?”
他一愣,他知道自己此刻的脸色定是惨白的。原来被一个人不信任是这样的痛苦,如若能后悔他的选择一定不会是那样。
安安稳稳的过了一段日子后,她慢慢的开始不再对自己无理由的排斥了。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会让她痛哭失声的对着自己说抱歉。
“我就是自私,我就是这样想的怎么样!”程凌素愤怒的说着,“既然被你们揭穿了,我就直说好了。我就是一个懦夫,我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那又怎样!!我本就负担不了这么多人的性命,我害怕,我害怕可以了吧!”
“留下来也只是多一个人送命而已,何苦呢?我已经没办法接受在有人因为我而丧命,自从我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连累了很多人,我想要解脱可以吗?”
她的嘶吼一字一句都像是一把烙铁在他的心上落下一个个不可磨灭的痕迹。从第一次见到她到失去绝世容颜,在到受人侮辱,都不曾见她留下过一滴眼泪,甚至没有见到她有任何的软弱表现。不过如今她却脆弱的向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不知所措般的需要人保护。心脏的疼痛让他想要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不过他都还没来得及上前,屋外便响起了衙差的声音。
入狱的当晚,他们都没办法入睡。
“吵到你了?”
“知道就好,那还不快睡觉!”
本来他是想说没有的,可是在看到她担忧的面容后抱怨的话却脱口而出。一时间他有些错愣,不知道她会不会因此而生气,本来才好转些许的关系他不想因为这样一句脱口而出的话语在一次回到冰点。
“要是能睡的着就好了!”
“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不会是认为我还护不了你吧!”
她没有生气,这是他瞬间的反应,提在喉咙处的心也因为她的这句话慢慢的回到了远处。冰冷的月光下他缓步来到她的身边,其实她可能永远不知道现在望着夜空呆愣的自己有多美丽,不过他却知道。
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他却贪恋的希望时间静止在这一刻。他们之间没有隔阂没有防备,有的只是他对她浓到化不开的爱恋。
“死,你们都去死……”
看着她拼命挥舞这那把佩刀的样子,他从来没有那么想要将所有在她身边的人全部除掉,不管是对她好或是不好的,她的身边只能有自己。因为自己对她是永远不会变的,他无法知道别人的想法,却很清楚知道自己的。
他能感觉到他的愤怒快要不受控制了,可是她眼底的乞求却让他只能僵硬的立在原地。他不知道他该要怎么做才好,难道真的任由她被人带走吗?
她被带走了,在自己的手中被带走了。除了愤怒,他心中拥有更多的是自责。他不明白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对的,就算她要恨自己,那自己也是要出手的啊,怎么能任由她本带走呢!在他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一具浑身是血的尸体已经被扔进了他们的牢房。尸体?其实不是她只是一动不动罢了,耳力很好的他其实已经听到了她谨慎的微弱呼吸。
他有些疑惑为什么那些狱卒会扔这样一个人进来,直到水桃将她一头杂乱的青丝拨开,那张毫无血色的秀脸出现在他的眼前。
血液似乎顺便被凝固了,他几乎忘记了要怎样呼吸,那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却依旧拉不回他的思绪。甚至他只能感觉到胸腔的空荡,却感觉不到任何一丝一毫的疼痛,直到……直到……她的那声细弱蚊蚁的申银才让他慢慢的恢复了一点神智!
“小……腹很痛。”
“怎么会这样?”
已经上了药了不是吗,为什么小腹会感觉疼痛呢?他皱着眉头,快速的跑到牢房门外换来狱卒去请大夫。片刻一个背着药箱的中年男子出现才让他紧张的情绪缓了半分,还好,还好,至少大夫来了。
“母体虚弱,气血化源不足,胎失所养。胎儿是保不住了!”
“你说……胎……儿。”
他有些不敢置信,徭役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跌倒在地上。胎儿?太何时有了胎儿,为什么自己要这般大意,要是早知道她有了身孕就算她再怎样的恳求他也不会任由她被人带走的啊!她为什么要用孩子的命来抱住他们啊,难道她自己也没有注意到吗?对,一定是这样,不然她一定不会这样做……
“呵呵……呵呵……”
她凄惨自嘲的笑容,回响在空荡血腥的牢房里。让他渐渐缓和过来的自责和窒息再次加深!就算是出狱后他的自责也不曾减少,错了,应该是被人劫狱出去后。本想着能在外面好好的对她,不料迎来的却是一场分离。
直到再一次的相逢,他眼睁睁的看着她将自己的手递到别人的掌心里。他才终于有些明白过来,那一次出狱后的分离原来就是他们这一辈子的分离。其实这样也好,至少如今她的眼里已经不再有以前无助的空洞和呆滞了,虽然那里面满满的都是另一个男人……
她失踪了,他知道带走她的人是莫秋离,那个魅阁的阁主。只是他不知道她是自愿跟着他离开的还是被挟持的,自愿的吧,他想!
次日他将水桃交由林辰照顾,说是要一个人去寻寻看。可是却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不过是要从新回到暗夜罢了。她既然不愿和他们告别,那自然也就不想他在去寻她。
回到暗夜后,他过着的依旧是以前的日子,可是他却再也找不回以前的感觉了。心里总是空荡荡的,而情绪也逐渐便的阴晴不定。
“你究竟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一个黑衣男子站在自己的身后,一起听起来很是愤怒。
“怎么了吗?”他收起阴沉的脸色转过头来笑容满面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
他是月,是他在被师傅带出树林后得到允许能去寻仇时救下的男子,他和自己一样也是被人买到了那个猪狗不如的林公子府上。
“难道你以为你强颜欢笑就能骗了我吗?”月皱着眉头,看着他。
“我没想过骗你!”因为共同的遭遇,他对他有着不由分说的信任。卸下伪装,他低声叹息,“我想到她身边去。”
“你是暗夜的暗主,为了一个女人你真的就要放下这里的一切不管不顾了是吗?”听到他这样说月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
“抱歉,我想我已经决定了!”他轻笑,却是发自真心的。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矛盾在这一刻全数消失不见。
“暗主三思!”月神色一凌,立刻单膝跪在地上。
“月,若我不在回来这暗夜就交给你了!”说罢他将腰间的令牌取下放在他的身侧,不待月做出任何反应他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我发现一出门你的话就便多了哦!”
才刚来到她的身边,没想到这么快就让她看出了不一样。他心中大骇,不由担心了起来。不过好在她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下去。
“娘娘不觉得委屈吗?”
“为什么要委屈。”
他不明白为什么如今的她变得这般无所谓了起来,就连他这样一个局外人听到那样的话也都很是气愤为什么她可以做到这般淡然。究竟他不在她身边的这些日子她是怎样过的,他心疼的看着面前这个笑颜如花的女人只有叹气。
清风拂面的夏日夜晚,淡淡的荷香在空气里肆意弥漫。他傻傻的躲在一个角落里安静的听着那首动人的歌曲。多希望我此刻的这首歌她是为自己而唱,可是此刻他却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身份去让她为自己歌唱。
南枫轩吗?她就连沈若枫都不曾记得了,还会记得自己吗?翠竹?一个小小的卑贱的丫头有这个资格吗?
那一夜,他在清风中站了一夜。脑中不断回响着她动人的歌声,那一夜清风似乎都带着醉意。
“看样子这只鸡该是要熟了。”
“你确定你能吃吗?”
看着她嘴馋的样子,他是又好气又好笑。明明就是一个有身孕的女人,怎么就是不懂好好照顾自己,这些东西真的能吃吗?
“这还叫没事儿?”
她指尖的红肿让他原本下定决心的心如止水再也做不到了,原来要遗忘也不是这么简单的!后来又出现了一个男子,他认识,是那个在耀修的装修老板林辰。不过此刻的他却已经摇身一变成了辰雪的国君,但这一切他都不在乎,只要没伤害到她,他就不会在乎。
没过多久,她被最好的朋友出卖伤了情。他在她身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就连想上前将她拥在怀里也不敢,只是害怕她会发现。再后来她被绑架了,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天瞬间塌陷了,不知道能做什么,该做什么,要做什么。谢天谢地的是她回来了,平安无事的回来了。
接下来,她回到了皇宫。渐渐的那个无忧无虑的她变得郁郁寡欢,他知道这是她和苍宇修闹脾气的表现,不过他想苍宇修应该会理解的吧,毕竟她现在怀了孩子情绪不是很稳定。
“凌儿,我只求你原谅,不求你爱我。”
看着苍宇修跪在她面前的那一天,他才真正的释怀明白过来。原来这世上真心爱她的人不知自己一个,看着她的无动于衷他心里更多有的只是无奈。她很爱他这任谁都看得出来,只是她太倔强,倔强得有些顽固不化。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之间的矛盾越演越烈,到了最后苍宇修竟是下令让人将素暖阁所有的玉器全部撤走。他知道苍宇修这样的目的是什么,不过事情似乎总是想象的比较美好。玉器是她最爱的东西,可是她竟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