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姻,寒王的大女儿娶了白凤的大哥。
现在白凤的母亲任户部尚书,还是因为那次寒家姐妹平乱成功。
白凤微笑着安抚道。
“我叫厨房做了几个清淡的小菜,熬了粥,吃点吧。”
按规矩成亲的当天是不能方便的,所以禁食,寒紫羽是来冲喜的,年纪又小,就不讲究那些了。
没有新娘,什么都很没趣,喜哥们说了几句讨喜的话,铺好被褥就下去了。屋里只剩下了寒紫羽和白凤,还有青云。侍郎不允许从家里带侍儿,现在暂由青云伺候。
寒紫羽慢慢吃着,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他没怎么吃东西,可还是感觉不到饿,勉强喝完了粥,就放下筷子了。
白凤叫青云伺候寒紫羽沐浴,然后叮嘱了几句,就出去了。
寒紫羽沐浴完,换上便衣,在堂屋站了站来到了西屋。
月离的炕上还是那么多人,他们在轮流和月离说话,他想了想高声吩咐道。
“你们都下去,今晚我陪三郡主!”很有侍郎的气势。
他认为他说完炕上的人都会施礼告退,月离就是他一个人了,然后他陪月离一晚,第二天,不,也许他叫几声三郡主,月离就能醒来,月离望着他深情许许,一切圆满。
想的确实不错,哪知青衣首先嘶哑着嗓子打破了他的美好愿望。
“你真有心就把衣服脱了过来给月离暖身,不愿意就回你的屋睡觉去!现在不是你端侍郎架子的时候!”
“你!”寒紫羽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受到这种待遇,你了半天才说了一句,“你欺负我!”
他从来都没有在人面前脱过衣服,沐浴都不叫人在身边,现在青衣叫他脱衣,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那些赤条条的暖炕人挤在一起,不是欺负他是什么。
青衣不耐烦地挥挥手。
“还是回你的屋子睡觉去吧!”不再理他,继续跟月离说话。
其他人慢慢地也都从他的身上转移了视线,该做什么做什么。
本来不停地说话,再加上这屋子弄得很热就叫人晕晕的了,自然没有人去照顾寒紫羽的心情,他这个侍郎身份还真没有人在意。
可能是没有妻主站在这里吧,寒紫羽被彻底无视了。
青衣本来就不相信冲喜这种说法,在他看来注是胡闹,可他能说什么,也许抬个人月离就醒了呢,只要月离能好随便了。现在月离没醒呢,抬进个人就指手画脚说什么叫他们都出去,月离身边不能离人,都出去他一个人能暖月离吗?可一看是寒紫羽,还一副命令的人的口气,气就更不打一处来了,他才不管他什么身份,也没有精力应付,赶紧叫这个金贵人睡觉去吧。就像他说的那样,这时候不是端架子的时候。
寒紫羽又气又委屈,他哪遇见过这样的事,愣了一会,转身跑回自己的屋子,一头扎在炕上呜呜地哭起来。
大红的新房温暖如春,可他却寒冷直抖,完全不想他想的那样,实际和他想的完全不同。
慷慨赴义容易,从容赴死难!飞蛾投火的瞬间牺牲人们往往赞佩,其实比起生活的凌迟实在算不得什么。
寒紫羽现在才对表哥说的那番话有点体会,这不是玩,不像想的那般容易,如果月离醒不过来他该怎么办?父母生气了,不要他了,在皇上面前话说的很满,一天的自信现在叫刚才的事情打击的七零八落,他怕了,他怕的不是月离会死,他怕的是月离永远躺在那不醒,那他该怎么办!
越想越怕,越怕越哭,正哭着,一个人递上块手绢。
寒紫羽抬头,泪眼婆娑中,白凤坐在身边,接过他手上的手绢,擦了擦眼泪,慢慢地坐起来,小声地抽泣着。
白凤倒了杯水给他,微笑着道。
“后悔了?”
寒紫羽愣了下,双手捧着杯子,沉默了一会道。
“没有。。。。。。就是有点害怕。”
白凤点点头,缓缓地道。
“我成亲那会还不如你呢,当天晚上我尿了床。”
寒紫羽看向他。
白凤继续道。
“按规矩成亲前一天不能喝水,成亲那天我太渴了,人一渴喝起水来就喝不够,我喝啊喝的,就喝多了,再一紧张就尿了床,幸好大郡主没有怪我。那时候我十五,比你大了三岁。”
白凤与他说起当年的羞事,寒紫羽心情稍稍缓解,沉默了一会道。
“我和你不一样。”
白凤笑笑。
“是啊,你和我不一样,你比我强,十二岁就自己选妻主,还在妻主这种情况下,无论是冲动还是什么你都很厉害。既然这么选择了就要承受。”口气顿了顿,“青衣和三郡主在一起时间最长,现在三郡主病了,自然着急,说的话你不用往心里去。三郡主身体偏寒,需要很多人来暖,一个人是不行的。你的身份和他们不一样,不想过去就不要过去了,别委屈自己,只要月离醒了什么都没事了。”看着这个十二岁的小侍郎,白凤暗暗叹了口气。
白凤温文尔雅,说话不疾不徐,话里却处处提醒你该怎么做,听上去却很舒服,叫你无法生气。
寒紫羽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好了,你早点歇着,有事就叫青云去找我。别想太多。”白凤拍拍他,“坚强些。”
白凤出来摸了摸青云的头,温和地道。
“今晚辛苦些,寒侍郎有事就去叫我。”刚才就是青云去找的他。
“嗯!”青云点头。
白凤看了一眼西屋,脚步略略停了停才走了出去,外面下雪了,雪花扑在脸上叫他打了个冷战,他微微仰着头,轻声道,这么多人都在等着你,你不醒来怎么对的起他们?
夜还没深,可冬日里的寒冷叫府上的下人们都躲进屋子里去了,路上冷冷清清的,红色绸带和红灯楼散着带着凄凉的喜气,白凤一个人缓缓走着,步子很慢,雪里的他背影孤峭落寞,刚才的温文尔雅从容淡然像是另一个人,如果仔细看他的神情,那眉眼凝着化不开的忧虑和哀伤。
今晚是月离的喜日子,月华留宿在月王府,住在以前的院子里,和月离的院子相隔不是太远。
白凤来到院门前,停了好半天,才有些不得不走进去的勉强。进了屋,正等着他的侍儿忙端来水,毛巾,洗了手擦干净,走进内室,月华正歪在炕上看书,见他进来随口道。
“回来了。”
“嗯。”白凤应了一声,上炕去铺被褥边说道,“寒侍郎刚来不太适应,青衣公子好像说了几句,哭了,我在那边劝了一会。”
月华放下书,很无力的样子看着跳跃的灯火,自言自语道。
“小妹若是不醒,可怎么办?”
白凤动作一顿,转开了话题。
“母亲和父亲睡了?”铺了两个被窝。
。
“睡了,母亲太累了,病还没好。唉!”
“你也累一天了,早点歇着吧。”
“嗯。”月华放下书,白凤过来伺候她脱衣,摘掉头上的饰物,再将头发挽起包起来,过去摸了摸被窝,回头道。
“暖和了。”
月华看着灯火跳跃下白凤那张俊雅的脸,身体有些热,别开视线,进了被窝,低声道。
“一起睡吧。”
白凤僵住。
“父亲说了,要我和你有个孩子。”
白凤发愣。
“不同房,怎么有孩子?”
“四年了,还要多久?”
月华一句一句的疑问句,白凤不语了。
“平平是我无意怀上的,第一个孩子不能轻易打掉,我不是故意不敬你,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四年你不和我同房,我不怪你。。。。。。”
白凤沉默。
夫没迎进门侍郎是不能有孩子的,何况还是个侍人,这等于不敬夫,月华言下之意我这么做给足你的体面,你还想怎样?可月华不知道的是,这并不是白凤不想和月华同房的原因。
白凤迟迟不答,月华心里也凉了,半天说了一句。
“睡吧。”
白凤停了停,默默地把外衣脱了进了另一个被窝,躺下。
月华心里不是没有疑惑,可白凤也被验过身,没有任何问题,白凤母亲是户部尚书,家教极严,不可能有什么其他的人。就因为平平吗?
四年前他过门她正好怀着平平,没有和她同房,生下平平,他还以各种理由推脱,甚至称病,她原以为他有怨,便随他,四年过去他依然如此她感到应该不是因为平平。
那是因为什么呢?
白凤走后寒紫羽想了一会,起身再次来到西屋,这次直接上炕,在一片惊诧的目光下,脱掉衣服,只留了一个底裤,分开人。
“我来给三郡主暖身!”谁也没有看,进了被子,趴上月离的身体,好凉!感到就像贴在了冰上,这时才知道月离的身体有多么凉。
“三郡主!你醒醒!”他咬牙坚持没起来,反手搂上月离的脖子哭着道,“你不醒,我可怎么办……怎么办……呜呜呜……”脸埋在月离的胸前,泪水流下,“三郡主你不可以不醒来,我得罪了母亲父亲,你不醒来,就没人要我了……”贴着月离的冰冷身体,那种恐惧越来越大。
青空叹了口气,这个侍郎还真是个孩子,说出的话叫人心底发酸。
就这样,寒紫羽过了一个冰冷的新婚之夜,和众多的暖炕人暖着他的新娘,却怎么也暖不暖,跟新娘说着太多的话,却怎么也得不到回应,最后累得睡着了,青衣将他抱起来送回了东屋,这个小侍郎能做到这一点,不容易了。
林枫今晚神智格外清醒,月离纳侍郎了,今晚是她大喜的日子,她却平躺在那什么也不知道。
新房所有一切都是他张罗,叫红尘他们采办来的,就算月离躺着他也要给月离一个体面的纳侍婚礼,这是她屋里第一个有身份的人,不能叫人看不起,这是她人生第一次婚礼,不能有遗憾,尽他所能他都做了。
林枫想到月离躺在炕上无声无息,心痛如刀绞,恨不得以身相替!
月离,你快醒来吧!
第二天月离没醒。
第三天月离没醒。
第四天……