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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儿,夜深了如何还未睡?”
“徒儿睡不着,便想出来走走。” 我定定的望着那双媚长眼眸,仿佛方才从中显现出的哀伤与恨意只是我的错觉而已。
“早些歇息吧,为师有些困倦,便先回屋睡了。”清韵说完这句后不等我回应,便转身进了道观。
我望着清韵离去的脚步,明显有些许杂乱,顿时陷入了一片沉思中,依照刚才的情形来看,清韵望的方向无疑是云水庵。而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哀伤定是骗不了人。至于恨意……
版本一:清韵喜欢的姑娘因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选择抛弃清韵到云水庵中落发为尼。而这不可告人的秘密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因受不了清韵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至于那余下的百分之二十,则可能是因为清韵抠门的太过火,这位姑娘每日的伙食只有青菜萝卜干,随后发现连尼姑庵中的伙食都比她强,于是实在与清韵过不下去了,出家为尼。
清韵不甘被那位姑娘背弃,便在云水庵的对岸开了一家清韵观,与云水庵争锋相对,想断了那位姑娘的口粮,使得那位姑娘迫于生计不得不屈服于自己的淫威之下。
版本二:请参照版本一。
推理完毕,有关证据还需要进一步的搜寻。
这么一推理,这么些日子以来我从清韵那受来的怨气忽然找到了一个突破口,顿时排山倒海、无法遏制的宣泄而出。最后,导致那晚心情格外舒畅的我睡得格外香甜……
之后的几晚我都照旧会在入夜后出去走走,却再也没看到过清韵的身影。
这日,我终于在清韵观中迎来了第一位老妇人,脊背有些佝偻。可那和蔼可亲的身影在我这看惯了莺莺燕燕的眼中,显得格外亲切。可惜这位和蔼的老妇人一来便跪在了地上,泪如雨下。
“道长,求你大发慈悲救救我儿……”
“老施主快快请起,这不是折煞贫道么。有何事贫道能帮的定不会推诿。”清韵努力的把那位老妇人从地上扶了起来。
“道长,老身实在是别无他法了,你务必要帮老身……”
“老施主,你先坐下来,有何事慢慢的向贫道道来。”清韵让我先找来了一把椅子让她坐下,随后才听她缓缓道来这个中的缘由。
这位妇人是平安镇上普通的一家农户,早年丧偶,独自含辛茹苦的将儿子抚养成人。可儿子的身子从小便是七病八痛的,干不得重活,平日里只得在段府作打杂帮工填补家用,母子二人勉强维持着生活。可谁知前段时间好端端的儿子忽的开始神志不清,整日魂不守宅的缩在墙角哭哭啼啼,口口声声的喊着自己不是她的儿子,而是段府的三小姐段柳烟。
这般疯癫的模样,去请了大夫却看不出任何毛病,只说是好端端的疯了。老妇实在别无他法,只能去求对面的云水庵祈福保佑,可云水庵中的师太听了之后也推说毫无他法,最后便想到了清韵观。
……
我心中不无唏嘘的感叹着,人家是毫无他法才会来清韵观的,定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想法来的。
“道长,老身唯有那么一个独子相依为命,你若能救得了我儿,老身哪怕是给道长做牛做马也甘愿……”老妇人哭凄的叙述着。
清韵听了这一席话后疏朗的眉目稍稍皱了皱,沉思了一会,道:“照此症状来看,贫道稍微略知了一二,但此时还不可妄下定语,要见过令儿后方能断定。”
“夜儿,你看着道观,为师随老施主去去便回。”清韵对着清夜说道。
“是,师父。”清夜回道。
就在我认为此事与我没什么关系的时候,清韵忽的望向我:“柒儿,你随师父一同去……”
“啊?”这有我什么事了?
不过我想想呆在道观中也是发闷,不是端茶便是倒水,倒不如随着清韵出去走走呢,便‘哦’了一声。
出了清韵观随着老妇人走了近半个时辰,其实这条路我某天晚上泄愤之时便走过,不过是没走出多远罢了。旁边那颗光秃秃的树便是我把他当做清韵之后摧残成这副模样的……
老妇人的家只不过是用茅草搭起的几间屋舍,推开外门进去后便能闻到一股潮湿的霉味。我四周扫了一遍,一张破旧的甚至缺了一角的桌子,上面摆放着已经凉了的一碗药,两张椅子,靠墙处一张床,用家徒四壁四个字来形容都不为过。
虽然近日才刚入秋,可入夜了这温度相差也是极大,一不小心便能着了凉,床上却只有一条薄薄的被子。此时微微的隆起着,一个男子朝着床内睡着,一头干枯杂乱的黑发,看不清表情。
“你这孩子,还在低烧,怎么就不喝药呢……”老妇人走到床前理了理男子有些凌乱的发说道。
躺着着男人这才醒了过来,虚弱的转过了身。相貌甚是普通,脸颊消瘦,一脸的苍白,黑碌碌的眸子显得有些呆滞。望了老妇人一眼,随后又转向了我们,那双原本呆滞的眸子在望见了清韵之时闪过了一丝异样的光彩。随后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便扑入了清韵的怀中……
“道长,救我,救救我……”男子紧紧的抱着清韵,像是落水者抓住了浮木一般,原本就苍白的脸颊此刻哭得若梨花带雨一般。
“段姑娘?”清韵试探性的唤了一声。
“道长,我是柳烟,我是柳烟,道长,你一定要救我,我现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男子抱着清韵语无伦次的哭着,泪水一颗颗的从那双黑碌碌的眸中倾泻而出,倒是有几分惹人心酸的味道。
“段姑娘,贫道知道了,贫道保证一定会帮你,你先冷静下来。”清韵抚着男子的背轻声细语的安慰着。
男子听了清韵这句话后情绪总算是控制住了一些,只是一直窝在清韵的怀中不肯撒手,最后清韵无奈,只得抱着他放到了床上。
站在一边看着的老夫人已经呈现呆滞状态,而我这个过来人明显来得容易的接受多了。如若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与那位叫段柳烟的还算见过几面,替她倒过几杯水。那位段柳烟每次来道观都是同清韵欲与还羞一番,每次临走之时都会让那个丫鬟小樱往布施箱中丢一颗银子。是最受清韵欢迎的施主之一……
所以,照着这个情形来看,这个老妇人的儿子,现在体内装的该是段柳烟的魂魄!
果然,人与人之间是对比出来的。相较于段柳烟一个千金大小姐女主穿到了一个穷苦男子身上,我这个前世今生魂魄错位的人显得如此幸运……
随后,段柳烟同我们讲了一番她的遭遇经历。
那日,她正在段府的凉亭中赏鱼,谁知大娘所生的二哥,段桑墨忽然从别院回来了。段柳烟随即才想起今日恰好是他的生辰,爹爹昨日便说过二哥今日会从别院回来与大娘一起相聚,谁知不小心便被自己忘了。
说起她那位二哥段桑墨,今年已及弱冠之年,却至今未娶妻妾,倒并不是他的相貌生得如何丑陋吓人,相反的,其实段桑墨长得一表人才,气宇不凡。只是段桑墨从小到大,除了他的娘与他说过话还福星高照的活着以外,凡是与他说过一句话的女人都会莫名其妙的死于非命。于是乎,段桑墨成了远近闻名的女子杀手。
段柳烟一见他二哥便马上起身打算与丫鬟回房,谁知从池边走过之时不知被谁推了一下落到了河中。醒来后便发现自己的身子变成了一个男人,还落到了如此境地,定是他那位二哥克的……
我像是好宝宝听故事一般津津有味的听着,不由恍然大悟,原来女子杀手是如此得来的啊。
如此玄幻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在我听来,倒并不觉得真是那位段桑墨天生克女人,说不定只是他倒霉罢了,每次要出事的时候他刚好在场。
诶……不是没见过倒霉的,只是倒霉成段桑墨这样还真没见过……
“道长,你一定要帮帮我……”段柳烟抱着清韵哭诉着。
若不是知道现在在这个男子体内的魂魄是段柳烟的话,两个男子抱在一起,一个小鸟依人,一个满目的温柔,这画面还真是够诡异的……
“段姑娘你放心,贫道定会帮你,只是这事非同小可,先要待贫道回去专研才行。”清韵抚着他的背安慰着。
“原来、原来真是错了……”老妇人这才呆呆的反应了过来,满脸的震惊。
段柳烟抓住了清韵这颗浮木还哪肯撒手,执意要与清韵一同回道观。可这副身体的主人还在低烧,怎么可能劳顿的将他带回清韵观,这里条件又差的差实在不是个办法,段柳烟是个千金大小姐,哪受得起这种苦。最后清韵只得留下了几两银子,让老妇人先去置办一些家用,请个大夫回来给段柳烟看看,自己先回去想办法。
回去路上,我不由好奇的问道:“师父,你留下了那么多两银子,难道不心痛?”
以清韵那抠门的性子,多给一个铜板就如同割了他一块肉一般,今日怎么会如此大方的丢下那么多两银子,实在是诡异很。
清韵转过身对着我清淡的笑了笑:“柒儿,你说段柳烟是哪家的小姐?”
“段府啊……”此话一出我立即懂了,清韵什么时候肯做过亏本的买卖……
清韵继续对我解释道:“柒儿,你可知段府是平安镇上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师父若是救了段柳烟,还愁这几两银子?”说罢,格外出尘脱俗的对着我笑了。
……
师父,徒儿好冷……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XE了……
其实这章我想让老妇人找清韵是为了儿子断袖的,
可很多看BG的都雷BL,于是乎,我就不BL了,可惜啊……
请尽情的撒花吧~~~
男男相抱好萌……
呆滞道长
回道观之后清韵将自己一头扎入了房中,一下午都没看到他的人影,这使得忽然清闲下来没人使唤的我心中莫名有些空虚,纳闷的问清夜:
“师兄,你说师父在房中到底做什么呢?”
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